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亦覺得此事怪異,就派人去查。


    路家。


    路紋在糾結過後,向陸雪吐露:“媽…宮白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我感覺他對我挺好的。”


    陸雪對此嗤之以鼻,怕路紋會對宮白亦舊情複燃,故意告訴她宮白亦在剛結婚的時候就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千萬不要上當,他想要複合不過想要搶迴軒軒,他對你的好都是偽裝的。”


    看著陸雪極其擔憂的神情,路紋隻好點頭,但同時也清楚母親一定對自己有所隱瞞。


    可想到宮白亦那樣悲傷和哀求的目光,路紋再一次的遲疑了。他們究竟有過怎樣的過往,才會明明彼此相愛卻落得這般結局。


    在迴到房間後,路紋忍不住撥通了沈嘉慶的電話。


    眼底有不確定的光在晃動:“你能不能讓我的記憶重新恢複?”


    電話那頭的沈嘉慶微微一愣,對路紋的要求盡管早有準備,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在沉默良久後,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幫你扭轉的能力。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想要重新記起,我還是希望你能以路家千金的身份無憂無慮地生活著,無論發生什麽都有家人的保護,沒必要再迴憶過去的痛苦。”


    路紋也明白自己的要求可能讓沈嘉慶太過為難了,她知道那些迴憶可能會把自己重新拉迴無盡的深淵,可在看到宮白亦的那刻


    所有的理智就全都被拋之腦後。


    控製不住的心動讓她前所未有地慌了神,覺得心底隱約有什麽東西在複蘇。不由得想要探究那些塵封的記憶。


    沈嘉慶的這一番話卻重新把她帶迴了現實,她早已經做了無法更改的選擇,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笑容夾雜著幾分苦澀:“好,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另一邊。


    聽說軒軒跟著路紋一起迴國的白秋彤,難以按耐激動,派人打聽到了軒軒所在的幼兒園,偷偷地去找軒軒見麵。


    路紋想要散心,就請了半天假,打算提前去接軒軒,卻看到軒軒在和一個她並不認識的阿姨興高采烈地聊天,頓住腳步。


    那個阿姨看起來麵容姣好,保養得當,舉手投足間都有著說不出的氣質。或許是快到家長來接的時間,匆匆和軒軒告別,眼底滿是不舍和疼愛。


    軒軒揮揮手:“奶奶再見。周末媽媽會帶我去你們家的。”


    路紋聽到這一句奶奶,才明白過來那個阿姨正是宮母,但明明她會安排他們見麵,白秋彤為什麽還要偷偷摸摸地來這裏?不自覺地加以聯想,認定母親所說的宮家想要搶奪軒軒的看法。


    軒軒看到路紋,飛快地跑過來抱住她,路紋試探地問軒軒有沒有別人來找他,得到的卻是軒軒在遲疑後否定的迴答,這更大大加深了路紋心中的疑慮。


    迴到家。


    孟欣雅已經到預產期,住到醫院的消息傳來,路紋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拉著軒軒一起去看望她。


    路浩言見狀,連忙將她攔下:“姐,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路紋費解地說她是想給孟欣雅提供經驗,帶去好運的。這讓路浩言更加無奈:“你當初生產的時候大出血,怎麽帶給人家好運啊。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去幫你探望一下。”


    路紋聽完隻好作罷,由於記憶的缺失,她對孟江淮的印象仍然還是他是害得陸雲精神失常的罪魁禍首,對現在和孟家的關係如此之好不由得感到費解。


    在路浩言去探望孟欣雅時,無意間將這件事講給孟欣雅聽。


    可孟欣雅知道這樁往事後卻堅定孟江淮的無辜,用十分確定的語氣說道:“絕對不可能是哥哥做的,陸雲被騙去酒店的時候,哥哥正在家裏給我慶生。”


    又繼續迴憶道:“當時哥哥是在接到電話後才匆忙離開的,所以肯定不是他事先預謀好的。”


    孟欣雅的篤定,讓路浩言覺得此事或許另有隱情,轉述給路紋。


    路紋對孟江淮的誤解消散了許多,但還是不清楚他到底為何要替別人背這麽長時間的黑鍋,可這其中緣由再也無法知曉了。


    警局。


    宮元化因為最近事務繁雜,索性住在了警局裏。


    在重案組例行掃黃的時候無意間找到店家私藏的毒品,而且數量不小,產生了一定的震動。更令人擔憂的是,根據嫌犯的交代,還有一部分的毒品流向不明,引起恐慌。


    各大世家得知消息後勒令自家的子弟這段時間都不要出入娛樂場所,以免會被陷害。


    盡管再三警惕,但第二天還是有幾個世家子弟被爆出中招,尤其是慕家損失慘重,在下一代中隻有慕辰沒有中招。對方的目標似乎很明確,隻盯著這些豪門子弟下手,其他同樣出入這些場所的人都安然無恙。


    經過詳細的盤問,最終發現中招的人都曾經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發生過關係。


    據他們所說,那個女人長得極美,仿佛有魅惑人心的本領讓人控製不住湧上來的情欲。


    路紋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要趕緊去告誡一下路語堂,免得他也被設計。


    卻始終都撥不通路語堂的電話,一聲聲的忙音讓路紋心裏愈發擔心,連忙聯係了路語堂的助理,才得知他剛在一個酒店裏開了房,而那個酒店正是陸雲曾經自殺過的地方,這讓路紋更加感到不安。


