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陽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英王臉上的笑容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


    他禮數周到地道:“太子殿下,英王爺,裏邊請”


    太子當先進去,歐陽宇淩從善如流地跟了進去。


    海棠花會自然是布置在前院之中了,那些花一盆盆的擺放得錯落有致,但客人剛來,自然不會先去賞花,而是迎進前廳奉茶。


    當太子和英王同時出現時,本來在前廳中的那些來客們紛紛站起來,行禮的行禮,問候的問候,那份巴結和討好,非常露骨且肉麻。而那些嫡女們,礙於男女之別,一時不便太過靠近,便都在不遠的地方不住拿眼偷瞧。


    隻不過,太子在努力營造親民形象,但畢竟身份擺在那兒,又一向高高在上慣了,不免顯得有些傲氣。


    而歐陽宇淩的眼裏壓根沒有任何人,可他又並沒有像太子那樣讓人感覺傲氣。相反,他的笑容很親切,樣子也很隨和,隻不過親近和隨和之中透著一份生人勿近般的暗示。


    一個很親切很隨和笑容很溫暖的人,卻偏偏讓人心裏生出一絲不敢輕慢,除了仰望,就隻敢遠觀,這氣場,簡直不要太強大。


    在所有人都因為太子和英王來到而發生小小的人氣漩渦流時,歐陽銳奇十分氣悶,以前,他是所有女客們關注的對象,他的一個笑容,就能俘獲全場,可是今天,顯然這裏不是他的舞台。


    首先,他想要見的人沒見到,另外,他以為必然會迎接的顧妙珠竟然也不見人影。不過現在顧妙珠什麽的不重要了,可是這個盛會不是說是為了安慰一下顧大小姐受傷的心靈,為什麽顧大小姐卻連個麵也不露一下呢


    等到一請安問好終於過去後,太子和英王被讓在前廳最尊貴顯眼的地方,但是因為英王隨口說了一聲:“真擠”嘩啦啦,一陣挪桌椅聲,原本挨著這張桌坐著的人頓時識趣地紛紛挪開些。


    可是英王殿下隻看了一眼,又說了:“還是這麽擠”


    於是,最靠近的那一圈人趕緊的又往外挪。


    幸好威遠侯府前廳的位置夠大,雖然人們已經被一波一波往外挪,卻也沒有顯得地方不夠,隻是中間一下子成了一座島,除了太子和英王在這張桌,還在站在太子身後的苗忠與站在英王身後的周顯外,方圓五米都是真空。


    不過,誰也不覺得這有什麽,相反,那些在外圍的,看著想挨近太子英王的人們被一趕再趕,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看向那些人的眼神裏也透出一些對他們沒眼力見的鄙視來。


    歐陽宇淩不過說了兩句話,便達到這樣的效果,太子看得暗暗心驚。也不禁為自己事先做的工作暗暗得意起來,這迂迴路線應該比直接向五弟表示要消除芥蒂來得容易些。


    這時,已經聞訊而來的孫芳玥進來向太子和英王見禮,她一身新的綾羅,頭上的珠翠雖然不是很炫目,卻也很貴重,隻不過,她隻是一個妾室的身份,這身打扮卻是主母的打扮,未免有些太過。


    隻是現在,誰也不會認為她做得過份的,包自己,都不過是在等侯爺迴來後給她一個更好聽的名份而已。


    孫芳玥大禮拜見:“參見太子殿下”


    前天太子已經見過孫芳玥了,當時孫芳玥的打扮並不像現在這樣。太子身為嫡子,對於嫡庶之間的區別有一種本能的優越,看著孫芳玥這身打扮,淡淡地道:“不必多禮”


    孫芳玥起身,又對歐陽宇淩行禮,不過剛才見太子是大禮,拜見歐陽宇淩,用的禮雖然也一樣很持重,卻隻是一般的禮儀。


    當然,從現在太子和英王之間的身份來說,這樣的禮節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歐陽宇淩偏偏又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心情好的時候,別人怎麽樣也無所謂,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看誰倒黴。


    現在他的心情雖然並不一定不好,可是看見孫芳玥這麽盛裝的樣子,他淡淡地道:“這位是侯府的夫人沒聽說威遠侯續了弦,怎麽侯府倒有了女主了人,可喜可賀。”


    這話一出,頓時驚落一地的眼珠。


    有木有搞錯這可是在威遠侯府,作為客人的英王,當眾就要先給主辦者下不來台,這是在鬧哪樣


    孫芳玥的臉漲紅,她是以主母自居,也的確隻缺了一個名份,而且這個名份還是威遠侯曾經承諾過的,這次迴京述職就給給她的名份。但畢竟還差著這麽些天,孫芳玥的這一身裝扮,頓時就顯得紮眼起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呐。


    孫芳玥很不解,不禁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這位太子殿下不是說過了,英王殿下看中了妙兒。她是妙兒的母親,為什麽英王殿下還要當眾來這一出哪有喜歡一個女子,卻讓那個女子的母親難堪,下不來台的道理


    但是一想到英王在京城裏的名頭,她也不敢問,隻好壓著心中的難堪與氣悶,忍耐地道:“殿下見笑了,妾身目前代為主持侯府中饋,卻並不是當家主母。”


    “原來是代為主持中饋”歐陽宇淩笑眉笑眼地道:“看來威遠侯府還是挺富有的,其實中飽私囊,占占便宜什麽的,哪家府第都有,這倒也不是什麽希奇事。是本王少見多怪了”


    這下不光孫芳玥臉漲得通紅,連顧卓陽在一邊也是臉紅一陣白一陣,英王殿下話裏有話,一把把的軟刀子紮一紮,又紮一紮,刀刀進肉,刀刀見血。他就想上前來說上幾句,但是顧宏卻輕輕碰了碰他,衝他搖了搖頭。


    顧卓陽是長子,侯府沒有嫡長子,也許這顧卓陽以後是要光大侯府門楣的,顧宏身為管家,不想他現在出來再鬧同樣一個灰頭土臉。


    顧卓陽畢竟也是在淩雲書院讀書那麽長時間的,並不是毫不知事,顧宏一拉,他便迴過神來,明白得罪英王於他沒有好處,竟然沒有上前。


    不過,他沒上前,卻有人上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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