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嚴培江不為所動:“既然你堅持要給他補償,那就補償吧,不過我沒錢。”


    她想補償就補償吧,但是不要問他拿錢,因為他沒有。


    林善扇傻眼了,她沒想到嚴培江這麽的絕情,想再說點什麽,嚴培江沒給她機會,轉身走了。


    林善扇想追出去,胡攪蠻纏,然而看到外麵的人影後,她又及時地停了腳步。


    不行,她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必須想個辦法。


    ……


    林明東即將出獄的消息,林鴻朗也知道了。


    “你說,他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林鴻朗非常的擔憂。


    林瀾瀾則比他淡定多了:“好像我們什麽都不做,他就不找我們麻煩一樣。”


    拜托他現實一點好嗎?


    他明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


    林瀾瀾的話,讓林鴻朗無法反駁,過了好一會,他才訕訕道:“難道就這樣?我們什麽都不做?”


    “做什麽?敵不動,我不動,何況人家不一定有時間找我們的麻煩。”


    還有一個林善扇擋在他們的麵前呢,他忘了嗎?


    要不是林善扇給他亂出餿主意,他也不會進去。


    林鴻朗聽懂了林瀾瀾的隱含之意,然而他的眉頭沒有鬆開:“就怕林善扇把責任推到我們的頭上。”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她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的。


    “到那時再說唄。”


    擔心也沒用。


    反正有沒有這次的事情,他說的問題,也都存在。


    何況林善扇能把問題推給她,難道她不會推迴去嗎?


    她又不是傻的。


    林鴻朗心裏的擔憂不減,卻也明白林瀾瀾說得對,暫時找不到話說的他,幹脆閉嘴。


    ……


    林善扇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她看了看天色,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


    不行,她必須得做點什麽,林善扇猛然站了起來。


    她拿著青菜籽,扛著鋤頭,來到了屋後。


    每家的屋前屋後,都有一小片的土地,這一小片的土地,默認為屬於自家的。


    知青點的土地,自然是大隊按照人頭分配的。


    嚴培江住的房子的後麵這一小塊,自然分配到了他的頭上。


    剛好有一個房子那麽長,一個椅子那麽寬。


    林善扇揮舞著鋤頭,開始翻新土地。


    許久沒下雨,土地又幹又硬,林善扇翻得很困難,沒兩下,她就累得不行。


    雙手放在鋤頭上,林善扇不停地喘氣,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繼續翻。


    剛開始,林善扇還能慢慢地翻,到後麵,她開始偷工減料,因為她想快點結束工作。


    而且,她想一會就把菜籽撒下去,好跟嚴培江邀功。


    她算是看出來了,嚴培江喜歡勤快的人,她不能再懶下去。


    她想告訴他,她真的改過了,他不要放棄她。


    至於這輩子為什麽跟上輩子有了偏差,林善扇覺得,肯定有自己還不知道的原因,等她找出來後,再恃寵而驕。


    撿完柴火後,嚴培江又上山了,這次他運氣不錯,釣到了一條魚,雖然不大,但好歹有收獲了。


    林善扇恭維的話,不要錢似的輸出:“老公,你真的是太厲害了,草魚是最難釣的,居然也被你釣到了。”


    “是嗎?你上次還說我沒天賦,再怎樣努力都釣不到呢。”嚴培江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她這句話太傷自尊了,他就記得牢牢的。


    林善扇裝傻:“是嗎?我說過這句話嗎?是不是老公你記錯了?”


    嚴培江沒有給她台階下的意思,他冷笑一聲:“沒有記錯,你讓我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釣魚上,不如去撿柴,你忘記了嗎?”


    林善扇沒想到嚴培江這麽不給她麵子,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過兩秒,又恢複正常:“我這不是對老公你的實力估算錯誤嘛,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林善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嚴培江不好再揪住她不放,不過他話鋒一轉道:“你拍馬屁,討好我也沒用,我是不可能拿出兩塊錢讓你補貼娘家的。”


    她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我想告訴你,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做決定。”林善扇低著頭,輕言細語道。


    嚴培江渾身舒坦:“你知道就好。”


    林善扇:“?”


    知道什麽知道?他難道不是應該跟她說一句,沒關係,並且好好安慰她一下嗎?


    林善扇心裏在腹誹,語氣卻更溫柔了:“你放心吧,這樣的錯誤,我以後不會再犯了,為彌補我的過錯,今晚就由我來做飯吧。”


    說著,林善扇想拿過嚴培江手裏的魚。


    嚴培江動作很大的避開:“不用了吧。”


    難得見點葷腥,他可不想好好的魚被她給糟蹋了。


    要知道,他都很久沒吃過肉了,要是今天沒吃到,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林善扇朝他安撫地笑笑:“放心吧,我剛才跟媽請教過了的。”


    她不能說做得多好吃,但入口還是可以的。


    要知道,以前家裏的飯菜都是她做的,大家都吃得很香呢。


    “下次再讓你來吧。”嚴培江還是信不過林善扇的手藝。


    “那我處理可以了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在旁邊看著。”林善扇的眼神裏帶著小心翼翼,像是一隻小奶貓,隨時擔心自己被拋棄。


    嚴培江無法拒絕這樣的她,手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把手裏的魚遞給她。


    林善扇歡歡喜喜地接過:“你等一下,一會就好。”


    林善扇去魚鱗,再從魚的側邊開一條縫,拿出內髒,動作幹脆利落,像是做了許多遍一樣。


    嚴培江看著她,眼神複雜:“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林善扇抬起頭看他,表情認真,仿佛一個在等待誇獎的孩子。


    嚴培江頓了頓,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勤快許多。”


    林善扇吐吐舌頭:“我之前不是懶,我隻是想你多疼疼我。”


    “如果你的疼是想讓我把家裏家外的活都包了的話,那還是算了。”這種疼,他可疼不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善扇的眼睛裏彌漫起一股水汽,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隻是想讓你跟我說多點好話,多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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