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作揖,麵上帶著決然的神色。


    “這?......不會有危險吧?”太子擔憂的看著沈南風。


    陰謀是一說,在朝堂上他現在還要靠著沈南風,一旦他出了什麽事兒,皇上那邊的怪罪,他也是受不住的。


    隻見到沈南風去意已決,太子也隻能說要他小心注意的話,同意了他出征的請求。


    “糧草已經準備充足,你可以直接押送到邊關,有什麽需要的本太子會同意你全部的需求的。”


    沈南風點點頭,打道迴府為出征做準備。


    “你迴來了?”於西洲站在門口等待他,“太子那邊有何表現?”


    “本世子明日出征去前線,你自行照顧自己。”


    “什麽?......你出征?”於西洲當即瞪大眼睛,怎麽段段時間內就出征兩個人,這是什麽情況?


    “你確定麽?現在朝西在前線,你又過去,這是什麽情況啊?”她跟在沈南風屁股後麵詢問。


    但是沈南風要出征的心思已決,不是她能夠阻止得了的。


    “我總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不能做聾子啞巴。”


    天色蒙蒙亮,出征的號角已經吹響。


    於西洲在小由的陪同下麵跟沈南風站在城門口,她滿心擔憂的拉住他的手。


    “你千萬要小心,在路上注意陷阱,不要隨便吃別人的東西。”她嘮嘮叨叨的叮囑沈南風,眼圈通紅的。


    交代的越多,於西洲心裏就愈發的難受,她恨不得現在把沈南風的腿打斷鎖在家裏,最起碼能保證安全。


    “聽見我的話了麽?”她語氣有點哽咽,小臉因為流淚已經被清晨的風吹得微紅,夾雜著一點疼痛。


    沈南風用力地拉住她的手,狠狠的親吻了一口。“放心,我會安全歸來的,府內的事兒你多多的照顧一點,我會派人十二個時辰保護你們的。”


    “小由,照顧好你主子。”


    主仆二人眼睛都紅了,於西洲手中提著個巨大的食盒遞給沈南風。


    “我跟小由做了很多的幹糧,這是我連夜給你做的吃的。你跟軍中眾人盡量在到邊關之前吃幹糧,不要隨便吃外麵的東西,我看電......畫本子上說了,江湖中的酒館中都有埋伏。”


    沈南風忍不住的笑笑,掐了掐她的臉頰。


    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出征的號角越來越響。縱然是二人依依惜別,但是也不能阻止離開的腳步。


    看著沈南風離開的背影,可千萬要安全的帶著朝西歸來啊,不要出事兒。


    可在家做個望夫石也不是辦法,想到這兒,於西洲心下一沉。


    ......


    大隊人馬快馬加鞭的往邊關趕去,天色暗沉下來的時候眾人已經離開了京城的地盤。


    “世子爺,我們也該休息休息,馬匹需要吃些糧草。將士們也都餓了一天,吃了一天的幹糧,前方有一個驛站,也讓將士們喝口熱水吧。”


    沈南風想到出征之前於西洲的話皺皺眉頭,但是看看那些滿麵灰頭土臉的將士,也不知道此去是否能夠歸來,他還是點點頭。


    “都進入驛站,全軍修整。”


    一聲令下,將士們直接衝入驛站內,燒水煮飯。


    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起過去自己隻糾結於家仇不理會國家之事,沈南風陷入了沉思,眉頭緊皺,久久不能鬆開。


    他掀開食盒看見於西洲給他帶的點心,笑著搖搖頭,拈起一塊放在嘴邊,很是甜蜜。


    “世子爺,你也喝點水吧,等下飯菜就做好了。”副將笑著給沈南風端來水:“這是世子夫人給您帶的?是小的逾越了。”


    沈南風並未多言,直接小氣的把食盒蓋了起來,並不想與人分享。不過副將端來的熱水他小口的喝著,並未看見副將麵上一閃而過的陰鷙。


    天色暗了下來,所有的將士們都吃了東西休整起來。巡邏的士兵漸漸困頓了起來,陣陣黑影從黑暗中竄出,手起刀落,守衛士兵未曾發出任何聲音,直接被人奪取生命。


    馬匹焦躁不安,守衛看過去,馬匹被人放開,奔騰而出。


    “有敵人,有敵人......”他大聲唿喊。


    所有休息中的將士們都開始驚恐起來,慌忙的從營帳中竄出。不等戰事起來,已經聞到了焦糊味,他們的營帳被人點燃。


    沈南風手持長劍從營帳內出來,慌忙的指揮眾人保護糧草。


    “世子爺,你先迴去休息,這裏屬下來,您保證身體啊。”副將的手對著沈南風擺動。


    一陣奇異的香味傳到他的鼻子邊上,他覺得渾身一陣疲軟,他震驚的看著副將。隻見到副將麵容發生改變,那雙異樣的眼眸是他看見的最後一點東西。


    “祁蔗......”他蠕動嘴唇,未曾想到他就這樣中招了。


    沈南風轟然倒地,副將麵容又變了迴來,他指揮著手下押送糧草,半夜出發。7問


    將領還不等大戰就被人擄走,甚至是還丟了糧草。這事兒翌日直接傳到了京城當中,變成了笑柄。


    “該死,該死的。”太子一腳踢翻了桌子,滿麵暴怒。下麵的人不敢吭聲,都隻能看著太子的暴怒。


    “敵軍明目張膽的挑釁,你們居然還沒有一點點的想法,都是飯桶,飯桶。現在誰能去給我把人救迴來?你們說說啊。”


