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郊外巧遇


    餘下夷人怒喝不停,紛紛開弓向房遺玉射來。


    房遺玉心中冷笑不已,卻是不懼。


    將太阿劍拔出,對著射來的十數支箭矢,旋手一揮正中箭尖,將十數支箭矢打落在地,展現出了超絕的眼力及出劍速度,可謂神技。


    若是先前的房遺玉,麵對這漫天箭矢自是難以輕易應對,隻因前不久她功法突破,功力大增。


    對麵的夷人們盡是驚歎,難以置信。


    為首一人高聲喝道:“敢問女俠名諱?”


    房遺玉見其出手狠辣,也不答話,直衝而去。


    夷人們見其不答話,大為惱怒,想著房遺玉先前那一手神技,齊頭向她殺來,盡是手舉彎刀,朝房遺玉的周身要害猛劈下來。


    這十來刀來勢迅猛,速度極快,就算對手武功蓋世,能擋住先前幾刀,卻也難擋其後的十刀八刀。


    然而正在他們揮砍直下的時候,房遺玉的人已然不在馬上,有如憑空消失一般。


    圍攻房遺玉的十數人盡是愕然,頭上黑影閃過,在其還未摸清狀況的時候,房遺玉已然於空中折迴,順勢一劍,將六七人砍翻。


    為首那人張大嘴巴,結巴道:“你——你——天神下凡——”


    夷人對鬼神極為敬重,見房遺玉淩空飛起,嚇得連說話都磕巴起來。


    餘下八人竟不敢再打,掉頭便逃,有個被房遺砍翻未死的夷人也準備上馬逃竄。


    房遺玉冷哼一聲,一腳踹去,將其踢飛,由馬側的箭囊之中,抓出一把箭矢,朝逃竄那八名夷人的後心射去,八支箭矢如跟蹤導彈一般,將那些夷人射翻七個。


    那為首之人的坐騎是匹大宛馬,先行數丈,將距離拉開,箭矢畢竟隻有一鐵頭,間距一長,威力便受了影響,雖說射入那人身體,卻並未造成致命傷,被他僥幸跑了。


    房遺玉暗道可惜,然而二者已然相距十數丈,要想再追,隻怕要費些功夫,況且此處這十四人隻是中箭,並未喪失戰鬥力,她若去追,李月婉與那男女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房遺玉心想若有把打造的暗器,那人定是逃不掉,迴去還是讓聞人瑜打造幾柄暗器,做防身之用吧!


    這般想著,房遺玉將那群夷人身上的褲帶解下,將其綁於一處,偶有抵抗之人,皆被其狠狠飛踹一頓,這些人本就不是房遺玉對手,更何況又是身上負傷。


    “多謝房將軍救命之恩!”見房遺玉手段通天,將眾多夷人製服,那對男女一同上前拜謝。


    李月婉則是一臉自豪,見房遺玉發威,將壞人打的落花流水,心中自是暢快的緊。


    “咱們認識?”房遺玉近距離打量著眼前二人,男子頗為眼熟,女子卻是個西方人,胸大屁股大那種,滿頭金色長發,隻是房遺玉卻想不出他們叫什麽的名字。


    那男子將麵上血汙抹去,露出本來麵目。


    房遺玉這才恍然明悟:“是你——薩爾沙!”


    這男子便是在天下會武奪得一項魁首的龜茲人。


    “龜茲人?怎麽這麽巧?”房遺玉在心中嘟囔,伸手將二人扶起,訝異道:“你不在龜茲待著,怎麽被人一路追殺?到底是誰有這般膽子,敢在我朝境內這般放肆?”


    “是龜茲王兀庵寧。”薩爾沙咬牙切齒道:“房將軍,我想求見天可汗,不知能否為我引薦?”


    房遺玉心中微動,正色道:“引薦倒不成問題,隻是天可汗可並非誰想見就能見的,若無重要之事,別說你會被定罪,我也要受到責罰!”


    薩爾沙急道:“自是有要緊事啊!可——”


    “可你不能信任我?”房遺玉佯裝慍怒。


    “不是,不是!哎,既然房將軍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您是我救命恩人,並非薩爾沙不信您,隻是難以啟齒罷了,不知您可知絲路近日馬賊橫行?”


    見房遺玉點頭,薩爾沙繼續道:“那哪是什麽馬賊啊!盡是瞞天過海的伎倆,那劫掠商旅之人,盡是我龜茲國的軍隊,隻是做了偽裝罷了!”


    “噗——”房遺玉過於驚訝,竟被嘴裏的口水嗆著了,她先前才準備借口馬賊是龜茲軍隊,如今薩爾沙卻說馬賊當真是龜茲軍隊,竟被她胡說八道給說中了?


    難道自己還是天命之女不成?


    房遺玉沉下心來,繼續問道:“你們又是從何得知?”


    “我是伊蒂爾人,隨父親來大唐經商,因聽說龜茲近來不太平,父親便尋了薩爾沙作向導。”迴房遺玉話的,是那個西方大姐姐,隻見她梨花帶雨哭成淚人,眼眶紅腫。


    “然而後來還是遇見了賊人,他們將父親殘殺,搶了我們的財物,在薩爾沙的幫助下,我才逃了出來,薩爾沙認出那馬賊首領便是龜茲王的麾下大將,便同我一同來大唐向天可汗陛下請求幫助。”


    “但我們卻是沒想到賊人竟先行一步,於通往長安的官道攔截,若非房將軍相助,我二人已經死了,懇請房將軍帶我二人去尋天可汗陛下,為父親報仇!”


    房遺玉心中暗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


    隨後麵上也不再掩飾,笑得桃眸眯起,忙道:“大唐和陛下必為你等主持公道!”


    太極殿。


    這個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殿之中,氣氛頗為凝重。


    唐太宗正麵色鐵青的,坐於上首龍椅,雙目噴火的盯著正在麵前口若懸河的魏徵,幾欲生出親自近前將其斬殺的念頭。


    朝中眾臣盡是低頭跪坐,就連李高明也埋著腦袋跪於玉階之上,誰都瞧得出來唐太宗現在很惱火,沒人敢去找不自在。


    當然,魏徵可謂例外。


    唐太宗今日再度與眾臣商議龜茲之事,並在言語之中透出他要出兵攻打龜茲的心思。


    哪料剛一透露,朝堂之中便掀了鍋。


    自古以來,哪朝哪代都會產生主戰、主和兩派,主戰派認為隻有不斷開疆拓土,才可使國家強盛,主和派則認為隻有休養生息,遠離刀兵,才是國家昌盛的唯一法門。


    唐太宗剛一透露發兵意圖,朝中那些以治國為根本的主和派們,登時就紛紛站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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