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茗現在正在劇組拍戲,按照她和公司簽訂的合約,現在是不能和家人見麵的。”莫香月似乎有些為難。


    “你們公司的合約都是這樣不講情麵的?”


    夜苓有些不悅了。


    “這樣吧,我看你親自找上來了,夜茗也很久沒有和你見麵,就帶你去見見她吧。”莫香月先是一怔,後又笑道。


    “夜茗這些日子工作忙,這才沒有迴去看你,希望你可以理解。”說著,莫香月將車鑰匙從包包中拿出來,帶著夜苓往外麵走去。


    “希望你們公司尊重每一位員工,如果合約違反人權,我們是有權利提起訴訟的。”夜苓跟上莫香月的腳步,肅聲道。


    她以前畢竟也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對娛樂公司暗地裏的手段心中再清楚不過。


    現在她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那就至少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您放心,我們公司是最講究員工利益的。”莫香月笑開來。


    跟著夜苓一起過來的保鏢原本都等在門外,見夜苓出來,又要跟莫香月上車,幾人上前將人攬住了。


    “夫人,小姐說了,如果您要和人出門,需要先和她說一聲。”


    保鏢道。


    “好,我和依依打個電話。”夜苓說著就拿出手機來


    “沒必要吧,怎麽說我也是夜茗的經紀人,你就這麽不相信我?”莫香月看了眼夜苓手中的手機,似笑非笑道。


    夜苓怔了下,正要摁下撥出的手指一頓。


    “自然不會。”說著,她將手機放迴了口袋。


    若自己這麽見外,影響了夜茗和莫香月的關係,倒也沒必要。


    “沒事的,你們開車在後麵跟著就好。”她對保鏢說了聲,開門上了車。


    莫香月發動車子。


    帝都地勢複雜,一架一架的立交橋立體環繞,若是外地人來這裏,光憑著導航根本不可能繞出去。


    莫香月從小在帝都長大,對這裏路況熟悉,沒轉幾個彎,就甩掉了一直緊緊跟在身後的保鏢。


    “你帶的這保鏢還真是一點方向感也沒有。”莫香月開玩笑道。


    夜苓隻是笑笑沒說話。


    她意識到莫香月是故意甩掉保鏢的,可她現在更加想見到夜茗,便沒有顧及這麽多。


    半個小時後,保鏢徹底在立交橋上繞暈了,無奈,隻能給白弦依打了電話。


    “小姐,夫人上了莫香月的車子,說要去看夜茗,我們在立交橋上跟丟了。”保鏢道。


    白弦依此刻正在看書,接到電話,放下書本就往外走去。


    夜茗正在進行今天第一場戲的拍攝,因為她和白弦依是姐妹的事情曝光,秦林友在她身上到處挑刺,拍攝進度也一直停滯不前。


    “卡!這場戲改了,改成男主把女主從這裏推下去。”秦林友說著,走到了一處亭子中,下麵是一個人工湖。


    全劇組的人都能看出來秦林友對夜茗的刁難,都同情地看向夜茗。


    中場休息,夜茗身心俱疲,正要找個地方坐坐。


    “茗茗!”


    耳邊突然想起熟悉的聲音,夜茗鼻子狠狠一酸,倉皇抬頭,隻見夜苓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莫香月就站在夜苓身邊。


    “媽,你怎麽來了?”她警惕地將夜茗扯到自己身邊,警告地看了莫香月一眼。


    莫香月倒是沒在意這些,像是為了給兩人相處空間,往一邊去了。


    “媽媽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夜苓心疼地看著夜茗。


    “你看看你瘦了多少,就知道逞強。”


    夜茗搖頭,不敢開口,生怕自己一開口便是哭腔。


    見莫香月過來,秦林友直接將她叫走了,像是要商量什麽事情,拍攝工作也暫停了。


    夜茗和夜苓還沒說幾句話,一輛豪車在不遠處一個急刹車,白弦依神色匆匆下來,一眼便看見夜茗和夜苓的身影。


    她急忙走了過來,見夜苓沒事,這才算是放了心。


    “媽,說了不要亂跑,如果出事了怎麽辦?”白弦依忍不住地責怪,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氣喘籲籲。


    “我隻是來看看茗茗,怎麽會出事?”夜苓不解。


    白弦依目光複雜地看了夜茗一眼,厲承穹和林顯傑之間的事情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索性罷了。


    “以後過來看夜茗帶上我,這樣才能保證安全。”


    “媽媽知道了。”夜苓點頭。


    夜茗聽著白弦依和夜苓母女相稱,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親子鑒定都已經在網上傳開了,她不承認也得承認。


    三人坐在一處說話,多是夜茗和夜苓在寒暄,白弦依在一邊聽著。


    不遠處幾個記者模樣的人正在對著這邊拍攝。


    白弦依見夜苓難得這樣開心,便沒有上前製止。


    不知道秦林友和莫香月說了些什麽,下午拍攝停止,夜苓開心,想帶著夜茗出去吃飯。


    夜茗臉色為難,去後台卸妝換衣服。


    白弦依跟了上去。


    “如果等會莫香月不同意你出去吃飯,你怎麽和媽媽解釋?”離夜苓有了一段距離,白弦依才開口道。


    “用不著你管。”夜茗神色沉重,硬著頭皮迴答。


    “如果你現在想離開霞光娛樂,我可以幫你。”白弦依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其實這句話,很久之前她就想和夜茗說了。


