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言望著容輕輕搬過來的四十多本書驚呆了,當下說道:“少夫人,買這麽多?是準備迴去研究嗎?”


    容輕輕剛想說不是,但是轉念一想,便不好意思的承認了。


    “我也沒想到我那話本子賣的這麽好,但是我隻是敘述了一些基本事實,潤色還是別人做的,我也想學習學習。”容輕輕說道。


    竇言立刻表示自己明白了,雖然陸家現在生意做得大,但是誰會嫌錢多呢,這話本子閑暇時間寫一寫,寫得好了,也能賺不少。


    “夫人買的多,我給夫人打個折,也不看是哪些本子了,這些夫人一共給十兩就行。”竇言說道。


    容輕輕立刻道了謝,然後讓外麵的陸二幫她把這些話本子全部搬到了馬車上。


    待跟竇老板告別後,容輕輕坐上馬車,手不禁撫上心髒的位置,不禁唿了一口氣。


    她剛剛看到那話本子的時候,差點驚叫出聲,勉強忍住,然後趕緊將那角落裏的話本子全部拿了出來,然後一個一個地翻找。在她仔細辨認後發現,這話本子是一係列的,一共是七冊。但是賣的應該也是真的不好,一共就七十多本在那堆著,不少都發了黴了。


    容輕輕翻找了許久,終於湊齊了一係列的,並且都還沒有發黴的,一起搬了出來。付賬的時候,她也是緊張得不行,生怕那竇言發現了什麽問題。拐角的那些堆積的少了七冊也不明顯,但是容輕輕還是隨便找了舊的塞了進去。


    “少夫人,前麵有點堵,我們等下才能走。”陸二隔著馬車簾子說道。


    容輕輕應了一句道:“無妨,等等就等等吧。”說罷,便望著那些話本子,然後幹脆蹲下,將她買的那些話本子全部分開,就在這時,馬車簾子一撩開,馬車裏一下子透進來了光,容輕輕嚇得驚叫出聲。


    陸承言趕忙道:“輕輕,是我,別怕,是我。”


    容輕輕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陸承言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陸二一臉尷尬地跟路人解釋是陸家的少爺夫人,不是外人,沒發生什麽事。


    容輕輕捂著胸口,剛剛那一瞬,她差點魂都被嚇沒了。


    陸承言心疼得不行,趕緊幫容輕輕順著背,說道:“我剛和我爹在桑榆樓那邊說完話,然後便見到陸二在駕車,猜到是你,便直接過來了。”


    容輕輕抓著陸承言的手,緩了一會兒之後,苦笑著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做賊心虛。”


    陸承言一愣,怎麽就做賊心虛了。


    容輕輕緩了一會兒之後,馬車也緩緩動了起來。


    陸承言掀開車簾子,讓陸二走得慢一點,然後抓著容輕輕有些冰涼的手,說道:“不管遇到什麽都別怕,我看我要不也給你弄個匕首防身好了。”


    容輕輕緩緩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蹲下,將她剛整理的七個話本子遞了過去,說道:“剛去書店找到的,整理的時候,你突然闖了進來,我還以為被發現了。”


    陸承言見容輕輕麵色還有些白,便立刻接過了話本子,安撫地將她摟到懷裏說道:“別怕,外麵還有陸二在呢。”


    容輕輕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拿著那話本子道:“你快看。”


    陸承言這才隨便翻看了上麵一頁,看了一會兒之後,忽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低聲道:“這寫的難道不是薛家的事情嗎?好像就是換了人物名字。”


    容輕輕點了點頭,她一開始也沒有在意,但是她當時在書店隨便一翻正好翻到了冒名頂替大考成績這一項,當下心中一頓,然後立刻往後翻了翻,當下便想起來了昨晚陸承言說的話,然後便將這一係列七冊都找齊了。


    “我後麵的也翻了翻,感覺好像就是在說薛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我看也沒有署名,而且好多都發黴了,估計也過了好多年了。”容輕輕說道。


    “薛家滿門抄斬,應該是沒有後人了,應該是薛家交好的人寫的吧。”陸承言皺眉道。


    容輕輕點了點頭,但是既然是寫的薛家的故事,說不定能找到一點線索。而她能跟薛家的事情聯係起來,說不定其他人也可以,所以她從購買到整理一直都是心驚膽戰的,結果沒想到在迴府路上被自家夫君給嚇到了。


    陸承言拍了拍容輕輕的後背,這才知道她說的做賊心虛是什麽意思,當下哭笑不得的說道:“放心,也不是誰都像你這麽聰明的。而且薛家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知道的根本沒有多少。這次要不是尹知府提,我也根本想不起來,所以別擔心了,嗯?”


    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忽的想起什麽,望著陸承言問道:“你去找你爹了?”


    陸承言點了點頭說道:“尹知府不肯說,我便去問我爹了,怎麽說都是同朝為官過,肯定知道一些什麽。”


    容輕輕問道:“那問出什麽了嗎?”


    陸承言皺眉道:“問出了一些東西,但是這才是令我十分迷惑的地方。”


    -


    茶樓裏,陸遠山望著陸承言緩緩說了一些事之後,便停了下來,說道:“所以當時真的是朝堂上下都十分震驚,第一反應是可笑不可能,但是那確鑿的證據卻無從辯駁,甚至薛家從頭至尾沒有喊過冤,所以此事便就這麽辦了。”


    陸承言聽完之後一臉詫異,什麽叫與人為善,兩袖清風?什麽叫辦事能力極強,經常獲得嘉獎?什麽叫默認罪名一言不發,從不喊冤?這件事竟然這麽古怪嗎?


    容輕輕聽完陸承言的轉述之後也是一臉詫異,緩了好久之後才問道:“既然都默認罪名,從不喊冤了,那為何尹知府還讓我們查?”


    陸承言一攤手,這就是令人迷惑的地方了。


    不過他爹當時外派,跟這個薛品交往得並不多,私底下也沒有交情,所以他爹說的便是朝堂之上眾人對他的印象,還有就是因為辦過幾個案子,在民間也頗有賢名。


    “不過我爹說,其實對於這件事他是覺得很奇怪的,也想過查,但是陛下下了令,他便沒有繼續查了,隻知道薛家當初很慘,有孕的都沒有被放過,問斬當日,薛家忽然喊冤,但是已經遲了。”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聽罷,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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