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繼續說
無敵從我看見BOSS血條開始 作者：我也很絕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方羽聽說海家專門給丁惠安排了一間房間，讓她專心煉藥之類的，專門還有專人守衛。
這讓方羽有些不放心。
不過既然在海家住下，隻要沒做出對海家不利的事，海家應該暫時不會對他們做任何不利的事情。
閉眼繼續修煉[靈盾]。
不知是不是精神力提高了的原因，方羽對靈盾的掌握越發熟練了，而代價則是……
【侵蝕度：15%。】
僅僅隻是練習，就讓侵蝕度提升到這個地步，多少讓方羽有點繃不住。
不過靈盾，或者說的靈的力量，還處於一個相當初級的程度，方羽都有點懷疑實戰裏如果動用靈的力量，算是增益還是減益，畢竟靈盾一破，會直接刺傷精神，反而影響戰鬥力。
望著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方羽便也開始了行動。
……
曲幫。
不知今個是什麽日子。
曲幫門口，竟掛起了大紅燈籠。
隨著進入裏麵的人，一聲聲恭喜響起，方羽才知，今日原來是曲幫幫主納妾的大好日子。
不過這納妾，已經納到了第七十二房，也算是奇人了。
納妾的如此頻繁，眾人對曲幫幫主門口掛的大紅燈籠，自然見怪不怪了。
有人去祝賀，自然也有人去砸場子。
這不，準備翻牆潛入進去的方羽，就看到一個老頭子，哭喊著和門口的守衛拉扯起來。
遠遠聽著，好像是曲幫幫主的七十二房，是那老頭的女兒，但是屬於強買強賣，老頭不服氣，過來扯皮的。
但那不服氣的點，卻不是強買強賣，而是……錢給少了。
撒潑打滾老一套，在守衛拔出腰側長劍的那一刻，老頭麻溜的起身了，剛剛還哭喊著身子骨虛，想見女兒最後一麵，淚痕都還掛在臉上，現在已經藥到病除，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等插曲，方羽本來也就是隨意一掃而已，不過等他快要收迴視線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
【萬青檸：\/。】
方羽，笑了。
本來要翻牆的動作，隨之一頓，然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萬姑娘！”
門口的守衛，似乎認得這女子，看到她提著禮物來了，都露出了笑意，神態都變得輕浮了幾分。
萬青檸狐媚一笑，把祝賀的禮物送到守衛的手裏時，還不忘伸出一根手指，在守衛的胸口慢慢往下滑。
旁邊的另一名守衛更是已經安耐不住，湊到萬青檸的身後，閉眼用力嗅了嗅，仿佛在嗅她的體香，聲音磁性了幾分：“不知萬姑娘，今夜有沒有安排，我們哥倆對萬姑娘可是愛慕已久……”
萬青檸見狀，捂嘴做出咯咯咯的誇張笑聲，一把推開兩人，笑道：“向來隻有萬青檸挑男人，哪男人挑我的，至於你們倆嘛……還差點意思。”
一人露出失落之色。
另一人這不服的道：“差哪了？我上次見你連路邊的野男人都往家裏帶！我們兄弟倆不比那臭乞丐強多了！”
聽得謾罵，萬青檸非但沒有升起，還媚眼如絲，捂嘴笑道：“哎喲！這麽認真幹什麽，我隻是這幾日沒有空，等我有空了……”
“萬姑娘！”
她話未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萬青檸迴頭疑惑看去，卻是不認識那人。
不過還未等她開口，方羽就已經快步走了上去，挽住了她的手。
“萬姑娘完啦？你今晚約的就是我啊！”
細皮嫩肉，腳步沉穩，好像還練過武，身子骨不錯。
萬青檸未說出口的話，很快咽迴了肚子裏，側頭靠在方羽的肩頭，她甜甜道：“公子，你怎麽才來啊，害奴家都等急了。”
“難得能見到萬姑娘，我這不得多花點時間準備一番？”
方羽笑著帶著萬青檸步入曲幫之內，惹得兩個守衛都冷眼相對。
後方來祝賀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搖頭。
不知情的人，或許會覺得萬青檸衣服好皮囊，是那小公子高攀了。
但知道萬青檸是什麽情況的，都知道，是那公子要被糟蹋了啊。
進了曲幫的地盤，萬青檸依舊側頭靠在方羽身子，直視脆生生地低聲道。
“剛才，多謝公子解圍了……不然，不然小女子麵對那兩個惡霸，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客氣了，隻可惜我等會還有事情要辦，不方便與姑娘一同而坐。不過姑娘若是害怕，待酒席結束，我們可以結伴一同離開？”
“好呀！”
