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屆枕劍會四強賽拉開帷幕。


    觀眾們看了這幾日的比賽後,深深覺著這次四強選手是近二十年來最強的。最為受觀眾期待地四名選手,不負眾望,都挺進了四強。其實也就艾爾文這裏磕磕絆絆,其他的三名選手可是一路碾壓,都沒受到過什麽真正的威脅。


    之前的比賽都是由賽委會提前貼出對陣名單和時間,如今四組選手中最強的四位已經選拔出來,按照以往的慣例,四名選手將在全場觀眾麵前抽取各自的對手。也就是說,在抽取儀式前,這四名選手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今天的比賽,和枕劍會開賽第一天一樣,全薩留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了。


    凱爾曼國王臉上都寫著期冀的神色,看來連國王陛下都很在意自己女兒今天的輸贏。皮洛大師倒是一臉的輕鬆寫意,在他看來,自己的徒弟碰到誰都不會輸的。


    雷薩親王還是一副養氣淡然的樣子,既不高調顯耀,也不故作謙虛。


    源康總督臉色肯定沒那麽好了,這麽重要的場合,自己的女兒沒能露上一麵,肯定是心有不甘的。


    而後,宰相福爾勒宣布選手入場。東西兩側的選手通道口都排了兩列皇家儀仗隊,一陣禮炮後器樂聲響起,在萬種矚目之下,選手們入場了。


    雷薩兄妹從東麵進來,伽弗攜著嵐姻緩步而入。雷薩親王這次迴王都帶迴來的這一對兄妹,無論實力還是樣貌都徹底折服了薩留希的貴族高官們。要知道緬因省還有親王的大兒子在鎮守,想必也是實力不俗。在眾人心中,雷薩家一門三子,俱是一方人物。


    奧妮安公主自西麵而入,艾爾文跟在她身後。公主十來歲就跟著皮洛大師深造去了,學成歸來,實力驚人也實在眾人的意料之中。皮洛大師這一生學生有很多個,自己開口求來的關門弟子就這麽一位,對公主必定是傾囊相授。公主在此次枕劍會上也是充分的兌現了她的天賦,讓自己這個年逾七旬的老師頗為得意。


    至於艾爾文嘛,事先誰也想不到他能進入四強,同組名聲在外的選手有的是,但這位伯爵獨子偏偏殺出重圍了。看台上的一些貴族開始感歎斐烈伯爵命好,生了這麽有出息的一個兒子。不過即便如此,伯爵也未到場來看艾爾文的比賽。艾爾文自小就一直覺著他這個老爹有“貴族社交恐懼症”,但凡人多的場合,他就沒見父親參與過。


    觀眾們見到選手登場了,整個會場頃刻間人聲鼎沸起來,一個個都是熱情高漲,山唿海嘯般的呐喊聲在場內迴蕩。


    宰相見四人到齊,給台下的四位黑衣執事使了個眼色。四位執事抬手一揮,四朵閃著金色光芒鳶尾花在空中點亮起來。


    令人期待地抽簽儀式開始了。


    “公主先請。”福爾勒躬身道。


    奧妮安點了點頭,對著其中一朵鳶尾花纖手一指,整朵花開始流光溢彩起來,霎時間光芒變成了藍色。


    “雷薩三小姐請。”福爾勒橫著手肘道。


    嵐姻抬頭望了望,對著那剩餘三朵中的一朵,蘭指一彈,那朵鳶尾花的金色的光芒在急速變幻中趨呈紅色。


    “籲”全場一陣驚唿,顯然觀眾們很是遺憾,公主和嵐姻錯開了。這本來是他們最為期望看到的對決。公主和嵐姻的高下之戰,一直是此次枕劍會最大的噱頭之一。


    就連凱爾曼國王看到兩人沒遇上,都不禁笑著歎了一聲,看著身旁的皮洛大師表示有些遺憾。


    “雷薩二公子請。”福爾勒不為全場的情緒所動,對雷薩說道。


    伽弗對著剩餘兩朵中的一朵,抬手一招,那朵鳶尾的光芒在閃耀奪目間變成了藍色。


    公主的對手是伽弗,嵐姻的對手自然就是艾爾文。


    艾爾文站在那感覺有點尷尬,他抬頭看著空中剩下那朵金色鳶尾花,暗自想著“這我還要不要抽呢?”


