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金嫵清醒了之後匆忙從chua


    g上起來。


    這是她來到墨府的第二十天,每天早早起來,準時和小玉去書房打掃。


    似乎自從第一天之後,她再也沒有見到墨家家主墨雲徹。


    不過這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現在平靜的生活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通過小玉的口吻,她知道了墨家以及墨雲徹這個人。


    金嫵知道墨家是做生意的,似乎還很大,遍布周邊幾個國家,墨雲徹模樣出眾還很有錢,據說紅粉知己很多。


    這又似乎與小玉說的墨雲徹不喜歡女子侍候想違背,金嫵不是很明白,不過作為皇室公主,知道有權有財的世界本就不是那麽簡單的,所以也就沒有可刻意多了解什麽。


    金嫵並不糾結這些,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能夠讓她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平靜,就像臉上的疤痕一樣。


    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是毀容的模樣,但似乎有了某種變化的可能性。


    ……


    在金嫵這裏,確實一次也沒有看到墨雲徹,墨雲徹卻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金嫵。


    書房有什麽好待的,倒不如外麵的那棵大樹。


    書房的作用對於墨雲徹來說可有可無,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待在外麵的時間遠比待在家裏的時間要長多了。


    隻是最近……


    他似乎有些懶了!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金嫵的變化,從一開始麻木到現在的些許生機。


    這讓他想到了少年時期和父親一起到西域做的第一筆生意。


    上好毛皮的羊羔……


    那些羊羔在西域習慣了那裏的水和草,它們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瑟瑟發抖的在籠子裏,水亮的眼睛是一種恐懼。


    後來,大概是習慣了他們的喂養,那些羊羔又恢複了生機,每天好吃好喝的,毛色愈發鮮亮好看,悠閑的不知道它們即將麵對什麽。


    墨雲徹當時也不過少年,看到可愛的羊羔並不想殺了它們,可是,他卻又很明白,這隻是他們墨家發家的其中一部分。


    金嫵跟傻乎乎的羊羔不一樣,她從來都沒有鬆懈自己享受平靜的生活。


    墨雲徹勾唇,瞥了一眼忙碌的金嫵,翻身下了樹,找來管家。


    “準備些上好的祛疤痕的藥膏送過去……”


    漫不經心的語氣讓管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後意識到什麽,眸子閃爍了一下,點頭應道:“是,少爺!”


    管家知道墨雲徹說的送過去是送給誰。金嫵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而且,府上還有哪一個隻得讓少爺開口送藥的。


    對於金嫵的身份,管家大概是墨府上為數不多的知道內情的。


    墨府管家姓張,十幾歲就在在墨府,侍候了墨雲徹的父親,從小看著墨雲徹長大,在墨府也有三十多了。


    自從墨雲徹的父母去世,張管家更是操心墨府和墨雲徹。


    因著張管家的經曆,墨雲徹對他也有幾分敬重,並不當一般奴才,信任也是非常信任的,說是半個父親也不為過。


    張管家對於自家少爺對亡國公主金嫵的過度在乎心裏是有些擔心的,雖然現在少爺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對金嫵動心,但難保以後不會。


    其實隻是一個如同姑娘,張管家都未必那麽在意,金嫵亡國公主的身份終究是一個隱患。


    對於金嫵的大名,其實不僅在金國,很多國家的人都知道,畢竟是金國第一美女,許多緋聞軼事在民間多為流傳……


    不說擊敗金國的禹真國會不會趕盡殺絕,還有以前心心念念的王孫貴族會不會心有不甘,比如,他們吳國的太子……


    墨家再是家大業大畢竟隻是一個商販,萬沒有富可敵國的地步,即使富可敵國,終於也隻是作為一隻肥羊很肥而已。


    張管家很清楚,這些年墨家在墨雲徹的手下愈發盛頭,但覬覦墨家的或者敵視墨家的隻多不少。


    走在路上,張管家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按照墨雲徹的吩咐給金嫵準備了祛除疤痕的藥膏。


    另一邊,拿到藥膏的金嫵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通過那送藥下人的口也知道是墨雲徹讓人送過來的。


    金嫵蹙眉,她確定自己不認識墨雲徹,他似乎也沒有什麽要圖她的,那為什麽要對自己那麽好?


    想不明白的金嫵直接將藥膏壓箱底,不管墨雲徹是什麽目的,她現在都不想讓臉上的疤痕消失。


    有它總是安全的!


    別說張管家擔心了,金嫵自己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金國公主的身份招惹什麽麻煩,所以才默默的在墨府生存。


    ……


    送藥的事情之後,墨雲徹依舊沒有露麵,這讓金嫵都似乎快要遺忘的這件事,愈發熟練的代入自己墨府丫鬟的身份。


    這日,小玉因為身份不舒服沒有同金嫵一起。


    金嫵於是一個人攬下了打擾書房的事情。


    一直沒在書房見過墨雲徹讓金嫵潛意識覺得這隻是一個府邸必備的房間,而作為商人的墨雲徹卻並不需要。


    其實這樣也好,安安靜靜的不用在意那麽多!


