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不管是他還是徐銘盛甚至是孟孝博都對他們的離開鬆了一口氣,雖然易逍說過他還會迴來,但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呢!說不定他們的獨子易燃一死,這兩個人也就心如死灰了?更何況,等他們再迴來的時候那個時候誰弱誰強又有誰知道呢?孔馮德他們想得都很好,這種想法在十年之中各自當上了家主、並且都有所成就的情況下就變得更好了,他們甚至認為,憑著自己現在的修為即便是易逍再來,他們也能夠把他拿下了,可如今易燃的出現生生的讓他們做了十年的美夢一下子破碎了。而今天易燃憑借一己之力以元嬰期硬抗他一個分神期大能的攻擊,更是直接往孔馮德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或者說往四大家族所有的人的臉上都扇了一巴掌,他們原本以為能夠輕易的對付老子了,可現在老子還沒來呢,他們好像連兒子都打不過了。孔馮德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他在權衡利弊的同時絞盡腦汁的想著要如何麵對現在的危機。易燃迴來定然是為了複仇的,而他的那個四靈根的道侶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嫣然和壽齊兩個,明顯的要讓他們體會一番易燃當年受到的苦楚,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至於他夫人,那個四靈根也同樣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夫人想要奪靈,現在卻已經被破了丹田識海,再也無法修行了。深吸了一口氣,孔馮德隱隱覺得心中發涼,他竟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挫敗感。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心情,他經過了那麽多大風大浪,總不至於連兩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今天易燃那一劍確實驚人,但他也發覺了他隻是具有一擊之力而已,如果不是他的道侶拉著他跑了,他定然能夠直接滅殺易燃。即便是天才又如何?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再加上幾個人便是困也能困死他了!至於那個四靈根的道侶,嗬不過是多會一些小把戲罷了,修為升不上去,那是硬傷!此時,坐在飛毯上的元修雲眼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問易燃:“接下來要幹嘛?你準備好單挑一群了嗎?”易燃聞言特別幹脆利落的搖頭:“怎麽可能,先找個地方進階罷,我感覺自己快要進階了。進階以後再去打他們,就能多打幾個了。”元修雲聞言一笑:“你不笨嘛。”易燃揚眉,“他們接下來肯定會耍手段的,不能衝動。我陪你找點淨魔之物,等你煉化了無極土,應該也能從元嬰升到分神了吧?”元修雲笑眯眯地點頭:“對呀,到那個時候四大家族肯定會一臉懵逼的。”作者有話要說: 孔馮德:一會兒群毆死那兩個元嬰!元修雲、易燃:去升級,然後單挑一群。孔馮德:……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第158章 158最近在滄瀾大世界發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說發生了一件眾所周知的熱鬧事。這事情的熱鬧程度到達了整個滄瀾大世界的修者沒事就要說一說、討論討論、在問問情況的地步,而被所有人當做談資的滄瀾界孔、徐、周、孟四大家族,卻是前所未有的安靜並且草木皆兵了下來。自從易燃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在孔家大門前用一劍破了孔馮德的泰山壓頂之後,四大家族就就在第一時間全部都知道了此子歸來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最不想見到的噩夢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十年之內所有的想當然都成了碎片,讓四大家族的每一個人都開始擔憂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怪不得我這些天總是提心吊膽道心不穩,竟然是易家易燃迴來了?!他竟然沒有被毒死,這簡直是大劫難啊,孔兄、孟兄我們要怎樣度過這劫難?!”徐家家主赤紅著雙眼幾乎是在怒吼著詢問問題。孔馮德看到他的這幅表情,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哼了一聲:“能怎麽辦?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那易燃同我們是不死不休之局,難道我們過去跟他講和,他就會同意嗎?”