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離小阿哥洗三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但是每天幽幽閣的人仍舊是絡繹不絕,久而久之,每天晚上等人都走了之後,舒婉似乎還能聞到那些人留在這裏的脂粉味。


    似乎那些脂粉味已經與這幽幽閣的裝飾融為一體了,那些位宮妃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身上那麽重的香氣,也不怕把康熙給熏跑了。


    盡管知秋和知行再三向她保證說整個幽幽閣已經開窗透過氣了,她們兩人聞了好久也沒聞到什麽味道,可是嗅覺靈敏的舒婉仍舊覺得幽幽閣籠罩著一股濃濃的香味,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她便直接讓人將那些使用過凳子椅子桌子什麽的統統都搬出去,這才終於覺得舒服了一點。


    康熙到幽幽閣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場景,幾十個宮女太監一溜兒的將屋裏那些家具什麽都搬出來堆在院子裏。


    “這是怎麽了,朕看這些椅子和桌子都還很新,難道這就要換掉嗎?”


    知行連忙上前迴道:“皇上有所不知,娘娘說,這些東西都被醃入了味兒,所以叫奴才們搬出來散散味道。”


    這下康熙倒笑了,“什麽醃入了味兒,難道這桌椅還像鹹菜一樣?”


    知道背後真相的知行自然不敢迴話,康熙也沒在意,直接就進屋去,屋裏已經空空蕩蕩,隻剩了兩個大花瓶擺在地上。


    康熙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掀簾子進入了舒婉的寢室內。


    舒婉當時正在梳頭,見到康熙來了,趕緊踢掉鞋子爬到床上蓋好被子。


    一係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看的康熙都呆了,舒婉又把屏風拉了過來擋在她和康熙中間,“皇上怎麽來了,臣妾都沒聽見奴才的通報。”


    “是朕沒讓他們通報的。”


    康熙直接搬了個小凳坐在屏風之前,“剛才是你在梳頭發?還是朕眼花了”


    舒婉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呃,那應該是皇上眼花了吧,臣妾一直躺在床上。”


    說完,屏風後麵許久沒了聲音,“皇上?皇上?您還在後麵嗎?”


    舒婉剛要推開屏風看個究竟,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就將她從後麵抱住,嚇得她尖叫出聲。


    熟悉的聲音傳來,“朕看你就是睜眼說瞎話,你真當朕是瞎子嗎?”


    龍涎香的味道在她的周圍蔓延開來,見已經被拆穿,舒婉也不再藏著,索性攤牌,“既然皇上看見了,那皇上又為什麽要問呢?”


    “怎麽?還不許朕問了?朕還以為你能對朕說實話,沒想到是在說謊話蒙朕,快交代,你還藏著多少朕不知道的事?”


    “臣妾哪有那個膽子,皇上一定要明察。”


    舒婉試圖掙脫康熙的懷抱,可惜康熙已經牢牢地將她鉗住,絲毫動彈不了。


    康熙將連埋進她的頭發,深深吸了一口,“你頭發好香,朕記得,坐月子的人是不能洗澡的。”


    “皇上放心,臣妾身體康健身子早就恢複好了,所以今天才用水擦拭了一下。”


    也不知道康熙信沒信,反正他是放開了舒婉,舒婉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又被康熙死死地壓到了床上,兩人麵對著麵,眼神正好相對。


    把玩著垂到她心口前的一縷發絲,康熙說道:“那現在跟朕說說,為何讓人把那些桌子椅子什麽的搬出去。”


    舒婉別過了頭,“臣妾隻是覺得那些物件上的香味太重了,所以讓人搬出去,等味道散了就再搬迴來。”


    康熙啞然失笑,沒想到原因竟然真的是這樣,鼻子一動,似乎也嗅到了那些香氣,“確實這香味有些重了,要是你不願意聞那香味,以後幹脆不要讓人進來就是了。”


    提起這事舒婉就窩火,語氣也變得冷了起來,“臣妾哪能攔得住她們,每天幽幽閣的宮門一開,那些人就像是螞蚱一樣的湧進來,臣妾倒是想攔著她們不讓進,就怕後宮裏又傳出什麽臣妾不親宮妃的傳聞。”


    舒婉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別過頭,使勁兒的想要把康熙推下去,可是她越這樣,康熙就越纏的她緊,到最後,她幹脆就放棄了。


    “這倒也是,”康熙點點頭,看舒婉臉上一副不開心的小表情,忍不住就親了一口,在他看來,這是舒婉在向他撒嬌,他自然是十分喜歡的,“這樣看來確實是麻煩,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之法。”


    雖說不知道康熙心裏又在打什麽主意,不過舒婉可不想知道,麵色仍是冷冷的繼續說道:“皇上不用擔心,這些事情臣妾自然會處理好的。”


    “真的能處理好?”


    康熙朝舒婉耳朵吹了一口氣,“難道婉兒又想裝病了?”