    “不需要。”夜茗咬了咬牙道。


    她處境再困難,也會自己想到解決辦法,而不是向白弦依低頭。


    “我不是可憐你,隻是不想媽媽擔心而已。”白弦依說完,不打算再廢話,往夜苓的方向走去。


    沒走兩步,夜苓突然失控地尖叫起來。


    白弦依和夜茗相視一眼,都往夜苓的方向衝了過去,轉了一個彎,夜苓此刻正蹲在地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媽,怎麽了?”夜茗很少看見夜苓這副模樣,心中又擔心又自責,急忙將夜苓抱住,想讓她得到一些安撫。


    “兔子,兔子......”夜苓字不成句地念叨著些什麽。


    白弦依的目光這才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眼前的兔子玩偶。


    這個兔子玩偶體型很大,是一個成年男人的標準,她費力地拖著玩偶,扔到了夜苓看不見的地方。


    夜苓的情緒這才稍微平靜了些,卻依舊緊緊地拽著夜茗的衣服不願意放開。


    “不要傷害依依,不要傷害依依!”


    “我答應,我答應,再也不會和徐誌傑有聯係了......”


    夜苓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推開夜茗,跌跌撞撞地往前麵跑去。


    沒跑幾步,她絆倒一邊的道具,摔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不遠處一直在觀察的記者見狀急忙跑了過來,對著夜苓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你們做什麽,滾啊!”夜茗急忙上前將記者推開,護住身後的夜苓。


    剛剛不是還很好嗎,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記者不但沒有離開,又將夜茗這副兇惡的樣子拍了下來。


    白弦依臉色微寒,上前兩步,直接搶過其中一個男人的相機,狠狠砸在地上。


    一時間全場都安靜下來。


    劇組剛剛收工不久,很多工作人員都在不遠處看熱鬧。


    “白弦依,你砸記者的相機?我們會將這件事情大肆報道!”另外一個男人叫囂道。


    而那個被白弦依砸了相機的男人衝上來就想動手。


    “你碰我一下試試。”白弦依不躲不閃,直視著那個拳頭已經揚起的男人,眼中一片狠厲。


    她不喜歡經常將家世掛在嘴邊,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好欺負。


    那男人卻遲疑了。


    “你一時衝動打了我,明天我爸爸就能讓你在帝都沒有立足之地。”白弦依唇角多了些譏諷。


    欺軟怕硬,多現實的人啊。


    白弦依招招手,一個保鏢從不遠處走過來,“小姐,有什麽吩咐?”


    “把這些人的相機都砸了,還有,如果讓我聽見任何關於今天的事情,小心你們的飯碗。”


    說完,白弦依讓另外一個保鏢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夜苓,一行人往停在劇組外麵的車走去。


    林顯傑和徐誌傑聽說夜苓被帶走的消息,急忙叫上朱錦,三人往劇組趕來,剛剛停車,就見白弦依帶著人出來。


    隻不過夜苓現在已經暈倒了。


    “怎麽迴事,怎麽就暈倒了?”徐誌傑著急又心疼,急忙從保鏢手中接過夜苓,抱著上了車,讓朱錦先看看情況。


    “應該是受到了刺激。”白弦依也跟著上了車。


    “她看見一個巨大的兔子玩偶,情緒失控了。”


    想起夜苓嘴中的念念有詞,白弦依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種巨型的兔子玩偶以前應該給她留下過陰影,先迴去吧。”朱錦示意司機開車。


    夜茗在車外將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楚,也想跟著上車。


    “你不能上去。”林顯傑原本站在車外,見狀,伸出一條腿來擱在車上,直接擋住了夜茗。


    “你憑什麽不讓我見媽媽?”夜茗控訴道。


    “想見她,先從霞光娛樂解約,原因是什麽,你心裏清楚。”林顯傑說完,直接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


    “還愣著做什麽,快點上車,跟我迴公司。”莫香月的車子就在不遠處停著,見狀催促了一聲。


    夜茗無奈地看著白弦依他們的車離開,隻能上了莫香月的車。


    一行人迴到徐家,朱錦為莫香月注射了藥劑,她緊蹙的眉頭這才鬆開,真的沉睡了過去。


    出了夜苓的臥室,幾人都是臉色沉重。


    “媽媽暈倒之前,好像在說什麽隻要不動她的孩子,她就永遠不會和爸爸見麵什麽。”白弦依倚著牆,看著徐誌傑和朱錦。


    “如果能弄清楚媽媽和巨型兔子玩偶之間的聯係,或許就能打開媽媽的心結,讓她不再害怕你。”


    徐誌傑點了點頭,“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我會徹查到底。”


    “如果能查清楚這件事情,也能除掉夜苓病情上一個巨大的隱患。”朱錦讚同地點著頭。


    徐誌傑認為事不宜遲,馬上進了書房,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去了。


    白弦依則安靜地坐在夜茗身邊,一麵她突然醒來周圍沒人會更加引發焦慮的情緒。


    白弦依一行人的車子離開後,夜茗極不情願地上了莫香月的車,隻是莫香月的車沒往前開多久,前麵開來幾輛黑色豪車,竟將莫香月的車團團圍住了。


    “你又在外麵得罪誰了?”莫香月大驚失色,麵色青灰,惱怒地看向夜茗。


    “我怎麽知道。”夜茗正在氣頭上,現在哪有心思想這麽多。


    隻見為首的車上,一個男人緩緩走下,手中拎著一根鋼管,在太陽底下還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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