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那冰涼的精鋼放在脖子上,他瞬間覺得驚恐,伸出手來做出投降的姿勢。


    “夫人,饒命,饒命!”他大聲唿喊,不斷的顫抖,將他做的事情和盤托出,“夫人,我見過甜夕坊的老板過的風光日子,見到老板傻了,我就是想要去撈點錢。”


    “不過那個老太婆太狠了,總是毆打兒媳婦,我不敢靠近。那天......”


    月黑風高,小偷因為賭錢輸了錢,沒地方去,也沒人借給他錢。走在黑夜上想到甜夕坊老板的癡傻,他趴在了元夕家的牆頭上。


    隻看見一個老太婆自導自演的推倒櫃子,打腫了自己的麵容。驚慌的對著房間喊叫,隨後一家人驚慌的出門。


    “看著老太太的自導自演,我真是覺得嚇壞了,也覺得很有意思。不過他們走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走,我就進去找到一些財務。”


    “這塊玉佩當鋪的人說不值錢,我就戴在了身上,誰知道鬧成今天這個樣子啊。”他滿麵的後悔。


    “你都聽見了什麽?”


    於西洲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她看了半天都並未察覺到這人說謊,或許事情就是這樣簡單,她的心放鬆了很多。


    “我聽見老太太說他們有仇家,聽說還挺嚴重的。”他緊張兮兮的點點頭,麵上一副真誠,“夫人,我就是偷了點東西,總是不至於死刑吧?夫人,你就放過我吧。”


    “暫時關押。”


    沈南風的聲音沙啞,他擺擺手讓人將小偷帶了下去,“夫人覺得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小由的娘真的有仇家麽?”


    他心中多多少少是不相信的,總覺得是小偷為了財務而說謊罷了。


    “那就去調查一下小由的娘就好了,真真假假,我們總是要得到證據才說話的。”於西洲麵露決然。


    不管如何,元夕的生死她都要查清楚,不能不清不楚的就讓元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想,有一人心中或許有一點點的答案吧。”她微微笑笑,叫人去把收拾廚房的野佩叫來。


    “你們說什麽?方陽城的事情我不知道,就是知道點點關於天興城的事情。你們說的什麽娘,我不知道。”


    野佩無奈的攤攤手,身上還帶著濃厚的油煙味,他滿麵的無辜,也帶著真誠。看著於西洲遞過來的畫像,他不斷的搖頭。


    “我雖然是梁國的人,但是也不是全部的細作都認識。或許你們想多了呢,都是大人了,不會走丟的。”


    漫不經心的擺擺手,他不管他們的多心,喊叫著:“我鍋中還煲湯呢,可不能錯過了火候。”


    野佩的背影展現在他們的麵前,夫妻二人紛紛的皺了眉頭。


    “看來一切還是要從小由娘的仇家下手了。”於西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上前給沈南風揉揉眉心。


    元夕走失,他是最擔心的人,畢竟青情同兄妹一般。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小由娘的所謂仇家還真的找到了。因為之前路上他們放火燒了元夕他們住的宅子,所以留下了蛛絲馬跡。


    看著下麵遞過來的情報,沈南風與於西洲對視一眼,紛紛皺了眉頭。


    “梁國人......”


    二人麵麵相覷,一切都圍繞的到了一起,現在全部的矛頭都指向了梁國,指向梁國國君。


    “南風,小由以前是朝國的細作,可是為何現在梁國的國君要殺人?莫不是梁國與朝國之間本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她忍不住的捂住嘴巴,麵上滿是震驚。驚慌的連連後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夭壽啊,要是一切都是跟她想象的一樣,那豈不是太驚悚了?


    “其中必定有詐。”沈南風斬釘截鐵的說道:“元夕跟小由已經在黑暗的中心了,我們脫不開幹係。”


    深深的看了一眼於西洲,他麵上的驚慌掩蓋不住。


    朝國、梁國,未免都有點野心太大了。


    頻頻點頭,於西洲擔憂的說道:“憑借我們的一己之力絕對是不能對抗兩國對我們的攻擊,我們應該主動出擊,應該尋求幫助。”


    他們想到一個共同的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片刻之後。


    沈南風從多年前準備出來的暗門進入到皇宮中,悄然的走到沈煌的書房中,猛然一拜,麵上帶著驚慌。


    “皇上,臣猜測梁國與朝國同時動手了。他們已經盯上我癡傻的前小廝夫妻,而那個小廝是曾經的朝國奸細。”


    重磅炸彈砸在了沈煌的頭上,他微微抬頭看著沈南風,“南風,你莫不是杞人憂天了吧?梁國就算是動手也應該是對著平生吧?”