    奧妮安看著艾爾文的呆樣覺得好笑。碰巧此時嵐姻也看了艾爾文一眼,神色清冷間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撇了一撇。


    福爾勒看出了艾爾文的困惑,安慰道:“斐烈公子,你可以選擇你那一場的比賽時間。上午或是下午,由你來定。”


    艾爾文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安慰自己道:“好歹有點決定權呢。”


    於是乎,他無奈地對著最後一朵鳶尾花放了一道瞬發魔法,那金色的光芒不出意外的變成了紅色。


    “橫亙在心裏總是一樁事,還不如早點比呢,省得坐立不安到下午。”他心想著。


    於是艾爾文告訴福爾勒,他選擇在上午,也就是一會之後,就開始他和嵐姻的比賽。


    選手抽簽的儀式結束,福爾勒對著全場高聲宣布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是艾爾文對陣嵐姻,並且這是由艾爾文選擇的比賽時間。


    臨下場時,艾爾文望了一眼嵐姻,今日她一身素淨雪白,脫塵如仙,赤發盤起,眼裏盡是波瀾不驚,倒像是與他素未平生一般。


    奧妮安輕咳了兩聲才把看的出神的艾爾文喚迴來,寒聲問道:“這麽好看嗎?”


    艾爾文看公主神色不善,趕緊賠笑的搖了搖頭,老實的跟在公主身後退場,生怕再多惹出一尊冰雪美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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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贏得過她嗎?”奧妮安出於禮貌性的一問,此時她和艾爾文兩人已經坐在西麵的選手休息室裏。


    “反正我想過了,隻要對手不是伽弗,我就不拚命了。”艾爾文說著看了奧妮安一眼,“隻要殿下你一會別怪我就行。”


    “怪你做什麽?”奧妮安奇道。


    艾爾文臉上堆笑推脫了過去。


    他臨上場前,奧妮安還是沒忍住交代了一句“小心”。艾爾文點了點頭。


    在兩位選手準備好之後,四強賽第一場,終於開始了。


    兩人相視一眼,嵐姻碧色的眼眸依舊是古井無波,隻見她纖手一招,初陽褪勢,風雪大作,整片場地不一會已經是冰雪卷地,寒峰縱橫。


    艾爾文未有動作,靜靜看著嵐姻完成場地魔法。他抬頭望了一眼這飄搖霏雪,暗道“倒是與我心境不謀而合”,抬手一揮,一根冰柱裂地而起,直接從嵐姻腳底炸開。


    卻見一陣桃花雨在冰柱碎屑中飛灑而落,嵐姻趾沾嫣紅,身姿綽約,蓮步輕挪,登天而起。艾爾文平日裏見慣了她的古靈精怪和喜怒難測,現下望著她衣袂帶雪,鬢染寒霜,碧瞳薄怒,仙子模樣,不由慨歎:


    “橫嶺阡陌雪成關,傲紅無心猶自寒。”


    傲紅裹雪除了是說寒梅之外,自然也是在諷一襲白衣,一頭赤發的嵐姻。


    嵐姻自然是心領神會,嘴角勾起清冷笑意,手中的法杖淩厲一展,那杖尖的寶石登時光芒萬丈,整個會場都被幽藍色的光芒遮蔽。漫天冰雨落下,簌簌而落的冰雨在這樣的場地裏很快就成了冰刃,每一柄都像是一把殺人利器。幸是這偌大的戰台上隻有艾爾文一人。


    艾爾文也不驚慌,隨手幾個瞬發魔法擋了上去,而後一個裂空到了嵐姻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腰肢,又撫上幾道瞬發魔法,嘴裏輕歎:


    “盛/雪難霽,君心長安?”


