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敢在禦花園中行穢亂之事,這要是傳出去皇室的顏麵可不得丟盡了,惠妃得知後立馬去了承乾宮與佟貴妃商量,兩人商量後一致決定這件事事關重大,應該交由皇上處置。


    乾清宮


    “迴皇上,這就是奴才們聽到和見到的,當時有幾十名侍衛在場都可以為奴才作證,奴才絕不敢說假話。”


    康熙麵色黑的像墨,“你說那個男人叫那個女人為婉兒。”


    “是。”


    一旁的惠妃連忙問道:“博西勒,這宮裏可有不少叫婉兒的宮女,那個杜五交代了是哪個婉兒?”


    博西勒搖搖頭,“迴惠妃娘娘,杜五的嘴硬的很,奴才們已經對他用了三十六道刑罰,隻剩半條命了,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


    “大膽!”佟貴妃伸出染著丹蔻的手指著博西勒,“博西勒,你身為皇上身邊的禦前侍衛首領,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是奴才失職,奴才甘願受罰。”


    康熙擺擺手,“可有命人搜查那杜五住的地方?”


    “是,已經搜查過了,其中不過是一些常見之物,不過有幾樣東西還請皇上親自過目。”


    很快在杜五住處搜查到的東西很快被送到了康熙麵前,果然,多數不過是些尋常的物品,不過其中那條粉白色繡薔薇的肚兜十分的惹人注目。


    佟貴妃眼尖,一眼就認出這肚兜用的是蘇州的落花流水錦,小小的驚唿一聲,“博西勒,這個肚兜也是在杜五的房裏找到的?”


    “是,這條肚兜就放在杜五的枕頭下,聽與杜五住在一起的侍衛說杜五夜夜拿著這條肚兜,眼神之中還很是懷念呢。”


    佟貴妃稍一沉思,說道:“要是本宮沒看錯的話,這條肚兜所用的料子應該是蘇州的落花流水錦,雖比不上蜀錦珍貴,但是也難得一見,要是那個婉兒真的是個宮女,怎麽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惠妃掩著帕子,臉上浮現出紅暈,嫌棄的說道:“哎呀,貴妃娘娘,快別看這樣的東西了,那個婉兒竟然把這樣私人的東西送給杜五,看樣子她和杜五一定是一對野鴛鴦了。”


    佟貴妃輕蔑的笑了幾聲,接著疑惑的問道:“惠妃姐姐,你記不記得後宮之中有誰名字裏帶著婉字,本宮看那肚兜倒不想是一個普通宮女能有的東西。”


    “貴妃的意思是?”惠妃驚唿一聲,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康熙,“皇上?”


    康熙顫抖著手用小手指勾起那條肚兜隻看了一眼,又忽的丟開。


    看著因為一條肚兜就如此失魂落魄的康熙,一旁的惠妃和佟貴妃兩人心裏都不是滋味,整了整神色,佟貴妃連忙說道:“梁九功,還不快把這髒東西拿下去,省的擺在這裏髒了皇上的眼。”


    “是。”


    康熙此刻還處於震驚當中,因為這條肚兜他是見過的,當時還穿在舒婉身上,難道真的…?


    “梁九功,這落花流水錦朕都賞給了哪個宮裏?”


    “迴惠妃娘娘,這落花流水錦後宮之中隻有妃位以上的主子宮裏賞過,其中承乾宮和景陽宮裏賞的是最多的。”


    惠妃點點頭,“嗯,和本宮記得差不多,本宮記得那肚兜上繡的花是一簇薔薇,這後宮之中居妃位,喜歡薔薇,名字裏有婉字的宮妃恐怕就隻有…”


    “閉嘴!”


    康熙冷冷的眼神射過來,讓惠妃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濃濃的不甘心,她握了握手裏的帕子,壯著膽子說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不願意相信,但是如今也隻能把玉妃和杜五帶上來,讓他們兩人當麵對質,這樣才能將事情弄明白。”


    “是啊,皇上,要是玉妃是清白的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這幾日宮中傳言四起,想來也不是空穴無風,要是玉妃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與玉妃之間的芥蒂也可以消除,從而還玉妃一個公道,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康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佟貴妃,然後點點頭,沉聲說道:“梁九功,把玉妃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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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婉正在景陽宮陪澤雅玩耍,這時有人通報梁九功來了。


    “奴才給玉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梁總管快快請起,不知梁總管這個時候來所為何事?”