萬青檸對方羽眨眨眼，仿佛看到了心動之人，眼神仿佛會說話似的。
“那我們說好了哦！”
方羽微笑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方羽離去的背影，萬青檸嘴角微揚。
餐後點心。
背對萬青檸的方羽，同樣微微揚起嘴角。
飯後甜點。
兩人背道而馳。
方羽要去的，是曲幫幫主所在之地。
但他並不知道，萬青檸要去的，乃是曲幫的地下密室。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救救我！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我不想死在這裏啊！”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地下密室裏，那些被關押在牢房裏的奴隸們，發出求生的呐喊。
然而他們並沒有發現，這次來挑選貨物的買家，那眼神中的那份貪婪，和平日的那些客人，並不一樣。
那種目光，不是在挑選貨物，而是在……挑選食材。
……
“唿——”
如肥豬般肥胖的曲向楠，剛剛完成了一件艱難而俞悅的事情。
迴頭看著已經攤在床上的女子，他隨手扔過一條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
貨物如果著涼了，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今天，是他的第七十二次婚禮，但絕不是他的最後一次。
哪怕新娘已經癱瘓在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也不妨礙他繼續舉行這次婚禮。
因為婚禮，隻是由頭，一個將大部分人，聚集在這裏的理由。
婚禮之下的交易，才是這場婚禮真正的意義。
曲幫是一個很成熟的幫派，經營這份生意，已經很多年了。
除了一些大客戶，需要他曲向楠親自接待外，其他小生意，基本都已經交給手下運作了。
也就是說，今日哪怕他不用出麵，他曲幫的賬麵上，依舊會有一筆不菲的收益進賬。
這便是沒有愚地府的好處。
曲向楠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他知道那些愚地府掌權的那些城鎮，想要做些灰色生意，到底有多麽麻煩。
那些城鎮，對於明麵上的治安，那種表麵功夫，是相當熱衷的。
像他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更是屬於被打壓的類型。
沒點背景，沒點本事，根本做不起來。
哪怕做起來了，有那些偽君子壓著，還永無出頭之日。
但夕陽城不同。
夕陽城的愚地府，早就荒廢了，三五人的組織，掛著再大的名頭，也是沒有用的。
在這種野蠻生長的環境下，隻要不觸及一些人的黴頭，小日子絕對可以過的風生水起。
如今的曲幫，就是最好的例子。
曲向楠偶爾也想過洗白身份，該做正當生意。
隻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踏入這一行開始，有些事，就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特別是一些異族的客戶，他可得罪不起。
曲向楠不相信他們這一行的生意有妖魔參與，青靈道觀或者七大家族的人，會完全不知情。
但既然他們都沒有任何行動，自己又何必自斷財路？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妖魔若真的亂來，那也是七大家族或者青靈道觀的人該煩惱，而不是他這個生意人來想辦法。
“阿劍，什麽時辰了。”
曲向楠朝門口喊了一聲。
雖然新娘子不用去大廳露麵，但他這個曲幫幫主，還是要來見見人的。
不過讓曲向楠心中咯噔一聲的是，向來老實本分的阿劍，今日，竟是沒迴他的話。
素來敏銳的神經，讓曲向楠立刻做出反應。
連褲子都來不及穿，他就突然跳出窗外！
但意外，就是發生的如此巧妙。
他那太過肥胖的身子，卡在了窗戶口，沒能一下子跳出來。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床上猛然驚起的女子，還迷迷糊糊，恍若入夢。
未等她完全清醒，踹開門的男人，已經一個大步走到卡在窗口的曲向楠那，一伸手，就把人給猛地拽迴了房間！
砰！
肥胖的身體與房間地麵接觸，發出重重的聲響。
床上女人這時候也已經完全清醒，在閉眼即將發出將刺耳尖叫之前，就被入侵者一個手刀給打暈了過去。
“饒命！大人饒命啊！！”
曲向楠已經在磕頭了。
或許早年間，他還有那份搏命的勇氣，和戰鬥的實力。
