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鄧大叔和一眾村民,恭敬地將藥鋪掌櫃送出門。


    沈寧寧聽到他說:“萬幸的是傷口不深,處理及時,目前來看沒有傷及要害。”


    “不過敷的藥兩日就要換一次,我這次帶的藥材不多,若是不夠,你們再來找我。”


    鄧大叔連連點頭:“好,好……至於診金……”


    他現在身上沒有錢,於是從箱子裏拿出一串珠寶遞去。


    “家裏原本拮據,沒有現銀,請掌櫃收下這個。”


    藥鋪掌櫃連忙推辭拒絕。


    “要不了這麽多,我本就是來祥雲村找小小姐,看診和藥材,下迴再收銀子,這次就不要錢了。”


    鄧大叔連聲道謝。


    藥鋪掌櫃和沈寧寧走向一旁,隻見他拿出一包銀子。


    “小小姐,上次你留了兩斤烏頭在鋪子裏,我一直等著你來結賬,但你遲遲不來,我就幹脆送過來了。”


    沈寧寧收了銀子,看了一眼,約莫二百兩。


    兩斤烏頭,要不了這些銀子。


    她糯糯道:“之前太熱了,不想出門,不過掌櫃爺爺,你怎麽給多了呢?”


    藥鋪掌櫃笑了笑:“宮中的貴人舊疾又發作了,最近藥用的厲害。”


    “所以皇上下令加價,要我大量購買,小小姐那兒還有多少,不妨都給我。”


    沈寧寧想了一下:“不多,也就六斤的樣子。”


    “那太好了,我明日來取。”


    “明日我要去私塾,到時我把烏頭留給奶奶,你將銀子給我奶奶就好!”


    倆人商定完,藥鋪掌櫃告辭。


    沈寧寧迴頭,看見劉大嬸子夫婦倆,正在向鄧大叔一家道歉。


    “都怪我,這手上沒輕沒重,和你家媳婦打起來了,結果害的村長跌倒,實在對不起!”


    劉大伯更是道:“村長之後的藥費銀子,我們來出吧。”


    鄧大叔卻搖了搖頭:“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我心裏有數,不怪你倆。”


    一旁的鄧大嬸迴過神來:“鄧吉祥,你啥意思?不是他們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我臉都被抓花了!”


    鄧大叔嗬斥:“你有完沒完,還嫌鬧的不夠嗎?爹已經躺在床上了,你還想咋樣。”


    “你……你就是個窩囊廢!自家媳婦受了欺負,屁都不放一個!”鄧大嬸哭鬧起來。


    剛剛她聽說老村長的傷不算很嚴重,便又覺得自己吃虧了。


    那劉大嬸子下手太狠,她臉上好幾道紅痕。


    越想越氣,鄧大嬸幹脆上手捶打鄧大叔去了。


    起先,鄧大叔不還手,咬著牙任由她出氣。


    鄧大嬸又哭又罵,說當初嫁給他的時候,一窮二白,都靠她娘家補貼。


    還說:“如果當初我聽了家裏的話,嫁給我表哥,現在我早就享福去了!”


    鄧大叔忍無可忍。


    一掌拽住她的手腕:“行!既然你覺得委屈了,咱明天就去和離!”


    周圍的村民們嘩然大驚,連鄧大嬸都愣住了,忘記哭鬧。


    “你說啥?”


    “我說和離,你在我家過的這麽委屈,咱就分開,不耽誤你享福!”


    鄧大嬸瞪著通紅的眼:“鄧吉祥!當初我要嫁給你的時候,我娘就不同意,我真是後悔沒聽她的。”


    “和離就和離,你別後悔!”


    她甩開鄧大叔,拽著已經僵住的鄧富貴轉身就走。


    村民們急忙上前阻攔,都說不至於。


    可是鄧大嬸誰的話也不聽,坐上牛車就走了。


    沈寧寧看了看鄧大叔,他麵色疲倦,強撐著說自己沒事,隨後迴了院子。


    而那幾箱子珠寶,在陽光的照耀下,依舊閃爍著光澤。


    不知是不是因財生變,才導致村民們都不好意思再拿了。


    最後,還是沈寧寧叫上陳冶和陳婆婆幫忙。


    一家三樣分裝好,再挨家挨戶送去。


    沈寧寧也給瘋書生帶去了三樣好東西:濃墨、紫毫筆、一匹緞子。


    這幾天,村子裏發生了不少事。


    但瘋書生卻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專心沉浸在書海之中。


    就連沈寧寧和他說起賞賜的緣由,是因為村民們幫助官府抓獲了賊匪。


    瘋書生聽言都是一愣:“村子裏來賊匪了?”