    “哼。”嵐姻自恃對艾爾文知之甚深,也不迴頭,負手於身後支起一麵魔法盾,紫色的瞬發魔法在她背後炸開。


    “少扯些沒用的詩文,快點把看家本事拿出來。”嵐姻轉過身來,冷冷望著艾爾文。


    “我偏不!”艾爾文也是一臉的冰霜,語氣絕厲的很。


    想來這是自那晚一別之後,兩人第一次有言語上的交流。


    “找死。”嵐姻頌起魔法,白衣飛舞,披風飄搖,背後蓮光大盛,一把巨劍儼然成形。她這是在逼艾爾文全力和自己一戰。


    “喔!”場內發出一陣陣驚唿。


    緣是那巨劍如嫩蓮般綻放,一柄柄長劍在水紅色的光芒裏展開,劍陣遮天蔽日,場地裏又是風雪萬裏,清冷肅殺間卻透露出一股難言的浪漫,正所謂是“仙子劍下死,風雪任平生”。


    艾爾文看著嵐姻這“曜影劍陣”,歎了口氣,也沒打算去打斷嵐姻的吟誦,直直落到場中央,撣了撣肩頭的落雪。這下觀眾們都驚得數不出話了,卻見他閑庭信步,環視了場地一周,似是完全沒把嵐姻的劍陣放在心上。


    而後更讓人驚異的畫麵出現,隻見艾爾文雙手平展,狂嘯一聲,霎那間一根根冰柱竄地而起,“轟隆,轟隆”間,數十根冰柱自高而低,環成一圈,高可擎天,低如薄冰,艾爾文站於中間,一言不發,靜靜望著空中的那人。


    “這是什麽魔法?”觀眾們更是納悶了,艾爾文一路比賽過來,可從沒人見他用過這種魔法。


    就連嵐姻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也是看不出這環形冰柱的端倪來。


    “破!”嵐姻顧不得那麽多,怒喝一聲,千百把飛劍綻射飛出,直直朝著艾爾文周身飛來。


    艾爾文看了一眼那漫天劍雨,想到自己也曾經用遠古魔法劍陣淘汰過氏玖和浪雲,自己今日敗於曜影劍陣下,也算是因果循環了。


    看著這樣的滔天劍勢,眾人皆以為艾爾文要拿出拿手絕學“光盾”了,然而艾爾文居然毫無動作,儼然一副賞雪自若的架勢。


    當然,艾爾文沒瀟灑多久,他的幻象項鏈觸發後騙過了第一陣劍雨,然而曜影劍陣的魔法長劍都是附著強力的追蹤能力的,無數飛劍已然扭過身來再次逼向艾爾文。


    一把長劍劃過艾爾文的肩頭,第二把在他大腿上割開了一道口子,第三把貼著耳廓飛了出去,差點把他耳朵切下來,後麵還有第四把,第五把。。。


    戰台周圍的黑衣執事們看出了端倪,想要上台來救人,然而有一半的場地被艾爾文的冰柱封住了,再者嵐姻這場地魔法詭異兇狠,一進入就被漫天風雪刮得暈頭轉向,所以執事們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當第一把劍傷著艾爾文的時候,嵐姻就看出了這小混球是真的不要命了,奈何“曜影劍陣”一旦出手,她也沒辦法收迴勢頭的,隻得催動腳下的桃花飛雨,加快身形朝艾爾文出飛去。即便她這魔法雖比一般的浮空術要快上很多,可她現在需要的是像“裂空”一樣的招式才行。


    嵐姻一邊疾行一邊對著艾爾文處連彈魔法,其實就連她麵對這毫無規則又會追蹤的恐怖劍陣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況且有的劍已經擬氣成形,並不能用魔法去破除。


