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質問師傅的來意嗎?西洲,你這樣讓師傅覺得有點難過啊。”


    搖搖頭,梁湘滿身寫著難過兩個字,“西洲,你莫要如此狹隘的想師傅,這不是也想來看看你麽?”


    眼看著於西洲氣惱的想要離開,他趕緊開口。


    “西洲,師傅想來參見婚禮,同時是想要為了寡人身邊的親衛尋得佳人。聽聞愛情不分年齡......”


    他們不會是看上了趙青然吧?


    震驚襲上心頭,於西洲不住的吞咽口水看著他們兩個老頭子,當即想要開口大罵。


    “西洲,不知道小由娘現在何處?”


    引出小由娘的名字,於西洲心中放鬆了很多,隨後又開始忍不住的擔憂。


    人已經逃開了,再也不能輕易的迴去。


    沈南風看了一眼親衛上下打量,並未想到還能有如此的戀情,他了然的笑笑點點頭,還有些可笑的意思。


    “梁君有點問錯了人,這事兒怕是與你的親衛有關係吧?您這樣詢問讓人未免是有點摸不到頭腦。”


    哂笑一聲,他覺得不光是遮掩,甚至是禍水東引。


    “你......”


    拔出長劍又叮當的收了起來,親衛看著自己手上的梁湘的手,他壓下來自己的怒氣,明白他被沈南風左右了情緒。


    擺擺手,梁湘並未想要追究,眼睛一直盯著沈南風。


    “南風,你想要讓我們兩個人內訌是不可能的,不如好好的說說小由娘的下落吧,畢竟小由在你的手中。”


    開門見山就是想要撕破臉了,再也沒隱藏啊。


    於西洲忍不住的鼓掌,遮遮掩掩的說著:“師傅,人丟了也是你們的不是,跟我與南風也沒關係不是麽?”


    咬死不說,反正梁湘也沒辦法。


    拍案而起,梁湘冷聲道:“西洲莫要挑戰師傅的底線,若是我願意,今日的婚禮就會變成葬禮。”


    滿麵寫著試試就試試,梁湘十分的硬氣。


    有人硬氣於西洲就軟弱了下來,碰上梁湘的如此咄咄逼人,她也就隻能選擇保全今日所有的人。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她直接表明道:“梁君,這裏現在是沈國的地盤。而小由娘也與我皇申請前來沈國得到庇護。”


    “梁君,您得不到手下的忠誠也莫要阻止你的屬下投靠其他人吧?”可憐的看看梁湘,她死豬不怕開水燙。


    “現在小由娘是沈國之人,不得外人操控。而沈國泱泱大國,也不是你梁國能隨便的操控的。”


    硬氣一點,她停止了腰肢。


    從後麵扶住於西洲的腰肢,沈南風滿麵的好笑。


    反正梁湘想要搞這種女人的行徑,他也懶得與梁湘爭搶,這事兒還是交給女人的好。


    “還請西洲夫人交出小由娘。”


    滿是真誠的開口,親衛讓人大跌眼鏡的單膝跪地,跪在於西洲的麵前心悅誠服,頗有點祈求的開口。


    “我與小由娘乃是真心的喜歡,她卻突然消失在梁國出現在沈國,我心中十分的難過,還請西洲能夠成全我們。”


    難得梁湘並未阻止親衛的動作,卻讓沈南風跟於西洲徹底的呆愣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覺得事情走到了一個奇怪的路口中呢......


    眨眨眼睛,於西洲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接受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舉起手來輕微的擺動一下,她跌坐在椅子中。


    梁湘的親衛居然跟小由娘相愛了麽?那小由到底是誰的兒子啊?


    等等,她想的有點多,應該考慮當前的事情。


    迴過神來對著親衛嘲諷的笑笑,對他們的事情她頗有點嗤之以鼻,實在是不喜歡他們的手段,嘲諷道:“為了梁君的大業,你居然能扯出這樣的謊言。”


    “親衛大人,若是你真心的與小由娘相愛,那我還是勸你迴頭是岸。沈國的大門永遠為了對她真誠的人敞開,反之......”


    冷眼看著梁湘,她狠辣的說道:“對著欺辱她,對著想要傷害且侵犯她的人,沈國的守護者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本以為梁湘會暴躁,誰知道他的口中溢出一串串的笑聲,他們的話梁湘好像是沒聽懂一樣。


    一副雲淡風輕又有點清爽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迷惑。


    “既然他們也不想說,我們就走了吧。”拍了一下親衛的肩膀,他率先走在前麵,就這樣告辭了。


    走了?


