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的言論太過激烈,季薇薇自從直播之後有在關注的評論,因此看到關於尚智的爆料之後,異常的沉默了。


    爆料人仗著匿名說話不用負責任,開頭一張圖,故事全靠編。爆料內容說的仿佛是尚智身邊的人一樣,連季薇薇都差點要信了,還以為是馮青披了馬甲泄憤攻擊司呢。但是讓季薇薇毛骨悚然的是,即使這樣,相信爆料的人也很多。尤其是粉絲,輕而易舉被帶了節奏而不自知。


    看著自己的粉絲毫不留情地攻擊尚智,把他說得一無是處,季薇薇心裏還是十分抗拒。事情一碼歸一碼,尚智這次做錯了事情,她對他很失望是沒錯,可是把之前捕風捉影的事情挖出來放大了抨擊尚智,她並不覺得有報複後的舒服。


    無論如何,尚智是她的丈夫。


    沒有人她更知道尚智的稟性,這些外人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地數落尚智,用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來製裁尚智,一個個好像是正義凜然的法官。季薇薇看得出來,那些用她的照片當頭像張口閉口是“季薇薇粉絲”的友,根本不了解她。但凡是喜歡她有過一段時間的人,都不會蠢到說出這種話。


    不過更讓季薇薇驚訝的是喬一媚的粉絲。喬一媚已經死了,當初喬一媚做的事情仿佛這麽被化解了,人人都對死人寬容。眼下因為尚智的事情,喬一媚原本故意殺人的形象也被逆轉,變成了是尚智勾引的錯。如果不是當初季薇薇是受害者,她誰都清楚喬一媚的罪行,這種一張嘴顛倒黑白的謊言,還真讓人分辨不出是非。


    安平見季薇薇在電腦前坐的有點久了,有些擔心,過來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評論的頁麵。他掃了一眼內容,唿吸有些局促,緊張地看了季薇薇。


    安平猶豫地說道:“薇薇,你是不是在擔心尚智?”


    季薇薇仿佛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一樣,微微偏了偏頭,皺了眉,凝神了一會,才慢慢迴過神來,淡淡道:“沒有。”


    安平不信,如果不擔心,為什麽要對著這些評論沉默這麽久。


    “薇薇,尚智對你做的這些事情,換做誰聽了都會為你打抱不平。那可是你親生骨肉,連我都知道,你懷這個孩子經曆了多少次波折,甚至都差點沒命。你九死一生生出來的孩子,他不珍惜,還……薇薇,如果你還能原諒他,對你的孩子不公平。”


    聽到“孩子”兩個字,季薇薇臉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她下意識伸手放在了肚子,現在那裏一片平坦,她曾經孕育的生命已經消逝。她知道她的孩子死了,不必這麽費心費力地提醒生怕她忘記。季薇薇心下冰冷一片,毫無溫度,臉卻緊緊皺著眉頭。


    安平看了有些心疼,但最後還是把話說完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讓季薇薇朝他靠近,他不會放棄,絕不讓尚智有機可乘。


    “薇薇。”


    “不用再說了。


    ”季薇薇放下手,臉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剛的暴風雨從未出現過一樣,“我知道尚智對我做了什麽,你不用擔心我心軟。自從我嫁進尚家,身像是被安了監控,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人們的關注。我累了,不想再生活在矚目之下,尚智並不能明白我在想什麽。”


    安平靜靜地看著她。


    季薇薇扯了一個勉強的笑,眼底卻波瀾不驚,“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尚智嚐嚐我平時的痛苦。他從來都不懂,豪門兩個字架在我身的沉重,也不明白尚老太太對我的為難。他應該吃點教訓,以前總是我來承擔風言風語,這一次他也得經曆才明白我有過的絕望。”


    她嫁給尚智,從來不是為了“豪門”的身份,不是為了飛枝頭,而隻是為了尚智。


    旁的人不肯相信,非說她一定是別有目的,好像全世界都隻有錢,隻有為了錢才是正確的。他們一邊看不起她嫁入豪門,一邊又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算她能夠憑借自己的明星身份獲得經濟來源,在他們眼裏,也仍舊是個不入流的直播紅,貪圖的仍舊是尚家的一畝三分地。


