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真的是鬼的話,我自然沒有辦法。”


    “那聽公子你這話……”村長一聽花繁這話裏有話,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你的意思是她不是鬼?”


    “我的意思是,我沒辦法。”花繁說著就站起來往外走。


    見此村長一驚,言六月跟花糖趕忙跟上去。


    “二哥哥,我們真的不管了嗎?”


    要是二哥哥沒辦成事就迴去了,父皇應該會怪他吧?


    “要真是鬼的話,我能有什麽辦法?”


    “你為什麽不跟那個村長說實話?”言六月看著他。


    “告訴他那根本就不是鬼,讓他們村子裏自己解決,你也不需要把這爛攤子攬到自己的身上課。”


    “如果那個村長剛才跟我們說的是實話,那那個叫荷花的姑娘現在就真的變成了鬼魂。”


    “可她是人,就證明那個村長沒跟我們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下還隱瞞的人,除了兇手,你覺得還有別的可能嗎?”


    “你是懷疑……”言六月眯起眼睛:“這件事情跟村長有關係?”


    “這裏麵的水肯定比咱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不可輕舉妄動。”


    “二哥哥,言六月,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麽呢?”花糖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我怎麽一個字也沒聽懂啊。”


    “小孩子不要管那麽多。”


    “誰說我是小孩子了?”花糖不開心的撇了撇嘴,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顆糖拆開放到了自己的嘴裏。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言六月看著花繁。


    “先去打聽打聽,看看村長說的有多少謊話,又有多少真話。”


    “等到了晚上,我們就去見一見那個荷花的鬼魂,告訴她我們的來意,我們跟村裏的人不一樣,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聞言言六月點了點頭:“問人這種事情我最拿手了,交給我吧。”


    “你好像每次都說你最拿手,你最拿手。”


    花繁想起言六月之前幾次也說自己跟蹤人,查人,查東西最拿手,現在又問話最拿手,她好像什麽都是最拿手的。


    “不相信咱們兩個人就賭一賭,賭看我們誰問到的線索最多,你看怎麽樣?”


    花繁竟然小瞧自己,那自己就讓他開開眼界,告訴他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有多強。


    “好,隻不過賭什麽?”


    “就賭……”言六月想了一下:“誰輸了誰就給對方一百兩銀子?”


    “成交。”


    有了這個賭注,言六月比往常更加的賣力。


    她趁著天亮,所有人都沒迴去的機會找到了一個坐在大門口正在摘菜的老太太。


    “老大娘。”言六月在她麵前蹲下來,從她腳邊拿出一點菜跟她一起摘:“摘菜呢?”


    “啊。”老大娘點了點頭:“你是皇城派來的人吧?”


    “是啊。”言六月點了點頭:“現在白天大家還都在外麵活動呢哈。”


    “是啊。”老大娘點了點頭:“大家也就敢在白天出來活動了,要是晚上的話,沒有人敢出來,生怕碰見鬼。”


    “那你有見過那隻鬼嗎?”


    老大娘搖了搖頭:“我老眼昏花的,半截身子都埋在了黃土裏,閑事不管,兩耳不聞窗邊事。”


    “一到天黑,天黑了我早早就睡下了,所以自然是不比年輕人,我就沒有見過。”


    “那對於他們說的有鬼的存在,你相信是真的嗎?”


    “這不相信也不行啊,姑娘你也聽說了吧?死了不少的人,就算是我不相信,但事實也必須讓我相信,隻不過……”


    說著老大娘歎了一口氣:“因果報應,這都是報應啊!”


    “報應?”言六月一聽老太太說起了報應就來了興趣:“什麽報應啊?這事跟報應有什麽關係?”


    那老大娘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隻見她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言六月。


    隨後從她手裏拿過菜,起身趔趄的就往家裏去:“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哎!”見此言六月站起來,看著被關上的大門。


    花繁說的果然沒有錯,這個村子肯定隱藏著什麽巨大的秘密。


    隻不過到底是什麽秘密?能讓整個村子都對此事閉口不談?


    接下來問又問了幾家,和這個老太太一樣,一開始聊的挺好,隻要但凡扯到荷花的事情,他們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不是把言六月趕走了,就是自己藏起來。


    言六月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一想到花繁可能查到了什麽,到時候跟自己臭顯擺,言六月就覺得額角的神經在突突的跳著。


    迴到了村長的家裏,三人聚在房內。


    “你查到什麽了?”花繁看著言六月。


    “你查到什麽了?”言六月不動聲色的反問。


    “你先說你的,我再說我的,我確實查到了。”


    聞言花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言六月。


    “我什麽都沒查到。”聽他說他查到了,言六月知道自己再藏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於是就照實說。


    “那你輸了。”花繁說著就對她伸出手:“拿錢吧。”


    “你還沒說你查到什麽呢,說不定你也什麽都沒查到呢。”


    “我查到了荷花的死跟這個村的村民們有很大的關係。”


    “荷花的死?你不是說她沒死嗎?”


    “對,可以這麽說,但村民們以為她死了。”


    “什麽意思啊?”言六月看著花繁:“你是說這些村民之所以對荷花的事情閉口不談,是因為他們以為他們害死了荷花?!”


    花繁點了點頭。


    “那其實荷花沒有死,而荷花之所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他們以為自己害死了荷花,做賊心虛,所以才會認為荷花化作厲鬼來尋仇?”


    花繁又點了點頭。


    “你是怎麽連這個都查到的?”


    她明明問了那麽多人,都對她閉口不談,怎麽花繁就查到了,別是這裏村民也是看臉的。


    花繁沒說話,隻是對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先給錢。


    見此言六月一抿嘴,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到他的手上。


    “謝了。”花繁拿過放到自己的懷裏:“以後有這種賭注,記得帶著我。”


    “你還沒告訴我。”言六月看他拿錢不辦事就敲了敲桌子。


    “你是怎麽查到這麽重要的事情的?明明我找的那幾個人對此事都閉口不談,你是用什麽辦法撬開他們的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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