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扇,好巧不巧,掉到了一堆狗屎裏。


    她的臉上,額頭上,遍布著一堆屎。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時她的嘴巴是張開的。


    而她又是以狗啃屎的姿態趴下去的。


    這就導致,這次她真真正正吃到了狗屎!


    林善扇要惡心死了。


    不,她已經惡心死了。


    “呸呸呸。”林善扇把嘴裏的東西往外吐。


    眾人:“……”全體目瞪口呆。


    林善扇想趁著這個機會逃離,她一動,大家馬上迴過神來。


    “善扇,狗屎和福壽螺哪個更好吃啊?”


    “是不是狗屎?不然你為什麽寧可吃它,也不肯吃福壽螺啊。”


    聽著這些風言風語,林善扇恨不得把她們的嘴給打爛。


    然而,現在的她,別說動了,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她一睜開,怕進屎。


    “培江,幫我。”林善扇跟嚴培江求救。


    她一張嘴,嚴培江就看到她牙齒上粘的屎,頓時,胃裏翻江倒海的,沒忍住,掉頭吐了起來。


    他不明白,明明是黑夜,為什麽他能看得那麽清楚!


    肯定是大家把火把點得太亮了。


    林善扇等了一會,沒等到嚴培江,反而等到了幹嘔聲。


    培江一定是因為什麽耽誤了。


    林善扇才不信她的癡心愛人會嫌棄她呢。


    “瀾瀾,都這樣了,不如算了吧。”大隊長提議。


    “可是福壽螺都煮好了,倒了的話,不僅浪費隊裏的柴火,還浪費了大家的一片心。”這可是大家辛苦煮的呢。


    大隊長思考了一下,覺得有道理:“那你說怎麽辦?”


    “分給她的親人吧。”


    林善扇吃不了,別的人不照樣可以吃嗎?


    林瀾瀾沒有忘記,讓給嚴培江也分一些。


    夫妻嘛,就得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鬧劇散場,大家都迴去睡覺了。


    現場,隻剩下林善扇。


    她孤獨地站在原地,像一隻被拋棄的羊,等著人來牽,可是左等右等,林善扇都沒等來一個人。


    嚴培江早就在大家散之前跑了,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林善扇。


    沒等到人的林善扇,隻能自己想辦法迴去了。


    “姐,你說,嚴培江還會娶林善扇嗎?”林鴻傑難得起了八卦之心。


    “小孩子,別問那麽多。”林瀾瀾彈了彈他的額頭。


    “要是我,我肯定不娶了。”林鴻傑嘀咕。


    林瀾瀾和林鴻朗,林鴻傑三人,進了大門後就分開了。


    林瀾瀾迴自己的房間。


    林鴻朗和林鴻傑迴他們的。


    林鴻傑以前自己睡的,爸媽出事後,他才跟林鴻朗一起睡。


    他打算,睡過這個冬天後,他再搬迴自己的房間。


    因為冬天,兩個人睡會暖和一點。


    林鴻傑鑽到被窩裏後,還是沒忘記剛才的問題:“哥,換了你,你還會娶嗎?”


    “快睡吧。”林鴻朗不想迴答林鴻傑這麽無聊的問題。


    “哥,說一說嘛。”他不迴答,他睡不著。


    “你為什麽會看上像林善扇一樣的女人?並且還要娶她?”林鴻朗正色道。


    “哈?”林鴻傑傻眼了。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不懂林善朗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與其在煩惱如果在這種時候,還要不要娶林善扇的問題,不如思考一下,你為什麽會覺得你會看上林善扇好了。”


    說真的,他如果真的要娶這樣一個女人,他會考慮分家。


    林鴻傑當真思考起來,林鴻朗不再管他,閉上眼睛睡覺。


    林鴻傑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就睡著了。


    林善扇經過這次整治後,沒再找林瀾瀾的麻煩。


    林瀾瀾順利完成了春耕。


    剛剛把秧苗插下去,還不用除草,林瀾瀾的日子,一下空下來。


    一有空,她的心思就開始浮動。


    沒辦法,家裏的油鹽快吃完了,又得買,而她兩個口袋空空……


    在穿書之前,林瀾瀾也看過不少的小說,人家穿書女都有空間,想吃什麽,空間裏有。


    她也有空間,然而空間隻是空間,裏麵空空如也,連屁都沒有。


    林瀾瀾歎了口氣,算了,別想了,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想怎樣賺點錢,買點油鹽吃飯吧。


    林瀾瀾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山上。


    靠山吃山,她一沒錢二沒東西,不得去山上挖?


    說做就做,林瀾瀾背起背簍進山。


    她想起去年發現的那一片野茶葉,或許她可以采點春茶?


    等到了山上後,林瀾瀾立即改變了主意,因為她發現了別的更好賣的東西:刺槐花!


    山上,長滿了刺槐,恰逢開花的季節,一樹樹,白色的刺槐花,點綴在山間,微風拂過,香甜的氣息,送到鼻尖。


    林瀾瀾深唿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唿吸間,都是金錢的氣息。


    而當看到,地上落滿了白色的刺槐花時,她簡直要扼腕歎息。


    為什麽她以前沒有注意到?


    這簡直損失了一個億啊!


    別怪林瀾瀾沒注意,刺槐樹長得很高大,又夾雜在諸多的樹木間,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


    因為山上的樹木種類實在是太多了,林瀾瀾又不是愛樹人士。


    她的眼裏,隻看得到能賣的東西,哪能注意哪棵樹叫什麽名字?


    “姐姐,你想要花嗎?”見林瀾瀾一直盯著白色的花看,林鴻傑跑到不遠處,摘了一朵同樣的白色的野花,放到林瀾瀾的麵前:“呐,給你。”


    “不要這種。”林瀾瀾非常嫌棄地瞥了一眼:“我要的是它。”


    林鴻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率先看到的是高大的樹木,然後是樹枝上密密麻麻的刺。


    他的頭皮,瞬間發麻:“花不都是一樣的嗎?這種也好看,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說著,拽著林瀾瀾就要離開。


    林瀾瀾甩掉他的手:“不一樣。”


    “它可以吃,而你摘的不能吃。”林瀾瀾把林鴻傑強行塞給她的野花扔了。


    林鴻傑像聽天方夜譚:“可以吃?”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聽過花可以吃。


    “對啊。”林瀾瀾也很奇怪,為什麽他們沒有聽說過。


    她的心裏充滿了好奇,不過為了不露餡,她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


    “你怎麽知道的?”林鴻朗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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