她能怎麽看?


    她一點都不想看!


    但是現在不看也不行了,有皇帝這把火燒著,在場的人都盯向了她。


    這麽多人,為何陛下獨獨問宋貴嬪?


    宋雲昭看著匆匆趕來的舒妃跟婉妃瞧著她目光不善,再對上莊妃思量的目光,這一把火把她給燒的,不當場涅槃都對不起皇帝對她的‘厚愛,!


    「迴陛下的話,嬪妾隻是很好奇一點,這花園這麽多花,甄美人怎麽就能這麽好的運氣偏就摘了莊妃娘娘養的那棵,未免太巧了。」宋雲昭滿麵笑容的看著眾人,說這話的時候她似是無意的掃過秦溪月的臉,不過她雙眼微垂,瞧不見眼中的神色。


    「朕聽愛妃這麽說,也有點好奇了。」封奕瞧著宋雲昭渾身炸毛還要強行摁下去的樣子就覺得舒心。


    後宮這麽多人,也就隻有這個是他自己親自挑出來的,果然沒選錯。


    宋雲昭聽著皇帝給她搭了台階,她這個人最喜歡順杆爬,立刻把皇帝反手推上巔峰,「陛下如此看重嬪妾,真是讓嬪感激涕零,隻可惜嬪妾初入宮闈,萬事不明,實在是無法為陛下分憂解難,心中倍感惶恐。但是,嬪妾相信以陛下的英明神武必能查明真相。」


    封奕:……


    反手就給他挖了個坑,真行!


    封奕深深地看了宋雲昭一眼,宋雲昭保持無奈又真誠的微笑。


    來啊,互相傷害啊。


    封奕慢慢收迴自己的目光,看向甄美人的目光又恢複如常,「甄美人,你來說說為何。」


    甄美人忍著痛挺直身子,定定神,這才開口說道:「迴陛下的話,嬪妾……嬪妾今兒個早上用完早膳後,一時覺得無聊,宮女翠菊就說讓我來園子裏逛逛打發時間,嬪妾覺得有道理,來的路上遇到了董貴人於是便相伴而行,到了禦花園又遇到了陳貴姬便一起賞花……」


    宋雲昭聽到這裏就在腦子裏畫地圖,甄美人住在臨華宮的西配殿,董貴人住在東配殿,二人能遇到一起不奇怪。陳貴姬住在傾雲宮的東配殿,西花園的位置在什麽地方呢?


    就在臨華宮、傾雲宮、衍慶宮和翠微宮的中間,四座宮殿把西花園給圍在一起,所以如果陳貴姬也來西花園賞花,與甄美人二人遇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事情到這裏一切都合理。


    「我們三人隨意在園中走,當時就看到園中有幾棵繡球花開的正好,嬪妾真不知道這花是莊妃娘娘所養,若是知道給嬪妾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動。」甄美人越說越委屈,既然是莊妃的花,怎麽就不派人看著,就這麽擺在那裏,誰知道是她的,這不是坑人嗎?


    但是這些抱怨,甄美人一個字也不敢說。


    莊妃家世好又得寵,自己一個初進宮地位又低的美人,哪裏敢說這些。


    但是不敢說,又不代表著她不覺得委屈,說著說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宋雲昭一言難盡的看著甄美人,說了半天,一句重點都沒說出來,這可真是繡花皮囊草木腦袋,難怪別人選了她去坑。


    封奕一直暗中觀察宋雲昭的神色,瞧著她拿著扇子擋住唇,那眼睛滴溜溜轉,就知道這一位肯定在偷著嘲笑別人。


    皇帝雖然想要看熱鬧,但是並不想自己湊熱鬧,眼睛一轉,落在舒妃身上,麵上帶著溫和淺淺的笑容,「舒妃,你怎麽看?」


    舒妃跟莊妃一向不太合拍,想來會願意攪攪渾水。


    舒妃眼睛一亮,皇上果然還是最看重她,立刻笑著說道:「皇上,臣妾覺得甄美人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如何能找出真相,不如臣妾問她幾句?」


