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楚國邊境,飄揚著南詔國旗幟的軍隊不斷逼近。


    四麵八方黑壓壓的方隊,盾牌兵器在光線的斜射下泛著銳光,氣勢洶洶。


    城牆上戍守的小兵見到這架勢,趕忙稟報了將軍。


    鎮守在東楚邊境的將軍乃張成功,在邊境已經守了接近七個年頭,一直都是和平的狀態,小兵這麽一通報,他自然有些驚訝,不過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趕忙穩,住朝趕上城牆之上查探敵情。


    確定是南詔國無疑,張成功也不敢耽擱,趕忙讓人八百裏加急到京都,上報給皇上。


    張成功也是有過經驗的將軍了,雖然麵對這種突然的狀況有些驚訝,但馬上就鎮定下來,一麵派人抵擋,一麵安排好防守,疏散城中的老少婦孺。


    隻隨便一估量,張成功便知道對方軍隊與自己軍隊的力量差距。


    雖然東楚對於邊境一直都很重視,但留守的兵馬屬實難以抵擋南詔國突然而來的猛烈大軍。


    他們東楚沒有絲毫準備,張成功一眼就看出南詔國是又被而來。


    ……


    這來自邊境外八百裏加急的密令很快就到了皇上的手上,一看信中內容,大驚,冷靜下來麵色一片嚴肅之色。


    “劉公公,即刻宣穆信進宮!”


    劉公公作為皇上的貼身公公,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這密令定然寫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趕忙接令。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慢著!!”


    皇上黎君瑞忽然將劉公公喚住,“另外找人召太子進宮!”


    這一下,劉公公一瞬間明白,得令之後便趕忙去執行。


    劉公公離開之後,黎君瑞眉頭緊鎖的盯著手中的密信思索著,他絲毫不懷疑南詔國進攻的原因。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定然不可能輕易退軍。


    離開宮的劉公公直奔將軍府,得知穆信並不在府上而是去了侯爺府,不由有些急躁,馬上轉駕去侯爺府。


    劉公公到的時候,穆信正與顧震嶽把酒言歡。


    乍一聽到劉公公的到來,兩人不由具是一愣,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劉公公到了之後。來不及跟兩個人說什麽客套話,直接宣旨。


    “穆將軍接旨~~”


    穆信一驚,沒料到是自己,反應過來,趕忙跪拜接旨。


    “微臣在!”


    傅澤和傅經武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架勢,意識到也跟著穆信和顧震嶽一起拜跪聽旨。


    劉公公麵色一板,一本正經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穆信穆將軍即刻入宮!”


    “微臣接旨!”


    穆信恭敬接過聖旨,劉公公便道:“走吧~穆將軍,隨奴才一起進宮吧~~”


    穆信麵上一個猶豫,餘光瞥了傅澤和傅經武一眼,在他們的眸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才隨劉公公一起離開。


    穆信離開了,傅澤和傅經武兩個人自然沒有理由留在侯爺府,所以也隻得跟著一起。


    穆信囑咐兩個人先迴去,他需要進宮。


    其實剛才那架勢他也猜到,此次進宮恐怕不是什麽小事。


    皇上下旨的事太突然了,傅澤和傅經武絲毫都沒有預料到,雖然他們不懂官場上的事,但隱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現在也就隻能等穆信迴來了他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他們哪裏知道,穆信這麽一進宮,再迴來也幫不上什麽忙了。


    ……


    南詔國的皇帝拓跋昆今年也有五十歲了,他的皇後乃是司馬家族的司馬瑛,三十出頭。


    司馬瑛嫁給拓跋昆的時候,拓跋昆已至中年,司馬瑛卻還是個十幾歲的妙齡少女。


    在司馬瑛之前拓跋昆本還有一個皇後,不過元皇後福薄命短,剛當上皇後沒幾年便撒手人寰,一個子嗣也沒有留下,拓跋昆這才娶了司馬瑛為續弦。


    原本司馬一族的權勢就很大,拓跋昆在娶了司馬瑛之後,司馬家族的權勢更是滔天,這幾天隱隱有蓋過皇權的趨勢。


    當然也隻有拓跋木一個人還覺得南詔國是他的南詔國,事實上司馬家族早已經握足了南詔國的實權。


    司馬瑛作為南詔國的皇後,司馬家族的核心,自然手段雷霆,早早便生了太子拓跋木作為後繼之人,還擔心拓跋木不成才,司馬瑛又生了三皇子作為保障。


    可再怎麽樣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寵愛的兒子跟女兒竟然死在了東楚國,自然失去了理智。


    拓跋昆本沒想挑起戰火,但司馬瑛氣瘋了,直接讓司馬家族調兵攻打東楚國。


    在拓跋昆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夠調動南詔國的兵馬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皇權被司馬家族架空。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無法改變什麽,隻好裝作不知道,還天真的想著如何奪迴自己的權力。


    南詔國皇後寢宮。


    司馬瑛將房間裏的東西砸得亂七八糟,一旁的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這場景仿佛有些熟悉,可不正是之前拓跋燕在東楚國的作風。


    “皇後娘娘,莫要太傷心了……”


    男人自顧自掀開簾子便進來了,沒有任何人通報,仿佛就跟迴自己屋一樣。


    司馬瑛一抬頭就看到她的國師姘頭元維,麵上閃現幾分不自然,怒火卻消散了幾分。


    “你怎麽來了?”


