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洲麵色深沉,有些故作疑雲。


    正當二人疑惑至極想要問些什麽時,她做出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指耳朵,仿佛是在讓二人也提防著隔牆有耳。


    “這是在我們的府上,西洲。你不必如此的,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啊。”沈南風很是無奈,也不管賀朝還在房間內,他上前抱住於西洲的腰身。


    兩個人親昵的快要晃瞎人的眼睛,賀朝幹咳一聲。


    於西洲的思緒瞬間被牽扯迴來,她紅著臉並未掙開沈南風的擁抱。麵色恢複如常,她歎了一口氣。


    “我心中有一個想法想要跟你們說說,這隻是我自己的猜想罷了。”


    她清清嗓子,朱唇輕啟。“我懷疑其實朝皇與沈國之間的關係是被人挑撥的,而挑撥的人就是梁國的國君。”


    下意識的看看賀朝,見到他並未想要發怒,她鬆了一口氣。畢竟賀朝對朝皇的憤恨她是看在眼裏的,一直以來都很清楚他的痛苦。


    此刻說出來朝皇被挑撥的話,難免會被當成是幫忙洗白。


    “沈雲諶身邊的人說到他是被挑撥的,所以我才會想到如此。若是他們都是被挑撥的,而挑撥離間的人是梁國國君的可能性很大。”


    “沈國與朝國之間鬧的越大,對於梁國來說越是有利,他方可坐收漁人之利。若說梁國國君是清白的,我可一點都不信。”


    於西洲麵上露出來洞悉一切的神色,不光梁國國君惦念上她的女兒,加上那個人都不用陣陣的麵容示人,她覺得不管怎麽看,都可疑。


    梁國國君,不簡單。


    “西洲,你莫不是想多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賀朝直接開始拒絕於西洲的想法。在他心中,朝皇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萬事都是朝皇做的,他就是壞人。若是被人左右,那他就沒有動機傷害我的母親。可是賀氏的死亡是他做的。”


    “他親口承認的。”賀朝嘴角上滿是苦澀,他已經斷定了仇人,不管於西洲在說什麽他都不會聽。


    “是啊西洲,你的思慮有點太多了。”


    沈南風上前抱住她的腰身,麵上也帶著擔憂。“你的考慮可能會有點點的正確,但是那個人或許並不是梁國國君。”


    “想想就好了,莫要把事情鬧大。”


    沈南風不想讓於西洲太過於疲憊,也不想讓她思慮過度。在他心中,她現在就是想的太多。


    為了平生想的太多。


    她肯定是因為平生才把梁國國君當成是壞人的,肯定的。


    他心疼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麵上遍布疼惜。


    “你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我們把花澤請過來與你一同照顧一下平生?這段時間你太累了。”


    什麽意思?


    於西洲當即就火了上前推搡了一下沈南風,她眼睛中升騰起來一陣陣的不滿意。


    居然敢把她當成是神經病,他是不是活的膩歪了?


    “喂,你們注意點,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呢。”


    一陣悅耳的男聲響了起來,沈南風往賀朝身上看去,那不是他發出來的聲音。


    等等,這是從窗戶外麵響起來的。


    心隨意動,沈南風上前推開窗戶。察覺到有人想要快速的鑽進來,他伸出手上前拉住那人的腳踝。


    “玉無?”


    見到沈玉無的前來,他驚訝掉了下巴。


    朝國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他就沒見過沈玉無,沒想到他悄無聲息的迴來了。


    “沒想到你能這個時間迴來,好久都不見了。不如我們三個去好好的喝一杯?”


    沈南風想要拉扯兩個男人去聊聊,說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不了。”沈玉無擺擺手湊到賀朝跟前,一隻手搭在賀朝的肩膀上,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上麵。


    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怎麽也看不出來是江湖俠客。


    不過?


    於西洲麵上滿是玩味的笑容,她瞬間覺得沈玉無跟賀朝配了一臉。


    天啦擼,這簡直是完美的一對。


    見到於西洲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覺得怎麽看都配一臉,簡直了。


    “喂喂喂,你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啊?”


