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到死,朱守昌都沒明白過來,為什麽他會這麽輕易的被兩個看不上眼的廢物給殺死。“拿了他的儲物袋速度走!朱家人肯定會追過來的!”付修雲手裏抓著那個白玉色鏡子對著付修雲喊,後者點頭劍尖一挑就把朱守昌的儲物袋給挑到了手裏,而後直接抓著付修雲再次進入了雲峰山。這件事從開頭到結束也隻不過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付修雲和易燃用無比幹脆利落的手段向朱家人展示了他們的實力,更讓當時周圍圍觀的一些散修大驚不已——那同時燃燒的十多人和兩招就滅殺凝脈後期大能的實力,實在是讓人心中懼怕,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不過同時他們心中也覺得暗爽,四大世家一向是霸道且無理的,現在被人狠狠的打了臉,也不知道他們會是個怎麽樣的表情?!於是,在有人有意無意的竄說下這件事情以及快的速度傳遍了鄆城,然後傳到四大世家和五大門派的耳朵裏。——————————“混賬!!”朱昌一掌就拍碎了他麵前的白玉桌,對著從鄆城迴來報告的朱家領隊人道:“你是想告訴我,朱守昌那個修為凝脈後期的高手,竟然在那個修為隻有凝脈初期的光頭劍修的麵前撐了不到三招就死了嗎!!你自己不覺得這簡直就是荒謬嗎!?燃元界什麽時候出來了一個這樣的天才!能夠越了兩個修為階段殺人了?!如果有這麽樣一個人,你以為我會不知道?!”被朱昌大罵的朱家鄆城領隊人聽了滿頭大汗,事實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而且這件事情可不是他一個人看到了,還有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的,所以朱守昌就是沒在那個光頭劍修的手上走過三招啊。不但如此,其他人連出手都沒有,完全是被活活燒死的呢。“呃,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就是那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詭異的邪火,當時我們周圍的人全都看見了,不知怎麽迴事那些人的身上就突然著火了,而且那火非常的邪性,竟然連水屬性的功法都無法撲滅,我們有五個人都是被火給燒死的,隻有三個人當機立斷砍掉了那被火沾染的肢體,才沒有被波及。”朱昌聽了這話更怒,至少之前朱守昌的死還能找到一些原因,是那個光頭劍修殺了的。可其他的五個築基修者和三個重傷的凝脈修者完全就是不知道被誰傷的!說出去他們朱家的臉簡直就不知道該往哪擱!!“邪火!什麽樣的邪火才能這麽厲害?而且,那火到底是從哪裏出現的你們都不知道,我養你們簡直還不如養一群狗!都統統給我滾!他們的相貌有人記住沒有?給發布懸賞絕殺令,奪迴白玉盤還有福袋儲物袋!!”到了最後,朱昌也沒忘記那個逼的付修雲和易燃出手的福袋儲物袋。他聽當時在場的屬下匯報,那個時候,白玉盤照射下的福袋是閃著金光的。要知道在整個燃元界,白玉盤照出的最高等的寶物也就是五大門派壽山派的鎮山壽葫蘆也才是銀色的而已,能夠出現金色,就說明那東西至少也應該是仙器級別的!朱昌在揮退了下人之後眼中閃爍著極大的野心和興奮的光芒。死了個兒子又怎樣?雖然有些可惜,但他卻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相比之下,整個燃元界都不可能有的仙器,那才是能讓他一步登天的重中之重!!一定要得到!那個人叫什麽?易修元?區區廢柴四靈根,想來他也躲不了多久!!隻是,當朱家的人把易修元和易燃的容貌用靈術給顯現出來、發布了決殺令之後,朱昌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趙中天進來之後還沒等朱昌開口,就直接劈頭蓋臉地道:“那個小雜種在哪,你找到他了沒有?!”朱昌一頭霧水,“什麽小雜種?”為什麽是他抓?這個時候站在趙中天身後的趙花容上前一步,臉色陰沉地解釋:“就是那個易修元,你抓到他了沒有?若是你抓到了他,務必把他交出來,他就是僅剩的還流著元家血脈的那個小雜種。少了他,那破雲槍鍛造譜咱們可就湊不齊了!”朱昌在這個時候臉色猛地難看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開什麽玩笑,易修元是那個廢物五靈根?他是付修雲!?”然後朱昌又失聲喊了一聲:“你們竟然讓他跑了?!” 第22章就算是朱昌再怎麽認真思考,都沒有辦法把付家的那個廢物五靈根的大少,和之前聽到的小白臉易修元給聯係到一起。不過這個時候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朱昌的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黑的變了好幾次之後,才麵色陰沉的看向趙中天一家。“趙兄,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麽元家的那個小子竟然會從你們的看管監視之下消失?這個消息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們其他三家。”朱昌的聲音變得低沉:“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不發生我通緝易修元的事情,你們趙家和付家就打算把這件事情給隱瞞到底了?如果在兩年以後還找不到那個小畜生,那剩下的半卷破雲槍鍛造譜你們打算怎麽弄出來?”