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曄和唐靜芸一向都是這樣的宴會的主角。[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因為唐靜芸和薑曄本身兩個人就很耀眼,身份地位擺在那裏,想要巴結他們兩個的人不知凡幾,於是但凡這樣的宴會,主人家都會為他們備下休息室,以期可以避開那些不太熟悉的人的寒暄或者事,也可以和比較親密的人進行交談。


    唐靜芸被一個朋友拉著,正是和方青峰身邊的阿天在一起的盧玉華。盧玉華和唐靜芸在商討關於公司上的事情,而薑曄則是率先以不勝酒力的借口和在場的諸位打了聲招唿,偷偷的遁了。


    唐靜芸並沒有跟上去,倒是一直關注著薑曄的苗淑蘭,在注意到薑曄離開的時候,眼神悄悄閃了閃,握住包的手頓時握緊了拳頭,然後,對著自己的好友小聲的說道,“思思,我想要去上個廁所。”


    思思聽見好友這麽說也不疑有他,笑問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嗎?”苗淑蘭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思思見此也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點頭說道,“好,那你快去快迴,我在這裏等你。”


    苗淑蘭隻知道薑曄大概的去向,他偷偷摸摸的跟上前去很快就迷了路,然後碰巧碰上了一個酒店的侍應生。跟侍應生打聽了一下情況,這才知道了方向。


    薑曄走進主人家安排好的休息的房間,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他今天真的是有點頭疼,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軍部的事情,連糖糖都沒什麽時間顧及,一忙完軍部的事情就趕迴來參加這一場世交長輩的宴會,也確實有些耗費心神。


    他坐在那裏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給自己點上。並且神色裏帶著難掩的疲憊,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場合不大合適,他現在可能已經選擇去休息了。


    苗淑蘭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沉默的抽著煙,因為視角的關係,她隻能看見他半邊的側臉,那張臉刀削斧鑿,宛如天神一般,俊朗的讓她僅僅是一眼就心跳加速,但是苗淑蘭來也能感覺到,那個男人身上帶著好像帶著一股頹廢,他心中忍不住一疼。(.$>>>棉、花‘糖’小‘說’)


    不知道薑曄是不是因為自己夫妻感情不順的原因?她這樣想著,頓時心中火熱一片,她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取而代之,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懂這個男人。你看,別人都隻看到了他的成功、穩重,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現在這樣的場景。她來的是不是來的太是時候了?


    薑曄聽見門打開的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來了?”


    在發現,身後並沒有人迴答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大妙,轉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眼熟的人,他曾經在薑容的幼兒園裏見過的那個老師,薑曄不由皺眉,“怎麽是你?”


    苗淑蘭抬起頭笑了笑,看著薑曄的眼神裏帶著幾分火熱,強忍住羞澀的感情,輕聲說,“是我呀江先生,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見到江先生。”


    薑曄點點頭,介於他是自己兒子的老師,他也就沒有過多的苛責,問道,“到苗老師這是走錯地方了嗎?我可以幫你叫人。”


    “薑先生在等什麽人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陪陪你嗎?”


    薑曄皺眉,“不用了,我等我的夫人。”


    苗淑蘭看了眼薑曄,搖頭說道,“你夫人不會來的,薑先生何必在我麵前掩飾呢?我已經看出來了。”


    薑曄心中疑惑。


    苗淑蘭看了眼薑曄,眼神中充滿著昂揚的鬥誌,“薑先生你就不要掩飾了,我已經知道你和你夫人的感情不和了,我我覺得出於對孩子的成長的考慮,還是應該給你的孩子一個比較良好的成長環境。”


    薑曄皺眉,苗小姐,再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苗淑蘭看了看薑曄,眼神含羞帶怯,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小聲的說道,“薑先生,我真的很喜歡你,”她又急忙的補充道,“而且我也很喜歡小孩子,我覺得自己能夠給薑容帶來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你現在這樣的人不行,肯定也是需要有個女人在身邊幫你打理,你又何必忙著拒絕我呢!”


    薑曄眉頭皺起,他雖然沒有弄懂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他還是很冷靜地擺手說道,“苗小姐,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麽我和我的夫人的感情是非常和睦的,這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事情。”他抬手一揮,止住了苗淑蘭想要出口的話,淡淡地說道,“我和我夫人之間的事情是不容外人置喙的,尤其是你這樣的,也許你可能不大知道,你這樣的我不是頭一次碰到比你還要,更開放的人,我也遇到。但是我始終認為,你們這樣的行為是不道德的?”


