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言六月就開始在四下搜索起來,打算帶幾件看起來挺值錢,但又方便拿的東西。


    找了一圈也就搜刮了幾個插著花的花瓶,至於金銀珠寶什麽的是一點兒都沒有。


    最後沒有辦法了的言六月就隻能扯下床單,把幾個看起來很昂貴的花瓶包在裏麵,然後係在了自己的背上。


    一切做好後,她就準備溜之大吉。


    臨走時,她還鬼使神差地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跡象的花繁。


    他就這麽靜靜的躺著,臉色慘白,讓言六月有種錯覺,好像他已經死了。


    看著這樣的花繁,言六月突然覺得自己的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她在門口站了片刻。


    隨後默不作聲的上前,她再最後試探一下他的鼻吸,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之後她立馬轉身就走。


    言六月走到床邊伸出手去探花繁的鼻息。


    結果才剛把手伸過去,還沒來得及去感覺他是否還著喘氣,一直不省人事的花繁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言六月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她以為他是醒了過來。


    正想著把他打暈時,就發現花繁的雙眸依然緊閉著,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見他沒有醒來,言六月就全當他是迴光返照,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準備走。


    結果暈倒的花繁力氣大的很,言六月把自己手腕弄得通紅都沒有掙脫開他的手。


    “放手!”言六月感覺自己都冒出了熱漢。


    這人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怎麽那手怎麽跟鉗子似的,硬拽都拽不下來呢?


    “不要走!”


    就在言六月在思考著要不要直接把花繁的手給砍下來的時候。


    花繁突然很痛苦的囈語了起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聽到花繁還說話了,言六月立刻停下了抽手的動作。


    她眉頭緊皺,緊緊的盯著依然沒有睜眼的花繁,他這是知道自己要走了?


    “父皇母後,不要走。”


    聽到花繁喊的是父皇跟母後,言六月就知道他是做噩夢了,於是就繼續自己往外扯手腕的動作。


    她一邊扯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聽著花繁的夢中囈語。


    “父皇母後,求求你們不要把我趕走,我不是怪物。”


    聽到這話,言六月抬起頭看著表情痛苦,滿頭大汗的花繁。


    他這是夢到了小時候被人送出去的場景了嗎?但什麽是怪物?難不成是因為他那雙眼睛?


    古代人可真是無知,誰說眼睛顏色不一樣就是妖怪了?


    有個別的人生下來就患有虹膜異色症,導致兩隻眼睛的瞳孔顏色不一樣,雖然此案例在現代都很少見。


    可並不代表沒有,要怪就隻能怪這個花繁偏偏生在了古代,要是在現代的話,估計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羨慕呢。


    兩隻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多牛逼啊。


    很快,言六月就發現自己跑偏了,她甩了甩腦袋,將自己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


    她看著花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甚至有的順著額頭,順著臉往下淌。


    看到他這麽狼狽,言六月像是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隨後道:“那姑奶奶我就大發慈悲一次,再幫你擦擦額頭上的汗吧。”


    說完她就準備用自己的袖子去擦他頭上的汗。


    剛擦了兩下,原本雙眸緊閉的花繁突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看著那雙異瞳,言六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身體快了腦子一步。


    隻聽到她一句臥槽脫口,接著一拳就砸在了花繁的腦門上。


    將他砸的悶哼了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人,言六月才意識到自己是幹了什麽蠢事兒。


    她暗罵了一聲該死,拍了拍花繁的臉,拍了兩下見他沒有反應,幹脆也不管了。


    反正他醒著自己也不好跑路。


    不知道花繁什麽時候已經鬆開了言六月的手,這下她很輕鬆的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握著自己背上的包袱帶走到門口,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繁。


    隨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房間。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花繁悠悠轉醒。


    後背,痛腳也痛,甚至臉上也疼,三個地方的疼混在一起,他都不知道他應該喊哪個地方疼了。


    他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頭一跳,隨後蹭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結果扯到了他後背上的傷口,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他用眼睛四處看著,房間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除了暈倒的自己,如果這個房間裏還有第二個人的話,天黑了那個人肯定會把蠟燭點著。


    但是現在沒有,就證明這個房間就隻剩下自己了……


    她走了……


    突然,花繁一股挫敗湧上心頭,這是他第一次失算。


    氣急敗壞的他捶了一下床,聲音大到咣的一聲。


    “什麽東西?”突然,黑暗中傳來了一道迷迷糊糊的女聲。


    花繁愣了一下,她沒走?


    言六月一開口咬了咬舌頭,糟了,她剛才睡著了,突然有聲音響起,她一下就醒了。


    剛睡醒的她腦袋是不轉軸的,完全就忘記了自己是個啞巴。


    剛才那聲音不會是花繁傳來的吧?那他聽到自己說話了,豈不是會猜出自己不是小滿了?


    想到這兒,言六月就豎起了耳朵,想要去聽聽花繁是否醒了過來。


    結果聽了半天也沒有動靜,於是她就從黑暗中站起來,然後摸索著往花繁的床邊走去。


    當摸到花繁還在床上躺著,眼睛緊閉的時候,言六月收迴了手。


    然後一屁股坐到床邊,自己還以為他醒了呢,那剛才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難不成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聽錯了?


    正當言六月心裏這樣想著,花繁就突然咳嗽了兩聲:“咳咳~”


    言六月聽到他這下醒了,就盡職盡責的當起了啞巴,伸出手拍了拍他,示意他自己在這。


    “小滿?我們什麽時候迴來的?”花繁聲音透著虛弱。


    而在黑暗中,互相看不到對方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此刻是什麽表情。


    坐在床上的人麵無表情。


    躺在床上的人卻扯起了嘴角。


    二人各懷著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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