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幾天,林鴻朗和林鴻傑不再出去,專心地在家裏打棉被,不用四天,就把棉被給打好了。


    最後,用一個盤子把棉被壓得更結實就可以了。


    林鴻朗把一床給了林瀾瀾,剩下的一床給自己。


    林瀾瀾把舊的兩床用來墊,最上麵鋪新的,然後蓋一床新的。


    林鴻朗又給了她一床,她決定等十二月底的時候用來蓋。


    墊三床,蓋兩床,總不會冷了吧?


    現在已經十二月中了,雖然沒下雪,但天氣已經接近零度,這個時候,大家都選擇了貓冬。


    林瀾瀾三人也隨大流,躲在家裏,沒有出門。


    林鴻朗把火爐從柴房裏搬了出來。


    林瀾瀾在底部鋪了一層炭,再放柴火,點燃,扔土豆。


    在火爐把屋子烤得暖烘烘後,土豆也好了。


    林瀾瀾把土豆從草木灰中挖出來,給了林鴻朗和林鴻傑各一個:“小心燙。”


    林鴻朗和林鴻傑哪裏還聽得進去?兩人迫不及待地剝掉外麵黑漆漆的皮,吃起來。


    大冬天的,烤著火,吃著熱乎乎,香噴噴的土豆,林鴻朗和林鴻傑皆舒服地眯起眼。


    跟他們的狼吞虎咽比起來,林瀾瀾就斯文多了。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嚐,眼睛看著窗外。


    寒風,拍打著窗戶,樹枝在狂風中搖擺,近處的野草,已經枯黃,處處都透著寒冷和蕭瑟的氣息。


    林鴻朗和林鴻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兩人沒有她的閑情逸致,不知道她在欣賞風景,還以為她在思考生存大計。


    “山上的河流,應該結冰了,過兩天和我小傑去釣魚去。”林鴻朗沉吟道。


    “好啊好啊。”林鴻傑迫不及待了。


    林瀾瀾有原身的記憶,知道他們每年冬天都會去河裏釣魚,也不阻止他們,不過還是叮囑道:“小心一點,不要到河中間。”


    在邊緣,冰塊碎裂,還能爬起來,在河中間,就糟糕了。


    “知道了。”


    林瀾瀾這邊歡聲笑語,一派溫馨,林善扇那邊卻是烏雲壓頂,風雨將至。


    因為,林明禧迴來了。


    他攜帶著一身的寒氣,推開了門。


    林善扇最近的日子過得挺舒服的。


    她受傷了,可以天天躺在床上,不用幹活,嚴培江每天都會早早地過來陪她。


    兩個人一起看書,看累了就頭靠頭地坐在一起,說著一些體己話。


    吳芬芳會煮一些花生,或者玉米餅給兩人吃。


    林善扇知道,她這是討好嚴培江。


    不過她不介意,反正她也吃到了。


    今天,她依舊跟往常一樣,和嚴培江靠在一起,有說有笑,林明禧忽然推開門進來。


    他的身上,寒意未消,眉眼如刀鋒,透著一股戾氣。


    驟然看到這樣的林明禧,林善扇被嚇了一大跳,她不由自主地往嚴培江身後躲。


    “大哥,我是善扇的對象。”嚴培江是見過林明禧的,自然認識他。


    林明禧也認識嚴培江,卻沒有承認他的身份:“我不是你大哥,還有,請你出去,我有話跟善扇說。”


    林善扇緊緊拽著他的衣角。


    “怎麽,你要參和我們家的事嗎?”見嚴培江不僅不離開,還擋在了林善扇麵前,林明禧一臉不悅。


    “善扇,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嚴培江很想留下來,但也知道,這不合規矩。


    林善扇害怕林明禧的怒火,卻也知道,這一切得她自己去麵對。


    她深唿吸一口氣,鬆開了嚴培江的衣角。


    “有話好好說,不要打人。”出去之前,嚴培江勸了一句。


    “我還要你教我怎麽做?”林明禧眼神陰冷。


    嚴培江走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林善扇和林明禧兩個人。


    “大哥。”林善扇縮了縮身子,她感到冷,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林明禧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沉怒意:“我跟你說過什麽,你忘記了嗎?”


    林善扇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林明禧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說話。”


    “沒,沒忘記。”林善扇最怕的就是林明禧,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家裏,最不能惹的就是林明禧。


    他比林學軍更要涼薄和狠辣,惹了他,通常沒好下場。


    “那你怎麽還去招惹林瀾瀾?你差點害死我了知不知道?”


    要不是林學軍及時通知他,他做好了防備,這份工作,就要丟了。


    沒錯,林學軍在林善扇被打後,就悄悄溜到鎮上去通知林明禧了。


    其實,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去了,但是太惹眼了。


    直到林善扇被打,分去大家的注意力後,他才連夜趕到鎮子上,通知林明禧。


    大隊長上報官方,需要通過一層又一層的關卡,沒那麽快落實。


    林明禧趁著這段時間,布局,順利逃過一劫,保住了工作,但再想偷偷往家裏拿肉,補貼和改善家裏的生活,這是不可能了的。


    而且以後,肯定少不了人盯著他。


    美好而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被林善扇給打破了,林明禧能不惱怒嗎?


    她該慶幸,林學軍及時通知了他,不然他的工作要是丟了,他哪裏還能如此平靜地給她交流?


    打死她都不足泄心頭之恨。


    “我,我這不是想為自己出口氣嘛。”在林明禧麵前,林善扇也不再偽裝了,反正他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我不是讓你等等嗎?有機會,我幫你出氣。”


    她沒有那個能耐,一錘把人錘死,反而讓人抓到把柄,這不是害了家裏人嗎?


    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她不想等了啊。


    她以為她抓到了林瀾瀾的把柄,其實,她真的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哪知道,林瀾瀾可以絕地反擊呢?


    林善扇卻沒有把心裏的想法告訴林明禧,她知道,結果已經出來了,除了認栽外,她別無辦法。


    說得再多,都成了她的狡辯。


    一看林善扇的樣子,林明禧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多了解她啊,自己的這個妹妹,一肚子的壞水,卻又沒有多高的智商,以前還好,有自己在後麵幫她收拾爛攤子,現在他不在,她不就倒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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