“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者罷了,即便是加上他那個四靈根的元嬰道侶,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突破。即便是他能夠破掉我的泰山壓頂,可那也不過是用盡全力的一擊罷了,真打起來的話,境界上的差距依然是不可逾越的。”徐家主聽到孔馮德這麽一說,剛剛激動無比的心情總算是安定了一些。即便是過了這麽多年在碰到和孟瑤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他依然會顯得有些癲狂。這並不是因為愛到了極致,隻是徐家主從小便是天之驕子,一生太過順遂,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於是,一被拒絕、一次失手,就像是永生的恥辱一樣,能夠讓他記住一輩子。孟孝博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話,這時他看到徐家主這種受不得半點打擊的模樣,即便是這人和自己算是一條船上的同盟,可孟孝博也不得不承認算起來還是自家妹子的眼光好,如果當年孟瑤真的聽他的話嫁給了徐家主,那得到的絕對不是尊重和喜愛,隻怕會被狠狠地報複和無視。隻是事到如今,他已經變得騎虎難下了。易燃雖然是他的侄子,可他們之間卻是半點情分都不講的,要是突然間碰到,估計也是一言不合直接開打的節奏。而他如果真的對易燃下了重手,那麽定然會引來孟瑤和易逍第二輪瘋狂至極的報複,到那個時候孟家已經沒有了免死金牌,族滅也是可能的。但他要是不動手的話和孔家、徐家的幾十年的連盟交好必然要土崩瓦解,隻為了一個修真者,未免有些太過了。想到這裏孟孝博微微歎了口氣,先這樣吧!反正孔嫣然和徐壽齊已經吃到了自己當年種下的惡果、孔夫人更是因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了,再也無法修煉的代價,最重要的敵人已經除去了,往好一點的方向想,說不定從此以後易燃就停手了呢?“你說,反正那個叫易燃的小子已經把仇報得差不多了,假如我們許以重利的話,未嚐不能找一個口才了得的人去說服他啊!”孔家的另外一個長老有些想當然的開口:“畢竟和我們四大家族為敵,總也太蠢了些吧!”孔馮德用“太蠢”的目光看了自己這位長老一眼,然後皺著眉道:“其實眾位也不用把此事看得太重要,隻要在去什麽地方的時候不要落單、身旁總跟著一個奴仆或者追隨者,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能到手眼通天的地步,今天他一人之力就能夠越級對付我們了。”整個這一次會議的碰頭就商量出來了“不要自己一個人落單”這重點而已,其他的什麽用都沒有也是讓人覺得有些荒唐。可除了已經對外的隱匿了的周家之外,其他三大家族的每個人尤其是族長在出入的時候身邊都跟了一位至少元嬰期的修者。他們似乎是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的準備。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已經做好準備的四大家族卻並沒有等來易燃和元修雲的叫門或者突然襲擊的報複,除了在短短幾天之內就傳遍了滄瀾大世界的關於易家和四大家族的恩怨情仇之外,一切都安靜正常的不像話,就好像壓根就沒有易燃這個人似的!剩下的三大家族很疑惑,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流言都快被傳得沒有意思了,易燃和元修雲依然沒有出現。等到六個月都過去了之後,三大家族當中最多疑的孔馮德都忍不住開始相信“易燃已經報仇、不會再找上他們”的說法了,而這種說法在易燃和元修雲消失了一年之後,徹底站穩了腳跟。“哼,不過是一個膽小又沒有本事的黃口小兒罷了,有什麽好在意的?大不了就直接揍一頓顯威唄,隻不過是一個小輩,何足為懼!”這是徐家家主最新的說法。而就在三大家族在心裏都開始忍不住放鬆的時候,在距離三大家族所在地位置都不怎麽遠的流泉城之中,正有一種幾乎閃瞎人眼的天地異象出現在整個城內人的眼前——雖然他們在這流動著靈泉的流泉城內總是很容易看到有人進階,但動靜如此驚人可怕的、甚至連整個城都被進階的聲勢給卷入的修者進階,卻幾乎是千年難遇的奇景了。“哎喲,這進階的人是水靈根吧?看看這城裏水流歡動的,幾乎整個流泉城的活水都被它影響了!”“胡說!這肯定是一位金靈根的大人在進階!沒發現城內金石銀石都已經開始狂閃了嗎?”“不對吧……我總覺得應該是一位木屬性靈根的前輩啊,城內草木繁盛至極,定然是受了影響的!”“你們幾個說的都不對,我感覺到城內的靈力都夾雜著火氣,肯定是個火靈根修者!”“不不不!絕對是土靈根的大能前輩!土壤之中的靈氣讓人簡直欲罷不能!”就在所有人都開始爭論這位引動了這麽大動靜的修者究竟是什麽個什麽靈根、好一爭勝負的時候,整個流泉城的泉水忽然一躍而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水簾;附近的金石自動被吸引過來,憑空就成了半圓狀定在水簾之上,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水簾門似的。而後、花木自為冠;冥土鋪路,火鳥對簾高歌。