    沈南風跟於西洲不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他們的背影,夫妻二人紛紛攤手。


    “這是什麽情況?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


    搖搖頭,沈南風直覺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


    等待屬下前來通報他們梁湘並未迴國,而是與親衛在其他的地方住了下來,這個操作實在是讓他們覺得有一點點的迷惑呢。


    一夜無話。三九


    一大早上整個朝宮中都是歡喜的聲音,報喜鳥歡快的唱著歌,壓下枝丫上麵的雪花。喜氣洋洋的氛圍也感染了於西洲,讓她一整夜的擔憂都消散了。


    看著趙青然頭上高高的束起婦人的頭發,於西洲忍不住的捂著嘴笑笑。


    “不知道昨夜王爺與王妃是否安眠?梁君的人有沒有上門騷擾就是。”她開門見山,一點都沒遮掩。


    和盤托出昨夜梁湘的話,她希望能夠集思廣益。


    新婚夫妻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就是滿麵的擔憂。


    “無妨的,就是探望你們安然無恙就好。”


    沈南風上前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手中劍想要飛去卻被朝西按住了手。


    “莫要打草驚蛇,世子爺,慢慢查看。”


    點點頭,沈南風能確定剛才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梁湘,再說這可是朝宮,裏麵的一些秘密他們不清楚,有人會清楚的。


    “你先迴房待著,莫要讓侍衛離開你的房門。”


    囑咐於西洲一聲,他踏雪無痕的跟了上去,一路上與梁湘轉圈圈,卻連人家的一片衣角都沒碰上。


    漸漸的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對勁兒,他不再拚盡全力的追上去。生怕此事就是調虎離山,他皺了眉頭迅速離開。


    梁湘的狡猾超過了他的想象,還是從長計議就好。


    迴到房間於西洲坐立不安,她不斷的攪著手帕,幾次想要出去找沈南風卻都想到他的話不敢出去。


    擔憂的望著房門,聽見吱嘎一聲,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南風,你追蹤前去有什麽發現,確實是梁君在鬼鬼祟祟?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之前還能猜測到一點點梁湘的想法,現在她是愈發的看不懂梁湘的想法。又是談情說愛的,又是威逼利誘。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將他們套牢在其中,屬實是有些讓人無奈。


    灌了好多水,沈南風無奈的擺擺手。


    “梁君狡猾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有點猜不透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麽。西洲,不管如何我們都是要小心行事,切記......”


    敲門聲響起,兩人如同是驚弓之鳥一樣的炸了毛。


    “誰?”於西洲的聲音有些顫抖。


    “夫人,我是朝西,世子爺在麽?有事想要一敘。”


    朝西的聲音響起,沈南風站起來打開門放人進來。並未進入到房間,他在沈南風耳邊說了點什麽,隻看見沈南風的麵色微微變化。


    給了於西洲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跟隨著朝西離開。


    莫不是有些過分的擔憂了?


    揉揉腦袋,於西洲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


    敲門聲再次響起,她無奈的站了起來:“你們這不是剛剛離開麽?怎麽突然又迴來了呢?南風你......”


    看見門口的人於西洲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突然出現的這人。


    “你......”


    也沒理會站在門前的房間主人,野佩自顧自的闖了進來,輕巧的坐在桌前,還是一副大喇喇的樣子。


    轉過身去關門,於西洲忍不住的小聲吐槽:“神經病啊,突然出現。”


    一個兩個的都出現在朝國的地盤上,也不知道他們都想要做什麽。


    “野佩,你前來所謂何事?”


    熱情的招待野佩,於西洲是又倒茶又拿茶點的,半晌都沒聽見野佩吭聲,她未免是覺得有一絲絲的奇怪。


    這人又是突然造訪,又是進門不吭聲的,屬實是滿身都寫著不對勁兒三個字。


    察覺到野佩的不對勁兒,她下意識的做出了戒備的姿勢,生怕此人傷害自己。心髒砰砰的打鼓,冷汗微微的冒出。


    用一雙桃花眼看著於西洲,野佩恢複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許久未見終究是有點生分了呢,西洲,你不想問問我這次來是做什麽的麽?”說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著他的側臉,於西洲有些緊張的被牽著鼻子詢問道:“你是來做什麽的?”


    太被動了,她有些焦躁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野佩,你與從前不同了。我們之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次你前來我不多言,若是日後你再隨便的出現,我......”


    拉住於西洲揮舞的手,野佩麵帶譏誚。


    “西洲,你對我未免是有點太絕情了吧?”桃花眼不斷的眨阿眨的,“既然你對我這樣抵觸,那不如我就開門見山?”


    將人按在椅子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於西洲。


    “此次野佩前來就是希望能讓南風跟西洲二人兌現當初的約定。將你們的女兒嫁給我,或者是讓我迎娶於西洲?”


    歡快的笑笑,他癱坐在椅子上。


    於西洲呆愣愣的看著野佩滿麵的不置信,忽然冷斥一聲:“你過分了,野佩,你果然是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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