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責罰你。”


    花繁找打,皇太後卻不想打他:“哀家怎麽舍得打你呢?你可是哀家的好孫兒啊!”


    麵對皇太後突如其來的慈祥,花繁跟言六月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們二人相視了一眼。


    同時想著平日裏皇太後巴不得花繁死掉,或者是多受點苦,以解她心頭之恨呢。


    現在花繁犯了錯,偷偷摸摸的跑去狩獵大會,她不應該借題發揮好好的懲罰他一下嗎?怎麽現在卻說不懲罰他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皇太後不知道心裏憋著什麽壞呢。


    想著言六月跟花繁二人就相視了一眼,心裏提防了起來,以免皇太後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怎麽?”皇太後見自己說不懲罰他後,花繁的表情也沒見多樂嗬就一挑眉,有些好笑的問道:“哀家說不懲罰你,你不開心?”


    “開心,皇祖母,孫兒隻是有些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哀家平日裏待你不好嗎?不過就是不懲罰而已而已,至於讓你受寵若驚嗎?”皇太後說著就冷哼了一聲。


    “還是說你這人賤皮子,別人對你好你就受不了,就要對你惡才行。”


    聽到皇太後罵自己是賤皮子,花繁眼眸微閃,一忍再忍,終究還是忍住了。


    “哀家今日叫你來呢,也沒有別的事情,你放鬆些,算算你進宮加來的路程應該快有一個月了吧?”


    “迴皇祖母的話,是。”


    花繁不知道皇太後為什麽突然提起自己迴宮的時間長短來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的不安漸漸的浮現出來。


    “那你是不是早就想宮外的那些人了呢?”


    聞言花繁眉頭一皺,壓下心中的不安輕聲詢問:“皇祖母此話何意呀?”


    “沒什麽,哀家聽說你在宮外認了一個幹娘。”


    “不是幹娘。”花繁聞言神色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言六月很少能看見他情緒外露,現在見到他這麽緊張,就知道那個幹娘對他來說肯定意義非凡。


    而現如今皇太後主動提起了那位幹娘,怕是人已經被她給請來了。


    “就,就隻不過是普通的大娘而已,孫兒在宮外的那些年多虧了有這位好心的大娘多加照顧,不然……”


    說完花繁就不說了,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說也隻是惹皇太後不順心。


    但若真是那些年沒有她的話,自己早就已經死了,又何來今日可以進宮,可以跪在她麵前?


    “是嗎?不過也不要緊。”皇太後笑了笑:“不管是幹娘還是大娘,她對你都有恩,我們皇家是知恩圖報的。”


    “既然她前些年那般對你視如己出,現在你迴到皇宮了,成為皇子了,又怎麽能棄她於不顧呢?”


    “要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呐,”皇太後說著直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分寸,不知感恩。”


    “這養來養去,以為養了個孩子,結果沒有想到最後是個小狼崽子。”


    “成了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這心該多寒呢?”


    “皇祖母說的是。”花繁低著頭:“是孫兒想的不周的了。”


    說完花繁身側的手就微微攥緊,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孫兒這幾日就會給大娘送書信,關於這一點,就不勞煩皇祖母操心了。”


    “哎,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皇太後說著輕輕一笑:“送信什麽的多慢呢?哀家特意幫你把人給接迴來了。”


    聞言花繁心裏一咯噔,他轉過頭,就看到一名三十出頭的婦女一臉慌亂的被兩個小太監壓著走進來。


    一看到花繁後,那婦女眼中就閃過驚喜,正想說話,隨後又想到了他現在的身份,便硬生生的壓下了喜悅。


    她低下頭,先是對皇太後請了安,又是對花繁請了安。


    “你們兩個人應該都認識吧?”皇太後似乎很滿意花繁的反應,臉上的笑容越扯越大。


    “既然都認識,那就不用哀家多解釋了吧?”


    聞言花繁低下頭沒有說話,他雖然沒有一開始就預想到皇太後會把幹娘帶迴來,但他隱隱約約知道,現在把她帶迴來肯定不隻是感謝那麽簡單。


    怕是為了牽製自己,讓自己聽她的話,所以才把她抓過來當自己的棋子。


    婦人見花繁不說話,也不敢說話,隻敢把頭埋的低低的。


    她就算是目光在短淺,可是她也知道這宮內不比宮外,宮外自由自在,宮內就要謹言慎行。


    稍不留神,惹的主子不痛快了,怕是就要被拖出去砍頭了。


    “怎麽?不認識嗎?”皇太後見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說話,不由得直起了身子:“認不認識倒是給一句話呀,小爺,你認不認識她?”


    聞言花繁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隨後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


    見此皇太後一下就笑了出來:“認識就好,我還以為是哀家抓錯人了呢,竟然認識你為何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啊?”


    “皇祖母。”花繁抬起頭皺眉看著她:“這位大娘在宮外雖對我照顧有加,可是我們兩個人也沒熟悉到哪裏去。”


    “就隻不過是偶爾吃她家一頓飯,但是我也會給相應的報酬,算是你來我往,誰也不占誰便宜,誰也不吃虧,所以。也沒什麽好打招唿的……”


    最後一句話花繁幾乎是用全身力氣都說出來的,他雖然不想說這樣的話,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自己這個時候不跟她撇清關係的話,幹娘難逃這一劫。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傷心,隨後想到他現在已經是皇子了。


    要是認自己的話肯定會拉低他的身份,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她在民間聽說了不少他的事情,也知道他在宮內受了不少的委屈,她拿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自然是不忍心看他走下坡路,受委屈的。


    “是嗎?”聞言皇太後冷笑一聲:“我怎麽瞅著你們兩個好像挺熟悉的樣子呢?”


    “哀家這聽人說你哪是偶爾去她家吃一頓飯呢,你這不是天天都去人家嗎?”


    “別人都說你是她生養的兒子,沒人知道你是皇上的兒子,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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