    輕輕地看著沈南風,他扣了一下桌麵,“就算是梁國動手了,你現在也沒有實錘,朕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對梁國動手不是麽?”


    他說的很有道理,國戰就算是打響也不能用這樣隨便的理由。悅電子書


    沈南風瞬間被打擊的沉靜了下來,他對著沈煌盈盈一拜,“皇上,臣想要皇上給幾個人配合調查,想要皇上幫忙盯著梁國的動作。”


    談何容易?


    皺了眉頭,沈煌啪的一聲合上了麵前的奏折,“南風,你這樣說無疑是想要挑起兩國之間的爭鬥。”


    “元夕跟小由是你的家仆,他們的事情屬於是你們勤王府的家事,朕不好插手。況且來說,不能什麽事情都要皇宮的侍衛幫忙吧?這樣未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直接拒絕,不留一丁點的情麵。


    “謝過皇上。”


    也不強求,沈南風皺眉一拜轉身離開,並未與沈煌多多爭講。畢竟是自己的家事,他也覺得恐怕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吧?


    無奈迴府,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麵上滿是沒辦法的表情,不住的歎息。


    “皇上不想幫忙?”於西洲擔憂的看著沈南風,給他到了一杯安神茶,“畢竟是我們的家事,皇上不管也是應該的。”


    畢竟沒有什麽實錘,她也不好強求沈煌就是。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件事情被藏在書房外間的一人聽見。


    一顧皺了一下自己小小的眉頭,麵上帶著擔憂。他想要幫助未來的嶽丈,不過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畢竟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太子,沈國眾多的權勢並未掌控在他的手中。


    一夜未眠,於西洲一直在等待著探子的歸來。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管家前來敲門。


    合衣未睡的夫妻二人從房間內走出來,各個眼圈通紅,麵上遍布擔心。沈南風沙啞的詢問:“有消息了麽?”


    隻看見一個暗探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全都是傷口。


    “主子,小由一家人已經開始轉移了。我發現了秘密,差點被他們滅口。小由娘一直在減少小由的藥物含量,而且她與人密謀轉移的事情。”


    暗探十分虛弱,不斷的咳嗽著,麵上很是痛苦,“屬下懷疑,小由娘恐怕是假的。她做出來的事情完全是不像一個娘親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說完,他好像是完成使命一般的暈倒在地上,半晌都並未醒過來。


    “速速帶下去醫治,不管如何保住他的性命。”沈南風焦急的喊叫。


    旁邊的小廝快速上前將人帶走,灑掃的丫鬟跟婆子快速的開始清洗地麵,將地上殘留的血跡收拾幹淨。


    不出片刻,院子內又是一陣陣草木的清香味。


    “若是小由娘是假的,那一切都能說通了。”於西洲皺了眉頭開始分析起來,“當時我們在方陽城就顧著自己的事情,對元夕一家人的事情並未在意。”


    “加上當時是小由娘鬧上門來我們才主意到的,加上元夕的話,我們並未懷疑。而現在想想,那人有什麽證據證明她就是小由的娘親呢?”


    當時小由已經癡傻的不認識人,隨便的阿貓阿狗都會被認為成娘親吧?有人故意誤導,他們就上了套。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瞬間心中一切清明了起來,不管小由娘到底是真是假,他們都要查出來就是。


    “派人出去主要調查小由娘,查出來之後我們就能知道元夕在哪了。”緊緊的拉住沈南風的手,她麵上滿是決然。


    嘴唇緊緊的抿著,沈南風微微點點頭,心中的大石頭把他壓得喘不過來氣。


    “南風,你不用過於的擔心。元夕可不是隨便的小門小戶出去的丫頭,她是勤王府的女兒。”


    這話徹底的讓沈南風紅了眼睛,他猛然抱住於西洲的腰肢。看著她承認元夕的樣子,他很開心。


    “奶娘的女兒,我不能弄丟了。”哽咽著說出這句話。


    接下來,他們隻能等消息了。


    “喂,小氣鬼。”平生嘟著嘴巴看著野佩,麵上盡數都是不歡喜,“你是梁國的大探子,你能不能幫幫我娘。”


    坐在案台上的小姑娘雙手托腮,小腳丫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好不可愛。


    可惜,野佩並不想幫忙。他不斷的搖頭忙活自己手中的活兒,梁國跟勤王府的事情,還沒到他插手的時候。


    真相自己揭開,那豈不是很好玩兒的事情?


    眼睛猛然一亮,他心中盡數都是壞水。


    “平生,我已經背叛了梁國。他們不殺我就是好事兒了,難道還能讓我動用梁國的探子麽?”


    可憐兮兮的看著平生,他輕巧的調戲到:“難道你是想要謀殺你最愛的野佩叔叔麽?嗚嗚嗚......好傷心。”


    “咦~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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