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太上皇和太後迴宮,薑玨臣與顏雪同去宮門迎接。


    縱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長孫太後在看見顏雪的那一刻,終是沒能克製住神情上的驚訝。有那麽一瞬,她甚至感覺眼前這個孩子,定是死而複生的女兒。


    “兒臣、臣妾恭迎父皇、母後迴宮。”薑玨臣和顏雪,相攜著上前請安道。自始至終,顏雪的神情都很恭順。


    太上皇的眼睛看東西依舊很模糊,所以他無法看清顏雪的臉,隻是從大致的身形上判斷,這個孩子自幼受過很好的禮儀教導。


    在聽到顏雪的聲音後,長孫太後眸中閃過一抹異樣情緒,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意親自上前扶起他們道:“快快免禮。”


    “父皇、母後,你們一路辛苦了,皇後已將宣陽殿收拾妥當,父皇和母後可安心入住。”薑玨臣上前扶著太上皇的手,輕聲道。


    “不了,我們先去給你皇祖母請安,然後再迴宣陽殿。”太上皇搖頭道。


    “好,兒臣與皇後陪您們一起去。”薑玨臣忙附合道。


    在太皇太後的康壽宮坐了片刻,薑玨臣又和顏雪陪同太上皇和長孫太後迴了宣陽殿,也是小坐了片刻,兩人便起身告退了。


    迴到雪儀殿,顏雪這才鬆了口氣,從今天長孫太後的種種表現來看,她似乎是已經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雪兒,你今天受累了,用了午膳,你歇一會兒吧!晚宴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安排,你就別操心了。”走出宣陽殿,薑玨臣語氣疼惜的開口道。


    “玨哥哥,你把我想的也太嬌弱了,不過是陪著父皇、母後聊天,怎麽就受累了?我沒事,你安心處理朝中大事,這晚宴的事情,我沒問題。”幸福的笑了笑,顏雪嬌嗔的開口道。


    薑玨臣笑了笑不再言語,兩人一起迴了雪儀殿,用罷午膳,薑玨臣便去了書房,而顏雪則迴了內寢午歇。(.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晚上的家宴是為迎接太上皇和長孫太後迴宮而設,參加宴會的也就是皇室成員,宴會上,顏雪無可避免的喝了點酒,雖然略顯有醉態,但神誌還算清醒。


    晉城屬於南方,那邊一年四季如夏,所以那邊的人飲食都偏清淡,而且喜用糖做烹飪調料。再者顏雪喜食魚、蝦之類的肉食,而薑霓兮飲食偏素,她喜食雞蛋與雞肉,魚她是一概不碰的,因為她不會吃魚,一沾魚便會被魚刺梗住。


    當初顏雪冒充薑霓兮時,其實很饞魚,卻因怕身份暴露,從不敢食魚。如今做迴了自己,她自然不用再避諱。


    晚宴結束,薑玨臣與顏雪一同送太上皇和長孫太後迴到宣陽殿,見一色不早,兩人便早早的告退出了宣陽殿。


    迴到雪儀殿,顏雪這才跌坐在了美人榻上,薑玨臣見此,忙吩咐水靈和水柔去準備醒酒湯,而他則抱著顏雪去了浴室,幫她沐了浴,又換上了幹淨的裏衣,才將她抱迴床榻上,這時水靈端著醒酒湯迴來。


    喂顏雪喝下醒酒湯,薑玨臣為顏雪蓋好被子,然後遣退了水靈和水柔。


    他轉身去了浴室,泡了個熱水澡,一身輕爽的迴到內寢,看著床上熟睡的睡美人,隻見她臉色緋紅,紅唇水潤嬌嫩,或許是因為有些熱的緣故,被子半蓋在她身上,裏衣的領口也是散開的,露出性感的鎖骨。


    看著這樣一幅美景,薑玨臣的下體已是起了反應,這兩天因與大臣們商議軍機事宜,他夜裏都歇在龍呤殿,已經禁了兩天的葷,如今她又是這樣一幅誘人模樣,他的欲望瞬間被挑起。


    除去了身上的束縛,他在她的身側躺下,輕吮她小嘴的同時,他的大手已是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裏衣,很快兩人便裸呈相見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顏雪雖然醉酒,但並未深睡,某人的親吻令她醒了過來,隻是因為酒勁未去,她的意識非常模糊,隻知道有人在親吻她,在撫摸她的身體,那個人是她深愛的男人,因為對他熟悉,所以便由著他為所欲為,甚至意亂情迷間,她還很放得開的去迎合他。


    交纏了大半夜的兩人最後累級睡去,次日薑玨臣早早的起身上朝去了,而顏雪則是一覺睡到巳時一刻,待她急急的起身,洗漱完後,連早膳也沒吃,便帶著水靈和水柔匆匆去了康壽宮請安,巧的是長孫太後也在。


    “臣妾給皇祖母、母後請安,今日不小心睡過了頭,請安來遲,還請皇祖母、母後責罰。”顏雪懊悔的行禮道。


    太皇太後並沒有生氣,隻是笑嗬嗬的開口道:“免禮吧!”