但經過這麽多年安逸的日子，他就沒了當初的雄心壯誌，隻剩下一身肥肉，和惜命如金的性格。
“大人能悄無聲息的解決八方劍[劍破星]，想來至少也是位木境高手！何必為難我一個小人物呢！”
曲向楠連哭帶喊，好像生怕嗓子不夠洪亮似的。
直到方羽的手，慢慢掐在他肥豬般的脖子上，慢慢陷入肉中，曲向楠才露出驚恐之色，連忙降低音量。
“大人……大人！有話好說啊！大人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我有，我全都獻給大人！”
財，權，色，曲向楠全都享受過了。
他不怕對方有所求，就怕對方什麽都不求。
曲向楠還記得上一次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就是遇到一個愣頭青！
一個白蓮教的弟子，為了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玩江湖俠義那一套，差點沒把自己弄死。
俗話說得好，不怕愣頭青有腦子，就怕愣頭青有實力！
當時曲向楠那是害怕極了，比現在的狀況還要害怕，幸運的是，他逃過了那一劫。
如今，他要逃過這第二劫。
之所以曲向楠心中的恐懼程度，沒有白蓮教弟子那次那麽嚴重，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隻是擒他，而不是直接痛下殺手。
這說明……對方心有所求！
而自己，必然有能夠滿足對方需求的東西！
“你倒是識趣。”
方羽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肥豬臉。
“我確實有件事要問你。”
曲向楠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惶恐不安地道：“大人請說！小弟我知無不答！”
他曲幫，不說守備有多強大，至少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再加上悄無聲息的解決他的貼身護衛樹境高手阿劍，來人的實力之強大，可見一斑。
所以，不能耍花樣，至少在小命還被對方捏著的時候，不能。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我知道你們曲幫是做什麽生意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曲幫，最近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片區域進過貨？”
九階山……
那可太龐統了。
不過僅從這一句話，曲向楠已經判斷出來，這位高手，是來尋人的。
不是報仇，也不是護花，那事情就好辦了。
曲向楠視線從那昏迷在床的女人身上掃過，心中略感安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白蓮教的愣頭青弄的，曲向楠對護花使者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至於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帶進貨……
曲向楠小心翼翼地看向方羽：“大，大人，幫裏那方麵的事，我不管事已經很久了……”
“哦……”方羽拉長了音，忽然勒緊了曲向楠的脖子。
“那伱就沒用了啊。”
曲向楠：！！！
曲向楠瞬間被掐的瞪大眼睛，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做夢都沒想到，高手說下死手就下死手，根本不準備喊價的。
他嚇得連忙高舉雙手。
“大……大人！我管事！我還管事的！！”
盡管明知道對方特意留了空隙給自己喊話，但曲向楠還是拚了命，幾乎從嗓子眼裏擠出了聲音，聲音尖的如同太監一般。
方羽鬆手了。
還給曲向楠拍了拍肩膀。
“這麽說，曲幫主還記得曲幫最近，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帶進貨嘍？”
看著麵前微笑的少年，曲向楠額頭溢出了冷汗。
他張了張口，喉嚨滾動了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有的。”
話音落下，他立刻緊密的關注方羽的神態變化。
然而……對方，別說神態變化，連微眯的眼神，都沒帶任何改動的。