    封奕微微頷首,「辛苦愛妃了。」


    宋雲昭:……


    皇帝


    這包袱甩的真好,舒妃樂嗬嗬的接過去,瞧那神色還覺得自己被皇帝看重呢。


    她再瞅瞅莊妃似乎沒什麽變化的神色,就覺得很有意思,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皇帝把舒妃扯下水,這件事情就成了舒妃跟莊妃博弈,她們這些新進宮的人都是衝鋒陷陣的小卒子了。


    想想自己也是小卒子中的一個,她的心情就很不美妙。


    舒妃得了皇帝的金口玉言,眼睛掃過莊妃,然後上前幾步看著甄美人,「這大熱天的,跪了這麽久,莊妃也該出氣了,你起來迴話吧。」說完又看著莊妃,「莊妃,你不會有什麽不滿吧?」


    莊妃對上舒妃挑釁的目光,心裏冷笑一聲,嘴上卻說道:「舒妃真是心善,本宮哪敢有什麽不滿。」


    踩著她的臉做好人,也不怕爬的高摔下來。


    甄美人這會兒變機靈了,忙對著舒妃磕頭謝恩,又對著莊妃行了大禮,這才顫巍巍的扶著自己的小宮女翠菊站起身,膝蓋疼得厲害,她跪的久了,這會兒站起來好懸沒一屁股又坐迴去。


    「甄美人,本宮問你你來花園之前,除了你身邊的宮人還有誰與你說過來園子的話?」舒妃看著甄美人氣定神閑的開口問道。


    甄美人一愣,隨即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迴娘娘的話,沒有了。」


    舒妃微微頷首,又看向翠菊,「翠菊,本宮問你,你為何提議甄美人去園子?」


    翠菊忙開口迴道:「迴舒妃娘娘的話,奴婢瞧著小主用完早膳無事可做,又想著園子裏風景正好,這才說了這話。」


    宋雲昭暗中點頭,合情合理。


    舒妃又問道:那你可知道花園中有莊妃的花?」


    翠菊愣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迴娘娘的話,奴婢似是聽人說過,但是並未親眼見到過。奴婢以前在六尚局當差,最近才分到瀾月殿服侍,所以是真的不是很清楚花園的事情。」


    舒妃說完又看著甄美人,「甄美人,你與董貴人陳貴姬在一起時,可聽二人提起過花園裏的事情?」….


    董貴人仔細迴想,然後搖搖頭,「迴娘娘的話,我們隻是一路賞景過來,並沒說其他的。」


    「本宮再問你,你為何突然想要摘花,總得有個理由吧?」


    「迴娘娘的話……」董貴人說到這裏一頓,忽然側頭看了翠菊一眼。


    翠菊低著頭,似是並未察覺。


    「當時,翠菊說了一句瀾月殿中空空,若是摘幾朵花迴去擺著也好看。嬪妾覺得這話有道理,於是就看中了開的正好的繡球花。」甄美人說完就盯著翠菊,「翠菊,你是不是有心引導我摘花?」


    翠菊嚇得渾身一顫,立刻跪倒地上說道:「奴婢沒有,奴婢哪裏敢做這樣的事情,當時奴婢是真的覺得殿中插幾枝花能讓美人心情好一些,才敢說出此話的。」


    董貴人一聽就猶豫了,好像也有道理。


    舒妃卻不再看甄美人,隻看著翠菊問道;「你既是從六尚局出來的,以前在哪裏當差,跟著誰做事?」


    翠菊的神色一緊,她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麵,「迴娘娘的話,奴婢以前在司衣局當差,跟的是範嬤嬤。」


