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花糖氣的一跺腳:“皇祖母您不能這樣,您怎麽能為了一個小小的賤人就這麽兇我呢?”


    這群上不了台麵的粗胚,皇祖母為什麽要為了他們這般兇自己?


    再說了,本來錯就在他們,是她指著二哥哥的鼻子說他是妖怪,二哥哥此刻心裏該有多難受啊。


    現在再看到皇祖母不向著他,怕是會更加失落,就算是二哥哥再不受寵,但他好歹也是父皇的骨肉啊,皇祖母的親孫子,她真能容忍別人這般羞辱他嗎?


    “人哪有貴賤之分?!”皇太後沉下臉色:“小殿下,你若是再這般不知規矩,行事乖張,你就別哀家罰你禁足。”


    一聽到皇太後真的生氣了,花糖也不敢再說什麽了,之前他也被皇祖母禁足過。


    一禁足就禁了半個多月差點兒沒悶死,他現在一聽又要給他禁足,花糖立刻就沒了音兒,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之後皇太後被人扶下步攆坐到主位,她瞪了一眼站在她斜後方的花繁,隨後冷聲道:“走到哪兒都能闖禍,果然是個麻煩精!”


    聞言花繁薄唇微抿沒有說話,花糖雖然不開心皇太後這麽說他,但也沒法子,隻能一忍又忍。


    “還站在這幹什麽??”皇太後見花繁站在這裏還挺穩當,就對他道:“還不趕緊走,在這礙哀家的眼。”


    “皇祖母保重身子。”花繁對她鞠了一躬:“孫兒告退。”說完他轉身就走。


    “二哥哥!”見此花糖一驚,提步就想要追上去,卻被皇太後一聲嗬斥,嚇得停住了腳步。


    “你追什麽追??花糖,你今天要是敢追出去,哀家就沒有你這個孫兒!”


    “皇祖母您為什麽這樣啊?”花糖急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這件事也不是二哥哥的錯,分明是他們讓二哥哥受了這麽多委屈,我看著能不心疼嗎?”


    皇祖母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對二哥哥,就算是一雙眼睛跟常人不同,可他也是普通人啊。


    看到自己的家人都對自己這般一定很傷心吧?可是他現在又不能追上去,這可該如何是好?


    “你有什麽心疼他的?他需要你心疼嗎?這麽多年他在外麵野出了一身的臭毛病,若是不對他管教嚴厲,怕是他日必將惹出重禍,哀家也勸你以後離他遠一點,當心沾染了晦氣。”


    花糖這個臭小子,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主動親近什麽人,就連太子他都沒有像喜歡花繁這樣這麽喜歡。


    這小子怎麽就專挑些晦氣的東西親近,他若是跟太子這麽親近,自己還會開心他們兄弟齊心呢,但是那個花繁,她必須讓花糖離他遠遠的。


    越遠越好,以免到時候再被他害成了太子那樣,那自己真的就沒法活了。


    “皇祖母,您怎麽能這麽說呢?”花糖聽著一咧嘴,氣的不行:“二哥哥他不是晦氣的東西,他是活生生的人。”


    “他也會痛,也會這麽難受,好歹他是您的孫兒啊,您就這樣討厭他,您就不怕他傷心?不怕他難過嗎?”


    “他傷心難過與哀家有什麽關係?”皇太後冷哼了一聲:“怎麽?哀家難不成還要顧及他的感受嗎?”


    “當然要顧忌了,我們是他的家人,如果我們家人都不顧及他的感受,誰又能顧及他的感受?”


    “願意誰就讓誰去顧及他的感受。皇太後沉下臉色,氣的一拍桌子。


    在場的人見此趕忙低下頭,大氣不敢喘。


    “小殿下,你是要氣死哀家嗎?!”皇太後憤怒的瞪著花糖:“你何時這般不聽話了?還學會了與哀家頂嘴!”


    見皇太後真的生氣了,花糖也不敢再說什麽,他抿了抿嘴,低下了頭,靜若寒蟬。


    與此同時。


    花繁跟言六月已經迴到了他們的小庭院,看著冷冷清清的庭院,花繁心中有些煩悶,就喘了一口粗氣。


    這一聲粗氣不大不小,但卻讓言六月聽見了,隨後她道:“怎麽?心情不好?”


    “如果是你,你的心情能好的起來嗎?我現在就是個不待見的主,誰看到了我都覺得厭惡,要是你,你心情也會不好。”


    “為什麽不好?”言六月無害的看著花繁。


    “反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算是他們真的因為你的眼睛而孤立你,你也沒有必要因此傷心,或者是心情不好,反正他們都無關緊要不是嗎?”


    再說了,花繁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他棋盤上的棋子嗎?那既然是棋子,又何必在意他們呢?


    “所以說啊,你就不懂了。”花繁笑了笑,笑中帶著苦澀。


    他揉了揉言六月的小腦袋:“你要是有一天懂了,就知道我剛才為什麽歎氣了,或許你說的沒錯。”


    “對於一些人,我確實沒有必要那般在意,可就算是這樣,我的心裏還是會很失落,畢竟他們真的跟我有血緣關係,是我的親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感覺不到自然不知道我心裏的感受,不過你感覺不到也好,不然這個世界的人心,就會讓你覺得活著很惡心。”


    聞言言六月皺了皺鼻子,她雖然不知道花繁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她基本上能明白花繁就算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但是同時他們也是跟他有骨血的親人關係,所以他剛才才會歎了一口氣。


    那按照這種邏輯去想的話,花繁最後會選擇怎麽收網呢?真的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嗎?


    “你會殺了他們嗎?”言六月想到什麽就問什麽。


    “突然間問什麽呢?”花繁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突然就扯到了這事上:“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法收網。”


    “所以……”言六月看著他:“若是時候到了,你就會收網,然後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不知道。”花繁對她笑了笑:“我現在在這,為什麽要想以後的我會做什麽?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不會呢。”


    “不會嗎?”言六月看著他。


    “也許會吧。”花繁又改口,隨後笑了笑,摸了一把言六月的小腦袋,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想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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