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林善扇指指案板上連在一起的兩塊雞肉。


    嚴培江手起刀落,利索地把它們分開。


    “還有嗎?”嚴培江握著刀問。


    林善扇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可怕,搖搖頭道:“沒有了。”


    “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林善扇把嚴培江往外推,盡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嚴培江迴頭看了一眼,像是不太放心的樣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林善扇迴應。


    “那你不會趁我不在,再找我大哥了吧?”嚴培江的語氣裏帶了點酸意。


    原來是吃醋了啊,林善扇心裏自得起來,連帶著語氣也變得傲嬌:“那你不要走遠。”


    “嗯,我就坐在客廳裏,你有事叫我,不要叫別人。”嚴培江難得體貼。


    林善扇有一種迴到了戀愛時的感覺,甜蜜蜜道:“那你要一直在哦。”


    嚴培江做了個好的手勢。


    這頓飯,是林善扇來這裏後,吃得最開心的一頓飯。


    吃完飯後,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廚房,然後前往房間。


    她有一種預感,今天她和嚴培江一定會發生什麽。


    “賤人。”一打開門,等待她的,不是嚴培江的甜言蜜語和擁抱,而是一個大巴掌。


    林善扇被打懵了,迴過神後,就是尖叫:“你憑什麽打我?”


    “你勾引我大哥,我為什麽不能打你?”


    沒有哪個男人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沒有!


    他之所以沒有在下麵戳穿她,不過是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和諧。


    何況這是醜聞,他不想鬧得全家皆知。


    “你憑什麽這樣說我?”林善扇忍住心裏的心虛,極力鎮定地問。


    “我怎麽不知道,你連切雞肉的力氣都沒有?”嚴培江見她死不承認,心頭的火燃燒得更加的旺盛,連帶著眼眸都變得猩紅。


    林善扇被他的樣子嚇到,然而還是大聲為自己爭辯:“我幹了一天活,累了,沒力氣了不成嗎?”


    別說得她一天天好像什麽活都不幹,就在家裏享福了。


    “行,就算你累了,難道你連切斷雞絲的力氣都沒有嗎?別告訴我,你生病了,快死了,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嚴培江步步緊逼。


    “還讓我不要走,我當然不會走了,我要是迴房間了,你不得趁我不在的時候,繼續勾搭我大哥啊。”


    說話間,嚴培江又打了林善扇一巴掌。


    這下兩邊臉頰平衡了。


    看起來舒服多了。


    嚴培江不是一個喜歡動粗的人,他更多的是喜歡跟人說道理。


    但試問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能忍得了心裏的火氣?


    他今天就要狠狠地打林善扇一頓,打到她聽話為止。


    嚴培江的兩巴掌,用了狠勁,林善扇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上開始冒星星。


    把嘴裏的腥甜壓下去,林善扇才再次開口:“這怪得了我嗎?還不是你,連份好工作都不肯給我,我不想再當掃地工,才想著拉攏大哥,看看他有沒有好介紹。”


    林善扇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委屈了,委屈死了。


    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她?


    在他的心裏,她就是這麽廉價的人嘛?


    “所以你就想著勾搭他?為了一份工作,你出賣自己?”嚴培江不敢置信:“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廉價了?”


    “我不是,我沒有。”林善扇否認:“我隻是想著跟他熟悉一下,讓他給我介紹工作,壓根沒有你說的那個意圖。”


    “你以為我會信你?”嚴培江算是看出來了,林善扇特別的能言善辯,差點,他又被她說服了。


    她真要像自己說的那樣光明磊落,為什麽一開始不說出來?


    最開始不解釋,不就是心虛嗎?


    至於後麵的說辭,不過是這段時間她想出來的借口。


    嚴培江發現林善扇真的挺厲害的,這麽短的時間,就想出這麽完美的借口。


    不想再聽下去的嚴培江,打算迴自己的房間。


    今晚,他依舊要跟她分房睡。


    “那你不滿……我,能怪我去找別的男人嗎?”林善扇見他又要扔下自己離開,不怕死地朝著他的後背喊了一句:“我不想再守活寡,我的錯咯?”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嚴培江猛然轉頭,眼裏醞釀著駭人的風暴。


    “我說,我過夠這種一個人睡的日子了,你不跟我睡,那我……”


    “可以啊,離婚。”嚴培江獰笑:“你跟我離婚,隨便你找誰都可以。”


    “不要。”林善扇反應很大。


    她怎麽可能離婚?


    她還沒當上富太太,還沒過上好日子,絕對不可以離婚。


    嚴培江就知道,林善扇不舍得離婚。


    第一,她不舍得離開這座宅子,第二,她還沒找好下一家。


    無論從哪方麵考慮,林善扇都不會離婚,嚴培江可謂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不離婚你就給我安分點,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勾搭我大哥,攪亂我家的平靜,我就把你趕出去,知道嗎?”嚴培江警告她。


    林善扇知道自己不能承認,一旦承認,那她之前所有的否認就成了打臉。


    她怎麽可以打自己的臉呢?


    因此她強撐著道:“你怎麽就肯定一定是我的錯呢?也有可能是別的人的錯。”


    這個別的人,自然是嚴國威。


    有可能是嚴國威勾引她呢。


    好歹她也是個年輕貌美的小美女,不是嗎?


    嚴培江譏笑,用打量一顆大白菜的眼神打量著她:“你覺得你哪點比得上我大嫂?我大哥會看得上你?建議你多照照鏡子。”


    方月美,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超出她一條街,隻要嚴國威不瞎,都不可能拋棄方月美,找她。


    “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試試清菜小粥也不是不可以。”林善扇還在試圖把自己摘幹淨。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不可能是她的錯。


    她不想以後都矮嚴培江一等。


    何況自己勾搭他的大哥還被發現了,實在是一件讓人難堪的事。


    她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麽被動。


    “你覺得我了解我大哥嗎?”嚴培江答非所問地來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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