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親親的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唯獨把她排斥在外。


    偏偏她還不能發脾氣,不然嚴培江肯定會生氣。


    忍耐著,林善扇吃完飯,迴了房間。


    奔波了一天,又坐了那麽久的車,林善扇覺得渾身黏糊糊的。


    她洗了頭發,又洗了澡,直到躺在床上,嚴培江都沒迴來。


    林善扇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要改變現狀。


    怎樣改變呢?關鍵在嚴培江的身上。


    林善扇正在思考時,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嚴培江從外麵進來。


    他的腳步有點虛浮,身影搖晃,像是喝了酒一樣。


    不對,不是像,他就是喝了酒。


    聞著空氣裏的酒味,林善扇眼睛一亮,她蹭地從床上起來,跑過去扶著嚴培江:“怎麽喝那麽多酒?”


    “我沒醉。”嚴培江拿掉林善扇的手。


    他的目光清明,隻是臉龐有點紅而已,看得出來時真的沒喝醉,最多有點微醺。


    林善扇為自己描補了一下:“我隻是擔心你,想幫你一下嘛。”


    嚴培江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往衛生間走去。


    “我幫你打熱水上來。”林善扇非常的殷勤。


    嚴培江沒有拒絕她,他倒是要看看,她又要玩什麽花樣。


    林善扇用鐵桶,打了半桶熱水上來。


    “要洗頭嗎?我幫你。”林善扇熱情地問,眼裏帶著躍躍欲試。


    嚴培江不明白她興奮的點在哪裏,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啊。”


    林善扇幫嚴培江洗起頭,她的手指從他的發間穿過,給他的頭皮做起按摩。


    舒服得嚴培江差點睡過去。


    見嚴培江閉著眼睛,林善扇的手,伸向他的衣服扣子。


    嚴培江立即睜開眼睛,目光如炬:“你想做什麽?”


    林善扇像被嚇到了一樣,弱弱地迴答:“頭洗完了,我看你很累,就想著順便幫你把澡給洗了。”


    “不用。”嚴培江站了起來。


    他開始脫衣服,解了兩個扣子,發現林善扇還站在原地,他停下手裏的動作:“你還有事?”


    嚴培江的身材其實挺好的,林善扇發現自己有點饑渴,她大著膽子,試探著問:“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出去吧。”嚴培江一臉你別打擾我洗澡的表情。


    “我可以伺候你的。”林善扇沒有離開,反而又憋出這麽一句話。


    嚴培江放下手,目光打量著她:“說吧,你又想做什麽?”


    林善扇對著手指:“我就想問一問,我們結婚那麽久了,什麽時候圓房。”


    最後一句話,林善扇說得很小聲,小得隻有自己能聽到。


    嚴培江支起耳朵,想聽清楚,然而發現自己白費力氣,不由得皺起眉頭,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什麽時候圓房?”林善扇閉著眼睛,喊道。


    喊完的那一瞬間,她的臉頰發燙,耳朵發燒,整個人一片空白,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嚴培江自然沒想過讓林善扇守寡,隻是他過不了心理那一關。


    這件事,他已經考慮過了,打算迴家,安定下來後,就完成它。


    隻是他沒想到,林善扇居然那麽急。


    嚴培江把林善扇推到牆邊。


    來了,終於來了。


    林善扇期待又興奮,她緊張地揪住衣擺……


    早知道這麽輕易實現,她何必等到現在?


    林善扇閉上了眼睛,她的唿吸,漸漸急促。


    嚴培江慢慢地低下頭,然而一對上林善扇那張臉,他就沒了胃口。


    “改天吧。”嚴培江放開林善扇。


    林善扇:“……”我都做好準備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林善扇不依不饒:“你必須給我個理由。”


    “不說行嗎?”嚴培江顧忌著林善扇的麵子,而且這麽晚了,他也不想跟她吵,隻想洗完睡覺。


    他的話,讓林善扇無可避免地想偏了:“你不會是有毛病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去治療,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也不會離開你。”


    她這樣說,他應該很感動吧。


    上輩子,林瀾瀾和他可是生了孩子的,所以哪怕他有毛病,也一定可以治好,她等得起。


    嚴培江黑線,他沒想到,自己顧忌著她,她反而口無遮攔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對她客氣了,嚴培江不管不顧道:“因為對著你,我下不了嘴。”


    晴天霹靂,林善扇整個人呆滯住。


    任憑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嚴培江卻覺得不夠似的,又加了一句:“你身上發生過什麽,你不會忘記了吧?”


    “夠了,你別說了。”林善扇捂住耳朵,跑了出去。


    嚴培江的話,讓林善扇迴憶起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裏,羞憤欲死。


    見煩人的林善扇終於出去了,嚴培江終於得以洗澡。


    等他洗完出來後,林善扇已經睡了。


    嚴培江幾不可見地鬆了口氣。


    ……


    另一邊,林瀾瀾也打算睡了。


    明天是周日,王麗出半天攤,而她一早就要迴去了。


    為什麽不今晚迴去?自然是因為明天要去買東西啊。


    而且她明早還要熬關東煮的湯底。


    她可以熬完後,再去買東西,然後迴去,又不耽誤事。


    既然可以多賺點錢,為什麽不多賺點呢?


    在心裏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後,林瀾瀾美美地睡了。


    夢裏,她夢到自己成了百萬富翁,醒來,發現是一場夢。


    林瀾瀾抱著被子,看了床頂一會,幽幽地歎了口氣,起床洗臉。


    王麗已經在做饅頭,鍋裏煮著玉米。


    林瀾瀾把豬肉丟到淘米水裏,開始開始洗鍋,把淘好的米放進去,開始煮粥。


    接著有馬不停蹄地洗蘿卜,洗土豆。


    工作重複又無聊,但想到每天到手的錢,林瀾瀾又充滿了動力。


    估計明年,她就可以存夠錢,買個鋪子了。


    蘿卜,土豆洗到一半的時候,幫忙的人上門,林瀾瀾把活丟給他們,自己開始剁肉。


    事情,有條不紊地進行。


    六點半後,一切準備完畢。


    林瀾瀾送走來拿湯底的人,跟著王麗吃了個早餐,然後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她把王麗送到擺攤的地方,一再叮囑她,賣不完的話,她可以把東西帶迴去給家人吃,遇到問題記下來,等她來的時候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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