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舒婉正在幽幽閣裏搞裝修,她準備把幽幽閣裏糊窗戶用的桃花紙換成霞影紗,這樣每當陽光或者月光照進來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換完了窗紗,舒婉思量片刻,邊說:“知行,你這就去請皇上過來,就說…本宮想皇上了。”


    “是。”


    知行匆匆趕到了乾清宮,隻見梁九功在門外守著,忙不地的行了個禮,問道:“梁總管好,皇上可是在裏麵?”


    梁九功笑眯眯的說:“是啊,怎麽?是玉妃娘娘有事?”


    “正是。”


    知行點點頭沒再多說話,梁九功見狀試探性問道:“玉妃娘娘有什麽事?”


    怕知行誤會,又趕忙補上一句,“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咱們這些當奴才的可不就得小心著點。”


    他這話可不是無中生有,前幾日成嬪也是想要見皇上,因為成嬪是太皇太後的人,又加上給的銀子到位,所以他連想都沒想就讓成嬪進去了,結果不但成嬪被皇上趕了出來,還連累他也受了十板子。


    知行聽罷,衝他笑了一下,“梁總管就放心吧,皇上要是知道玉妃娘娘吩咐奴婢辦的事情後肯定會高興的。”


    說著還悄摸摸的塞給他一個香囊,梁九功拿過那個香囊,裏麵是滿滿的銀票,光掂掂那分量他就能知道裏麵的數額。


    “好,那你現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向皇上通報。”


    “那就有勞梁總管了。”


    康熙正在悶頭批折子,聽梁九功說幽幽閣來人了,眉頭微微一皺,難道又是來勸他要以子嗣為重,雨露均沾的?


    隨手將折子一扔,端起一旁的茶,“讓她進來吧。”


    康熙眉心蹙了蹙,說道:“怎麽了,玉妃有什麽要告訴朕的?”


    “這個…”知行紅著臉迅速的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奴才,“迴皇上,娘娘讓奴婢告訴您,她想您了。”


    “咳咳”正在喝茶的康熙一聽這話頓時被嗆個不停,可把一旁的梁九功嚇得不輕,趕緊上前給康熙拍背,遞帕子。


    康熙擺擺手,“好了,停下吧,”然後一臉淡定從容的對著知行說:“朕知道了,你迴去告訴玉妃,朕近日政務繁忙,等朕一有空就去看她。”


    “是。”


    知行趕緊退了下去,等到了午膳時間,梁九功剛要為康熙傳膳,康熙就擺擺手說不要了。


    “皇上,人是鐵飯是鋼,雖然您心係天下大事,但是這午膳也不能不吃啊。”


    “朕知道,”康熙瞅了他一眼,“不是有人說想朕了嗎?”


    梁九功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是,那奴才這就叫人擺駕幽幽閣。”


    等到了幽幽閣,果然舒婉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在等著康熙。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快起來。”


    還沒行完禮就被康熙扶了起來,康熙將她摟住,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想朕了?”


    舒婉臉上染上一抹胭脂色,微微的點了點頭,康熙伏在她耳邊說:“多日不見,朕也想你了。”


    用完午膳後,舒婉又陪著康熙去看了看兩位小阿哥,巴特爾正抱著佛爾果午睡,見此情景,兩人隻得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迴到屋內,兩人坐在榻上,康熙忽然問道:“難道婉兒沒有什麽話想對朕說?”


    “說什麽?”舒婉歪頭看著她,“臣妾想說的話不都已經告訴皇上了嗎?”


    康熙眼光閃了閃,輕輕一笑,“沒什麽。”


    “皇上放心,臣妾這人小氣的很,也說不出來那種讓皇上雨露均沾的話。”


    舒婉扯了扯帕子,做足了醋氣十足的小女人的模樣。


    康熙捏了捏她的腮,“那當日的文氏是怎麽迴事?嗯?別以為朕會忘了,這一筆一筆的,朕可都記著呢。”


    “文氏怎麽了,難道是臣妾把文氏送到龍床上的嗎,還不是皇上自…”


    話還沒說完,就被康熙的吻堵住了嘴,接著就被他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壓在她身上,惡狠狠地說道:“要是你再敢做出那樣的事,朕絕對饒不了你。”


    “皇上,這可是白天…”舒婉想把康熙推開,一不小心卻把他的腰帶抓了下來。


    康熙挑了挑眉,沉聲說道:“白天又怎麽了,反正白天之後就是晚上了。”


    “可是、可是…”


    還沒等她反駁,康熙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最終舒婉還是在康熙的猛烈攻勢下喪失了理智,徹底成為了一條融進水裏的魚。


    等兩人醒來之後果然已經晚上了,舒婉扶著酸軟的腰剛想要坐起來,就被一雙大手拉近了一個熾熱的胸膛。


    “皇上,不要了,臣妾真的認輸了。”


    康熙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語氣極溫柔的說道:“朕知道,”一隻手卻摸上了她的肚子,“這裏,會不會有了?”