趙中天聽到這話眼神一沉,他之所以如此快的帶著人來到朱家,原因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繼續擴大下去被剩下的宋家和彭家知道。不然的話他們多少都要擔一個監管不力的名頭,到時候的利益分配或許會讓他們吃上大虧。“朱道友,此事我這女婿自然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不過那小子天生就是滑頭狡詐,這一點從他能夠隱忍這麽多年壓製自己的修為就能看的出來。若不是他一直偽裝自己是煉氣二層的修為,那監視他的人也不會大意的被他害死了。他此時也才將近十六歲而已,小小年紀便如此陰險,我那女兒和女婿都是純良之人,被他騙了也情有可原。”趙中天說到這裏,後麵的付天海趕忙上來為自己辯解:“我和容兒這些年也沒有虧待那小子,有的吃有的住有他喝的,就算是條狗,也該知道感恩知道報答了,可誰知道那小子就是條養不熟的狼呢!偷偷害死監視他的人離開,他定然已經蓄謀已久了。”這樣說著,付天海一臉誠懇的對著朱昌彎下腰道歉:“抱歉,此事是我監管不力,等找到那小畜生之後,我付天海自然會為此給大家一個交代,破雲槍那是我們燃元界的寶物,怎能被我付家一家占據?付家願意獻出破雲槍鍛造譜,隻求能時而借此一觀便可。”朱昌聽到付天海這麽說,剛剛非常不好的臉色倒是有所緩和。看著付天海沉吟了半晌才點頭:“既然你都這麽說了,看到你態度如此之誠懇的份兒上,我們朱家就忍一段時間,不過兩年之內你們定要找出那人,否則的話,我們這麽多年的心血可就要功虧一簣了。”這時趙花容才在旁邊帶著幾分狠厲的開口:“朱前輩放心,就算這小子跑到天涯海角,他隻要還在燃元界之內,在兩年之後就必定要自己乖乖地迴到這裏來!到時候,前輩隻要出手讓他開啟元家秘境就行了。”朱昌看了一眼還沒有斂去神色的趙花容,嘴角微微一彎,這一個偽君子、一個毒婦人,竟然是趙中天口中的“純良之人”?哈哈,這個真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了。不過朱昌在嘴角彎了一下之後就直直的把眼神射向了一直站在最後的趙建章。此時趙建章的臉色不知為什麽帶著一些蒼白和酡紅,但朱昌可不管這些,他隻知道他的小兒子跟著這人一同去鄆城參加雲水兒的道侶選拔,但最後他的小兒子死了,而這個人卻迴來了。“建章,既然你來了,那就不需要我再去找你了。現在當著你父親和我的麵,你來告訴我,為什麽你和我家能兒一起去的鄆城,你活著,我家能兒卻死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昌的身上爆發出一陣驚人的威壓直指趙建章,趙建章原本在那次湖中探險之後就覺得身體不適,似乎靈根都無法凝聚靈力了一般,此時再被朱昌威壓一逼,頓時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大哥!”趙花容驚唿出聲。趙中天雖然沒有開口,但下一刻就直接出手抵擋住了朱昌的威壓。“朱道友,我知你喪子之痛很是難過。不過此事顯然同建章並無關係,他在那次湖底之行中也差點受到易修元也就是付修雲的暗算,多虧他機警才逃了出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受了傷的。如今,他的虛弱你也看出來了。”朱昌感受到了趙中天心中的不悅,也就沒有繼續施壓。不過這個時候他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趙建章的麵容,而後露出了狐疑之色。“趙道友。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趙中天聞言眼神一閃:“哦?”朱昌本著自己死了兒子也不能讓趙中天高興的原則,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建章這麵容白中泛紅、紅中隱隱有黑氣,隻怕不是受了什麽傷,反倒像是中了什麽毒似的。別的不說,好歹建章也是凝脈初期的修為,這修為即便不是你我的對手,可再不濟也不應該抵不住你我的威壓。他被我剛剛一壓就直接噴血……趙道友,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快些帶著你這愛子去彭家或者白藥門看看罷,晚了隻怕要出大事。”趙中天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雖然這兩日他對趙建章的身體情況有些懷疑,但也隻是懷疑的程度,此時被朱昌這麽毫不掩飾的說出來,倒讓他大感不妙。當下也不猶豫,直接抓著趙建章的胳膊就踏雲而去,留下付天海和趙花容對著朱昌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麽好。倒是朱昌擺擺手:“行了,你們倆也走吧!我現在不會為難你們,你們還是想想到底怎麽樣才能讓那個狡猾的家夥如期歸來吧。聽聞趙建章之前是想要收了易修元的,也是為了他才去湖底一遊……嗬嗬,若你大哥如今的情況真是那小子造成的,我可不覺得光憑你們,就能讓那樣一個人乖乖迴來。”說完朱昌就甩著袖子離開了,同時還笑了幾聲:“倒也算是後生可畏,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呐。”趙花容此時的憤怒陰毒的臉色再也掩飾不住,而付天海也一臉的惱怒。“我就不信,我手裏有元家一十二口嫡係的屍身,那元家的小畜生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把他們扔到毒獸血窟!!”————————————————此時,被趙家和付家給惦記著的小畜生正在鄆城的雲峰登天角四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