    舒妃又看向董貴人與陳貴姬,「你們二人當時可有察覺到不對勁?或者是,還記不記得這翠菊還說了什麽話?」


    董貴人的臉色一直透著幾分白,此時被問話,嚇得一哆嗦,忙開口迴道:「迴娘娘的話,嬪妾雖然與甄美人同行,當時賞花我與她有些距離,所以不太清楚翠菊說過什麽。」


    舒妃又看向陳貴姬,陳貴姬立刻說道:「迴娘娘的話,嬪妾當時與甄美人一處,確實聽到翠菊說過這麽一句,但是其他的沒聽她再說。甄美人當時剛摘


    了花,就有人過來斥責她以下犯上對莊妃娘娘不敬,當時嬪妾都嚇壞了,其他的也就沒注意聽了。」


    宋雲昭就看著舒妃雷厲風行的把當時抓到甄美人摘花的宮人傳來問話,又讓人去查翠菊在司衣局的事情,場麵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如此看來,應該是翠菊受人指使,故意引導甄美人犯錯。


    她認真迴想劇情,實在是不太記得劇情中有沒有提過此事,因為當時劇情主要圍繞著秦溪月大戰莊妃,二人口舌爭鋒三百迴合,就該不該罰跪甄美人展開辯論賽,然後秦溪月從人文關懷角度,弱化後宮等級製度為切口,攻擊莊妃仗勢欺人,最後大獲全勝。


    至於真相,那都不重要了,因為皇帝的怒火落在了莊妃仗勢欺人上。


    宋雲昭覺得自己當時看書時可能眼睛與三觀真的有點問題,都沒發現真相被埋沒,隻覺得女主辯才厲害,為她鼓掌了。


    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沒眼看,怎麽看個書還被降智了呢,關鍵是她還不覺得有問題。


    想到這裏,宋雲昭的眼睛就落在了秦溪月的身上,看到她就想起被忽略的事情,這迴事情拐了個彎兒,她怎麽就不幫甄美人大義凜然懟莊妃了?….


    宋雲昭暗暗留了個心眼,隻要秦溪月不動她就不動,皇帝把舒妃推出來跟莊妃打擂台,她正好她功成身退不必揚名。


    因為翠菊背後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查明的,皇帝不耐煩等著,就把事情交給舒妃自己瀟灑的走了。


    舒妃一眾人送走了皇帝,又看著宋雲昭等人十分礙眼,便沉著臉把她們也打發了。


    宋雲昭正好不願意在這裏陪站,當真是起身就走,韓錦儀跟上去,走在她身邊輕聲說道:「你說翠菊背後的人是誰?」


    「這我可不知道。」宋雲昭搖頭。


    但是,綜合看一下,書中秦溪月與現在的她表現大相徑庭,這就值得令人懷疑,隻是她也不能跟韓錦儀說這些,無憑無據的,難道跟人家說我是書中看來的,這不是笑話嗎?


    宋雲昭有點懷疑秦溪月,但是也沒證據證明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係,但是心中對女主的防備又提升一個等級。


    韓錦儀沒發現雲昭糾結的神色,邊走邊思量著說道:「之前秦貴嬪站出來仗義執言,我還以為後頭她還會為甄美人說話,沒想到就沒了。」


    「嗯?」宋雲昭側眸看著韓錦儀,「你也覺得不對勁?」


    「你也這麽想的?」韓錦儀驚訝的問道。


    宋雲昭點頭。


    韓錦儀微微鬆口氣,「我還以為是我小肚雞腸,原來不是錯覺。」


    宋雲昭心想韓錦儀可比當初看書的自己聰明,人家沒有降智,她想了想思量著說道:「你說這件事情跟秦貴嬪有沒有關係?」


    「不至於吧?」韓錦儀嚇了一跳,「咱們都剛進宮,哪有這樣的人脈……」說到這裏她的話一頓,也未必就沒有。


    宋雲昭聽著韓錦儀的半截話,笑著說道:「不管是真是假,總之你我小心些就是。」


    韓錦儀心有餘悸默默點頭,到了岔路口與宋雲昭分開,她徑直迴了自己的秋闌殿。


    迎春有些擔心的看著,開口輕聲說道:「主子,您不要想那麽多,反正這件事情您不摻和進去就是。」


    韓錦儀搖搖頭,話不能這樣說,想想翠菊這樣別有用心的人送到甄美人的身邊,她現在對自己身邊的人也有了幾分防備,到口的話咽了迴去,想了想才慎重開口說道:「我隻覺得甄美人委實有些可憐,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人給算計了,今日可真是無妄之災。」