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話，讓曲向楠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了。
“繼續說。”
(本章完)
這讓方羽有些不放心。
不過既然在海家住下，隻要沒做出對海家不利的事，海家應該暫時不會對他們做任何不利的事情。
閉眼繼續修煉[靈盾]。
不知是不是精神力提高了的原因，方羽對靈盾的掌握越發熟練了，而代價則是……
【侵蝕度：15%。】
僅僅隻是練習，就讓侵蝕度提升到這個地步，多少讓方羽有點繃不住。
不過靈盾，或者說的靈的力量，還處於一個相當初級的程度，方羽都有點懷疑實戰裏如果動用靈的力量，算是增益還是減益，畢竟靈盾一破，會直接刺傷精神，反而影響戰鬥力。
望著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方羽便也開始了行動。
……
曲幫。
不知今個是什麽日子。
曲幫門口，竟掛起了大紅燈籠。
隨著進入裏麵的人，一聲聲恭喜響起，方羽才知，今日原來是曲幫幫主納妾的大好日子。
不過這納妾，已經納到了第七十二房，也算是奇人了。
納妾的如此頻繁，眾人對曲幫幫主門口掛的大紅燈籠，自然見怪不怪了。
有人去祝賀，自然也有人去砸場子。
這不，準備翻牆潛入進去的方羽，就看到一個老頭子，哭喊著和門口的守衛拉扯起來。
遠遠聽著，好像是曲幫幫主的七十二房，是那老頭的女兒，但是屬於強買強賣，老頭不服氣，過來扯皮的。
但那不服氣的點，卻不是強買強賣，而是……錢給少了。
撒潑打滾老一套，在守衛拔出腰側長劍的那一刻，老頭麻溜的起身了，剛剛還哭喊著身子骨虛，想見女兒最後一麵，淚痕都還掛在臉上，現在已經藥到病除，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等插曲，方羽本來也就是隨意一掃而已，不過等他快要收迴視線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
【萬青檸：\/。】
方羽，笑了。
本來要翻牆的動作，隨之一頓，然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萬姑娘！”
門口的守衛，似乎認得這女子，看到她提著禮物來了，都露出了笑意，神態都變得輕浮了幾分。
萬青檸狐媚一笑，把祝賀的禮物送到守衛的手裏時，還不忘伸出一根手指，在守衛的胸口慢慢往下滑。
旁邊的另一名守衛更是已經安耐不住，湊到萬青檸的身後，閉眼用力嗅了嗅，仿佛在嗅她的體香，聲音磁性了幾分：“不知萬姑娘，今夜有沒有安排，我們哥倆對萬姑娘可是愛慕已久……”
萬青檸見狀，捂嘴做出咯咯咯的誇張笑聲，一把推開兩人，笑道：“向來隻有萬青檸挑男人，哪男人挑我的，至於你們倆嘛……還差點意思。”
一人露出失落之色。
另一人這不服的道：“差哪了？我上次見你連路邊的野男人都往家裏帶！我們兄弟倆不比那臭乞丐強多了！”
聽得謾罵，萬青檸非但沒有升起，還媚眼如絲，捂嘴笑道：“哎喲！這麽認真幹什麽，我隻是這幾日沒有空，等我有空了……”
“萬姑娘！”
她話未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萬青檸迴頭疑惑看去，卻是不認識那人。
不過還未等她開口，方羽就已經快步走了上去，挽住了她的手。
“萬姑娘完啦？你今晚約的就是我啊！”
細皮嫩肉，腳步沉穩，好像還練過武，身子骨不錯。
萬青檸未說出口的話，很快咽迴了肚子裏，側頭靠在方羽的肩頭，她甜甜道：“公子，你怎麽才來啊，害奴家都等急了。”
“難得能見到萬姑娘，我這不得多花點時間準備一番？”
方羽笑著帶著萬青檸步入曲幫之內，惹得兩個守衛都冷眼相對。
後方來祝賀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微微搖頭。
不知情的人，或許會覺得萬青檸衣服好皮囊，是那小公子高攀了。
但知道萬青檸是什麽情況的，都知道，是那公子要被糟蹋了啊。
進了曲幫的地盤，萬青檸依舊側頭靠在方羽身子，直視脆生生地低聲道。
“剛才，多謝公子解圍了……不然，不然小女子麵對那兩個惡霸，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客氣了，隻可惜我等會還有事情要辦，不方便與姑娘一同而坐。不過姑娘若是害怕，待酒席結束，我們可以結伴一同離開？”
“好呀！”
萬青檸對方羽眨眨眼，仿佛看到了心動之人，眼神仿佛會說話似的。
“那我們說好了哦！”
方羽微笑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方羽離去的背影，萬青檸嘴角微揚。
