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蘭陪同梅良辰從街上迴王府的路上,遭遇了一群黑衣人攻擊。


    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付雲蘭隻有一人,還要分心保護梅良辰,根本難敵對方的眾手,被對方的長劍刺傷了好幾處。


    黑衣人一心想取她的命,她不敢戀戰,一邊擋住對方淩厲的絕殺,一邊拖著梅良辰拚命的逃竄。


    黑衣人緊緊追在她們的身後。


    付雲蘭憑著了得輕功,一路帶著梅良辰飛馳,來到了城南一處貧民窟內。


    此處住的全是一些乞丐,和別處逃竄而來的難民,看著非常的淒苦貧涼,到處是斷壁殘垣,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剛好也遮蓋住了付雲蘭身上的血腥味。


    付雲蘭與梅良辰偽裝了一番,藏在乞丐當中,才躲過了黑衣人的搜查。


    黑衣人走後,付雲蘭也傷勢過重,暈了過去。


    “負心女,你怎麽樣?你不要暈過去啊,一會黑衣人又迴來了怎麽辦?喂?你趕緊醒過來呀!你不要死!”


    梅良辰嚇了個半死,叫了半天卻也叫不醒她。


    “嗚嗚嗚…”


    梅良辰極度的害怕,忍不住低低哭了出聲。


    見他哭得傷心,有個乞丐不忍,走過來安慰他:


    “你趕緊帶她去,沐神醫那裏,或許還能救她一命!”


    “在哪?神醫在哪?”


    梅良辰立馬看到了希望,拉著那個乞丐的手。


    “不遠的,我帶你們去!”


    那個乞丐說著,過去與他一起扛起了暈了的付雲蘭走,其他也有幾個仗義的乞丐,給他們去去前麵探路,怕黑衣人會又殺迴來。


    所幸,黑衣人見難民,乞丐太多,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全部撤走了。


    梅良辰順利把付雲蘭送到了他們口中的沐神醫家裏。


    見到那個沐神醫,他才知道原來就是沐離。


    沐離見到他們兩狼狽的樣子,也是大吃了一驚,沒有多問,立馬醫治付雲蘭:


    “她中毒了!”


    沐離的臉色很難看,這種毒的毒性比較烈,付雲蘭的生命有危險。


    “那怎麽辦?”


    “有點麻煩,但我能解,不過,需要你幫個忙。”


    “你說,我什麽忙都能幫的。隻要能救她!”


    若不是拚死救自己,付雲蘭也不會傷得那麽重,梅良辰心裏對她感激不已。


    ………


    鬼門


    鬼門裏最高護法之一的左使——鬼手,一頭花白的頭發,容顏卻未見半絲皺紋,她身材高佻,年齡三十歲左右,此刻的她正在打坐運功,突然門外閃進了一個黑衣人:


    “左護法,我們的人找到鬼醫了。”


    “什麽?噗!”


    鬼手一激動,體內的氣息,頓時錯亂起來,吐出了一口大大的鮮血!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氣,立馬上前扶住她:


    “左護法!來人啊!”


    …………


    “廢物!你們那麽多人,居然都沒能殺得了她!飯桶!一群飯桶!”


    大殿中,一張鬼魅獠牙的寶座上,一個黑袍女子,冷著臉,對著下麵跪著的一群黑衣人破口大罵!


    黑衣人一動不動,不敢急喘一聲。


    突然,外麵有人稟報:


    “右護法!左護法出事了!”


    地上的黑衣人隻感覺到有一陣風吹過,寶座上的黑袍女子已不見了蹤影!


    “喬冬!怎麽迴事!”


    黑袍女子趕來,陳喬冬又吐了一大口血,看著她衣服上大片的血跡,黑袍女子的臉色已成了灰炭!


    “練功走神,走火入魔!”


    “趕緊救她!救不迴她!你們通通給她陪葬!”


    黑袍女子的長袍掃翻了一邊的桌椅。嚇得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


    顧清雪與楊青竹的大婚即將到來了,星羅城中除了絡鬆之棋與行動不便的絡鬆無為其他五位長老都已來了棲鳳國,準備參加楊青竹的大婚之禮。


    “逆女!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絡鬆古桑頭發淩亂地躺在地上,臉上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她一臉不遜的怒瞪著那個指著她破口大罵的絡鬆之琴:


    “哼!你不也不把我當女兒的嗎。”


    “大師父!這件事不能怪大師姐,是我,是我沒有聽從您的話,沒有極力勸說大師姐迴城,我願意承擔所有的懲罰!”


    絡鬆天天擋在絡鬆古桑身前,畢恭畢敬地向絡鬆之琴求情。


    “你看看,枉你還是大師姐,天天可比你懂事多了。”


    “哼?她那麽好,你幹脆讓她做你女兒好了!我才不稀罕!”


    絡鬆古桑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給我站住!你哪也不能去!”


    絡鬆之琴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朝她怒吼。


    絡鬆古桑卻完全聽不見一樣,自顧自的往外走。


    突然,門外進來一個女子,拉住了她:


    “阿桑!”


    見,到來人,絡鬆古桑臉上的桀驁不馴沒有了,略顯擔憂,她拉著來人:


    “娘親!您怎麽也來了,您的身體!”


