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會再離開你們了。”夜苓不禁動容,覺得那些事情自己好像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樣。


    “好。”俞蓮安心地點頭。


    白弦依站在一邊,心中止不住地心酸,媽媽記得很多東西,甚至記得自己的名字,偏偏忘了她長什麽樣子。


    俞蓮身體恢複了一些後,白弦依想接俞蓮迴養病,她和徐誌傑商量了一下,索性將俞蓮接迴家的同時,讓夜苓和夜茗都住進了徐家,這樣對兩人的病情也有幫助。


    夜苓說或許找一些俞蓮曾經送給她的舊物,能否喚起一些關於她的迴憶,白弦依找了很久,隻找到一塊已經洗的泛白的手帕。


    手帕是很久以前俞蓮從舊衣服上的一塊布上裁剪下來的,上麵的繡著荷花荷葉,都是俞蓮一針一線繡上去的。


    她拿著手帕去側別墅找俞蓮,俞蓮正從廚房端了她自己做的糯米團出來。


    “姑娘你來了,我正巧做了糯米團,是我家小依最喜歡吃的,你也來吃點?”


    俞蓮將糯米團放在桌上,請白弦依坐下。


    說著,她又上去叫夜茗下來。


    白弦依看著俞蓮牽著夜茗走下來,心中悶悶地難過。


    “好香。”夜茗捏起一個糯米團塞進口中,笑彎了眼睛。


    白弦依越看心中越難受,看著自己平時最喜歡吃的糯米團也沒了胃口。


    “你還記得這方手帕嗎,以前你說女孩子身上總要有快帕子才像樣,便從舊衣服上裁剪了一塊布料,給我做了一條手帕。”白弦依說著,將手中的帕子遞過去,還殘留著她手心的溫度。


    俞蓮接過手帕,仔細地看了看,防備地瞪了白弦依一眼,將手帕疊整齊放進了夜茗的口袋中。


    “你這小姑娘奇奇怪怪,這帕子明明是我給小依的,你偷過去做什麽?”


    白弦依怔怔地看了俞蓮一會,起身走了出去。


    側別墅外麵有個涼亭,白弦依在裏麵坐下,盯著泛起漣漪的人工湖湖麵發呆。


    “姐姐,媽媽隻是和我一樣失憶了,才會誤會我是你,所以你不要難過,她總會想起你來的。”夜茗在白弦依身邊坐下,將剛剛的手帕還給白弦依。


    白弦依接過手帕,有些意外地看著夜茗。


    原來這些她都知道?


    “我隻是失憶了,又不是變傻。”夜茗被白弦依逗笑。


    “希望你們都可以快點好起來。”白弦依歎了口氣,不然夜長夢多,總是擔心還會發生一些什麽無法預知的意外。


    天氣一點點迴暖,又變得炎熱,春天已經接近尾聲,陽光很好,夜苓坐在池塘旁邊,裏麵是滿池塘的荷葉。


    如果到了夏天,這裏一定很好看。


    不遠處有一顆綠梅,樹下有一個秋千,她走過去坐在秋千上,雙腳用力點了一下,秋千蕩起來。


    一些零碎的片段再次湧入腦海中,夜苓伸手扶住額頭。


    她怎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也是在一片這樣的荷塘旁邊,她在蕩秋千,身後有一個男人在推著。


    可是她無論怎麽努力,也看不清楚對方長什麽樣子。


    秋千蕩起來又急劇下降,夜苓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直接往地麵摔去。


    她慌亂伸手,試圖抓住秋千的另外一個繩索,下一秒腰間多了一隻有力量的手,托著她下了秋千。


    夜苓雙腳落地,鬆了口氣,這才看向避免自己摔了一下的男人,竟然是林顯傑?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才會差點摔下來。”夜苓急忙道歉。