    “有了什麽?”


    “朕的小公主,”康熙湊到她的耳邊吹了口氣,“會不會已經在你肚子裏了,明日讓孫禦醫來給你診個平安脈。”


    “皇上,”她簡直被康熙的腦迴路驚的哭笑不得,“臣妾又不是豬,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又懷上了呢。”


    “是嗎?”康熙有些失望,他都已經很賣力了,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小公主呢?


    “當然了,皇上,您不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見康熙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竟然還想要個小公主,舒婉趕緊轉移話題,就算康熙想要,她也不想再生了。


    兩人剛穿好衣服,準備叫人將飯菜抬進來,就有人匆匆的跑進來神色慌張的說道:“皇上,不好了,太皇太後暈倒了!”


    太皇太後都暈倒了,康熙那裏還有心情吃飯,趕緊帶著舒婉去了永壽宮,來到永壽宮,成嬪早就在這裏守著了。


    “怎麽迴事,太皇太後怎麽會突然暈倒?”


    一上來康熙沒理成嬪而是直接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兩排太醫,一直負責為太皇太後診脈的胡禦醫上前說道:“迴皇上,太皇太後是氣急攻心,加上這麽多日來的心思鬱結,才會突然暈了過去。”


    “好端端的,怎麽會氣急攻心,”康熙甩了甩袖子,見一旁的蘇麻喇嘛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便先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後,蘇麻喇嘛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原來太皇太後剛才在小憩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董鄂氏和舒婉一樣都是狐狸精所化,專門下山來勾引皇帝,然後太皇太後便夢到康熙從此以後會沉迷女色,荒廢朝政,結果睡起來之後一問康熙去了那裏,得知是去了幽幽閣之後,又氣又惱,便一下子暈了過去。


    “荒唐!”


    聽蘇麻喇姑講完,康熙隻得出了荒唐兩字,他知道太皇太後一直看不慣舒婉,以往也多有針對,沒想到今日竟然用了這種法子。


    蘇麻喇姑對康熙的這種反應並不奇怪,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也不怪格格疑心,皇上您仔細想想這些日子來您對玉妃娘娘的寵愛是不是太過頭了點?”


    康熙一愣,舒婉是他捧在心上的人,難道對她稍微好一點也不可以嗎?


    蘇麻喇嘛接著勸道:“皇上,您是天下萬民的皇上,不是玉妃娘娘一個人的皇上,宮裏的每位主子都各有各的惹人憐愛之處,難道這些皇上您都看不到嗎?”


    見康熙眼神閃動,蘇麻喇嘛接著說道:“您總是責怪格格對於玉妃娘娘太過苛刻,殊不知格格是從玉妃娘娘身上看到了當年董鄂氏的影子啊!難道您忘了當年的事情嗎?”


    當年的事情開始浮現在眼前,先帝為了董鄂氏不理朝政,後宮三千隻獨寵一人,而年幼的他為此也吃了不少的委屈,康熙悶悶的說了句:“額涅誤會了,朕並沒有偏寵誰,而且朕不是當年的阿瑪,婉兒也不會是董鄂妃。”


    “奴婢記得曾經聽先帝說過這樣的說辭,當年先帝也和如今的皇上一樣,因為一個女人就與格格鬧翻了臉,既然皇上還叫老奴一聲額涅,老奴鬥膽想問問皇上,您還記不記得曾經在先帝靈前發過的誓。”


    康熙閉上眼睛,當年太皇太後因為董鄂氏而與先帝爭吵的畫麵仍舊曆曆在目,一字一句的說道:“肅清朝政、抵禦外敵、掃平叛亂,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大清能夠長盛不衰,朕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既然皇上還記得當初的誓言,為何還要偏寵玉妃,耽溺享樂!”蘇麻厲聲道:“難道在皇上心裏一個女人就能比得過江山百姓嗎?”


    “朕…”康熙瞳孔猛地一縮,拳頭慢慢的握起又鬆開,“朕知道了,”他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帝王,所有的傷心痛苦統統都退迴到了心底,“朕絕不會辜負皇瑪嬤的一片苦心。”


    蘇麻喇嘛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格格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因為太醫已經說過太皇太後並無大礙,隻需要喝幾服藥就可以痊愈,所以康熙並沒有讓人留下來侍疾。


    原本舒婉以為就憑康熙之前的那股熱乎勁兒,今天晚上肯定是會和她一起會幽幽閣的,沒想到康熙直接牽著成嬪就走了,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雖說知道肯定是太皇太後在其中使了什麽手腳,但是她心裏還是悶悶的,看著康熙體貼的將成嬪扶上轎輦,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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