    來人竟是絡鬆古桑的母親——絡鬆懷柔,她臉色蒼白,身體贏弱,說出的話都顯得特別輕渺。


    “無礙!在城裏多年,膩了,我也想出來散散心了。”


    絡鬆之琴上前抱住她:


    “阿柔,不是讓你在房間裏呆著嗎?怎麽又出來了?一會著涼感了風寒,可怎麽辦?”


    聽到絡鬆之琴略帶責備的話語,絡鬆懷柔隻是淺淺一笑:


    “不怕的!我想阿桑了,就出來看看。”


    “母親!我送你迴房!”


    “嗯!母親也正好有話跟你說!不許再亂跑了。”


    絡鬆古桑乖順點了點頭,她誰的帳都不賣,唯獨絡鬆懷柔的話,她再怎麽不願,也不會反駁。


    夜幕,絡鬆之琴他們居住的客棧內,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其中的一個客房內。


    房中暗黃的燭火,搖曳生姿,隱隱綽綽的唯幔後麵走出一個女子,此人正是絡鬆天天:


    “屬下鳳舞輕參見殿下!”


    黑衣人見到絡鬆天天立馬跪下行禮,雙手捧著一塊墨青色的玉牌,高舉頭頂。


    那玉牌是北暮晴的貼身之物,從不離身的!


    絡鬆天天拿起那塊玉牌,端磨了半響,才緩緩開口:


    “母皇近來可還好!”


    她口中的母皇正是盛北國的女皇——北暮晴!


    她則是盛北國的六皇女——北天天!受北暮晴的旨命,潛入星羅城,隱姓埋名多年。


    直到她得到了長老們的認同,才利用出城曆練的機會,再次與北暮晴見上麵。


    她也利用自己在星羅城二師姐的身份,給北暮晴透露了許多星羅城的消息。


    “陛下一切都好!她讓屬下轉告殿下,如今星羅城中隻剩下兩位長老,正是個好機會!


    讓您秘密潛迴,趁機搜尋那物,務必將那物拿到手,計劃已經啟動,那件事情已經拖不得了。


    陛下還說:


    若是實在拿不到…陛下讓您…毀城!然後即迴國!她還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去做。


    隻要不讓別人拿到那物,這一仗我們必贏!”


    鳳舞輕是北暮晴的貼身侍衛兼軍師!武功高強也頗有心計,甚得北暮晴的重用!


    “嗯!你轉告母皇,本殿知道該怎麽做了。”


    北天天一揮手,風舞輕便消失在了房中。


    北天天看著窗外墨黑的夜空,心裏異常的難受,雖然明天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但是他還是很憂心,怕會出什麽差錯。


    她迴身吹滅桌上的蠟燭,從窗口輕輕一躍跳了出去。


    她來到效外一片樹林處,立馬從樹林裏竄出一個黑影,看見她的臉,才卸下了一身的防備:


    “二樓主!”


    那人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


    “嗯!我立馬要離開棲鳳國了,明天你們按原計劃進行,務必把人給我帶到盛北國去!”


    “是!請二樓主放心,一切都會按計劃進行!明天派出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人十分的有信心!隻是擄個人而已,就算是在皇宮裏,對她們來說也輕而易舉的!


    “嗯!任務完成,本樓主重重有賞!”


    “謝二樓主!屬下定不負所望!”


    那人抬起頭,麵前早已沒有了北天天的身影!


    ………


    “公…公子,你真要這樣做嗎?”


    “廢話!我決不能允許,她娶了那個賤人!”


    左相府的外牆,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站在幾塊架起的大石頭上,努力的攀著高高的圍牆,想要翻進裏麵去。


    “可是…萬一被發現怎麽辦?我們會不會被關起來?好怕呀,公子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我親自去!”


    另一位男子一把甩掉那個顫巍巍的男子的手,手上一個用力就攀上了高牆之上,看身手應該會點功夫。


    “不行啊!公子!你會有危險的!我…我…我…”


    下麵的男子,哭喪著一張臉。想要勸說他,卻被他壓低的聲音吼了一句:


    “滾!你這縮頭縮尾的樣子?萬一給我捅出事來!我才真正的有危險呢!老實待在這裏!”


    說完,他就跳了進去,那三腳貓的功夫,沒有穩住身形,令他在地上滾了兩圈。


    他捂著脹痛的屁股和腰倒吸了兩口氣,爬起來鬼鬼祟祟地選了一個地方走過去了。


    一頓七彎八拐之後,他終於來到了楊青竹的臥房,他偷偷潛了進去。


    看著滿房子紅通通的,喜慶的擺設與衣服,他妒忌不已,接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在燃燒著的大紅的蠟燭上,他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口,迅速倒完瓷瓶裏的粉末,並匆匆跑出房外關好門,守在一個暗處偷偷觀看。


    隨後他便見楊青竹慢慢往臥房的方向走去,他心裏一陣激動,可就在這時他的肚子鬧騰了起來,他忍著,想親眼看著楊青竹走進那個門口,可是,他已經憋不住了,連忙轉身找毛廁去了。


    中途他看見一個下人女子,假扮府中的下人的他,向她詢問了茅廁的方向,他走之前叮囑那個女子,說楊青竹有事找他,可他現在不方便,想讓女子代替他去傳達一下,別讓郡王久等了,他方便完馬上就過去。


    聽見他是受了郡王的命,那下人對他最後一點的疑慮也沒有了,爽快的答應了聲就走了。


    平常時她可沒有什麽機會能和郡王說得上話的,如今,她終於有理由去接近一下,好看又珍貴的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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