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做什麽,但孫瓊做了啊?


    她一定要把她撕一層皮下來,看以後誰還敢幫林瀾瀾。


    “這麽說,她心理承受能力弱怪我們咯?”林瀾瀾神色諷刺:“說起來,你也沒少罵我,怎麽沒見我吐血暈倒?”


    “難不成是你弱你有理,我強我活該被坑,被欺負?”


    原本有些同情林善扇,覺得林瀾瀾做得不對的人,聽到這話後,紛紛站在了林瀾瀾這邊。


    實在是林瀾瀾沒做什麽,林善扇要是無辜的話,她大可為自己辯解。


    然而事情的確是她做的,她差點害了林瀾瀾一生,人家找她麻煩怎麽啦?


    換成自己,她們別說罵,還上手打呢。


    不打到她疼,她真的以為她們好欺負的。


    “林老大家的,你還是先送善扇去看大夫吧。”有村民看不過去了,朝吳芬芬喊道。


    沒見過,女兒都吐血了,臉上的血色都褪去了,依舊忙著跟人吵架的媽。


    還有林善扇的對象,他不是最在意她的嗎?


    現在在做什麽?


    怎麽一點都不急?


    大家這麽一提醒,嚴培江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樣,正要把林善扇抱起來,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白鵝。


    大白鵝停在了林善扇的麵前,當著大家的麵,朝著林善扇嬌嫩的,白皙的,寶貝的臉蛋,擰了一大口。


    林善扇立即疼得從地上跳起來,尖叫聲,差點刺破在場人的耳膜。


    林善扇捂住臉,往房間跑。


    幾十秒後,她又跑了出來。


    因為她的身後,追著一隻大白鵝。


    大白鵝揮舞著翅膀,飛起來,一口咬在了林善扇的屁股上。


    動作,完全可以用,精,準,狠來形容。


    林善扇本來捂住臉,這下不得不騰出手來捂屁股。


    而大家也終於看清了林善扇的臉。


    大白鵝能成為農村一霸,戰鬥力自然不用多說,林善扇左邊臉,都被它擰腫了,再加上紅紅的,看起來像個紅饅頭一樣。


    隔壁小孩都要饞哭了呢。


    “奶奶,我想吃饅頭。”有小孩小聲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不是吃過飯了嗎?”


    有家長罵。


    罵聲,終於把嚴培江的神智拉了迴來。


    別怪他,實在是事情發生得太快,太讓人措手不及了。


    反應過來後,嚴培江赤手空拳地走上前,想像英雄一樣拯救林善扇。


    他成功了,因為他成功地把大白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大白鵝如同個將軍,朝嚴培江飛撲過去。


    “噢。”嚴培江的大腿被它擰了一口,他疼得叫了起來。


    那狼狽的模樣,逗笑了在場的人。


    壓根沒人上前救他,因為在大家眼裏,這根本算不得大事。


    問問村裏的小孩,哪個沒被鵝追過?咬過?


    等它熟悉了,自然不咬了。


    嚴培江作為城裏的孩子,從小隻吃過鵝肉,沒見過鵝跑,陡然被咬了這麽一口,那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


    他下意識地想跟林善扇求救,然而林善扇早就跑了。


    她剛才是裝暈的,不跑難道等著大家迴過味來嗎?


    嚴培江沒想到,自己的真心愛人,會扔下自己逃跑,隻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外邊的人。


    他希望,有人能讀懂他的目光,隻要幫他的忙,他一定會感恩在心,並且找機會報答的。


    但是沒有,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看戲的表情。


    連吳芬芬都拍拍屁股,安慰林善扇去了。


    沒人在意,他被大白鵝擰了一口又一口。


    “誰家的鵝?”嚴培江終於忍不住開口:“再不出來把它趕跑,我就要把它烤了。”


    “來了,來了。”一個中年胖婦女,拎著根長竹竿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這年頭,東西都是公家的,但每家每戶,可以養一兩隻雞鴨或者鵝來下蛋吃。


    沒辦法,農村人沒錢,吃不起好東西,隻能吃幾個蛋,用來補充營養。


    哪怕如此,很多人家也吃不起呢,因為雞鴨鵝要吃東西,所以養得起的人家不多。


    林大金家就養了幾個。


    來人,正是林大金的媳婦,宋來男。


    她的竹竿,還沒打到大白鵝,大白鵝就鬆開嚴培江,揮揮翅膀走了,簡直跟成精了一樣。


    見沒事了,宋來男就準備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嚴培江不可置信。


    “是啊。”沒事不走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難道他還想請她吃飯不成?


    嚴培江沉默地把褲腿挽起來,他的雙腿,都被大白鵝給擰腫了。


    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宋來男卻覺得這個小夥子的腿真白,比她的胸膛還白。


    要知道,這年代,不像後世,哪裏都可以露,胸膛幾乎是她最白的地方了。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見宋來男隻盯著他的腿看,卻沒半點表示,嚴培江終於忍不住開口。


    宋來男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嚴培江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麵容沉怒,指著自己的腿道:“我是讓你看我的腿白嗎?我是讓你看我腿上的傷。”


    宋來男點頭:“是咬得挺嚴重的,一會你去村醫那找點消腫止痛的藥擦擦,不用兩天就好了。”


    嚴培江傻眼了:“就這?”


    宋來男迷糊了:“不然你還想咋地?”


    “你的鵝把我擰成這樣,你不應該給我點賠償嗎?”


    幾個雞蛋,不行鴨蛋,鵝蛋也可以啊。


    總之,不能這樣輕描淡寫地,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宋來男一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表情:“村裏哪個人沒被鵝擰過?從來沒見大家說過什麽,就你一個人要賠償,你這個小夥子真嬌氣。”


    所以,他被鵝給擰了,是他活該?他倒黴咯?


    宋來男在他錯愕的時候,快速地跑迴家。


    賠償是不可能賠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賠償的。


    嚴培江一口血憋在胸膛裏,不上不下的,差點嘔死他了。


    大家見沒熱鬧可看了,正要離開,林瀾瀾突然說了句:“咦,我妹妹呢?她沒事了嗎?”


    “跑得那麽快,應該沒事了吧?”林瀾瀾嘀咕了句,挽著孫瓊的手臂就往裏走。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的,恰巧夠在場的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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