餐後點心。
背對萬青檸的方羽，同樣微微揚起嘴角。
飯後甜點。
兩人背道而馳。
方羽要去的，是曲幫幫主所在之地。
但他並不知道，萬青檸要去的，乃是曲幫的地下密室。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救救我！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我不想死在這裏啊！”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地下密室裏，那些被關押在牢房裏的奴隸們，發出求生的呐喊。
然而他們並沒有發現，這次來挑選貨物的買家，那眼神中的那份貪婪，和平日的那些客人，並不一樣。
那種目光，不是在挑選貨物，而是在……挑選食材。
……
“唿——”
如肥豬般肥胖的曲向楠，剛剛完成了一件艱難而俞悅的事情。
迴頭看著已經攤在床上的女子，他隨手扔過一條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
貨物如果著涼了，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今天，是他的第七十二次婚禮，但絕不是他的最後一次。
哪怕新娘已經癱瘓在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也不妨礙他繼續舉行這次婚禮。
因為婚禮，隻是由頭，一個將大部分人，聚集在這裏的理由。
婚禮之下的交易，才是這場婚禮真正的意義。
曲幫是一個很成熟的幫派，經營這份生意，已經很多年了。
除了一些大客戶，需要他曲向楠親自接待外，其他小生意，基本都已經交給手下運作了。
也就是說，今日哪怕他不用出麵，他曲幫的賬麵上，依舊會有一筆不菲的收益進賬。
這便是沒有愚地府的好處。
曲向楠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他知道那些愚地府掌權的那些城鎮，想要做些灰色生意，到底有多麽麻煩。
那些城鎮，對於明麵上的治安，那種表麵功夫，是相當熱衷的。
像他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更是屬於被打壓的類型。
沒點背景，沒點本事，根本做不起來。
哪怕做起來了，有那些偽君子壓著，還永無出頭之日。
但夕陽城不同。
夕陽城的愚地府，早就荒廢了，三五人的組織，掛著再大的名頭，也是沒有用的。
在這種野蠻生長的環境下，隻要不觸及一些人的黴頭，小日子絕對可以過的風生水起。
如今的曲幫，就是最好的例子。
曲向楠偶爾也想過洗白身份，該做正當生意。
隻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踏入這一行開始，有些事，就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特別是一些異族的客戶，他可得罪不起。
曲向楠不相信他們這一行的生意有妖魔參與，青靈道觀或者七大家族的人，會完全不知情。
但既然他們都沒有任何行動，自己又何必自斷財路？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妖魔若真的亂來，那也是七大家族或者青靈道觀的人該煩惱，而不是他這個生意人來想辦法。
“阿劍，什麽時辰了。”
曲向楠朝門口喊了一聲。
雖然新娘子不用去大廳露麵，但他這個曲幫幫主，還是要來見見人的。
不過讓曲向楠心中咯噔一聲的是，向來老實本分的阿劍，今日，竟是沒迴他的話。
素來敏銳的神經，讓曲向楠立刻做出反應。
連褲子都來不及穿，他就突然跳出窗外！
但意外，就是發生的如此巧妙。
他那太過肥胖的身子，卡在了窗戶口，沒能一下子跳出來。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了。
床上猛然驚起的女子，還迷迷糊糊，恍若入夢。
未等她完全清醒，踹開門的男人，已經一個大步走到卡在窗口的曲向楠那，一伸手，就把人給猛地拽迴了房間！
砰！
肥胖的身體與房間地麵接觸，發出重重的聲響。
床上女人這時候也已經完全清醒，在閉眼即將發出將刺耳尖叫之前，就被入侵者一個手刀給打暈了過去。
“饒命！大人饒命啊！！”
曲向楠已經在磕頭了。
或許早年間，他還有那份搏命的勇氣，和戰鬥的實力。
但經過這麽多年安逸的日子，他就沒了當初的雄心壯誌，隻剩下一身肥肉，和惜命如金的性格。
“大人能悄無聲息的解決八方劍[劍破星]，想來至少也是位木境高手！何必為難我一個小人物呢！”