    顏雪悄悄鬆了口起,起身行至長孫太後下首坐下。


    “臣妾睡過頭,這事是臣妾不對,謝皇祖母不予計較。”坐定後,顏雪又感激的開口道。


    “你們是在努力造人,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生你的氣,隻盼再過不久,便能聽到你的好消息才是。”太皇太後一臉期盼的開口道。


    聞言,顏雪鬧了個大紅臉,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要太皇太後和太後不怪罪。


    在康壽宮坐了小片刻,顏雪便與長孫太後一起身告退,她扶著長孫太後的手,緩步出了康壽宮。


    “雪兒,我聽說晉城那邊一年四季如夏,不知道那邊能有多熱?”緩步往宣陽殿的方麵而去,長孫太後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


    “母後,兒臣自小在那邊長大,倒也不覺得多熱。晉城晝夜溫差較大,一般到了夜晚,並不會有多熱,而京都的夏天,晝夜溫差相差無幾,反倒比晉城熱。”顏雪知道長孫太後不會輕易消除心中的疑惑,所以她早作了準備,才有了如今這番自如的應對。


    “哦,原來還存在這種細微的變化,我聽說南方因為氣候炎熱,太陽毒辣,那邊的本地人一般皮膚偏黑,可你倒是一點也沒曬黑,你看看你皮膚多好,水嫩細滑,膚白勝雪。”輕輕拍了拍顏雪的手,長孫太後狀似感歎的開口道。


    “母後說的是,那邊的本地人普遍偏黑,所幸兒臣是被一富裕人家收養,自小養尊處優的,與那些本地人自然是不同的。”顏雪淡淡一笑,不急不徐的解釋道。


    聞言,長孫太後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自己還要懷穎什麽,本就是氣質不同,聲音不同,生活習慣不同的兩個人,不應該再這樣懷疑才是。


    “雪兒,你確實是幸運的,雖然你與永樂候夫人母女相認沒多久便進了宮,但你的養父母將你教育的這樣出色,我想永樂候夫人,心內是歡喜高興的。”輕歎了口氣,長孫太後感概的說道。


    “母後說的是,兒臣確實是幸運的,雖然自小與親生父母失散,但養父母待我極好,對我是悉心教導,愛護有加。”聞言,顏雪感概的開口道,其實她這說的也不算假話,自穿越而來,父皇和母後便對她是極好,這份感情是真的。


    “孩子,以後有時間便多來陪陪母後吧!你即是我的兒媳,也是我的女兒。”心防徹底被擊垮,長孫太後雙眸濕潤且企盼的開口道。


    “母後,我會的。”顏雪點了點頭,爽快的應道。


    將太後送迴宣陽殿,顏雪迴到雪儀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顏雪又去了宣陽殿,陪同太上皇和長孫太後一起用了午膳。


    用罷午膳,因太上皇和長孫太後有午歇的習慣,顏雪便告退迴了雪儀殿。


    才迴到雪儀殿,留守在雪儀殿的水柔便上前道:“娘娘可算迴來了,皇上打發喜公公來問了多次。”


    “哦,那小喜子可有說皇上有何事?”顏雪聞言,眸神閃了閃,然後不動聲色的往內寢而去,並反問道。


    “這個喜公公沒說,隻是問了娘娘是什麽時候起身的,早膳都用了那幾樣,身體可有不適。”水柔跟在顏雪的身後,輕聲迴話道。


    “哦,那你可都迴話了。”顏雪淡然笑道。


    “奴婢都迴了。”水柔迴這話時,主仆三人已經進了內寢,水靈將門關好,守在了內寢外。


    “姚靖那裏傳來了什麽消息?”一進內寢,顏雪便收起笑容,神情嚴肅的問道。


    “這是將軍給娘娘的密信!”水柔忙將收好的信交給顏雪。


    接過信,顏雪便對水柔道:“你先退下,有事我會再叫你。”


    “是。”水柔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寢殿。


    待水柔離開,顏雪便拆了信。其實信中提及的就是關於配槍新製的問題,姚靖想請顏雪幫忙把把關,看看是否還有遺漏。


    看完信,顏雪又給姚靖迴了一封信,然後讓水柔送出去。


    傍晚,薑玨臣迴到雪儀殿,聽水靈和水柔說顏雪在內寢,他便去了內寢。寢殿裏,顏雪在屏風相隔的書房裏,正提筆作畫,以至於薑玨臣進來也不曾發覺。


    看著宣紙上地些奇怪的符號及圖形,薑玨臣不解的輕聲道:“雪兒,你在畫什麽,我怎麽一點也看不懂。”


    聽到他的詢問聲,顏雪停了筆,抬頭將筆放下,並迴話道:“這個東西在我原本生活的地方叫方程式,這個太複雜,我說了你肯定也不能理解,所以還是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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