    但是僅憑借猜測根本無法讓警力出動,她怕會出意外,隻好拉著路浩言一起去酒店。


    在多次敲了房門後卻遲遲沒有人迴應,路紋的心都被揪了起來,問前台要來房卡,一刻都不敢耽誤地衝進房間,路語堂正在浴缸用冷水泡著,嘴唇青紫,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麽東西。


    在看到路紋和路浩言時,神情充滿了驚訝,隨即剛才的戒備和緊張也在這一刻放鬆下來,艱難地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看向浴室暈倒的那個女生,眼底閃過強烈的怒意。


    咬牙說道:“等她醒來就是她的末日!這個女人竟然把毒品藏在酒裏,我喝出來味道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她打暈,然後在冷水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克製毒癮發作。”


    路浩言在一旁撥打了報警電話,還給自家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等候。


    路紋聽完,眼睛早就已經通紅。不敢想象要是他們沒來會發生什麽。捶打著路語堂的背部哭得不能自已,說著說著就哽咽了:“你就不能不讓我們擔心嗎?!你現在有弟弟妹妹,如果不開心的話可以隨時和我們說,那些解語花都不是真心的。萬一真的出事怎麽辦!”


    見到路紋哭得這麽傷心,路語堂第一次暴露出慌亂的一麵,聽著她的數落卻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宮元化很快就趕到了現場,看著這一片狼藉,為防止事態擴大,連忙把大哥背下樓送去醫院。


    這讓自詡為孤家寡人的路語堂感到無比的感動。


    在把路語堂送去醫院,確認他沒有大礙後,路紋和路浩言作為目擊者被帶到警局做筆錄,冷靜下來迴想,路紋感覺那個暈倒的女人有種莫名的熟悉,仿佛和她記憶中的某個人特別相像。


    在做筆錄的時候,路紋提出了那家酒店可能有問題,不然不可能對此毫無察覺。經過查明之後,酒店很快地被封。


    女人清醒過來,對她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她的確如那些人的描述,美得不可方物,膚若凝脂,烏黑的長發一直垂落到眼間,那雙魅惑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勾引人心,卻無時無刻都帶著嘲諷之意。


    被她的美所驚訝到的同時,讓路紋更為震驚的是她竟然是楚子晞的妹妹。


    根據她的交代,楚子晞生前一直在支付她的學費和生活費,甚至在臨死之前也是托人每月都按時打錢,可後來姐姐突然音信全無,她是在三年前才剛剛得知姐姐的死訊,認為這都是豪門子弟的錯,就利用她的美貌展開了複仇計劃,為她姐姐申冤。


    女生說到最後忍不住落淚,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我和姐姐相依為命,要是她不在這世上了,我也覺得這裏沒什麽意思。倒不如替她複仇完就去找她。”


    這句說得輕飄飄的話落在路紋心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沉重。


    楚家兩姐妹的命運本該是燦爛絢麗的,卻間接地因為豪門而終結,這讓她不由得唏噓萬分,在宮元化的提醒下才緩過神來。


    “路家要不要對她進行起訴?”


    路紋沉默了一會,覺得命運對這個花季少女實在是太殘酷了,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她應該是死刑了,路家就不再落井下石了。”


    事情結束後。


    宮元化猶豫地想問路紋最近和宮白亦的關係,但被路紋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不了了之。


    路紋在家給路語堂做營養餐,帶著軒軒親自做的祝大舅早日康複的愛心卡片,和路浩言一起去醫院探望他。


    由於送來的及時,路語堂恢複得也很快,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見到軒軒用稚嫩的筆畫歪歪扭扭地寫著那幾個字,路語堂發自內心地笑了。吃著路紋帶給他的飯菜,整個人的淩厲和鋒芒都被柔和的光所包裹。


    心滿意足地吃完後,傲嬌地誇獎路紋的手藝,淡淡地笑著:“作為你飯做得還不錯的獎勵,給你送一份大禮。以後恆遠的掌控權就交給你了。”


    路紋愣住,以為路語堂是在和她開玩笑,但他眼底卻寫滿了認真。


    “你就別逗我了,我幹嘛要掌控你的公司。”


    路語堂輕笑一聲,難得用正經的語氣和路紋說道:“可能你不清楚你所做的這一切對我有多珍貴,我還以為我的人生隻剩下複仇這一件事可做,但你扭轉了我的想法,就算不報仇也沒有遺憾了。我僅有的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家公司,你不能拒絕我。”


    路紋還沒反應過來,路語堂就又對路浩言說:“雖然我一直視你為仇敵,但其實你除了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之外也沒做錯什麽,這次還救了我。放心,等我病好之後我會把恆遠並入路家,作為子公司。”


    路浩言本以為他們之間的戰役會無休止地進行下來,直到分出勝負。沒想到路語堂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為此畫上了句號。


    不僅是他們,其他人也為路語堂突然的決定而感到詫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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