    徐誌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夜苓的腰上,收迴手來。


    “在秋千上還能出神,你也太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了。”他語氣有些責備道。


    剛剛他去找白弦依,路過這邊,遠遠看見一個身影在這邊蕩秋千,像極了稚兒的身影,他鬼使神差一般走了過來,近了才發現是夜苓。


    他不得不承認夜苓不僅和稚兒長得像,就連很多動作神態也相同。


    “下次我會注意的。”夜苓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任由溫暖的陽光打雜自己身上,看著徐誌傑有些出神。


    如果將徐誌傑的臉放在剛剛那些零碎的片段中,倒是沒有違和感。


    想著,她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下唇。


    “嗯,最近辛苦你照顧蓮蓮,如果在家裏覺得無聊,也可以叫弦依一起出去逛逛街。”徐誌傑又道。


    夜苓點頭,還想和徐誌傑多說些話,他卻好像有急事,急匆匆地走了。


    到了側別墅,徐誌傑遠遠地看見白弦依坐在涼亭上,和夜茗聊天,走了過去。


    “爸爸,找我有事嗎?”白弦依見徐誌傑走過來,神色著急,不由起身問道。


    “顯傑去s市了,因為事情太著急,來不及當麵和你說,讓我跟你說一聲。”


    徐誌傑有些不忍和白弦依道。


    可林顯傑若是不走,她一年後還能活下去的機會便更加渺茫了。


    “媽媽現在已經救迴來了,他還去那邊做什麽?”白弦依先是狠狠地失落了一下,隨即又疑惑道。


    “嗯,林氏集團在那邊開了一個藥品公司,事情多,他要迴去盯著。”徐誌傑解釋。


    還好林顯傑早就料到白弦依會尋根究底地問,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好吧,沒事。”白弦依歎了口氣。


    最近母親失憶了,顯傑又去了s市,真是不順心呢。


    夜苓見徐誌傑離開,也沒了在外麵欣賞風景的興致,索性迴去了,遠遠地看見徐誌傑和白弦依在涼亭中說話,夜茗乖巧地坐在一邊,舒心了點。


    這幾天住在徐家,有的時候,她總會有一種他們就是一家人的錯覺。


    迴了房間,夜苓悵然若失。


    想起剛剛的事情,徐誌傑臉就像在腦海中烙下了痕跡一般,怎麽也不忘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夜茗在外麵敲門。


    “進來吧。”夜苓從床上坐起來,慈愛地看向門口。


    夜茗推門進來,往沙發上一坐,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這幾天我也想清楚了,我還是決定相信你們的話,我相信你是我的媽媽。”


    “嗯,媽媽一定會更加努力,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的。”夜苓欣慰地點頭。


    經曆過這些事情,雖然茗茗失憶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在某些方麵是真的懂事了很多。


    “怎麽了,你不開心嗎?”夜茗仔細地盯著夜苓,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對勁。


    如果這放在平時,夜苓聽了自己這樣的話還不知道會多開心,今天卻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嗯。”夜苓也沒有掩飾。


    她一直和夜茗相依為命,所以有什麽話都會和夜茗說。


    “怎麽了?”夜茗坐到床上,和以前一樣挽著她的胳膊,問道。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徐誌傑了,總是覺得似曾相識。”夜苓苦惱極了。


    而且這樣的感覺無比強烈,她根本無法忽視掉。


    “你喜歡白弦依的爸爸?”夜茗驚訝的同時又有些開心。


    “那你快點去表白,如果你們兩個結婚,弦依就真的是我的姐姐啦。”


    “傻孩子,事情哪裏會這麽簡單。”夜苓笑著搖頭。


    她現在已經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了,成年人要考慮很多東西,這其中錯綜複雜,哪裏是一兩句話說的清楚的?


    徐誌傑知道林顯傑走了,白弦依不開心,第二天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家庭party,叫了高陽先、秦麗莉等人過來,一些人熱鬧一下。


    高陽先負責帶人在徐家的草坪上鋪上了野餐墊,又拿出來很多點心和吃的,一些人圍著聊天,氣氛融洽,白弦依陰霾了好多天的心情這才開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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