    她知道宮裏的日子不好過,但是也沒想到會這樣兇險。


    陛下當時離開時神


    色可不好看,除非以後甄美人能有什麽辦法翻身,不然今日冠上一個蠢貨的名頭,以後想要承寵是不要想了。給陛下留下這樣的惡劣印象,哪裏還有出頭之地。


    大好年華的小姑娘,就這麽毀了。


    迎春在一旁聽到這話,笑了笑說道:「主子在宮裏多住些日子就會知道了,這宮裏可憐人多了,您會慢慢習慣的。」….


    韓錦儀聽著迎春這話,就看著她問道:「先前進宮的嬪妃們……」


    迎春聽著主子的話,也跟著壓低了聲音說道:「主子真是厲害,除了三妃,其他的也隻是徒有其名罷了。」


    韓錦儀隻覺得渾身發冷,她聽父親說過,最早進宮的嬪妃不能說個個家世強橫,但是都是有來曆的,家族賦予重任的人,肯定是家族中優秀的女兒,結果呢?


    迎春瞧著主子神色不好,也不敢再說什麽了,就轉開話題笑著說道:「如今已經入夏,主子們的夏衫司衣局那邊要趕製,這幾日就得來量體裁衣,到時候奴婢幫著主子選幾個好看的花樣。」


    韓錦儀隨意的點點頭,思緒卻飄得很遠,等迎春說完了,這才把人打發出去,她靠著軟枕細細思量自己以後的出路。


    她雖然覺得自己不算笨,但是經過今日的事情,她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本事能跟這宮裏的人一一過招分個高下。


    想要保住性命,保住自己的體麵,想起陛下最後甩袖走人的利落勁兒,這皇帝是指望不上了。


    她隻能另想出路,三妃在宮裏熬了這麽多年,想要追隨她們可不容易,怕是得付出大代價,指不定就成了踏腳石,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原本她跟秦溪月幾個人的關係不錯,當初也有互相扶持的意思,所以參選時與她們走的也親近,但是隨著當初在知春宮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現在迴想起來,隻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想的太美好了。


    一開始秦溪月為甄美人仗義執言,她還覺得自己沒看錯人,但是後來秦溪月一言不發,現在細細思量就有些心底發涼。


    秦溪月後來為何裝聾作啞?


    不外乎就是陛下將事情交給了舒妃處置,而且舒妃發現了翠菊的異常,她是覺得甄美人雖然是無辜的,但是經過此事在陛下那邊名聲大損,以後的前程算是折了。


    折了前程的人,自然就沒有價值,所以秦溪月就放手了。


    她若是跟秦溪月聯手,以後自己沒了價值,是不是秦溪月也能果斷的放手?


    雖然這隻是她的猜測,但是越想越是心驚,與秦溪月聯盟的打算徹底破滅了。


    迴過頭再看雲昭,陛下當時點出雲昭來,若是換做別人肯定會一查到底,在陛下麵前表功,但是她沒有,轉手就把事情甩了出去。


    而且,今日的事情若不是雲昭插了一手,說不動翠菊就會躲過去,順著當時的情形發展下去,有可能就會變成秦溪月跟莊妃對峙,如此一來秦溪月借著甄美人的事情大出風頭,自然從她們這些新人中脫穎而出。


    韓錦儀不敢再想了,覺得自己越想腦子越混。


    這一夜,她都沒怎麽睡好,睡夢中都是白日發生的事情。


    宋雲昭不一樣,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她睡覺,一覺睡的美美的,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