    而此時選手看台上的奧妮安冷眼看著這一幕,本來她是打算下場去救人的,轉念想到某人方才所言,手緊按在法杖上,沒了下文。


    別有幽愁暗恨生,豈聞萬中歎息聲。


    艾爾文就像是感受不到身上多了幾十道大大小小的劍傷一般,怔怔的望著雪地上的血漬出神。


    很多觀眾會以為是嵐姻的場地魔法封鎖了艾爾文,使其不能使用光盾,然而他們都高估了嵐姻的場地魔法,艾爾文隻是單單不想用罷了。為何不想用?因為他在等。


    望著那禦空疾馳而來的白色身影,艾爾文淒笑起來,嘴角已經掛起長長的血痕。


    嵐姻看著他這般模樣,又是全身血窟窿,不免又心下痛楚,想到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不與此人來往,可是為何自己又心疼了?


    “不是應該如他所言,無心即安,可這喉間哽咽是為何?眼間氤氳又是為何?”她想不明白,看著小混球嘴角的笑意,更不願意想明白。


    艾爾文縱然受了不少傷,但是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又豈會放過。但見他一手攬過她的腰肢,一手瞬間支起光盾,無數長劍“叮叮當當”撞在光盾外壁上。


    “籲~”觀眾們響起一陣陣歡唿聲。


    “伯爵家這位還真是不怕死啊,差點就被戳成刺蝟了。”


    “那是,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枕劍會上這麽玩的。”


    “哎,也難怪公主和親王家的姑娘都中意這個小子呢,真是個膽色十足的人物啊。”


    “豈止膽色十足,簡直是色膽包天啊,哈哈。”


    而此時光盾中,艾爾文一隻手緊緊箍著嵐姻的腰肢,像是要把她的纖腰折斷一般。


    “放開,你這混球,想來賺我眼淚罷了。”嵐姻看著他一身是傷,不忍心用魔法彈開他,再加上艾爾文身上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越發攪得她無從反抗。不過,在光盾裏,她本來也沒法用魔法。


    “我偏不放開。”艾爾文恨恨地在她腰肢的嫩肉上捏了一把,又語帶譏誚地說道:“你為什麽要管我的死活?你不是要做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嗎?”


    “你。。。”嵐姻被他噎得不善,但是看著自己雪白的衣衫上已經被他各處的傷口浸紅了,隻得暗自飲淚。


    “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很嗎?怎麽不說話了?”艾爾文根本不管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滋血,也不管自己的體力還能堅持多久的光盾,猶在厲聲斥問嵐姻。


    嵐姻心有苦衷,不能言明,隻得埋頭在他懷裏,任由他揉捏斥責。待他說完,她仰起頭望著他,“小混球,好好地活著不好嗎,你非要自尋死路?”


    艾爾文望著她臉上煙霞帶雨,清淚兩行,何曾見過她這般淒楚柔弱的模樣,暗怪自己罵的太兇了。他心下慌亂,沒有細品嵐姻這話的意味,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方才不怕死的生抗那劍陣。


    “你看那裏。”艾爾文用法杖指了指最高的那根冰柱,他的嘴唇已經開始蒼白起來。


    嵐姻抬眼望去,也沒看出那冰柱有何特別。倒是經過一番淒風苦雨的洗禮過後,她碧色的眼眸澄澈剔透的很,把艾爾文看呆了。


    嵐姻看著他的呆樣,驀得的輕笑起來,卻忘了自己臉上的春雨梨花。


    “看好了。”艾爾文輕喝一聲,收了光盾,外邊那些劍陣殘餘的魔法能量和本來就將湧入的物質元素一齊湧入遍體鱗傷的艾爾文體內。


    嵐姻感覺到艾爾文身上冷汗直冒,想來是體力已到極限。她想要阻止他,卻敵不過他眼神裏的執拗。


    一道紫色的火焰從艾爾文的法杖頂端直直噴出,直接引燃了那根冰柱的頂端,再望去時那冰柱頂端竟然燃起了赤色的火焰。艾爾文榨幹了最後一絲體力,把體內所有的能量物質都釋放了出去。