在金烏特別驕傲的叫聲中,早已經激動不已的圍觀修者們,就看到那水簾門裏走出了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袍、麵帶微笑、閑庭信步宛若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的俊美的元修雲一枚。然後眾人集體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元修雲。這並不是眾人被元修雲的美色衝昏了頭腦,事實上所有的人的關注點都在他的腦袋上——那裏安安靜靜的呆著五朵不小的彩色小火苗,看上去就像彩虹似的耀眼……但這並不是重點啊!誰他媽能夠告訴我?為什麽一個被修仙界公認為廢柴的五、靈、根!竟然能夠修煉到分、神、期!!!在這一刻有不少修者被無形的忽悠了,開始認真思考,五靈根到底是不是廢柴?難道還是天才嗎?!而在元修雲出來的那一瞬間,混沌之外的天體榜上第一位“混沌五靈體”幾個字,在灰暗了整整數萬年之後,終於,又再一次無聲無息的亮了起來。和第三的天生劍體上下唿應。 第159章 159元修雲的出現讓所有流泉城裏的修者們都覺得自己今天進城的方式不對,要不然他們怎麽會看到一個頭頂五個小火苗的分神期大能呢?!要知道五靈根的家夥在整個滄瀾大世界都很少見,偶爾能夠見到一些,修為頂了天也就是金丹期了,能上元嬰那就是奇跡。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分神期在他們麵前,人們都愣了,以至於元修雲都走的沒影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因為元修雲出來的時候是戴著麵具的,所以沒有一個人看到他的長相,不過說實話從今天開始他花費大力氣煉製的麵具應該就沒有什麽作用了,畢竟整個滄瀾大世界,說不定整個混沌三千世界當中,五靈根分神期的修者,也就他自己了。他們兩人坐在終極絕命飛毯上,也沒歇一會兒就直接往徐家去了,孟家的孟孝博他們是小輩,不好直接打死或者廢掉,但是對於整個事件的相當重要的陰謀合作人徐銘盛,他們兩個就不用顧忌那麽多了。而且據說徐家的徐壽齊已經找到了某種克製他體內毒素的方法,作為這個人的死對頭,易燃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恢複了。此時,在徐家大廳裏坐著的徐家父子麵對著麵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徐壽齊對於自己的父親實在是無法敬愛的起來,他幾乎從來沒有做過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母親不止一次的告訴他後悔嫁給了父親,可這又有什麽用呢?在父親的控製下、徐家家大業大,母親即便是心裏再苦,也沒有半點逃脫的方法。而他從小就被徐銘盛強迫症和易燃作比較,明明徐銘盛相當的討厭易燃,可隻要易燃表現的比他優秀半點,他就會遭到父親的訓斥和懲罰。徐壽齊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麵前那已經顯出蒼老之態的中年,心裏甚至有些可惜。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間中毒以及修為倒退了。之前不知道原因他還有幾分忐忑,但一旦知道那個下毒的人和元修雲竟然是認識的、甚至是道侶,徐壽齊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緊張了——他做過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結果,哪怕是死亡又有什麽?反正他既然無法擺脫掉徐家,那死了也沒什麽好害怕的。但相對於他,徐銘盛的表情就緊張得多、或者說沉不住氣很多。看著自己的父親時不時的就怒目地低罵一聲,徐壽齊竟然覺得爽快。這個人終於可以得到他應有的報複了,像他這種永遠都不會把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的人,隻有毫不掩飾的、直來直往的報複,才能讓他在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可在易家的人沒出來之前,他永遠沒有辦法在自己的父親臉上看到心虛和後悔的神色。“看什麽看?!你到底找到了什麽方法沒有?!?如果你的修為再繼續退下去的話徐家本家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到底懂不懂?!”徐銘盛非常不耐看到徐壽齊這幅要死不死的樣子。他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沒有認真地聽他的話,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不能容忍的。已經有一個不識好歹的孟瑤拒絕過他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再拒絕他,就算是孟瑤,總有一天也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