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並沒有人影,但是門口卻放了一個食盒。


    言六月警惕的四處看了一眼,然後將食盒提迴了屋子。


    “沒人嗎?”花繁看著言六月,隨後看向她手裏的食盒,然後輕輕一笑。


    “估計是來送晚飯的吧,正好肚子也餓了,小滿你拿過來咱們兩個人一起吃。”


    言六月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把食盒放到床邊,同時提了個凳子,自己坐了下來。


    花繁打開食盒,裏麵總共有四道菜,兩碗米飯。


    雖然沒有辦法跟皇上他們的滿漢全席比,但是這菜也比普通人家要好很多。


    “嗯~好香啊~”花繁笑道:“我一開始還有些擔心皇宮裏的飯菜我會吃不慣呢。”


    “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麽問題,快趁熱吃吧。”花繁說著就拿起碗筷。


    正當他要去夾其中一道菜的時候,言六月卻突然摁住了他的手,這樣的舉動讓男人愣了一下:“怎麽了?”


    言六月沒說話,隻是從頭上摘下自己從小滿頭上摘下來的銀簪,隨後插在了菜裏。


    雖然她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究竟會不會有人下毒,但是在皇宮裏麵因為吃飯中毒的案例還少嗎?


    花繁迴宮之前遭到了埋伏,就證明有人不希望他迴到皇宮。


    但是他迴來了,那那個不希望他迴來的那個人自然也不可能就此罷手。


    所以他之後一定改會采取行動,小心使得萬年船,花繁現在不能死,說不定他是自己迴去的唯一出路。


    當把發簪從菜裏拿出來的那一刻,二人的心裏都沉了沉。


    因為那根發簪接觸菜的部分已經發黑了。


    花繁見此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中的筷子都被嚇掉了。


    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本來就慘白的臉當下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言六月見他一副快要被嚇尿了的樣子就看了他一眼。


    正好花繁也看她,兩個人視線一對,花繁就奇怪的歪了歪頭。


    “小滿,我怎麽覺得你這個眼神好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呢?”


    聽到花繁這麽說,言六月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瞧他。


    所幸的是現在飯菜被人下毒的事情重要。


    “到底是誰啊。”花繁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竟然這麽不希望我迴來,我也隻不過就是想要迴家而已,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他們爭什麽東西。”


    “我就隻是想要迴到父皇跟母後的身邊,為什麽他們這些人要對我趕盡殺絕啊?”


    你不爭,並不代表別人不害怕啊,言六月心裏想著。


    她看著這根發黑的銀簪,突然覺得自己不走是個錯誤。


    這個皇宮就跟一片沼澤似的,表麵看著風平浪靜,什麽事都沒有。


    可是當你一旦隻要踏入一隻腳後,你就會越陷越深,最後溺斃在這片名叫皇宮的沼澤裏。


    “我去告訴父皇,小滿你放心吧,我跟父皇說了後,父皇一定會把想要害我的那個兇手給找出來的。”


    聽到花繁這麽說,言六月忍了再忍,才壓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花繁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從他進宮那一刻起,無論他被那個老太監羞辱,還不堪重負暈了過去,皇上他有出來見過他一麵嗎?


    既然之前沒有,這就更不可能有了,可憐這孩子還在滿懷期待的等著可以得到父母的庇護,怕是到時候會失望啊。


    但是皇上指不上,並不代表別人也指不上。


    她記得那位小殿下好像很受皇太後的喜歡,那要是能跟那個小殿下打好關係,這不就相當於抱了一根粗壯的大腿嗎?


    想著言六月就抓起花繁的手,在他手心上慢慢的寫了今天他暈倒後的所有經過。


    “小殿下?應該是父皇的小兒子吧?我在外麵有聽說過,好像是叫花糖,糖果的糖。”


    花糖?他們家這都是什麽怪名字呀?花繁花糖花滿朝。


    這是什麽繞口令嗎?而且自己看那個小殿下雖然長的挺好看,但應該是個男孩子才對。


    男孩子叫什麽花糖啊?一個花糖一個花繁,這皇帝老兒起名字還真是難以讓人恭維。


    “沒有想到,我們一次麵都沒有見過,他竟然會出幫我,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當麵感謝他。”


    何止是要當麵感謝啊,你還要抱住他的大腿求庇護啊!


    當然,這話言六月沒法說,在她的眼裏,花繁就是個不問世事的白癡。


    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東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她自己也是,在見第一麵後就不受控製的走進了他的棋盤中,成為了他可以利用最有利的一顆棋。


    飯吃不上了,就隻能早早休息。


    “小滿,你要去哪兒啊?”花繁看著往外走的言六月叫住了她。


    言六月對他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見此花繁眉頭微皺,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一起睡吧。”


    一起睡?言六月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孤男寡女的怎麽一起睡啊?


    古代人不是最講究禮節的嗎?就連自己一個現代人都知道她不能跟花繁睡在一起,這小子搞什麽?


    不會這個小滿真的是花繁的侍寢丫鬟吧?因為當時路上有很多人,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花繁就露出了自己的大尾巴了。


    想到這兒,言六月就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又想到了花繁他現在身受重傷,就算是想要幹什麽,怕也是有心而力不足了。


    於是她就搖了搖頭,不跟他再多說廢話,直接推門就走。


    見此花繁還想說什麽,言六月卻已經重重地將門關上了。


    關門的聲音大的很,能顯出關它的這個人心情很不好。


    花繁被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看著被關上的門默不作聲的收迴了視線,然後低下頭,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他是真沒有想到,在這皇宮裏麵竟然有這麽多人想讓自己死,而他卻還不知道敵人究竟是誰,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有一種背腹受敵的不安感和焦慮。


    不過,至於她說的那個花糖,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也許他會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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