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卿王的提點仿佛是長劍挖了一下將軍的心口,他對於西洲的心思有那麽明顯麽,一下就被這個外國人看見。


    將軍一陣心驚,瞬間收斂了心神。


    其實於西洲如此的人被人喜歡也是應當的,可是將軍深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於西洲的身份,他知道逾越了。


    “本將軍沒有奪人妻子,奪其所好的喜好。所以請聖卿王放心,也請沈世子放心。本將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現在的情況。”


    如是他真的衝動,怕是大戰一觸即發。


    君子有成人之美,將軍並不想讓沈南風成全他,所以他決定成全沈南風。


    聖卿王也不是多事之人,點到為止才好。他扣扣桌麵把話題牽扯開來:“不知道將軍的劍法是師從何人,本王有一招想了許久都沒想通,不然將軍教教本王。”


    “恭敬不如從命。”


    將軍現在也需要發泄,他拉著聖卿王去了練武場。


    得到消息的於西洲點點頭,左右聖卿王也不是來挑事兒的,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為好。產子之後她的身體很虛弱,快速的進入到了睡眠中。


    皇宮中就沒有於西洲悠閑,朝皇的人跪在他麵前謝罪,加之沈國送來的請柬,都讓朝皇麵色難看。


    “皇上,半路出來的程咬金是聖卿王。屬下實在是打不過,請皇上責罰。”


    朝皇麵色晦暗不明,一隻杯子砸在暗衛的頭上,這也算是懲罰。他身邊的人最近折損太多,斷然是不能再死在他的手中。


    “皇上,沈國傳來消息,沈帝預備準備給祁蔗公主舉行封後大典。邀請朝國派使臣參加,點名道姓的要讓將軍夫婦前去。”


    公公跪在地上顫抖,幸好他對皇上沒有二心,不然方才他的腦袋就掉了。“皇上,沈國這是在羞辱我國,如若是郡主......”


    “難道朕還看不出來如此?”朝皇冷言出聲,沉不住氣的站起來踱步。


    於西洲這次去了能否迴來是一說,他的麵子肯定是保不住。最可恨的就是他不能不讓於西洲去,一旦拒絕,兩國的麵子徹底的撕破了。


    縱然是祁蔗之前給他難堪跑出去,他總是不能不顧及父女情分。


    現在就是裏子麵子都沒保住,硬著頭皮也得上,必須讓將軍夫婦前去。


    “皇上,您別生氣。”寵妃從後麵走出來,她是仗著身懷有孕在宮中肆意行走,完全不顧前方議事,直接出來。


    她麵上帶著笑容,輕輕撫摸小腹。“皇上,郡主剛剛生下孩子,她斷然是不能長途奔波的。月子還沒出,如果去了沈國那就是去了半條命。”


    女人生孩子的事兒可不是生出來就結了,接下來的調養還是很重要的。如此他們算是把於西洲拿捏住了。


    “皇上,別忘了將軍後院還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令氏!


    朝皇眼睛當當即亮了起來,他怎麽沒想到呢?順勢哈哈大笑把妃子抱在懷中。“你果然是朕的解語花。”


    聖旨傳到將軍府中。


    “隻說讓將軍帶著夫人前去沈國?”於西洲抱著孩子眉頭緊了一下,看著熟睡的孩子心生不安。


    她才剛剛生了孩子,斷然是不能長途跋涉前去沈國。不說她的身體如何,孩子就受不住舟車勞頓。


    朝皇究竟是什麽意思?


    夫人,將軍夫人?她當即靈光一閃,眼底滿是陰鷙,看來皇上算計上了令氏。


    剛要叫人去請將軍前來,將軍就自己來了。他並未穿著鎧甲,身上隻穿著棉布的衣裳,好似是為了孩子特意換的。


    大手大腳的將軍小心翼翼的上前抱起於西洲的孩子哄了起來,在戰場上的殺神瞬間變身成慈父,著實是有趣。


    於西洲微微笑笑,瞬間想起沈南風,他還未曾見過他們的孩子呢。


    “將軍,皇上的聖旨?”她試探詢問:“要將軍夫妻去參加沈國封後大典,這......”


    孩子被輕柔的放下來,將軍麵色不悅。


    “皇上所謂的將軍夫人是令氏,而不是郡主你。”


    朝皇果然是算計上了令氏,之前滅了令氏滿門不說,現在這又是什麽計劃。


    “將軍......”於西洲十分的擔心令氏安危。


    “朝皇已經把消息傳到沈國,將軍與其夫人會參加祁蔗公主的封後大典,沒有迴旋的餘地。況且......”