    元維施施然走過來,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宮女退下,一眾宮女才如釋重負的紛紛離開。


    “娘娘是不希望微臣來嗎?”


    元維湊到司馬瑛的身側,故意用手撫上她的肩頭,眼神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意思。


    司馬瑛微微蹙眉,躲開元維的手,不悅道:“夠了,本宮現在沒心思!”


    司馬瑛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不好的情緒讓她的麵容看起來蒼老了幾分,元維的眸子一閃即逝的嫌惡,不過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的皇後娘娘啊,您也不必太苦惱,想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知道您這麽在乎他們一定也是滿足的!”


    元維佯裝疼惜的湊到司馬瑛的跟前,肉眼可見司馬瑛的麵容有幾分動容。


    元維再接再厲:“皇後娘娘您就放心吧,維一定為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做好法事,讓他們投個好胎。”


    聽到元維的話,司馬瑛長歎了一口氣,望著元維的麵容有幾分感動:“維,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又再大的權勢也逃脫不了一個‘貼心有能力’男人的花言少語。


    元維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經成功突破了司馬瑛的防線,順勢攬住司馬瑛的肩頭,司馬瑛後知後覺的也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了他的懷裏。


    人死是他告訴司馬瑛的,打動戰爭也是他在一旁扇風點火,接下來就看東楚和南詔國兩個國家兩敗俱傷了。


    元維心裏的小算盤可是打得啪啪響。


    他作為南詔國的國師因為司馬瑛的原因當然不止是幹國師的事,一早便成為了攻打東楚國的軍師。


    他之前打算得很好,雖然東楚國的國力要比南詔國強悍一點,但是他們可以偷襲它個措手不及,耗一點他們的兵力。


    而現在的情況正是朝著他預想的發展,東楚國邊境的防守確實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固一些,但是他勝在占了先機,所以東楚的防守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時東楚國已經開始增員了,不過他並不擔心,反正和他們打的是南詔國的兵,到時候兩敗俱傷了更合他心意。


    不過他想到什麽,眸子一緊,低頭望著懷裏的司馬瑛。


    “皇上他是不是因為……這事怪罪了您?”


    司馬瑛聽到元維的詢問馬上想到了老皇帝,不由冷哼了一聲,憤憤道:“那老家夥,死得可是他的親生骨肉,他竟然還勸我理智。”


    “哼,想來他在乎的親生骨肉也隻有他和那個賤人的兒子!”


    提起拓跋昆,司馬瑛就氣不打一出來。


    本來她作為一個年齡少女嫁給一個年紀比自己父親還大的男人就已經很委屈了,結果這老皇帝竟然還有心頭好,為了一個賤人冷落了她。


    雖說那賤人已經被她處死,但那賤人的兒子還是讓人覺得很礙眼。


    如果不是礙於沒有什麽借口,那賤種她也是不想留下的。


    不過即使留下來了又怎麽樣,晾他也翻不起大浪來。


    元維聽到司馬瑛憤憤不平的指責,也跟著附和到:“皇上這事做的確實不對,他東楚國竟然讓我們南詔國的公主和太子都喪命,明擺著不在意,我們怎麽能夠輕易放過他們呢,對吧,我的娘娘。”


    元維的話是說到了司馬瑛的心坎裏,她現在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去思考什麽陰謀不陰謀,她隻知道她的骨肉死在了東楚國,他們竟然還瞞著不告訴自己。


    要不是有國師在,她定然還被瞞在鼓裏,她怎麽能不生氣,這把怒火讓她隻知道用暴力去鎮壓。


    見司馬瑛被自己又加了一把火,元維心情愉悅的彎了彎唇角,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我的娘娘啊,維可就怕您不生氣呢。


    太子黎的書信自然是到了的,司馬瑛沒有收到任何書信不過是因為元維將其攔截了而已。


    因為司馬瑛的原因,在這皇宮裏,元維有太多的特權方便做某些事情。


    拓跋昆隻以為司馬家族淩駕在他的上麵,卻沒有想過,這其中還有一個國師元維也夾在他的上麵。


    許多事情拓跋昆不一定知道,但一點都逃脫不了元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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