    「昨天的事情可有後續?」宋雲昭用過早膳後問香雪。


    香雪帶著石竹幾個正在收拾桌子,聞言搖搖頭,「翠微宮那邊沒什麽動靜,於嬤嬤讓安順盯著呢,有消息會來迴稟的。」


    宋雲昭覺得不可能挖出大boss來,司衣局就是給後宮的嬪妃做衣裳首飾的,那裏頭人多又雜又亂,想要個個追根究底哪有那麽容易。


    這件事八成會是個無頭公案,舒妃就算


    是刨根問底怕是手也伸不了那麽長,除非她要右相插手,但是右相插手後宮的事情,皇帝肯定會不滿。


    為了一個區區甄美人,舒妃又怎麽願意讓父親出麵。


    所以這件事情不用去想,肯定就會從翠菊這裏戛然而止。


    昨日皇帝走的那麽幹脆利落,肯定是想到結局,所以就懶得浪費時間了。


    宋雲昭也沒興趣去管這些,她自保都無餘力,哪裏能做別人的英雄。


    繼續去書房寫話本子,爭取見到謝琳琅時,能寫出兩本來。宮鬥跟皇帝都不如銀子香,這宮裏想要過得舒服,上上下下打點的人事兒那麽多,不努力賺錢怎麽行。


    靠誰不如靠自己。


    宋雲昭歡快的寫著自己的話本,太極宮那邊皇帝正在看舒妃遞上去的折子,看完之後眼中露出幾分譏諷,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孟九昌察覺到陛下心情不好,此時也不敢插嘴,好一會兒才聽陛下說道:「就照舒妃的意思辦吧。」


    「是。」孟九昌忙應下,等陛下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封奕的指尖滑過舒妃送上來的折子,隨手扔到了無用毀棄的折子堆中。


    「陛下。」張茂全快步進了殿中,彎腰行禮請安。


    封奕看了一眼張茂全,「如何?」


    「奴婢讓人悄悄去問,司衣局那邊隻說翠菊是五年前去當差的,而且並不是從後宮轉去,而是遴選宮人進宮後直接分去了司衣局。」張茂全說著掌心都出了汗。


    如果翠菊真的有問題,那就是說明背後的人縝密周到,當初沒讓翠菊在後宮留下痕跡,而是直接去司衣局當差,那留下的痕跡就太少了,想要找出背後人,除非翠菊自己招供。


    「而且,就在今天早上,翠菊投繯自盡了。」張茂全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封奕一點也不意外,冷笑一聲,「真是好大的手筆。」


    張茂全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垂著頭不語。


    但是心裏卻認同陛下的話,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投繯自盡,誰知道是自己掛上去的還是別人掛上去的。


    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命如草芥,又有誰會把他們當人看。


    「讓人盯緊了,不要打草驚蛇。」封奕看著張茂全吩咐道。


    「是,奴婢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張茂全立刻迴道。


    司衣局以前他們沒有怎麽重視,誰想到別人會從這裏下手,如今死了一個人也不能白死了,正好給他機會放長線釣大魚。


    「舒妃查案有功,將新貢上來的綢緞挑幾匹送去。莊妃那裏就不用了,你去吧。」


    「奴婢遵命。」


    張茂全帶著人去開陛下的私庫,抬了綢緞大張旗鼓的送往翠微宮,他特意讓人經過莊妃的昭陽宮,事情辦的熱熱鬧鬧。


    莊妃氣的在昭陽宮發了好大一通火,舒妃倒是得意地很,大張旗鼓的把翠微宮上下都賞了一迴。


    宋雲昭得了消息後嘴角抽了抽,皇帝這一手離間計不怎麽高明卻很管用啊。


    現在她對自己在後宮的人設倒是有些譜了,就等冊封禮了。


    因為冊封之後才能承寵,皇帝把她扔進後宮這個大漩渦,多少也得付出點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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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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