    舒婉將澤雅交給一旁的嬤嬤,莞爾一笑,昨夜在禦花園中抓到一個偷情的侍衛的事情早就傳遍了,而且那侍衛被抓時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婉兒!婉兒!’這件事不到一晚上就傳到了宮裏的每個角落,不少人都在才侍衛口中的婉兒究竟是什麽人。


    這時就有人想起來不久前剛傳出來的舒婉與一個侍衛私通的事情,就這樣,不少人已經認定昨晚在禦花園裏與侍衛私通的婉兒就是她--馬佳·舒婉。


    舒婉甩了甩帕子,感情她還以為那幕後之人會是什麽招數呢,就這?嗬,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梁九功聽見舒婉這樣問,心裏不禁吐槽:玉妃娘娘,您怎麽又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事都傳遍了,您怎麽還如此淡定呢?


    “迴玉妃娘娘,皇上口諭請娘娘立即到乾清宮。”


    “好,走吧,”


    舒婉沒有多言,帶著知行跟著梁九功就去了乾清宮。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起吧,”康熙擺擺手,剛想命人上座,又想到眼前這種情況似乎不妥,便將這句話咽下了。


    惠妃在一旁見舒婉還是如此淡定,心裏不由的猙獰的笑,她就不信舒婉會一直這麽淡定。


    惠妃笑的和藹,柔聲問道:“玉妃,此次皇上召你前來隻是為了問幾個問題,你不必太過憂心,皇上和本宮都是相信你的。”


    “惠妃娘娘有什麽問題那就問吧,臣妾一定如實稟告。”


    “好,那玉妃你可還記得昨夜酉時至亥時二刻這段時間你在哪裏?做些什麽?可有人證?”


    “迴惠妃娘娘,臣妾自昨日下午申時四刻迴到景陽宮之後便一直呆在景陽宮的書房中讀書作畫,辰時用膳,之後便與佛爾果以及澤雅玩鬧了一會兒,巳時的時候臣妾已經梳洗準備就寢,以上這些景陽宮的宮人都可以替臣妾作證。”


    “那就是說亥時之後的時間裏你一直呆在寢室之中?”


    “是。”


    “那誰能證明你沒有趁著宮人熟睡的時候偷跑出去與人幽會?”


    舒婉挑了挑眉,“貴妃娘娘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將臣妾與昨夜在禦花園偷晴的那名女子聯係起來了?那臣妾還可以說昨夜是貴妃娘娘趁著宮人熟睡偷跑到禦花園,與那侍衛行不軌之事,臣妾說的可是對的?”


    佟貴妃惱羞成怒,氣的發抖,想要狠狠的罵舒婉一頓,可隨即又低聲的抽泣起來,“皇上,玉妃所言都是明晃晃的誣陷,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啊,臣妾對皇上你真心一片,怎麽會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呢?”


    舒婉冷冷一笑,“臣妾不過才說了幾句,貴妃就委屈成了這樣,臣妾不知被人說了多少句,這不也好好的嗎?”


    說著眼神一轉看向了一旁的惠妃,惠妃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惠妃娘娘,你可還有問題想要問臣妾?”


    惠妃心裏一陣慌亂有一陣緊張,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沒有了,皇上,不是說那杜五還活著嗎?何不讓人把杜五帶上來也可以問個明白。”


    惠妃越說越有底氣,臉上也有了些許光彩。


    不一會兒杜五也被帶上來了,杜五渾身上下每一塊好肉,因為要麵見皇上,所以穿的是一身新衣,但是透著一股血腥氣,有好幾處還透出了血跡,一條腿已經被打斷,是被人拖上來的。


    在場的惠妃和佟貴妃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連忙掩麵驚唿。


    就在這時,有人近前通報,“皇上,惇嬪、德嬪和宜嬪娘娘來了。”


    康熙皺了皺眉,很是厭惡的說道:“她們這個時候來做什麽?就隻會搗亂,讓她們迴去,不見!”


    “迴皇上,惇嬪娘娘說她知道昨夜是誰在禦花園行穢亂之事。”


    康熙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口氣,“她怎麽會知道?怕不是又來給朕添亂的吧。”


    惠妃連忙在一旁安撫道:“皇上,雖說惇嬪規矩學的不好,但是本性純良,此番前來想必也是為了給皇上您排憂解難,皇上您要不就見見她吧。”


    “是啊,皇上,惇嬪可是從蒙古草原上來的,蒙古兒女最為豪爽,想必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信口胡謅的,再說,此事關係慎重,惇嬪雖然小孩心性,但也知道孰是孰非,現在前來想必是把握十足,皇上還是見見吧。”


    舒婉看著惠妃與佟貴妃一唱一和甚是默契,心思相通的簡直像是一個人似的,不由得暗自發笑,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現在她是惠妃和佟貴妃要共同對付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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