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鶴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再定睛一下,是兩隻價值不菲的花瓶,心疼得不得了,他是庶子出身,一些名貴之物自然見得不多,因此,哪怕他現在當了侯爺,擁有了這些,他還是帶著一股小家子氣,尤其是看慕容清染平日玩耍都是拿金珠子玩,用玉石砸核桃,野山參湯漱口,他每每看到心都在滴血,就像割他的肉,雖然這些東西嚴格意義算起來都不是慕容鶴的,但對於慕容鶴來說,這些東西本就是屬於他的。<


    慕容鶴的袍袖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幾道,他臉色一沉,但麵上仍擠出幾分笑,“染兒,你怎麽還未睡啊。”


    慕容清染自知做錯了事,乖乖地爬上小榻,鑽入薄被中。(.無彈窗廣告)


    周奶娘笑得解釋道,“侯爺這可冤枉五小姐了,五小姐剛要入睡,就聽到外頭吵鬧,便嚇得一時不敢再睡。”


    “是這樣啊。”慕容鶴走上前,坐在慕容清染的小榻上,笑得虛偽,假意哄道,“染兒莫怕,爹爹正在抓壞人,等爹爹抓到了壞人,染兒就安全了。”慕容鶴邊說邊觀察著慕容清染小臉上的表情,發現她除了有幾分懼怕就再也沒有什麽,如此一來,慕容鶴就不好再問什麽了,再加上慕容清染口不能言的,就算要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常茂在一旁道,“周奶娘,侯爺來此主要是想看看五小姐可否安然無恙,你不知道,那名刺客便是齊秀才齊恪,唉,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不到那個迂腐書生竟然是包藏禍心,枉侯爺對他這麽好,將掌上之珠五小姐交給他教導。”


    侯爺要是對五小姐好,就不會拖到現在才給五小姐請夫子,周奶娘在心裏啐了一口,但麵上卻驚慌地啊的一聲大喊,不敢置信道,“齊先生是刺客!齊先生怎麽會是個刺客,不可能,不可能啊!”


    “住口,別嚇到染兒。”慕容鶴喝道,他真是想不明白府裏那麽多仆婦、丫鬟,染兒卻隻看上了周奶娘一個人,還每日隻留周奶娘一個人在身邊伺候,這哪像是個侯府小姐,尋常富庶人家的小姐,身邊的仆婦都比染兒多。


    周奶娘尷尬地一笑,恭維道,“有侯爺您在,五小姐哪會有事啊,嗬嗬。”


    “染兒,爹過幾日再給你找個新的夫子,比這位齊秀才好百倍千倍。”生怕慕容清染發脾氣,慕容鶴先是軟言哄道,慕容清染的脾性他是清楚的,這五年來在他的縱容下,性子喜怒無常,小小年紀就透著幾分陰森與古怪,莫說別人,就連他都摸不準這小丫頭的喜怒,當然,這也是慕容鶴刻意為之的,他原本希望慕容清染未出閣就留下罵名,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替她做主擇婿,但現在杜家來了,慕容鶴就更不希望慕容清染的性子有所改變,杜家門規森嚴,要當杜家的少夫人豈是那麽容易的,以慕容清染現在這個脾性,杜家雖不會退親,但也不會提起這門親事,倘若五年後,慕容清染及笄還是老樣子,估計杜家八成是要想法子應對此事,但杜家一向重諾,已經親口許了親,絕對不會自己主動提出退親,那麽最好的法子,就是退而求其次,反正慕容侯府有的是小姐,並不一定非要慕容清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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