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得不重新閉上嘴巴。


    “救命啊,抓人販子啊。”林瀾瀾趁機唿救。


    “你他媽……”男人再顧不得喝不喝尿了,隻想抓住她。


    林瀾瀾如一尾魚一樣靈活地逃開,找來了乘務員。


    乘務員找來乘警。


    很快,兩人被帶到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


    “你們誰報的警?”乘警開門見山。


    “我。”林瀾瀾勇敢地站出來,從腦袋裏搜索出男人的名字:“我控告張泉涉嫌人口買賣。”


    “你放屁,我明明是好心帶你去找媽媽。”張泉一蹦三尺高:“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我不想管你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說著,張泉就想離開。


    乘警朝同事打個眼色,讓他攔住張泉,繼續問下去:“證據呢?”


    “他給我喝的水裏有致使人昏迷的藥,喝了後,我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了。”林瀾瀾嗓音幹淨透亮,語調清晰,不疾不徐。


    “明明是你暈車,關水什麽事?我也喝了,咋不見我有事?”張泉急眼了,狠狠瞪著林瀾瀾,大聲道。


    林瀾瀾強忍著惡心:“他的口袋裏有買家的信息。”


    在買賣人口前,張泉都會找好賣家,這樣人一到,他馬上可以脫手,以防夜長夢多。


    “哪裏有?哪裏有?”張泉把口袋翻過來,叫囂道。


    “把手張開。”乘警指了指他微微握成拳的手。


    張泉依言張開,一張紙條從他的手裏掉落。


    乘警去撿,張泉趁機逃跑,跑之前不忘抓個人質。


    乘警趕緊摁住他,把林瀾瀾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


    “小姑娘,你沒事吧?”


    在林瀾瀾說了沒事後,乘警才去看手裏的紙條。


    紙條上,寫了一個地址,東涼山。


    那個地方乘警知道,非常偏僻,時常有買賣媳婦的事情發生,前段時間,警方才解救了一批人,沒想到那麽快又卷土重來。


    他們還從張泉的包裏發現了林瀾瀾說的刀和繩子。


    現在管得不嚴,刀可以帶上火車。


    不難想象,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


    乘警不免為林瀾瀾捏了一把冷汗:“以後不要再隨便跟陌生人走了!”


    “我沒有隨便跟人走,是我堂妹告訴我,他知道我媽媽的下落!”


    因為受到欺騙,林瀾瀾的小臉氣鼓鼓的,眼裏帶了鬱悶。


    有的人口買賣案,就是親人作案,乘警們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跟林瀾瀾詢問起相關細節。


    “我不知道啊,隻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張泉說感謝我妹妹,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容易騙到我。”


    張泉說過嗎?肯定沒有啊,但不妨礙她編啊,反正事情就是她堂妹林善扇做的,她怎樣編都不為過!


    張泉目瞪口呆地看著胡說八道的林瀾瀾。


    好狠一女的,但他也不會為林善扇開脫。


    誰讓她給他介紹林瀾瀾?


    張泉就是這種,自己過得不好,也不想別人好的自私自利的性子。


    林瀾瀾就是知道他是什麽人,才敢當著他的麵說,而張泉也如她所料的那般,壓根沒為林善扇說話。


    他的沉默,落在乘警的眼裏,就是默認了!


    乘警們了解完情況後,立即跟大統市的警察聯係!


    到了下一個站大統市後,乘警們護送林瀾瀾下車。


    看著四周低矮的建築,充滿年代感的衣服,林瀾瀾終於有了一種真實感。


    乘警們已經把案子移交給大統市警察局。


    大統市的警察,把她護送到林灣市後,再交由林灣市警察局,最後由林灣市的警察護送她迴家。


    警車,停在了林瀾瀾的大伯家門口。


    早在警車出現在村口的第一時間,村民們就知道了。


    大家全都圍了過來,隻是出乎對警察的恐懼,大家隻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屋裏的人,聽到動靜,也全都跑了出來,走在最前麵的是林瀾瀾的大伯林學軍和伯母吳芬芳。


    “林瀾瀾?你是不是犯事?”吳芬芳一拍大腿,嚎叫起來。


    “大伯母,犯事的不是我,是你的女兒。”林瀾瀾朝林善扇投去一瞥。


    林善扇躲在林學軍的背後,聞言心髒驟然一縮。


    “我女兒乖得很,怎麽可能犯事?”吳芬芳冷臉。


    警察掏出警察證:“我們是警察,林善扇涉嫌一樁人口買賣案,我們來找她了解情況。”


    吳芬芳立馬被啪啪打臉。


    圍觀群眾立即炸了。


    “林瀾瀾說的是真的啊。”


    不怪大家驚訝,實在是林善扇的名聲太好了。


    她美麗熱情,堅強善良,勤勞能幹,所有的,一切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並且,她還幫了村子裏的人良多,幾乎是哪家有難,她就出現在哪一家,是村子裏有名的福氣娃娃。


    這樣一個人,涉嫌人口買賣?


    打死他們都不信!


    “警察同誌,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是啊是啊,你們一定要搞清楚再抓人啊,可不能冤枉好人。”


    當然,也有不同意見的。


    “警察怎麽可能冤枉好人?肯定是林善扇做了什麽,不然警察怎麽可能找上她?”


    無論哪個時代,警察的公信力一直都很好。


    別人這樣一說,大家立即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林善扇。


    林善扇瞳孔驟縮,心中暗恨,她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麽,不然她辛苦經營多年的好名聲,就被林瀾瀾給毀了。


    林瀾瀾紅唇一揚,勾起一抹璀璨的笑意,搶在林善扇麵前開口:“大家夥進去裏麵說吧。”


    “對,進去說。”林學軍應和。


    林善扇死死盯著林瀾瀾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她總覺得,這次迴來,林瀾瀾有什麽不一樣了。


    握了握拳,林善扇跟了進去。


    “林善扇同誌,是你跟林瀾瀾同誌說張泉知道她媽媽的下落是不是?”警察一坐下來就直入正題,拒絕了林學軍的斟茶倒水獻殷勤。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林善扇眼裏帶著害怕,卻揚著脖子,愣是做出一種堅強的樣子。


    “你為什麽這樣說?”警察看了眼就收迴眼神。


    “因為張泉告訴我,他知道我二嬸的下落啊。”林善扇清脆的嗓音裏帶著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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