    那冰柱頂端的火焰開始向下引燃,第二根冰柱也著了起來,接著第三根,第四根。。。冰柱被點燃後發出“嗞嗞”的聲響,一陣陣霧氣伴隨而來。


    眨眼間,自高而低,所有的冰柱都被點燃了。


    冰上環火,雲山霧繞,人間仙境,正當此時。


    觀眾們起先是驚,再而是喜,竟然能在枕劍會的比賽中看到這樣的勝景,一個個都不由得目瞪口呆,長籲短歎起來。


    連凱爾曼皇帝都對著身旁的皮洛大師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啊,追姑娘的手段的都這麽高明了嗎?”


    皮洛大師沒好氣的應承著,想到公主這兩日還和這小子廝混,那小丫頭得多傷心啊。


    雷薩親王看著這一幕,臉上雖然還是禮貌性的笑著,腮幫卻繃得很緊。


    在幾萬人的圍觀下,在冰火煙雲飄渺間,艾爾文依舊是沒羞沒臊的把手環在嵐姻的纖腰上,嵐姻也不反抗,依偎在他懷裏。


    兩人靜靜看著那冰柱逐一化了,看著那生機勃勃的烈焰燒成了一個圈,歡快地把他們圍在中間,再而被風雪無情撲滅,僅剩下幾縷嫋嫋煙霧。


    那再美的冰焰終究是有燃盡的時刻。


    妄言長情枉風流,相擁天雪值此時。他想與她說的,都已經在方才的冰焰消融裏了。


    嵐姻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這頃刻間的燦爛決絕不正像極了他們之間飄搖的關係嗎?她望著眼前這人,臉色雖是慘白,眼神卻兇神惡煞的很,登時心軟若水,淒笑起來,“罷了,罷了,又理它明天如何呢。倘若將來不能護這小混球周全,便隨他一同去好了。”


    於是,有甘甜濡軟的唇瓣印上了艾爾文蒼白的雙唇,有滿是傷口的雙臂摟緊了嵐姻的腰肢。


    這下觀眾們徹底服了,隻要是艾爾文的比賽總是不會讓人失望。緊緊擁在一起的二人將場內氣氛推向了高潮。


    “艾爾文還是厲害啊,這哪是什麽舊情人喲。”萊梧看著不禁歎著氣笑罵道。


    宸朱和凱巴一時間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後宸朱悠悠道:“這可真不是一般人學得來的。”


    卻不見此時選手看台上,有人冷冷離場。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氣血翻湧的艾爾文終究是沒挺住,還沒來得及享受上幾秒鍾就暈暈乎乎了,幸好嵐姻及時迴過神來一把扶住他。


    俗話說事不過三,這次剛好是第三次,艾爾文要是醒著必定要抱怨不用這麽精準吧。


    本來幾位執事在場邊看著兩人卿卿我我,很是尷尬,在比賽裏情挑對手,這該如何判罰呢?幸好艾爾文及時的暈過去,拯救了他們。


    艾爾文的枕劍會賽程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也確實在枕劍會的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多虧了他,這次的枕劍會除了天賦縱橫的選手,精彩絕倫的比賽外,還多了幾分桃色香豔。


    而後的很多年間,但凡到了枕劍會的時日,人們總免不了談起29屆枕劍會上那個神奇的艾爾文和他見所未見的魔法,談起他與公主以及親王女兒間的情感糾葛,談起那場轉瞬即逝的曠世冰焰。總而言之,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過這樣桀驁任性、浪漫多情的選手了,應該說再也見不著誰有那份骨子裏的青春張狂、生死決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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