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組和其他嘉賓都已經迴去了。莫陵和蘇零榆找借口留了下來。


    兩天後,海神祭到了。


    在酒店,蘇零榆掐了個法訣,就拉著莫陵隨著永澤村的村民往海邊走。


    離海邊還有很遠的距離時,就有著穿著奇怪的人在路兩邊守著。


    攔住所有的外人。


    “噓。”蘇零榆對莫陵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就帶著莫陵繞過人群往船隻停靠的方向走。幾艘被裝扮過的船就停在海邊。


    他們上船後,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畢竟也不知那些村民會什麽時候上船。


    海神祭已經開始了。


    隻見永澤村的村民們在海邊燃了個巨大的火堆,濃厚的煙霧四散開了,遮擋住了人的現線。


    趁著這個實際,蘇零榆對這著莫陵掐了個法訣,就拉著莫陵跑到船上。


    從岸邊時不時傳來唱歌的聲音,歌聲縹緲,語言古怪讓人聽了心中煩悶。接下來是一個身著奇怪衣衫的人,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佝僂著背,滿頭白發,長長的胡須用一根繩子紮著。手裏拿著根木杖,木杖的頂部也同樣燃著火。他圍著火堆跳,邊跳邊往火堆裏撒一種粉末,邊撒粉末邊念念有詞。而在一旁的永澤村村民,自那老頭出現後就一直跪著。每灑一次粉末後,他們就磕一次頭。


    這一行為持續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海麵被染成金黃色。


    讓人不得不佩服,那老頭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


    有人往火堆裏加了些柴,火勢變大,那些永澤村的村民都遠離了火堆。


    小孩的啼哭聲,漸漸變大。一對夫妻分別抱著一個小孩過來。


    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有些相像,許是雙胞胎。


    夫妻抱著孩子朝那老頭跪下,眼裏閃著淚花,孩子在他們懷中哭泣。周圍的村民無動於衷。


    這時兩個同老頭穿著一樣衣服的兩個男子走過來,毫不留情的從夫妻懷裏抱走兩個孩子交給老頭。


    那老頭打量了一番兩個孩子,滿意地點點頭。


    那夫妻見狀也站了起來和那些村民站在一起,接受著村民們羨慕的目光。


    見老頭點頭後,兩個男子就抱著孩子站在火堆前,隻差一步,火舌便可舔到他們。他們脫下了兩個孩子的衣服,扔到火堆的邊緣,衣服被燃燒殆盡,村民們歡唿著,又唱起語調奇怪的歌。


    一首歌唱完後,太陽已經徹底落到地平線下。村民目光熱切地盯著兩個男子,有著狂熱,有著期待。


    下一刻,就見兩個男子手一揚,兩個孩子就準確無誤地落到火堆的正中間。


    “哇”的一聲,兩個孩子大哭起來。


    那些村民如瘋了一般,朝火堆衝過來。最後紛紛在火堆前停住。


    在慶祝什麽喜事一般,伴著兩個孩子的哭聲,載歌載舞。老人,青年,少年,兒童無一不在唱歌跳舞。更有婦女抱著嬰兒,在唱著歌。


    兩個孩子的哭聲漸漸小了,最後隻有木柴被燒斷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火也漸漸息了。隻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燼。


    風吹來,灰燼被卷著,飛向海洋,最後落下,大海飄著一層黑。


    老頭率先登上了裝扮的最華麗的一艘船,其他人見狀也緊隨其後,各自登上了早就安排好的船。


    船上燈火璀璨,滿是花果香。


    在月光下,載著滿船的歡聲笑語,遠離海岸,隻留下四散的黑色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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