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將軍還沒有要蘇醒的跡象,文遠迫於無奈之下,隻能去求白青。


    “白神醫,將軍說過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將證據遞交,無論如何都要將那一幹人等全部拉下馬,所以請你施針吧!”文遠鄭重道,萬一真的有什麽事情,他一力承擔。


    陸承言也是知道此事緊急,當下也望著白青道:“白神醫,施針吧。”


    白青歎了一口氣,拿出醫藥箱,將其打開之後,拿出了一根粗針,緩緩道:“我行醫幾十年,脾氣也算古怪,也被莫名被留在陸家不說,我還得堵上我的名譽。”說罷,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陸承言和文遠,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床上袁朗,暗道一聲:得罪了!


    容輕輕在廚房煎藥,心中莫名忐忑,直到陸臻忽然衝了過來,望著容輕輕問道:“師娘,藥好了嗎?”


    “好了。”容輕輕說著,立刻用棉布抱著手柄,慢慢將湯藥倒了出來。


    陸臻小心放在托盤上,然後立刻拿著藥走了。


    容輕輕心中一慌,手裏的藥罐子忽然跌落在地,砰的一聲四分五裂。當下她什麽也顧不得了,直接提起裙子跑了過去。


    房間裏,袁朗痛苦地慘叫出聲,正好跑到門外的容輕輕麵色一白,停在了原地,躊躇著不敢向前。


    這時,陸承言走了出來,見到容輕輕立刻奔了過來。


    “袁將軍怎麽樣了?”若是袁將軍死了,他們這群救助的人,甚至有可能被老狐狸倒打一耙,別說將那些人拉下水了,他們得先進大牢了。


    “袁將軍醒了,白神醫還在繼續施針,剛剛煎好的藥,陸臻正在吹涼,等下直接灌進去。”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臉一白,驚訝地問道:“情況這麽嚴重嗎?”


    陸承言點了點頭:“幸虧袁將軍身體素質夠強,他醒了之後,我們也跟他說了這施針的危害性,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這痛非一般人能忍,但隻要忍過去,明日袁將軍便可以上禦前告禦狀!”


    這時,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容輕輕聽得膽戰心驚。


    袁將軍是守衛邊境的大將軍,什麽沒經曆過,結果此時卻痛得撕心裂肺,難以想象這痛苦是多麽讓人難以承受。


    “誰能想到堂堂大將軍要迴個京都,竟是如此兇險萬分呢。”容輕輕不禁冷笑一聲。


    官官相護,謀取利益,甚至不惜陷害朝廷忠良。


    陸承言握著容輕輕的手,低聲道:“我和立安根據袁將軍給的線索查了些東西,這次貪汙受賄的銀兩是個天價,更別提這裏麵盤根錯節,牽扯多少官員,現在朝廷還算穩當,但是如果要一次性拔除的話,那麽朝廷肯定動蕩,就是不知道上麵那位準備如何處理了。”


    容輕輕沒看過話本子也看過電視劇,知道帝王講究平衡之道,所以這一次袁將軍冒著危險迴來,想要一舉剪除老狐狸的黨羽估計不可能,但是肯定能讓他元氣大傷。畢竟,貪汙是哪個朝代哪個帝王都不允許的,而且這次還是天價,估計會引起震怒吧。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陸承言了解得這麽透徹,不過轉念一想,陸承言是原來的定國公府世子,跟著老定國公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這時,陸臻忽然跑了出來,奔向容輕輕說道:“師娘,還要藥。”


    容輕輕皺眉道:“不是說是藥三分毒嗎?還要熬一份?”


    陸臻肯定地點頭,不然這太難熬了,熬過去估計也精神失常了,到時候別說去殿前了,將軍的位子估計都保不住了。


    容輕輕立刻道:“好,我去煎藥。”


    為了讓外麵窺探的人放心,顧盛照常去店裏,秦毓婉也正常去人才中心,一切都很平常,除了陸府裏麵的人,誰也不知道到底亂成了什麽模樣。


    陸承言自從送過錢之後,後麵再缺什麽藥,便直接繼續翻牆。仁心藥鋪的許良藥已經徹底習慣了這個顧客非比尋常的購買方式,一來二去的,直接讓他自己拿,拿完錢壓好就能走了。


    容輕輕煎好藥,再次迴來的時候,不出意外又聽到一聲慘叫,當下趕緊把藥送了過去。


    白青要紮九針,半個時辰一針,若是袁朗熬不住了,容輕輕便去煎藥給他灌下去,就這麽花費了快一天的時間,袁朗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了。雖然左腿還是有些不方便,但是最起碼整個人的氣質不再那麽萎靡,雙眸也變得有神起來。


    要是按照剛迴來時候的那種精神氣,怕是上禦前還沒三兩句就被那些人胡攪蠻纏給繞過去了。


    容輕輕和陸承言終於暫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還不能完全放心,誰知道那些人又有什麽小動作。所以,明天袁朗一直到大殿之上將所有人所有罪行揭露之前,他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翌日。


    容輕輕跟著秦毓婉,淡定從容地坐著馬車準備去人才中心。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馬車上還坐了三個人,分別是陸承言,袁朗,還有文遠。


    陸承言給的那份證據,容輕輕藏在了琴下麵的空格裏,一直放在人才中心無人發現,這次過去,就是要拿這一份證據的。


    等眾人到了人才中心之後,容輕輕便抱著琴,說要去跟宋玉墨練琴,因為已經耽擱許久了,然後在半道上遇到了宋玉昭,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宋玉昭便不見了。


    容輕輕照常去找了宋玉墨,而宋玉昭則是拿著信上了馬車。


    宋玉昭隨著陸承言出去接人的時候,宋家便得到了消息,當下直接命宋家之人一旁協助,然後用公主令牌幫忙,直接去皇宮。


    房間裏,宋玉墨握著容輕輕的手說道:“我好激動。”


    容輕輕哭笑不得地說道:“激動什麽?”


    “我也算是參與了一件大事,隻可惜不能親自去殿前看看。”說罷,宋玉墨有些可惜。


    就在這時,半夏忽然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青煙。


    青煙笑著晃了晃手裏的令牌,說道:“長公主讓我帶二位去見識一下。”


    宋玉墨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拉著容輕輕就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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