    “什麽叫臣妾又想裝病。”


    舒婉在惱羞成怒的同時心裏又有點害怕,難道她之前的那幾次生病都被康熙看出了端倪嗎?握起拳頭就要打向康熙,沒想到他非但沒躲,而且還很自覺的將自己的臉往前湊了湊。


    “皇上怎麽不躲?要是臣妾真的打上去,皇上明天可不能出去見人了。”


    舒婉哼了一聲,一個翻身就卷起了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給卷了進去。


    “躲什麽?朕一個大男人還能跟你一個小女人計較?”


    康熙握住她的手,“這宮裏就是這樣,今日你傳我,明日我傳他,真真假假,無趣的很。”


    說完躺在舒婉旁邊,握住她的手手放在心口處,“婉兒要是不想那些人再來,朕倒是有個法子。”


    “皇上有什麽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不過嘛…”接著康熙轉頭看向舒婉,翻身壓了上去,“婉兒可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雖說舒婉一開始是在掙紮的,但是康熙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根本就反抗不了,所以也隻能接受順從。


    當然康熙不是隻會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起碼還知道舒婉剛生產完,現在還不宜行房事,所以到最後也隻是把她親了個七葷八素。


    看著滿臉潮紅的舒婉,康熙覺得他心中的那團火簡直又要燒起來了,為了不讓自己保持清醒,他趕緊起身下床,退到了屏風後麵。


    “婉兒你好好休養,朕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好,等朕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腳步快的讓梁九功覺得他好像已經飛起來了。


    舒婉倒是還是一臉的懵逼,原本她隻是想借著幽幽閣宮人都在外麵搬東西這個機會下床走動走動的,沒想到會讓康熙看到,更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被莫名奇妙的給親了。


    更可惡的是,康熙不是說過會有辦法讓那些女人不再來煩她的嗎,她竟然忘了問是什麽法子,也不知道康熙是不是在逗她。


    一直在外麵指揮人搬東西的知行見康熙急匆匆的走了,急忙來到屋內查看。


    “娘娘,您沒事吧?”


    舒婉摸了摸自己唇角,那裏似乎還有康熙留下的味道,“沒事,乾清宮有急事,皇上就先迴去了,你們不必擔心。”


    “是。”


    第二天午睡後,通常這時候幽幽閣都已經人滿為患了,可今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知行和知秋看著空蕩蕩的幽幽閣似乎還有點不適應。


    舒婉知道後也很是好奇,趕緊叫人出去打聽情況,打聽到的結果不禁讓她意外,原來是康熙正在禦花園賞花,宮裏那些鶯鶯燕燕自然都像蜜蜂采花一樣的飛到了禦花園中,難道說康熙昨天提到的方法竟然是這樣,舒婉不由得失笑,就是不知道這幾十、幾百倍的美人恩,康熙到底能不能消受得了呢?


    既然今天不會再有人來了,那她幹脆就讓人提前關了宮門,這下終於清淨了,舒婉隻覺得如釋重負,又趕緊命人將小阿哥佛爾果給抱過來,當然小包子巴特爾也蹬蹬蹬的跟著跑了過來。


    畢竟巴特爾可喜歡他的這個弟弟了,每天睜著眼的時候都要守在弟弟旁邊。


    還沒進來,舒婉就聽見了巴特爾奶聲奶氣的聲音,“額娘、額娘!”


    “胤祉阿哥,慢些跑!”追在巴特爾身後的老嬤嬤累的滿頭大汗,才勉強追上了巴特爾。


    巴特爾麻利的爬上床,動作靈活的根本不像是一個還沒到周歲的孩子,“額娘,看弟弟。”


    舒婉將巴特爾額頭上的汗珠擦掉,“嗯,巴特爾和額娘一起看弟弟。”


    佛爾果長得很好,舒婉用靈力給他梳理了一遍身體,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相較於巴特爾,佛爾果就顯得更加的安靜,小嬰兒的生活就是哭吃睡,但是佛爾果睡得時間好像特別長,每天就連吃奶的時候也不會睜眼,眼睛是半睜半閉的,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想當初巴特爾那時候,哭一嗓子就能把屋頂給掀翻,聲音大的要命,可是佛爾果就截然相反,安安靜靜的,就算餓了拉了的時候,也不會嚎哭,而隻是稍微的掙紮幾下,然後敷衍的哭個幾聲。


    巴特爾小時候嗓門有勁兒,長大後好動,如今佛爾果從小就這麽安靜,長大後會不會變成那種文靜的翩翩少年呢。


    舒婉覺得有這麽兩個小寶貝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尤其是想到能夠看著他們一點點的長大,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自豪感。


    她隻覺得心都被這兩個小家夥塞得滿滿的,可能她這就是她穿越過來的意義吧,她要保護這兩個小家夥平安長大,讓他們能夠享受安穩美滿的一生。


    想到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曆史上那場傷亡慘重的九龍奪嫡,舒婉就一陣陣心顫,她要不要現在就教小包子們該如何自保呢?


    看著小包子們天真可愛的小臉,她隻覺得以後的責任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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