    太子暴怒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大臣,捂著腦袋搖搖頭。


    “算了,你們先下去吧。”皇後擺擺手把人趕走。


    大臣人如釋重負,全都魚貫而出。


    “太子。”皇後的麵色並不是很好看,有些不喜太子的暴怒。“你應當控製住你的情緒,剛剛那算是什麽?稍安勿躁,千萬不能自己亂了陣腳,沈南風也不是飯桶,定然能夠迴來的。”


    “母後......”太子實在是覺得很無力,他覺得自己的治國能力受到了侮辱。


    “稍安勿躁,千萬不能亂了陣腳。”皇後堅定的眼神讓太子放鬆了下來。


    沈南風被擄走的事兒傳遍了全國,加上祁蔗那方有意思的宣傳,對沈南風的名聲有很大的威脅。


    朝西在軍中此刻也並不好過,他得知沈南風被擄走心下一陣慌張,聽見還有人在軍中說沈南風的壞話,他很是為難。


    “大戰在前,將軍,你可不能分心。”沈南風的心腹對著朝西搖搖頭。“世子爺不會有事兒,你千萬不能在大戰失利。”


    朝西的心定了定,對方又來挑釁,他手持長劍上陣。


    不光是不能給沈南風丟人,他還不要想辦法把沈南風救出來。滿腔的熱血衝上朝西的心頭,他爆喝一聲,長劍出鞘。


    “說,你們卑鄙無恥的將領把世子爺綁架到了哪裏?”朝西斷定了沈南風被擄走肯定是對方人做的,也隻有他們才能做出來如此卑鄙的事兒。


    他在戰場上生擄了對方的將軍,把人打下馬,厲聲詢問。滿眼的怒火,讓他攥著長劍的手青筋暴出。


    “哈哈哈......你們世子爺?就沈南風那個窩囊廢,現在肯定是被我們的首領斬斷了腦袋丟在了豬圈中。”那人還不知道死活的挑釁朝西。


    朝西眼睛通紅,手中長劍一出,還不等插入到對方的喉嚨中,隻覺得背後一冷。冷箭對著他的後背噴射而來,他堪堪躲過。


    聽著後麵將領的喊叫聲,整個營帳的唿喊聲,他心口一顫。


    糟糕,他們偷襲了。


    對方將軍趁著朝西分心之時,偷襲了他們的軍營。他匆匆趕迴,雖然是堪堪保住軍營,但是也損失慘重,無奈之下他們也隻能撤出現在的營地,丟掉了一塊領土。


    “哼,主子是窩囊廢,屬下也是。”


    軍中難聽的話響起,朝西心裏不光是擔心沈南風,還因為自己分心失利一戰覺得懊惱。


    “哎,主子,朝西果然隻能做你的小廝,不能做什麽將軍,你快點迴來,朝西還給你做小廝。”


    朝西把手邊的酒瓶打翻在地上,滿麵通紅。


    “是朝西對不起主子,如果朝西不來做這個勞什子將軍,總是不會牽連主子的。”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一陣吵鬧聲傳到朝西的耳朵中,他鬼使神差的站起來往外麵走,看見站在外麵的那個人,他的酒當即就醒了一半。


    “您怎麽在這?”


    看見他喝的醉醺醺的,於西洲捂住了鼻子。“你這是做什麽?行軍打仗能喝酒麽?不怕給你主子丟人?”


    於西洲的話讓朝西覺得麵上更熱了,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任由於西洲數落他。


    “好了好了。”於西洲也覺得不應該如此對待朝西,他剛剛丟了一塊地肯定很是難受。“我們進入營帳內去說。”


    她把手中的食盒交給朝西,直接走到營帳內。


    朝西看著那個坐在主位上,身上一副廚娘打扮的於西洲覺得驚恐。這人現在應該是在京城內吧?怎麽能在這?


    “想問我為何在這?”於西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們主子一出京城我就跟來了,生怕他吃不慣你們軍中做的菜。”


    說起來做菜,於西洲直接露出來驚恐的神色。


    “你們軍營那也是做菜?那是做什麽哦?我的天,豬食吧,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在鍋子內燉起來就是做菜了?”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跑題,她咳嗽一聲:“咳咳......言歸正傳。”


    於西洲摸摸鼻子,她其實已經來到軍營中很多天了,一直潛伏在軍營的廚房內。知道沈南風被擄走的時候她都未曾如此擔心,但是今天得知朝西丟了一塊營地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出來。


    現在必須要穩住朝西,不能再戰爭上失利,一定要虎撲向前。


    “你們世子爺很擔心你在前線的事兒,我們收到一封密報,所以他決定出征。”她把那封信交給朝西看。


    “現在你們世子爺出了事兒,你可斷然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你要安心打仗,把丟掉的領土全都搶迴來,你打仗一定要讓那些蠻夷之人害怕,讓他們不敢動彈你主子。”


    於西洲的話好似是有魔力一樣的讓朝西狠狠點點頭,他滿麵的狠厲,讓他充滿鬥誌,一心想要斬斷蠻夷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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