    金嫵跪在地上擦拭著地板,忽然眼前出現一雙腳。


    男人?


    金嫵愣了一下抬起頭,墨雲徹的麵容就映入眼簾。


    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墨雲徹讓金嫵都已經他不會出現在書房。


    “……少,爺……”


    金嫵反應過來垂下頭,輕輕喚了一聲。


    “起來吧……”墨雲徹瞥了一眼金嫵跪坐的姿勢,淡淡道。


    金嫵聞言,默默站起來,手裏拿著抹布,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要出去的時候,墨雲徹忽然又出聲。


    “……藥沒擦?”上揚的語調帶著幾分狐疑。


    金嫵緊了一下手裏的抹布,低垂著腦袋:“……大概不管用。”


    說完就接著沉默了。


    墨雲徹聞言,微微挑眉,望著低眉順眼的金嫵。


    公主也會騙人?


    他讓人挑選的藥膏怎麽可能會不管用,一早便詢問了大夫金嫵的臉是否還有得治,大夫說並未傷到根基,祛疤藥膏即可。


    所以大夫的即可在用了這麽長時間的藥膏竟然沒有絲毫變化?!


    墨雲徹輕笑了一聲,金嫵脊背僵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正思索著,墨雲徹已經悄無聲息到了她的跟前。


    下一秒,在她驚訝的眼神中,挑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勾唇笑道:“……知道。我買你迴來做什麽嗎?”


    金嫵眸子閃爍了一下,她從墨雲徹深邃的眸子和玩味的笑意中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帶有侵略的威脅。


    想要低下頭,卻被墨雲徹捏著。


    幹澀著喉嚨,金嫵垂眸:“……不知。”


    墨雲徹眸子帶笑,一點點湊近,近到金嫵能感受到他的唿吸。


    蠱惑般的聲音:“公主……有沒有很告訴你,你撒謊的時候會下意識避開視線……?”


    金嫵麵色一變,雖然早就猜測到他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安全讓她早就安心,現在卻又忽然點破。


    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不等金嫵反應什麽,墨雲徹接著道:“我還知道……禹真國太子似乎在找你……”一邊說著餘光一邊觀察金嫵的反應。


    金嫵在聽到禹真國太子四個字的時候,長睫明顯顫抖了一下,拳頭緊緊的握緊,心裏湧現憤怒、無力、害怕……各種複雜的情緒。


    墨雲徹望著金嫵忽然覺得有些有趣,其實他今天來不過是想逗逗她,根本不想要什麽,不然親自將金國公主買迴府上就為了讓她當一下丫鬟是不是太費勁了。


    總要讓這位公主殿下發揮一些自己的價值吧!


    良久,就在墨雲徹覺得無趣,打算離開的時候,金嫵忽然開口道:“是不是……隻要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就願意隱藏我的消息?”


    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禹真國太子的目的,金嫵真是白瞎了,她是寧死也不願意讓自己落到禹真國人的手裏。


    聽到這麽說,墨雲徹忽然又來了興趣,想知道金嫵到底猜測了些什麽。


    正待墨雲徹一臉饒有趣味的表情期待的看著金嫵的時候,金嫵緩緩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脫下衣服……


    衣服順著金嫵的身體滑落外地,墨雲徹麵上的笑容消失了,剛想問出聲阻止,隻見金嫵已經將所有的衣服脫幹淨。


    偏過頭避開墨雲徹的視線,金嫵倔強道:“我可以做到!”


    偏頭對著墨雲徹的那半臉完美無瑕,俏挺的鼻梁有一種優美的弧度,比之麵容更完美的是玲瓏有致的身體。


    纖細又不失豐腴,恰到好處的線條,白皙的皮膚沒有絲毫瑕疵,當得上冰肌為骨玉為膚,前後起伏的曲線帶著誘人的弧度,隻一眼便覺渾身灼熱。


    大概心裏還是羞怕,金嫵顫抖的身體微躬著,如瀑一般順滑的黑發半遮掩著玉兔,白與黑形成鮮明的對比,是一種魄人心懷的美。


    墨雲徹愣愣的望著,竟然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了,哪裏還有剛才的玩世不恭。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耿耿於懷金國公主了!


    不見墨雲徹有絲毫反應,金嫵害怕的同時又有些羞惱,以為到了這地步他是要羞辱自己。


    麵上剛浮現幾分溫怒之色,緊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肩頭被一雙灼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


    身體不由自主抖動了一下,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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