    小家夥白嫩的臉蛋上有著無奈的神色。


    “來過吖,隻是都解決了。瘋夫子,這三樣東西你應該都用得上。”


    “我看你衣服很舊啦,這匹緞子你喜歡的話,我就請陳婆婆幫你裁一身衣裳。”


    她記得陳婆婆手巧,女紅做得好。


    瘋書生隻是看了一眼布匹,就毫無興趣地收迴了目光。


    倒是萬分珍惜地捧起紫毫筆,反複撫摸。


    “好久沒有用到這樣的筆了。”他感慨,目光有些滄桑。


    “當初,紫毫筆是家裏最差的一種,我與父兄平日裏喜歡用的是湖筆,用上好的白山羊毛製成,筆杆為玉節,取墨流暢。”


    他望著窗外,眼神卻像是看著從前。


    “那時我們喜歡在窗下作詩,互相品鑒,而今一晃,這些年過去了……”當日和他坐窗對論的父兄,已經變成了一抨黃土。


    沈寧寧坐在他旁邊,小手托腮,大眼睛明亮地眨了眨。


    “湖筆?多少銀子,我下次上街如果看到了,可以買一支送給你!”


    “一支要價,五十兩不等,可能更貴。”


    小家夥頓時沉默了。


    她輕咳一聲,聲音糯糯咕噥:“那……那我以後有多多的錢了再送你。”


    瘋夫子那張清瘦的麵容上,頭一次露出笑容。


    “紫毫筆也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用什麽都是暴殄珍物。”


    沈寧寧見天色不早了,就準備告辭。


    然而,她剛轉身,瘋夫子卻抓住了她的衣領。


    “先別走,你好久沒來學習了,今天多學兩課。”


    沈寧寧睜圓了水眸,輕輕蹬了一下小腿。


    “瘋夫子,今日天色這麽晚啦,不如改日叭!”她還想迴家吃奶奶做的燒肉呢!


    “你認真聽的話,子時之前能學完。士之於學,不可一日忘廢,要時時刻苦學習,才能記得牢固。”


    他說著,將沈寧寧按在凳子上,拿起為她準備好的書,開始教學。


    無奈之下,小家夥隻能讓狼四先迴家,跟奶奶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而瘋書生對於教她這件事上,拿出了無比認真的態度。


    他家貧,沒有多少燈油。


    平時沈寧寧不在,他讀書都是在院子裏,借著月光看。


    今天小家夥在,他罕見地點了油燈。


    為了不讓瘋書生失望,沈寧寧也學的格外認真。


    她才四歲,跟著他,念了別人七八歲才學的知識。


    子時一刻,月光明晃晃地照著山道。


    小家夥抱著東西,趴在黑狼王的背上,困噠噠地離開了瘋書生的家。


    黑狼王一路上都在嗷嗚嗷嗚地表達不滿。


    它家小寧寧才多大,就被按著學到這個點!


    瘋書生自己瘋就算了,還要拉著孩子一起!


    要不是沈寧寧攔著,它恨不得上去給瘋書生一爪子,把他拍暈。


    沈寧寧直接在黑狼王的背上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小家夥眼窩蓄著淚汪汪的困意。


    她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沒睡醒的樣子,把黑狼王心疼壞了。


    它舔了舔小家夥的手,讓她繼續睡。


    “嗷嗚~”別去上課了。


    誰敢來催她去上課,它就把誰生吞了!


    沈寧寧卻坐了起來,聲音糯糯:“不行呐,該去還是要去噠。”


    簡單的洗漱後,秦奶奶還在為她準備帶去私塾的佳肴。


    趁著這個時間,沈寧寧便進了自己的仙境。


    她想起來之前把墨長恭的玉放了進去,打算瞧瞧有什麽變化。


    然而,這次小家夥在三個大殿外轉了一圈,甚至還去了關著雞鴨的柵欄裏看了看。


    沒多出什麽東西來。


    “難道墨長蟲的玉是個壞的?仙境不吃?”沈寧寧嘟囔思考。


    她邁著小腳,去了後殿,本想看看自己種下去的果樹。


    然而,一推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好熱啊!40度的天氣,快變成幹的粥了,寶們注意避暑,以及,給我票票mua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扔狼窩!崽崽手握空間度災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桃甜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桃甜粥並收藏被扔狼窩!崽崽手握空間度災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