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沈南風麵色有點凝重,她的睡意瞬間被打消了。


    “你方才出去了,明明房間內有恭桶的,你卻出去了......你發現了什麽?是不是有人潛入到院子中?”


    眼睛猛然瞪大,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裏,已然是寫滿了極其濃重的興趣。


    “看見了什麽?”忍住尖叫聲,她捂著嘴巴眼睛錚亮的看著沈南風,“是京城中來人,還是梁國的人?”


    她太聰明了。


    有點無奈的看看於西洲,他歎了一口氣,腦袋轉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方才的事情,總害怕自己搞砸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把話題牽扯開來,再有一點,他不想讓平生聽見這些事情,畢竟就是個孩子而已。


    他匆匆起床穿衣裳,旁邊的於西洲也跟著穿起來衣裳,很快就出了門去。


    索性這間客棧還算是很高雅的,二人慢步徘徊在在方才的庭院中,但夜間的寒風還是有些不解風情,使得於西洲忍不住的打個哆嗦。


    “西洲,你對野佩有什麽想法?”沈南風淡淡開口。


    這話傳進於西洲的耳朵裏麵竟是變了味道,難不成這家夥隻是因為一個吃醋什麽的,就神經質的半夜起床偷偷到庭院講悄悄話?


    這不太可能吧?任誰都是不會相信的。


    見於西洲許久都沒有答話,沈南風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似乎有些滑稽了,這才改口重新解釋一下才繼續問道:“不,我說的是......相信他的人品麽?他上午說的那些話,你覺得值得相信麽?”


    一連串的問題讓於西洲的睡意瞬間消散了很多,她眼睛中滿是清明,眼睛一轉微微笑笑,拉住他的手調笑的開口。


    “我相信野佩。”


    其實加上他做的那些事情,野佩不值得人相信,也不值得她說一句這樣的話。可是她聞到陣陣陰謀的味道......


    隔牆有耳呢,她可不能亂說話就是。


    震驚的看著於西洲,瞬間他覺得有點不知所措,不過看著她的看眼,瞬間默契上線,揉揉她的腦袋。


    何其為相信呢?


    “西洲,我方才看見......”把剛才的事情和盤突出,他麵上很是凝重,總覺得麵前層層迷霧。


    隱瞞的野佩,終究是有秘密。


    “你看見那人......”


    於西洲瞬間皺了眉頭,她輕輕地點著腦袋說道:“以前欺騙我們的人,我都耿耿於懷,在心中想著他們的好與壞。”


    “你方才說的人讓我想起一個無名的人,可是他卻騙我們很長時間。”盯著沈南風的眼睛,她麵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如果你方才看見的那人真的是老漢,那所謂的我師傅梁湘就是梁國國主咯。”聲音輕柔,敲擊人心。


    夜涼如水,她的話讓沈南風打個寒戰。


    “你......”磕磕絆絆,他隻能直盯盯的看著於西洲。


    這是什麽猜想?也太對了吧?


    “夫人,我並未看清楚。你說那人真的會是老漢嗎?”他拉住於西洲的手,好像是在尋找一絲絲的溫暖一般。


    “這事兒,我們需要問問野佩了。”俏皮的眨眼睛,於西洲拉著他的手看著二樓的長廊,有人站在那。


    她分析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在了,沒想到野佩對他們的戒心如此。


    “你們怎麽還沒睡呢?”打著嗬欠從樓上下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聽見聲音才出來,以為有夜貓子呢。”


    “不過就是沒想到這夜貓子居然是你們兩個。”微微笑笑,他吊兒郎當的坐在磨盤上看著他們。


    “喂,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麽?我可是沒做賊啊。”


    總是做壞事兒,他現在看見這樣的眼神下意識地開始往後麵退縮。恐怕是沈南風上前給他一掌,讓他覺得措手不及。


    “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麽?說來聽聽不是?”


    主動加入到話題中,沈南風跟於西洲對視一眼,也不含糊,他直接開口:“我懷疑我們認識的梁湘就是梁國的國主。”


    這個話題野佩並未接話,他呆愣愣的看著沈南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所以,野佩,你方才見的人是誰呢?我可是看著有點眼熟,可是梁湘身邊的人?”試探的詢問。


    沈南風的眼睛中精光迸射出來,好像是要將野佩扒皮剝骨一樣。


    打個寒戰,野佩微微笑笑擺擺手,做出來一幅你們想多了的動作,“我剛才見的人,是我的父親。”


    “許久未見,來了就對著我一頓嗬斥。頑固不靈的老頭子罷了,沒想到你們這樣上心。不然我叫人迴來給你們看看?”


