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緒和謝明安紛紛拱手上前。


    “母親。”


    沈思意笑眯眯地走上前,隨後,趁著兄弟二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把揪住他們的耳朵。


    “哎喲!”謝明安再次跳腳,一邊喊疼一邊大叫:“娘!又怎麽了?”


    “還好意思問我?你們妹妹剛成婚,今天才第二日,你倆來搗什麽亂,跟我迴去。”


    沈思意拖著他倆,兄弟二人還不敢反抗,忍著疼亦步亦趨地跟著走。


    謝明安不服氣地反駁:“娘!我們就是來看望妹妹的,怕她昨天成親繁瑣太累,你看,她果然累著了,這都下午了,她跟太子殿下還沒起來。”


    沈思意豁然站住腳步,扭頭看向他倆,審視的目光來迴掃視。


    “你倆是不是沒有喜歡過什麽姑娘?”


    謝明緒和謝明安對視一眼,謝明緒最先收迴目光。


    “娘,我跟二弟這種笨人不一樣。”


    “你說誰是笨人!”謝明安氣的直接跳腳。


    謝明緒依舊一臉平靜:“我知道妹妹為什麽起的這麽晚。”


    沈思意抿著唇:“你知道,還帶著你二弟來胡鬧?”


    “妹妹昨晚一定是跟太子殿下聊天到三更半夜,所以才起晚了。”謝明緒一本正經地說出篤定的話語。


    沈思意瞪圓了眼睛,瞧著謝明緒的表情,他一臉嚴肅。


    顯然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還一副認真分析的模樣。


    “大哥說得對啊,”謝明安想到了這一層,完全沒懷疑謝明緒可能說錯了:“寧寧平時跟太子關係那麽好,偶爾能相處一夜,還不得聊天聊到忘乎所以。”


    謝明緒越說越覺得有必要去看看沈寧寧再走。


    “娘,我作為妹妹的二哥,我得叮囑她注意身體,尤其是太子殿下,我看他根本做不了主,什麽都聽妹妹的。”


    沈思意瞧著自家兩個傻兒子,真是無可奈何!


    她不在,她丈夫謝肅之教導孩子的方式,肯定是非常直白粗暴的。


    按照常理說,富貴人家的少爺,在十二三歲的時候,都會按照自己意願找個通房丫鬟。


    就是為了多多了解那種事。


    但謝肅之自己潔身自好,他教養的兩個兒子,自然也從不喜好女色。


    不光是他們父子三人,連許靖西也是這樣的。


    沈思意無奈地看著他們:“你們妹妹確實累著了,但不是你們誤以為的那樣,而是她要跟太子殿下想辦法,怎麽為皇上添一個皇長孫,這麽說,你們能明白了?”


    謝明緒忽然僵住,反應過來,他怎麽差點忘了,以前看過別人洞房,聽說過花燭夜。


    可他竟完全適應不了去這麽想沈寧寧跟墨淩危,因為他們兩個在謝明緒的心裏,還是八九歲的孩子!


    然而,事實是,沈寧寧已經年過十七,而墨淩危年過二十了。


    見謝明緒聽明白了,沈思意好聲好氣地道:“所以你們自己想,如果留下來一直纏著要見麵,會不會讓寧寧感覺尷尬?”


    “而且,新嫁娘,會有許多事要做,你們就別添亂了,跟我迴家吧。”


    這次,謝明緒沒有再反抗,果斷乖乖地跟在了自家母親身後。


    謝明安依舊一頭霧水的樣子,他看著謝明緒:“大哥,你聽懂了?我怎麽沒懂,妹妹他們到底忙什麽去了?”


    謝明緒瞟了他一眼,語氣重重道:“沒吃過豬肉,沒看過豬跑,難道連聽也沒聽過嗎?花燭夜,你自己想想,是什麽事!”


    他說著,跟沈思意快步離宮,走遠了。


    謝明安站在原地摸著腦袋,仔細思索:“花燭夜……大哥,母親,等等我,你們說清楚點,花燭夜跟我有什麽關係,跟妹妹累到底有什麽關係。”


    他從小就學仵作,跟屍體打交道,後來去了大理寺,跟著前任大理寺卿,每日睜著眼是查案,閉上眼是想案子的細節。


    謝明安比謝明緒還要木頭一些。


    他們走後沒多久,沈寧寧他們居住的主院,終於開了門。


    伺候的宮女們捧著洗漱用的托盤魚貫而入。


    沈寧寧烏黑的發披散在側臉邊,柔順的落在胸前,乳白色的寢衣,更透出她麵頰上的點點粉紅。


    她坐在鏡子前,任由宮女給她梳洗打扮,墨淩危在不遠處的屏風後更換衣裳,時不時抬頭朝沈寧寧看一眼。


    就算抱著看了一晚上,可還是覺得怎麽看都不夠一樣。


    沈寧寧的餘光,卻透過鏡子,瞧著裏麵倒映出的床榻一角。


    她跟墨淩危的紅木龍鳳榻雕花精美,也很寬闊,但是沈寧寧分明記得,昨天晚上,怎麽躺都覺得擠。


    墨淩危永遠貼在她的身邊、身上。


    瞧見宮女將揉的一團亂的被褥收走,還有狼藉一片的罩單,以及莫名其妙被撕壞的一個枕頭。


    沈寧寧臉頰滾燙,耳垂紅的像是櫻桃色。


    墨淩危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夫人,你過來幫幫我。”


    沈寧寧迴過神:“怎麽了?”


    墨淩危指了指自己的腰帶:“想讓你係。”


    幫他穿衣裳的人是個小宮女,墨淩危極其自覺地避諱,所以請沈寧寧過去幫忙。


    沈寧寧繞過屏風,手裏握著鑲了朱紫寶石的繁紋腰帶,一邊琢磨一邊嘀咕:“我也沒給人穿過呀。”


    她正說著話,忽然被墨淩危抱進懷裏。


    沈寧寧一怔,耳邊傳來墨淩危炙熱的唿吸,就如昨晚一模一樣。


    雖然兩人昨夜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但她還是不可遏製地紅了臉。


    “你,你幹什麽……”她聲音嬌嬌低弱。


    “怎麽都不夠,怎麽辦?”


    “什麽不夠?”


    “你說呢?”他的反問,帶著意味深長的一聲輕笑。


    什麽也沒解釋,但沈寧寧豁然明白過來。


    她連忙紅著臉將墨淩危推開,背過身去,羞惱地支支吾吾:“不要鬧了,我們不是還要給……給父皇請安嗎?”


    說來真是尷尬,沈寧寧聽說,給皇帝請安,是要一早去敬茶的。


    而她卻睡到了這個點!


    主要還是得怪墨淩危,她每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將她抱過去,糾纏過後兩人累了,自然又一起睡著。


    可沈寧寧每次想下榻,又被他拖了迴去。


    沈寧寧懷疑墨淩危自己也有個仙境,否則他源源不斷的精力是從哪兒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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