    以前她可以樂觀,可以自我安慰這是人性的劣根性,自己不必計較。


    可是她的孩子死了,世界一切都變得斤斤計較起來。是她的孩子死了,憑什麽那些人還要以此作為噱頭博取眼球,然後在評論裏大放厥詞。她是受害者,她無緣無語被一個女人撞了,險些一屍兩命,可她靠自己的毅力撐下來了,母子平安,偏偏孩子又死了,兇手還是她最親近的丈夫。她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近的人,她才是最慘的那個人。


    季薇薇眼眶發酸,拚命咬住了下唇,才抑製住了情緒發酵。安平在身邊,她不想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但是安平看出來了,他連忙說道:“如果你想要懲罰尚智,我可以幫你。”


    季薇薇心裏一陣冷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巨大的笑話,心裏的小人已經笑的喘不過氣來了,季薇薇想,幫我?啊,憑你,也配嗎?你也配欺負尚智?


    可她麵毫無反應,安平以為她沒聽見自己的話,伸手放在她的胳膊,彎腰對她的眼睛,重複了一遍:“薇薇,讓我幫你。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現在我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保護你,可以讓你過得很好。所有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你想要懲罰尚智,讓我來。”


    季薇薇對他對視了良久,久到心裏的那個幻生的小人已經笑不動了,她的心也漸漸僵硬了,她才像如夢初醒,彎了彎嘴角,反手搭在了安平的手臂,輕聲道:“好啊,謝謝你。”


    安平見她迴應了自己,頓時獲得了莫大的鼓勵,十分高興地道:“不用謝,能幫你是我自願的,我很高興。薇薇,我真的很高興!”


    然後看到季薇薇茫然的臉色,他才猛地住嘴,打了打自己的臉頰


    ,道:“對不起,我不是說你現在……我是能看得見你摸得著你,你在我麵前,在我身邊,我感到高興。薇薇,這個世界隻有你能帶給我這麽大的快樂。”


    快樂?


    季薇薇心裏漠然,他說他快樂,好自私,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還要大言不慚地說愛我,真讓人惡心。


    但是臉,季薇薇卻笑得燦爛,仿佛是發自內心的鬆了一口氣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安平,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謝謝你收留我,照顧我,關心我。”


    她說的情真意切,連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因此安平更是深信不疑,以為自己獲得了季薇薇的垂青。他等了這麽久,總算等到了季薇薇給他的目光。安平興高采烈,季薇薇的態度給了他信心,他自作主張地伸手關掉了電腦頁麵,一邊說道“既然這樣別看這些東西了,等過兩天我再跟你說具體的實施,你現在應該休息,別想那個人了”。


    在安平背過身去關電腦的時候,身體探過季薇薇,後者不動神色地躲了躲,避開了身體有可能的接觸。安平看不見,在他身後的人臉一閃而過的厭惡,轉瞬即逝。


    而季薇薇忘記了,這個房子裏還有第三個人,已經是能聽懂話的程度了。


    月兒想不明白爸爸媽媽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想不通媽媽為什麽要住到這個叔叔家裏來。雖然這個叔叔看不起不是壞人,可是他討厭爸爸,月兒不喜歡他。算叔叔對她很好,可她最喜歡的人是爸爸。


    月兒很想念爸爸,卻不敢在媽媽麵前提起。


    她躲在房間裏,趴在門偷聽門外媽媽和叔叔說話,她想從媽媽嘴裏聽到關於一些爸爸的話,卻沒想到他們在合謀怎麽懲罰爸爸。月兒還小,可是已經知道什麽是懲罰,在學校的時候,同學做錯了事情,老師會懲罰他們打掃衛生。可是爸爸做錯了什麽呢?媽媽為什麽要懲罰他?


    月兒感到很害怕,她離開學校,離開同學,離開爸爸,陌生的環境和叔叔讓她很害怕。連媽媽也讓她覺得陌生,媽媽有時候會走神,眼裏沒有她,月兒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她寧可和曉菲阿姨住在一起,也不想住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


    爸爸怎麽還不來帶她走呢?


    月兒悄悄地從地爬迴床,把被子拉過頭頂,小小身子藏在黑暗裏,她不敢哭得太大聲,不敢被媽媽聽到。她一邊懂事地壓低了哭聲,一邊哭得氣不接下氣。被窩狹窄的空間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她縮在這小天地裏哭得昏天黑地。


    她是不是被爸爸媽媽討厭的小孩?


    月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是不是她太任性了,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被爸爸媽媽討厭了。老師說爸爸媽媽不喜歡不聽話的小孩,如果月兒聽話,爸爸會不會來接她?


    月兒哭得更厲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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