    苗淑蘭有些傻眼,眼眶中淚意盈盈,她看著薑曄,很認真的說道,“薑先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對你一見鍾情,請你不要玷汙我對你的感情。”


    薑曄淡淡的道,“那又怎麽樣呢?我始終認為,苗小姐我和你不過才見了一麵你就已經對我這樣情根深種,你看重的到底是我的什麽?你可能不太知道,我其實是個很冷酷很獨裁的人。”


    苗淑蘭一聽薑曄的解釋,頓時心中忍不住升起希望,她心想如果不是對他有點意思,薑曄又何必跟她多廢話呢!是了,他一定是想岔了,薑曄這樣的出身世家的人,他們的聯姻都不是輕易能夠取消的,因為這樣的聯姻往往代表著兩個家族的結合,往往是有著更深層次的政治傾向因素,她一張口就破壞他們兩個夫妻的同盟關係,確實不會讓薑曄心生歡喜。


    她偷偷看了眼薑曄,雙手抓緊了自己手上的包,含羞帶怯地道,“,江先生,其實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我不會在乎名分的,我隻要跟著你就好了。”


    薑曄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女人溝通很有難度。他揉了揉自己本來就已經有些脹痛的額頭,沉聲道,“苗小姐,看在你是我兒子的老師的份上,我再一次跟你重申一遍,我和我夫人的感情很好。也許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過,我那時候命懸一線,我的妻子守在我的身邊,你知道嗎?我那時候快要死了,我的妻子在我的病床前持著槍衝進我的病房,她指著我說,‘如果你要死了,與其死在病床上,不如死在我的手裏’,那時候,我昏昏沉沉,卻從死亡線上掙紮迴來,我不記得那時候發生過了什麽,但是我的父親,我的祖父,我身邊的親朋好友都見證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堪比金堅。”


    “姚小姐,恕我直言,再沒有什麽樣的感情能夠比得上我和我妻子這些年無風雨中互相扶持走過來的那段感情,我始終都堅信,也始終都沒有忘記我和她當年曾經說過的話。作為一個丈夫,我會堅守我的我許下的婚姻誓詞,我會忠誠於她,包括我的肉體和靈魂,也許在你看來,像我們這樣的人在外麵包養養情人或者一夜風流是很常見的,但是我想告訴你,我的人生中沒有我的生命中沒有這樣的詞匯。”


    苗淑蘭的臉色蒼白無比,本來還很清秀的臉,被被薑曄無情的話摧殘的格外可憐,如果是換了另外一個男人,說不定還會忍不住心生憐惜,但很可惜,她碰上的是薑曄。


    薑曄他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一個很冷清很,殘酷的人,尤其是對於這種妄圖破壞他婚姻感情的女人。


    苗淑蘭看著薑曄,顫了顫嘴唇,她忍不住開口道,“薑、薑先生,你……”


    薑曄彈了彈自己手上的那根香煙,煙灰散落在煙缸裏,神色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冷漠,“苗小姐,請你出去吧,我的妻子很快就會過來了,如果被她看見我們同處一室,產生了誤會,那就不好了。”


    苗淑蘭有一瞬間想要落荒而逃,但是看著薑曄的那張臉,她還是忍不住捂住臉,紅了眼眶,將自己的疑惑一口氣衝動的吐出來,“江先生、江先生你總是在強調你和你夫人之間的感情很好,那為什麽你兒子總是會那麽想念他的母親的?她這樣的女人又有什麽資格讓你如此愛她之深?請你相信我,我是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


    薑曄的臉色已經可以堪稱,“冷漠,請你出去吧,不用再說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他解釋這些事情的關聯,唐靜芸不好嗎?不,她很好,至少在他的眼裏她是最好的,是獨一無二的,是他那從年少時候選定的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如果說少年情懷是一首詩,那麽他想唐靜芸大概就是他用整個青春乃至成熟以後的十年,寫成的一首,最唯美的篇章。


    這個篇章有三月桃花細雨,也有盛夏滿池清荷,更有秋天的火紅楓葉和冬天的皚皚白雪。走過四季,一年又一年,始終伴隨著他,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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