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嚴重的話,她甚至會揍他。


    要知道,現在的她,力氣可是很大的,因為她最近吃得好了,身體完全養迴來了。


    能幹重活的女的,又是哪個沒力氣的?


    張才富一再保證會好好幹,絕對不會出幺蛾子。


    她那麽彪悍,他哪裏敢作妖哦。


    而且他還想著好好幹,看看她能不能善心大發,讓他留下來呢。


    林瀾瀾見他一副老實的樣子,非常的滿意。


    至於小心思,哪個人沒點小心思?人心難測,人都是會變的。


    她不管他內心在想什麽,隻要他聽她的話就可以了。


    在林瀾瀾忙著自己的店鋪時,嚴培江也接手了嚴國威的工作。


    至於嚴國威,則到本市的一所高中當老師。


    他大學畢業後,就想繼承他父母的衣缽,哪知道後麵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他沒了機會,隻能在工廠裏當一個文書。


    現在政策改變了,他自然重拾理想。


    至於他原本的工作,則介紹給了嚴培江。


    這年頭,自己不想幹的工作,是可以介紹給家裏人的,父母年紀大了,退休了,也可以把自己的工作,傳給兒子。


    隻要他的兒子有本事,能把工作做好就行。


    嚴培江再怎樣都是高中畢業,一份小小的文書工作難不倒他。


    林善扇震驚:“你不參加高考了嗎?”


    “高考後也是出來工作的啊,做這個一樣的。”做得好的話,一樣可以調到單位去。


    既然如此,他幹嘛還費心高考?


    “不是,你不是喜歡讀書嗎?”林善扇問道。


    “喜歡讀書並不一定喜歡考試。”兩者並不衝突。


    林善扇消化著這個消息,她有點開心,本來她還在惆悵著該怎樣勸嚴培江不去參加高考呢,沒想到他自己就放棄了。


    林善扇帶著點興奮,試探著問:“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創業?就是做生意。”


    “你瘋了嗎?”嚴培江驚唿:“哪來的錢?”


    創業需要資金的,他現在身無分文,她倒是敢想。


    “可以找家裏人借一點。”林善扇說得委婉。


    什麽借,無非是拿。


    “你的意思是,我吃家裏的,用家裏的,還要伸手問家裏人要錢?”嚴培江快被她氣死了。


    他怎麽不知道,她如此的厚臉皮?


    他覺得文書的工作很不錯了,工作清閑,工資也還可以,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呢。


    她居然看不上,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隻是借,等賺到了會還給他們的。”林善扇不明白嚴培江為什麽反應那麽大:“文書一個月的工資才二十五塊,擺攤一天都不止二十五呢。”


    林善扇給嚴培江畫起大餅,嚴培江卻不上當:“說得那麽好,怎麽不找你家裏人借?”


    “我家沒錢啊。”林善扇說得理所當然:“而且你這是什麽態度?我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


    “我感覺不到。”嚴培江不明白林善扇在想什麽。


    擺攤,虧她說得出來。


    他祖上三代,就沒做過生意。


    她倒是敢想,萬一虧了怎麽辦?


    “我隻是覺得,創業比文書賺得多,你可以試試,萬一成功了呢?”林善扇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朝他眨了眨眼,溫柔相勸。


    “萬一虧了呢?誰來還錢?你嗎?”嚴培江冷笑。


    嚴培江不知道林善扇的信心從哪來,要知道,他家裏人,從來沒涉獵過這方麵。


    他真的去做的話,隻能自己摸索著過河,不知道要摔多少跤呢。


    她倒好,一開始就想著賺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先階段的嚴培江,隻想解決溫飽問題,不給家裏人增添負擔。


    可惜林善扇不懂,她一心想當富太太,完全忘記了,在溫飽沒有解決的情況下,誰有閑情,乃至餘力去多想?


    兩個人,很自然地談崩了。


    林善扇有些氣惱嚴培江,她覺得自己是為他好,想讓他快點走上正軌,重新變迴前世意氣風發的大老板,但是他一點都不理解她。


    他再怎樣,都不該懷疑她對他的用心啊。


    她有多愛他,難道他不知道嗎?


    嚴培江則覺得林善扇是閑得慌,他給她找了份工作:工廠的掃地工。


    “我?掃地工?”林善扇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嚴培江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嗯,這份工作輕鬆,不怎麽需要力氣,適合你,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上班。”


    “我不去。”林善扇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她是來當富太太的,不是去當掃地工的。


    “不去你幹什麽?在家裏吃閑飯嗎?讓我爸媽養你?”嚴培江表情冷酷,說出的話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要知道,輕鬆的活,都很搶手,而她又幹不了力氣活,為了這份工作,他特意去求了廠長。


    廠長是他爸爸的學生,看在他爸的麵子上,他勉強答應了,她倒好,居然還不想去。


    她當自己是誰?大領導的女兒嗎?好工作任由她挑?


    真是對自己沒有一點清晰的認知。


    林善扇有點崩潰,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造成如今的局麵,但有一點是要肯定的,她一定要扭轉這一切。


    不然等以後她成了富家太太,被挖出來這一段黑曆史,豈不是遭人恥笑?


    林善扇絕對不允許自己落得那樣的場麵,她對了對手指,示弱道:“還有沒有別的工作?我想跟你做一樣的,可以嗎?”


    做文書比掃地好聽多了。


    不然別人問她幹什麽的?她迴答說給工廠掃地的嗎?


    聽著就沒麵子,她哪裏說得出口?


    “第一,你沒文化,第二,你幹不了力氣活,你說你能幹什麽?”


    掃地工,是他絞盡腦汁,唯一想到的她能幹的活。


    他這是赤裸裸的侮辱,林善扇很想甩手就走,然而目前,她一切都要靠他。


    林善扇不僅不能生氣,甚至還賠笑道:“我去當女工可以了吧?”


    “女工很辛苦的,你做不來。”她以為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當女工嗎?


    沒點吃苦耐勞的精神都做不了,而她有那種精神嗎?他覺得她高估了自己。


    林善扇不服氣:“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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