    將軍看看於西洲的身體,無奈的說道:“現在你的身體並不允許遠行,寶寶早產,本將也斷然不能讓他長途跋涉。”一八


    於西洲心生感激,十分感激將軍與令氏為了她做的事情。


    “我要好好的感謝令夫人,我欠她太多了。”好似是因為生了孩子,她愈發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無妨,是我欠令氏頗多。”


    將軍並未多留直接離開,他心中的愧疚是因為他愛上了於西洲,乃至是害了令氏滿門被斬首示眾。


    朝國將軍夫婦啟程參加朝國祁蔗郡主封後大典的消息一傳出,沈南風瞬間驚喜萬分,他沒想到朝皇能輕易的答應於西洲出行。


    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要把人留下來。


    “莫要喜形於色。”禦賢王麵上也帶著笑容,不過還是提醒沈南風道:“你千萬要小心,西洲剛剛生了孩子,我不信朝皇會如此輕易的把人放出來。”


    真是會掃興。


    沈南風興奮變成了緊張,不過還是叫人去打探,甚至是保護馬車。


    “主子,馬車內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屬下並不知道裏麵的情形,不過每次到了驛站之後那人都由將軍親自抱著。”


    沈南風的眸子中閃爍著危險的味道,緊緊攥著椅郭,恨不得立馬碎了屁股下麵的這把椅子一般。


    “接著給我查,看看朝皇到底是在玩兒什麽把戲。”


    如果真是於西洲前來,斷然不會如此隱蔽。


    可惜這次朝皇是下了死手,將軍夫人的馬車被圍繞個水泄不通,不管是誰都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將軍,夫人。前麵就到了沈國的都城,世子爺在前麵親自接待。”


    馬車內的人眸子微微閃爍,有點心慌,掀開簾子說道:“將軍,我們這樣是不是讓沈世子失望了?”


    看著令氏的麵容,將軍微微笑笑,但是這也沒辦法,難道讓於西洲前來?他摸摸鼻子,想來他們也是將軍與夫人,反正沒差別。


    “沈世子別來無恙。”將軍湊到沈南風跟前滿麵的笑容,直接給了沈南風一個沉重的打擊:“馬車內的人是本將的夫人令氏,並不是郡主。不過郡主讓我給您帶話,問問孩子應該叫什麽名字。”


    沈南風瞬間臉色垮塌了下來,但是並未給將軍臉色看,而是對他們以禮相待,甚至是把人安排在他的別院中。


    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令氏,他心裏全部的期盼都消失了。


    “請將軍在這安心的住著,會有奴才安排你們的住行,也會接引你們去皇宮。”沈南風逃也是的離開了。


    令氏愧疚的看看沈南風的背影,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到達沈國的翌日便是冊封大典,作為朝國的使者,將軍與夫人二人坐在距離台前的位置。號角聲響起,見到祁蔗在沈煌的攙扶下麵走過來,麵上帶著的笑容不似是假的,將軍鬆了一口氣。


    亙長的大典之後才是用餐的時間,趁著這個時間祁蔗終於是見到了‘娘家人’。


    “聽說西洲生了?不過我這個姨姨卻還沒看見孩子,真是淒慘。”她也不顧什麽皇後的架子,大喇喇的坐在將軍與夫人麵前。


    將軍摸摸鼻子,不光是公主沒看見孩子,孩子親爹也沒看見呢。


    一陣寒暄之後,他們送上最真誠的祝福,假裝沒看見祁蔗眼中的淚水一般的離宮。將軍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性格硬朗的祁蔗公主也會害怕背井離鄉。


    察覺到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的後背,將軍匕首落在手中,準備隨時動手。不過在看見失魂落魄的沈南風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沈南風見到別人的婚禮,想到並未見到於西洲,他一陣失魂落魄,尤其是看見將軍與夫人的時候,他更加的淒慘。


    “不知道沈世子有沒有空聊聊?”令氏開口邀請:“妾身很願意與沈世子說說西洲的事情。”


    令氏是個通透的,沈南風瞬間迴過神來,二人皆做出來一個請的姿勢。


    “西洲為你產下一女,恭喜沈世子做了父親。”令氏直接開門見山,並未遮遮掩掩。“產子的過程不是很愉快,同時朝皇的人也前來搗亂,不過被聖卿王給打了出去。”


    “請世子放心,現下朝國內賀朝與聖卿王都在保護西洲,她不會有事兒的。”將軍接話道。


    聽見聖卿王的名字,沈南風鬆了一口氣,想到他做了父親,瞬間高興的手舞足蹈,拉著將軍就去喝酒,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


    與此同時朝國內,於西洲點點女兒的鼻尖,輕聲哄著孩子。


    “也不知道你爹給你起了什麽名字,希望能配得上我的小公舉。”


    房門被咯吱一聲推開,於西洲把孩子護在懷中鑽進床底下。她的心一陣砰砰跳,驚慌的看著那雙黑色的靴子。


    正是緊張的時候寶寶好似是察覺到危險,她突然嚎啕大哭。不等哄孩子,黑衣人已經彎腰看著床下。


    於西洲很是尷尬的從床下鑽了出來,知道這次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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