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哈裏斯在得出這麽一個不得了的結論後,他懵逼了一圈,痛定思痛後……憤慨的說:“那你總看過原著吧?j.k·羅琳寫的原著。”


    艾琳搖頭,為了證明這不是偶然性,她問了夏洛克:“夏洛克,你看過《哈利·波特》,呃,電影或小說嗎?”沒得到迴應後,艾琳扭頭看他,又叫了他一聲,“夏洛克?”


    “什麽?”夏洛克重啟了,他伸手整了整他那件修身長大衣的衣領,試圖把衣領豎起來,並且邁開了大長腿就走,“你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去解開這個謎題——”


    “夏洛克,你走錯方向了。”


    夏洛克:“……”


    夏洛克定了下格才轉過身來,剔透的藍眼睛落在艾琳身上,他視線定點沒有落在艾琳臉上,而是放在了她手中的鬥篷上,在艾琳望向他前快速問:“這是什麽?”


    艾琳聞言就低頭把手中的鬥篷展開,被鬥篷覆蓋住的部分就隱去了身形,她像是介紹之前的紙人、紙鳥等事物,簡簡單單的說:“我在鬥篷上紋了隱身符文,隻能隱去身形,但聲音和氣味都不能隱去,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對不對?”


    夏洛克把手從衣領上放開了,插-進了大衣兜裏,“我想足夠蒙蔽那些金魚們了。”


    艾琳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夏洛克。


    夏洛克被她看得不自在了,“what?”


    艾琳眉眼彎彎:“謝謝你的誇獎,先生。”


    再度被遺忘的愛德華·哈裏斯從打擊中走出來,大無畏的幽幽的插嘴:“你們知道嗎?哈利·波特的隱形衣,是死亡三聖器之一!死亡聖器懂嗎?!”不是什麽地攤貨!


    艾琳不解:“所以?”


    愛德華·哈裏斯:“……”


    艾琳又問了一遍夏洛克先前的問題,夏洛克也同樣露出茫然的神情。


    愛德華·哈裏斯出離憤怒了:“你們到底是不是英國人啊!”


    夏洛克懶得理會愛德華·哈裏斯這無關鬼等,朝想迴答愛德華·哈裏斯的艾琳微微抬了抬下巴:“艾琳,我們走。”


    艾琳在跟上夏洛克前朝愛德華·哈裏斯說“我不是啊”,留下愛德華·哈裏斯無語凝噎。她在跟上夏洛克後,想了想說:“夏洛克,等解決了這樁委托案,我們在電腦上把這部電影下載下來看吧,我對哈裏斯先生說的隱形衣挺感興趣的。”


    夏洛克當下沒說什麽,等他們出了阿斯特博物館,他就掏出他的手機開始打電話了,在電話未接通的時候對艾琳解釋:“把謎題留著過夜可不是個好習慣。”


    艾琳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可夏洛克打電話的對象就覺得很有問題了,而且問題很大大大!“看在上帝的份上!見鬼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倫敦時間一點二十五分。”夏洛克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理所當然的迴答道。


    人民的公仆,蘇格蘭場的好探長格雷格·雷斯垂德:“……”他狠狠揉了一把臉,在心中天人交戰了十秒,最終在“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機,但等著被辭退”,和“被折磨這一迴,升華自己解救全倫敦”中,勇敢的選擇了……後者:“你又怎麽啦?”一個‘又’字遠遠不足以道明探長的辛酸苦辣。


    夏洛克理直氣壯的要求著:“讓我們進蘇格蘭場的證物室。”


    雷斯垂德狠狠按著突突直跳的眉心,覺得他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不然呢?”


    相比於好探長的水深火熱,夏洛克就雲淡風輕多了:“不然我們就自己進去。”


    雷斯垂德這下子就像是被戳了的氣球,迅速癟了下來,當然本來就沒能鼓起來:“該死的,你又要搞什麽?讓我在大半夜的放你進閑人與夏洛克·福爾摩斯免進的警局,還是進證物室,你總得給我個正當的理由吧。”


    夏洛克迴他一句:“幫你抓個賊?”


    雷斯垂德:“……警局門口見!”說完就狠狠按在通話結束鍵上,多想把結束鍵當成夏洛克那張整天掛著“爾等金魚快來跪拜”表情的臉上啊!然並卵,雷斯垂德探長覺得如果他真這麽做了,等待他的將是大英政府的小黑車,不,或許是直接把他沉屍泰晤士河了!