曲向楠連哭帶喊，好像生怕嗓子不夠洪亮似的。
直到方羽的手，慢慢掐在他肥豬般的脖子上，慢慢陷入肉中，曲向楠才露出驚恐之色，連忙降低音量。
“大人……大人！有話好說啊！大人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我有，我全都獻給大人！”
財，權，色，曲向楠全都享受過了。
他不怕對方有所求，就怕對方什麽都不求。
曲向楠還記得上一次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就是遇到一個愣頭青！
一個白蓮教的弟子，為了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玩江湖俠義那一套，差點沒把自己弄死。
俗話說得好，不怕愣頭青有腦子，就怕愣頭青有實力！
當時曲向楠那是害怕極了，比現在的狀況還要害怕，幸運的是，他逃過了那一劫。
如今，他要逃過這第二劫。
之所以曲向楠心中的恐懼程度，沒有白蓮教弟子那次那麽嚴重，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隻是擒他，而不是直接痛下殺手。
這說明……對方心有所求！
而自己，必然有能夠滿足對方需求的東西！
“你倒是識趣。”
方羽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肥豬臉。
“我確實有件事要問你。”
曲向楠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惶恐不安地道：“大人請說！小弟我知無不答！”
他曲幫，不說守備有多強大，至少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再加上悄無聲息的解決他的貼身護衛樹境高手阿劍，來人的實力之強大，可見一斑。
所以，不能耍花樣，至少在小命還被對方捏著的時候，不能。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我知道你們曲幫是做什麽生意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曲幫，最近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片區域進過貨？”
九階山……
那可太龐統了。
不過僅從這一句話，曲向楠已經判斷出來，這位高手，是來尋人的。
不是報仇，也不是護花，那事情就好辦了。
曲向楠視線從那昏迷在床的女人身上掃過，心中略感安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白蓮教的愣頭青弄的，曲向楠對護花使者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至於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帶進貨……
曲向楠小心翼翼地看向方羽：“大，大人，幫裏那方麵的事，我不管事已經很久了……”
“哦……”方羽拉長了音，忽然勒緊了曲向楠的脖子。
“那伱就沒用了啊。”
曲向楠：！！！
曲向楠瞬間被掐的瞪大眼睛，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做夢都沒想到，高手說下死手就下死手，根本不準備喊價的。
他嚇得連忙高舉雙手。
“大……大人！我管事！我還管事的！！”
盡管明知道對方特意留了空隙給自己喊話，但曲向楠還是拚了命，幾乎從嗓子眼裏擠出了聲音，聲音尖的如同太監一般。
方羽鬆手了。
還給曲向楠拍了拍肩膀。
“這麽說，曲幫主還記得曲幫最近，有沒有從九階山那一帶進貨嘍？”
看著麵前微笑的少年，曲向楠額頭溢出了冷汗。
他張了張口，喉嚨滾動了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有的。”
話音落下，他立刻緊密的關注方羽的神態變化。
然而……對方，別說神態變化，連微眯的眼神，都沒帶任何改動的。
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話，讓曲向楠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了。
“繼續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