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言六月看著他:“你帶幹娘先離開,我斷後。”


    “不行!”花繁一聽言六月讓自己先跑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儼然已經把自己之前說的話拋在了腦後。


    “你別墨跡了。”言六月瞪著花繁:“要是再墨跡下去我們誰都跑不了。”


    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要是被他們抓住了,死了說不定就能迴去,但花繁她賭不起。


    要他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真的就要永遠困在這了。


    “阿月,我們不能丟下你!”幹娘一聽言六月讓他們先跑就連連搖頭,抓著她的手急的仿佛要哭出來了。


    “這件事情都是我先起的頭,我出去,你們跑。”說著幹娘就要衝出去。


    見此花繁一驚,趕忙摁住她:“幹娘你不能出去,你現在出去。太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就不會放過我!”幹娘看著花繁輕輕一笑。


    “繁兒,這麽多年來有你陪在幹娘的身邊,幹娘的生活都變得有滋有味了起來,以前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活著是什麽意思。”


    “但是看到小小的你,一點一點在我的身邊,長大現在長成了一副大人的模樣,幹娘才覺得原來生命可以這麽美好。”


    說著幹娘就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花繁的臉頰:“繁兒,幹娘這條命不值錢。”


    “幹娘心裏知道你有幹娘就行了,再說了,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不能讓你們年輕人為了我冒險。”


    “所以你就聽幹娘的一次吧。”


    “不行!”花繁一聽幹娘這麽說就知道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心一下就沉到了穀底。


    他緊緊的攥著幹娘的手,生怕自己放開她,幹娘就會衝出去似的:“幹娘,我說要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


    “我之所以要變得強大,就是要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保護我最重要的人,但若是到頭來我連你都保護不了,那我做的這些事情還有什麽意義?”


    “繁兒,凡事無愧於心就好,幹娘不希望你永遠都活在仇恨之中,幹娘隻希望你快樂。”說話期間幹娘已經老淚縱橫。


    “幹娘知道今天我是走不了了,可是繁兒,幹娘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為了救我也把命搭進去,你們還年輕,你們有很多時間,但是我不一樣。”


    “繁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代替幹娘的這一份好好的活著。”


    說完幹娘就扭頭看向一旁的言六月:“阿月,繁兒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他。”


    聞言言六月點了一下頭。


    “快走,你們趕緊走!別留在這兒。”說著幹娘就去推花繁跟言六月。


    這時花繁手底下的人也上前來拉扯花繁:“主子,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皇太後她一定不可能對大娘痛下殺手的,她還要留著大娘控製你呢。”


    “是啊主子,先走吧。”


    “快走啊!”幹娘看著不肯動的花繁,急的不行:“就當是我求求你了,你非要我一頭撞死在這你才肯走嗎?”


    花繁一聽幹娘以死來威脅自己就隻能咬著牙跟藥六月等人離開。


    看著跑遠的眾人幹娘放心地笑了出來,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態度走了出去。


    追趕上來的侍衛看到此地隻有她一個人便分散了兩撥人去追花繁他們。


    不過花繁等人這會兒早就已經從小道的另外一條秘道離開了,他們自然是抓不到的。


    幹娘被他們帶迴了儀鸞殿。


    皇太後坐在榻上,旁邊的香爐冒著清香的白煙,她懶懶的睜開眼睛,看著被人押進來的幹娘:“我們又見麵了。”


    幹娘知道自己落到皇太後的手裏討不到什麽好,幹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自己對皇太後是什麽態度了。


    看到她對自己這個態度,皇太後也不生氣,隻是輕輕地笑了笑:“你是怎麽逃出地牢的呀?”


    “自己瞎貓碰死耗子跑出來的。”


    “哦,那可真是湊巧了,我怎麽聽老牢看守的侍衛說,是有人打暈了他們把你給帶出去的呢?”


    其實皇太後心裏明鏡著,她逃跑跟花繁跑不了關係,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隻要她親口說出花繁結黨營私。


    背著皇家,背著皇上背地裏集結了不少人,這次又扇動著他手底下的人過來劫獄。


    那花繁就是自己手中的一隻小小的螞蟻了,是生是死就捏在自己的手裏。


    她倒不是想要花繁的命,現在花繁活著還有用,她隻不過就是害怕到時候花繁變得不好控製。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事物,任何人超出自己的控製範圍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幹娘冷著一張臉。


    “我勸你還是跟哀家說實話,這宮中的酷刑可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受得了的,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念在你我同樣是女人的份上,哀家給你一次機會。”


    “你隻要說實話,說你究竟是怎麽出的這大牢之中,又是什麽人把你給救出去,哀家就放你一條生路。”


    “我都說了!!”幹娘冷冷的瞪著皇太後:“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你們皇家的守衛也不過如此。”


    “我一婦道人家,手無縛雞的女人都能逃出去,你們皇家看來也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你!”皇太後一聽她當著自己的麵侮辱皇室,氣的眼睛一瞪,她拍了一下桌子:“好哇,你膽子可真是大呀。”


    “竟敢當著哀家的麵說皇家的壞話,說皇家的不好,看來哀家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知道皇家的威嚴了。”


    “來人呐,上夾板。”


    “是!”一旁的一個小太監拿過用竹子做的夾板走到幹娘的麵前。


    由其中一個小太監按住幹娘,把她的手指分別塞在夾板裏麵。


    隨後一個小太監握著一頭,用力往兩邊拽去。


    “啊!”刺骨的疼痛襲來,幹娘疼的大叫了一聲。身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皇太後見此冷笑了一聲,拿過茶杯喝了一口茶,她倒是要看看這賤骨頭能挺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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