    生命誠可貴啊,好探長不得不任勞任怨的從床上爬起來,還不敢多耽擱的就往蘇格蘭場趕了。等他開著警車趕到蘇格蘭場,警局門口夏洛克那糟心貨已經在了,等等,他不是一個人。


    雷斯垂德這時候想起來了,夏洛克那丫的在電話裏用的不是‘我’,而是‘我們’,還不止一次!喲,這都用上‘我們’了。雷斯垂德探長的八卦之魂頓時熊熊燃燒起來,然後在對上夏洛克後迅速被澆了一盆冰水,“怎麽這麽慢?你老婆都正式和你分居了。”


    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按下自己的拳頭想和夏洛克的臉負距離接觸的衝動,把目光轉到站在一旁的艾琳身上,看似關心實際上不懷好意的問:“你一定是被夏洛克拖來的吧?這家夥就是這德行。”


    可現實再次澆了他一杯冷水,小艾同誌糾正道:“真要說的話,是我拖夏洛克來的。”小艾同誌到底還是有情商的,最起碼比夏洛克的高,“真是辛苦你了,雷斯垂德探長,你的胃病我覺得我可以幫忙。”


    雷斯垂德張了張嘴,想問‘你是醫生?’,就被不耐煩的夏洛克搶了話:“他自己會去看病的,蘇格蘭場的專業素質雖然不怎麽樣,醫療福利倒是和它成反比的。現在,能讓我們進去了嗎?”


    咦,他又用了一次‘我們’?雷斯垂德這麽想完自己都黑線了一把,他該關注的不該是這個,而是,“別說的你真的了解一樣,夏洛克!”這貨到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叫準他的名字,還能知道蘇格蘭場的福利製度?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探長先生,你最該吐槽的難道不是他對蘇格蘭場專業素質的蔑視嗎?還是被打擊慣了,也跟著覺得理所當然了?


    雷斯垂德也不多跟夏洛克扯皮了,他在前麵領著他們倆進警局。


    夏洛克正準備跟上,卻被艾琳拉住了臂彎,他偏頭看她,發出無聲的疑問。


    艾琳跟他悄聲說:“警局裏有不少冤魂,還很容易滋生怨魂和厲鬼,你還是不要再看到他們了,好嗎?”


    夏洛克在從博物館到蘇格蘭場的路上,已經足夠他對街道上的鬼魂進行全方位的解析了,或許他再研究研究都能寫出一篇關於辨認鬼魂和人類的108種方法的文章了。現在他對艾琳口中的新品種仍舊很好奇,但在艾琳的關切和不讚同下點頭了,他還“得寸進尺”的提出了個額外請求:“告訴我,我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艾琳沉吟下迴答他:“等我選一個良辰吉日。”說著就伸出手在夏洛克的眉宇間輕輕一抹,夏洛克再看到的世界,就變迴了他原來的世界,他下意識的望向艾琳,四目相接——


    “啪!”被虐了一臉血的雷斯垂德麵無表情的按下了牆上的開關,然後被突如其來的燈光閃到了眼睛,眨了眨眼睛,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真的是個很悲傷的事故啊。


    終於抵達了證物室了,雷斯垂德探長終於想起來問一件事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要找關於誰的資料呢?哪個賊這麽倒黴讓你們盯上了?”


    情商低到發指的夏洛克沒有先迴答探長的問題,反而來了句:“所以我才說蘇格蘭場的專業素質隻有五分。”


    情商還有藥可救的艾琳幹巴巴的說:“um,比阿斯特博物館的安保係統還高兩分呢。”


    “別告訴我,你們倆偷偷溜進去過了!哦,你們問我為什麽會這麽說?嗬嗬,還得感謝偉大的視法律為無物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了!”雷斯垂德嘲了夏洛克一臉,心裏爽快了兩分,“現在說吧,是誰。”


    夏洛克不吱聲,是艾琳迴答的:“是一個代號叫‘騎士’的賊,他曾偷過梵高的《聖殤》,並且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作案了。”


    “嗯,據說和他有關的有四起竊案,莎士比亞的《第一對開本》原本,一套古希臘硬幣的收藏集,還有一隻鑲了兩百克拉鑽石的蕭邦表。”一聽艾琳說的是誰後,雷斯垂德探長立馬就打起了精神,“這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盜賊,沒人知道他長什麽樣,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英國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人,之前梵高的《聖殤》被盜一案讓蘇格蘭場忙得焦頭爛額,可到頭來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從沒有人抓到他。你們是怎麽撞上他的?”


    “你說錯了一件事,哈裏,我還沒找過他。”世界上唯一一位諮詢偵探帶著他慣有倨傲的神情,說得理所當然。


    雷斯垂德探長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貨又說錯他的名字了,燒燒燒燒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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