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花繁不由的屏住唿吸,他敢保證,他進一個人的房間裏翻找東西是絕對不會被對方發現,他可以把東西在挪動後還物歸原位。


    若是花糖這都能發現,那他的感覺也太靈敏了吧?果然,他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存在。


    就在花繁捏一把冷汗的時候,一直不動的花糖突然動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皺著眉毛一臉的苦相,隨後嘀咕著:“奇怪了,剛才還想放屁來著,這怎麽一不動就不想放了呢。”


    聞言花繁差點手一滑跌下去,感情花糖剛才突然站著不動是因為他想放屁。


    他還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麽呢……


    接下來也就沒有什麽在值得惹人懷疑的地方,花糖脫掉外衫穿著寢衣趴在床上,一邊看著不知道是什麽的書一邊吃著自己的糖。


    直到後半夜他才去睡覺,花繁盯了半天也沒盯出來什麽奇怪的地方,於是就帶著那一根奇怪的骨頭打道迴府。


    言六月睡覺一直屬於淺眠的狀態,隻要但凡有什麽聲音,她會立刻驚醒。


    所以在自己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就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在黑暗中摸索著將藏在枕下的匕首拿了出來。


    隨後她就感覺有人靠近了床邊,正當她屏住唿吸想要先下手為強的時候,花繁就突然開口:“是我。”


    就好像他能在黑暗之中看到言六月拿出了匕首要動手似的。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幹什麽?”言六月說著坐起來,手中的匕首也未放下。


    “我找你來看個東西。”花繁說著就將蠟燭點燃,房間立刻變得通亮。


    站在桌前的花繁一轉頭,就看到言六月穿著雪白的寢衣坐在床上。


    當下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他輕咳了一下,然後轉過頭:“把衣服穿好了。”


    聞言言六月低頭掃了自己一眼,她這不是穿著衣服呢嗎?


    隨後她就想到古代人跟現代人肯定不一樣,現代人穿著短袖短褲都能可哪兒跑,不會有人覺得什麽。


    但是古代人卻覺得對異性露出睡覺時穿的衣服便是不對。


    於是言六月就隻能抓起被子直接披到了自己的身上,隻露出個腦袋:“這下可以了吧?”


    花繁見她如此不拘小節,也不在此事上多做計較,他默不作聲的上前,隨後將自己在花糖房間裏撿來的骨頭遞給她:“你看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言六月拿過放在手裏細細的端詳了隨後道:“骨頭。”


    “你認出來了?”


    “如果我連骨頭都認不出來,那我想我可以去死了。”說完六月說著就把骨頭遞給花繁:“你在哪弄的豬蹄被啃剩下的骨頭啊?”


    花繁一聽言六月又開始說些沒有用的俏皮話,便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說真的,她這種沒有一點表情的臉,再配上她現在說的俏皮話真的違和到不行。


    在遇到言六月之前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人竟然能說出這些充滿情感的話來,言六月他還真是個神奇的存在。


    可能在一般人的認知看來,患有述情障礙的患者會是一個冷冰冰,毫無樂趣的人,可是言六月偏偏就是個例外。


    她願意說這些俏皮話,特別是在別人談正經事的時候,她總是會冷著一張臉,毫無感情的蹦出一句讓人破功的話來。


    隨後她再去看對方的反應,無論是笑還是無耐,她都願意看。


    “這是我在花糖房間裏撿到的。”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去他房間裏幹什麽?”


    “我實在覺得他可疑,所以就去他房間找了一圈,結果什麽都沒有找到,但是卻在窗前找到了這個。”


    “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的房間裏會有骨頭,我就把它帶迴來了。”


    聞言言六月點了點頭,她木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手中的骨頭,隨後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了。”


    “你知道了?”花繁一聽言六月說知道了立刻來了精神:“那你說說。”


    “那是一個月亮又大又圓的夜晚,睡不著的小殿下覺得肚子突然餓了,於是就叫廚房裏的人給他做了一個豬蹄。”


    “為了能讓自己這個豬蹄吃的有詩情畫意一些,所以他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窗前,一邊盯著天上的明月,一邊啃著豬蹄。”


    一開始花繁還以為言六月真的是知道了什麽,會說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但是她一開頭,花繁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兒,到最後果不其然,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說她胖她還真喘上了,她今天晚上這些沒有用的俏皮話怎麽這麽多呀?


    還會編故事,她倒是比自己想的要有趣,如若她的表情能生動一些,不止是從頭到尾板著臉的話,她都可以的天橋底下去說書了,保證賺的盆滿缽滿。


    “你見過誰家豬蹄的骨頭這麽小的嗎?!”


    “那可能就是雞爪子吧。”


    “誰家雞爪子……”花繁意識到自己被言六月帶的跑偏了,便眉頭一皺,揮了一下手,直接從她手裏搶過了骨頭。


    “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這件事情!”


    “我也在很認真的跟你說這件事情啊。”言六月看著有些生氣的花繁:“你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花繁看著眼前用天真的語氣,冷漠的表情問自己生氣了嗎的言六月直接就被氣笑了。


    “我現在覺得很開心,因為我覺得你說的話特別有用,這是一個很棒的信息,我想我應該去跟花糖討論討論,他為什麽大晚上的不睡覺,要坐在窗前一邊看月亮,一邊啃豬蹄子。”


    看著眼前越說越激動的花繁,言六月將披在身上的棉被掀開:“所以你懷疑這是什麽人骨頭嗎?”


    既然他把骨頭帶迴來給自己看,那她也就明白花繁想了些什麽。


    隻是她覺得事情不可能真的就那麽湊巧,怎麽偏偏是個骨頭就是人骨頭呢?


    他是不是把花糖想的太壞了一些?所以在房間裏麵看到個什麽豬骨頭,或者是雞骨頭之類的,就會幻想成是人骨頭,以為他是做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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