    說著,他想要飛身出院子。沈南風一把將人拉扯迴來,對著野佩搖搖頭。


    “大可不必如此。”有緣書吧


    若是那人真的是野佩的父親,他們不能如此的過分。此刻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不能輕舉妄動就是。


    “哈哈哈哈......”於西洲笑的前仰後合的,她上前拍著野佩的肩膀,拍的是砰砰砰的響,笑聲也出氣的大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猴子呢,野佩,你不是說你是梁國的太子麽?不是說你身份尊貴麽?為何現在又說看見了你的爹爹?”


    都是鬼話。


    剛才野佩說的話她可是不相信,不過他那樣說,他們又沒辦法質疑,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樣嘻嘻哈哈的打趣罷了。


    “我說過啦,其實我不是梁國君主的兒子啊,你們不是知道麽?”無奈的攤手,野佩麵上沒有一丁點的心虛。


    “還是早點睡吧。”他把胳膊枕在腦袋後麵,大喇喇的往房間走去,不管背後的夫妻二人。


    他們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你覺得他的話多少是真的?”沈南風皺了眉頭,愈發的看不懂野佩這個人是什麽意思。


    於西洲並未吭聲,輕巧的走在前麵,其實心中全都是盤算。


    意識到她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把人擁在懷中,一夜無話。


    “平生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


    看著悶悶不樂的平生,野佩上前作揖賠笑,“平生姑娘為何悶悶不樂?不知道小生能為你做點什麽呢?”


    笑嘻嘻的湊到平生跟前,拉住她的小手,嫩滑無骨。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麽?”惡狠狠的抽迴小手,她張牙舞爪的看著野佩,瞬間耷拉了腦袋。


    “我好無聊啊,都沒人跟我玩兒,這個什麽鬼的地方一點都沒意思,我想要迴京城。”她想一顧了。


    “那我帶你出去玩兒?”野佩的眼睛錚亮,瞬間提出建議,拉住平生的手就往出走,不過轉念想來,他皺了眉頭。


    “平生,你爹娘可不能這樣就讓我偷偷帶你走,我還是報備一聲吧。”


    看著他麵上為難,平生捂著嘴巴笑笑,錘了他一拳說道:“野佩,你現在還真是跟驚弓鳥似的,好啦,好啦。你去說吧,他們會同意的。”


    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她做出來一副打賭的樣子,“若是他們答應了,你可要帶我去我想要去的地方玩兒哦。”


    若是不同意,他們隻能在客棧中蹲著了。


    這個小機靈鬼!


    野佩無奈的擠眉弄眼,看來今天他是掉進了這個小丫頭的圈套中,沒辦法逃出去了。認命吧,他隻能硬著頭皮去找於西洲了。


    同時他也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被人懷疑才去尋找於西洲的,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費盡心思。


    想到老漢給的任務,他無聲的歎氣。


    “野佩,你怎麽那麽哀怨?”於西洲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的捂著嘴巴笑笑,“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對著他身後的平生眨眼睛,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兒。誰知道平生一個閃身湊到野佩身後,推搡了他一下。


    “那個夫人......”


    撓撓頭,野佩無奈的說道:“其實我想要帶平生出去玩兒,不知道不能不能同意。所以我們......”


    欲言又止,頗有點害怕於西洲的意思。


    看著平生麵上滿是哀求的樣子,於西洲也很無奈。雖然不想讓平生跟野佩出去,卻還是心疼女兒的。


    “娘親,我可以去麽?”


    眼淚朦朧的看著娘親的麵容,平生拉著她的手不斷的晃悠著:“叔叔說帶我出去玩兒,我能不能去玩兒啊。”


    摸摸她的頭發,幫平生重新梳了一個雙丫髻。就在平生已經放棄想要出去玩兒的時候,於西洲悠然開口。


    “出去玩兒注意安全,莫要貪戀外麵的美景,記住早點迴家。”平生的渴望她看得出來,隻能同意就是。


    “不過呢,你們帶著我一起去吧,街上的美景我也想要看看。平生,你覺得如何?”她麵上帶著笑容。


    雖然很不想讓娘親一起去,不過平生明白家中是誰的天下,她隻能怯生生的點頭。


    一旁的野佩饒有興趣的看著於西洲,想來多帶一個女人出門也是好的。摸摸下巴,他麵上露出喜歡的表情來。


    “我可以出去玩兒了?”歡唿聲響起,平生麵上瞬間綻開笑容,那叫一個燦爛,那叫一個歡喜萬分。


    激動的站起來,平生吧唧一口親吻在於西洲的臉上:“娘親真好,娘親是全世界最好的娘親了。”


    不斷的轉圈圈,最後到了野佩跟前,主動的拉住他的手,“走吧,你答應我的,要去我想去的地方。”


    野佩歉意的看看於西洲,拔腿就要離開。


    “哼。”被人忽略半天的沈南風突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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