    沈玉無覺得被看的滿身都是雞皮疙瘩,簡直是有夠不爽的。他上前揮舞了一下拳頭,也是一副紙老虎的樣子。


    “不想跟你喝酒咯,賀朝走吧。我們兩個兄弟去喝點酒,讓這兩位好好的過過二人世界吧。”


    他把手臂枕在腦袋下麵,懶散的往外麵走去。


    賀朝無奈的看看沈南風與於西洲,跟上腳步出去了。


    怎麽看都是好相配啊。


    不過沈玉無的話好像還真的是點醒了於西洲,他們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過一下二人世界了。


    之前都是心酸的算計,好不容易迴來,又因為孩子的事情奔波。12345


    “西洲,我們真的好久都未曾兩個人好好的說過話了。”沈南風眼睛中疼惜流轉,上前拉住她的手。


    “是我疏忽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活著朝堂上的事情,忽略了你。”他親吻上於西洲的手背,她有點瘦了。


    好像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如此的清減,哪怕是生過孩子。


    “西洲,對不起。若是能安穩下來,我定然要補償你。”


    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聽著平生綿長的唿吸聲,他們麵上紛紛的掛著傻笑。


    “這段時間我們暫時什麽都不理會好不好?先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天下沒有我們也能運轉。”


    沈南風的提議讓於西洲眼睛笑的眯了起來,之前的那些事情真的讓人覺得好疲憊。


    能休息當然是最好的啦。


    “西洲,你有什麽願望?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夫妻二人好生的謀劃一下。”


    願望?


    於西洲的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她興致勃勃的說道:“我想給平生打一份產業,屬於平生自己的。女孩子總是要有錢傍身的,你給的也不是她自己的。”


    “好。”


    把人攬在懷中,他麵上滿是寵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既然想做那就做最好的,我們去找皇上要地皮好不好?”


    哎?於西洲瞪大眼睛。沈南風可是個真雞賊,居然去找沈煌要地皮。


    不過皇上給的,總是最好的。她不斷的點頭,應了下來。


    說幹就幹,他們快馬加鞭的進宮求見。


    沈煌本以為這兩個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前來,活生生的從祁蔗的溫柔鄉中鑽了出來。聽見這樣的話,他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沒想到南風情商居然開竅了。嗬嗬......”


    他的打趣那簡直是皮笑肉不笑,沈南風瞬間明白過來。捏著沈煌給的地契,拉著老婆快速的離開。


    “你看見了麽?皇上剛才恨不得吃了你。身上還有脂粉味兒,看來是剛剛從溫柔鄉中鑽出來。”


    於西洲開懷笑的上氣不接下來,狠狠的打趣一番沈煌,覺得簡直是太有意思了。


    不過沈煌嘛,除了祁蔗身邊還真的沒有什麽別的女人,她想想也替祁蔗開心。


    離開皇宮,二人迫不及待的去看看沈煌給的店麵。


    是一處在繁華鬧市邊角上的一處店麵,旁邊的店麵都人聲鼎沸,隻有這裏冷清的關著門。


    看來皇家也不缺少這點錢,不然這店鋪做點什麽不賺錢呢?


    店裏麵隻有一個夥計在打掃,也算是收拾的幹淨。看見沈南風前來,慌忙的上前見禮。


    看來能給皇家看店的夥計也不是普通的人。


    於西洲點點頭,不過轉頭又開始犯難。


    這店鋪中經營點什麽啊?小小的店鋪總是不能再開酒樓了。她犯了難,想不到能做什麽了。


    說是說,做起來挺難的。


    “那我們慢慢想想不就好了麽?”沈南風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離開此處,滿麵上都是寵溺。


    翌日。


    沈南風上朝之後,於西洲再也睡不著。她滿腦袋想的都是店鋪的事情,瞬間想到以前在某音看見的廣告。


    就那麽做了。


    她風風火火的叫人寫告示貼在了府門口,而她則是擺出來老板的樣子待在府門前的小廳裏。


    不過一上午過去了,前來出謀劃策的沒有一個是她喜歡的。都是什麽酒樓啊、銀樓什麽的,俗不可耐。


    老天爺,什麽時候能來一個有意思的人啊。


    “你們這裏在招募店名與經營款項?”


    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蹁躚的鵝黃色衣裙飄到於西洲的麵前,陣陣的馨香衝上鼻端。此女子看起來精靈古怪,且貌美。


    “姑娘有什麽好主......”意?


    “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哎?於西洲的話沒說完,直接聽見了女子口中說出尖酸刻薄的話。她當即就火了,拍案而起。


    “你是誰?來找麻煩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我請你出去,姑娘,請便吧。”她麵上滿是冰冷。


    鵝黃裙姑娘施施然的坐在於西洲麵前,眼神中滿是譏誚。


    “怎麽就惱羞成怒了呢?你就是不知所謂的女人,還想要在那條街上開店,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見於西洲並未反駁,那鵝黃裙的姑娘像是在自家一般,捋了捋頭發後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哦?對了。你本就是市井上的女人,拋頭露麵的事情真的很適合你。這點點的蠅頭小利,讓你很興奮吧。”


    女人的聲音中滿是刻薄,這副模樣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於西洲怎會不知,隻是這女子挑的地方不宜發怒,隻能耐下性子深吸口氣。


    “出去,我說請你出去。”於西洲並未發怒,不過麵上已經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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