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憶慈沒想到,許靖西平時跟她關係很普通,居然會忽然管她練武的事。


    她撂下一句:“你真是莫名其妙的!”


    隨後就氣衝衝地朝比武場離開。


    原本,她以為許靖西偶爾才來一次,可沒想到,她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小將去酒樓喝酒,居然也被許靖西揪住了。


    梁憶慈正抱著酒壇暢飲呢,旁邊四個小將鼓掌吹捧。


    正高興時,雅間的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


    幾人愣住,紛紛站起身,隻見許靖西黑著臉快步走了進來。


    他一把將梁憶慈手中的酒壇搶了過去,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梁憶慈!知不知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梁憶慈瞪圓了眼睛:“你又想幹什麽?”


    許靖西嚴厲的目光環視一圈:“你一個及笄的姑娘,連授受不親的道理都不懂,獨自一人就敢跟四個男的共處一間,還喝這麽多?”


    他說罷,一把拽住梁憶慈的手腕:“跟我走,我送你迴家。”


    梁憶慈踉蹌了兩步,迴過神來,直接甩開他的手。


    “許靖西,你到底發什麽神經,我跟人比武你也要管,我跟朋友喝酒你也管。”


    “總之,你一個姑娘這麽晚還在外麵,就是不行。”


    見梁憶慈抗拒的厲害,陪她喝酒的幾名小將都圍了過來。


    他們把梁憶慈護住了,不客氣地叫嚷:“謝三公子,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我們是方將軍手底下的人,難道還會害她?”


    許靖西冷冷睨他們一眼。


    “這次可以是你們,可她沒有警惕心,下次換成別人呢?”


    他看向梁憶慈:“跟我迴去。”


    梁憶慈直接推開他的手,感到莫名:“許靖西,你要是再這樣動手動腳,別怪我不客氣!”


    她身後的小將看見梁憶慈真的生氣了,頓時簇擁過去,一人推搡了許靖西一下。


    沒推搡兩下,幾人就動起了拳頭。


    梁憶慈衝過去拉拽:“別打了!”


    許靖西並非不會身手,但那四個人圍著他打,很快他嘴角就有了一團淤青。


    其餘幾個小將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他們還以為許靖西是纏著梁憶慈不放。


    畢竟,他們也早就聽說,最近謝家的這個三公子,頻頻來比武場,不僅對梁憶慈管的很嚴,還莫名其妙地要求她不能跟別的男子近身相處。


    在邊疆,將士們彼此打架動手,下場都是吃一頓軍棍。


    然而,半個時辰後。


    梁憶慈和這四名小將,跪在了方家的庭院裏。


    月色深濃,廳堂裏燈火明亮。


    許靖西靠在椅子上,眉骨和嘴角都有淤青,方家的丫鬟給他拿著一枚煮雞蛋,輕輕滾動著傷勢的位置。


    梁憶慈不服氣地跪著,時不時看向廳堂裏的許靖西一眼。


    而他撐著眉骨,微微皺眉,仿佛忍受著疼痛。


    方將軍拿著藥匆匆走來:“靖西試試這個金瘡藥,是宮裏送來的。”


    她打開蓋子,正想親自幫許靖西塗抹,卻被他輕輕推開。


    “多謝將軍,我自己來。”許靖西的語氣有些疏遠,方青黛怔了怔,也沒反對,將藥膏遞了過去。


    她看著許靖西臉上的傷,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些將士手下沒個輕重,許靖西又並非從小練武的人,一個人對四個人,自然是會受傷的。


    方青黛走到庭院裏,嗬斥他們:“我有沒有說過,你們行走在外,也是我營裏的人,絕不可以做出給我丟臉的事,結果你們倒好,酒樓鬥毆,圍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平時的軍規都被你們吃了麽!”


    四名小將根本不敢還嘴,紛紛低頭認錯:“將軍息怒。”


    梁憶慈咬著牙,有些不服氣。


    “娘,你為何偏袒他?”


    “現在是討論正事,你需要稱唿我為將軍!”


    梁憶慈捏緊拳頭:“將軍……明明是許靖西多次騷擾我,阿左他們才看不過去,幫我出手的!”


    說著,她不高興地看著許靖西:“將軍訓斥我們之前,為什麽不問問他,三番幾次對我動手動腳,我跟別人練武他要管,我跟阿左他們喝酒他也要管,將軍若真的公平,就應該質問他到底有什麽意圖!”


    方青黛一怔,迴頭看向許靖西,而許靖西恰好也看著她,母子二人四目相對,分外沉默。


    許靖西這麽做的原因,方青黛當然明白了。


    他知道梁憶慈是他妹妹,在管著她,不願她被別人占了便宜。


    可梁憶慈還不知道,她有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方青黛不動聲色地收斂了容色。


    她開口吩咐:“阿左,你們先迴兵營休息,改日等謝三公子養好傷了,你們再上門道歉。”


    “是,將軍。”四名小將灰溜溜地告退。


    梁憶慈覺得不公:“阿左他們維護我,將軍還要他們跟許靖西道歉,太沒道理了!”


    方青黛指著她:“平時我寵壞你了,讓你都忘了規矩?不管怎麽樣,四人欺負一個人,就是不對!”


    梁憶慈猛地站起身:“你就是偏心他,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每年的節日,你都會給他買衣裳,知道他喜歡筆墨,你就親自跑去京畿買最好的帶迴來給他,現在他騷擾我,你作為親娘不向著我,還要幫他!”


    方青黛怒斥:“住口!”


    “我為什麽要住口?你是不是以為我根本看不出來?我也知道你為什麽對他好,因為他是你老情人謝二爺的孩子!你對得起我爹嗎?”


    梁憶慈話音未落,臉上卻“啪”的一聲輕響。


    她錯愕地捂住臉,眼眶通紅地看著方青黛。


    “你打我?你為了別人的兒子打我?”


    許靖西已經覺得勢頭不對,他走過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實話告訴你,其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憶慈憤怒的哭聲打斷:“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方青黛麵色複雜:“憶慈,以後侮辱謝二爺的話,不許說,有些事情你年紀小不知道,等你冷靜下來,娘再好好跟你說。”


    梁憶慈捂著臉,眼裏滿是失望。


    她轉過頭,直接跑了出去。


    “梁憶慈!”許靖西要追,被方青黛攔住。


    她有些疲憊:“你迴去吧,我去派人追她,這件事,別讓你爹知道。”


    許靖西沉默片刻,離開前問了方青黛一句:“你如果跟我爹真的愛孩子,就不應該一直瞞著她,她也有知情的權利。”


    方青黛默然以對。


    然而,第二天一早,梁憶慈還沒迴家。


    方青黛派人找遍京城和兵營,也沒有她的蹤影。


    三日過去,連沈寧寧都聽說,梁憶慈失蹤了。


    寧寧這本等到大婚就要完結啦,最近在準備收尾,所以更新會少一點,今天隻有一更,寶寶們明天再來看更新吧,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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