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疆域,西北之巔最強的一塊大陸,稱之為祖洲,在這塊大陸深處的一處萬丈規模的禁地之內,布滿著濃密繁雜的天罰雷,散布著恐怖氣息的天罰雷,即使一些超級勢力聯手也難以攻破進來,讓的這塊禁地成為了僅次於這塊大陸之上的七兇之一的絕世兇地般的存在。


    而在這塊布滿著詭異天罰雷的中心地帶,卻有著一塊千餘丈的安全之地,而這塊地方,隻有著一座數千丈之高的宏偉宮殿,臨近宮殿周圍,甚至還能聽到從那當中悠悠傳出來的陣陣仙樂,悠揚入耳,引人迷醉。


    在這座宏偉聳立的宮殿頂層,便是那陣陣仙樂傳出的源頭所在,頂端之上,隻有著數名天姿絕色的曼妙女子,身著花花綠綠的華美服飾,正在鶯鶯起舞,再配合著陣陣仙樂,讓人不禁有一種恍若千年的沉醉之感。


    隻見這幾名女子樣貌放到外麵的世界中去,絕對是那種傾國傾城一般的存在,但此刻,卻在這裏做起了舞女!


    而除了這幾名翩翩起舞的絕色女子,大殿之上就隻剩下寥寥三個人了。


    一人斜臥在主座之上,身著一襲青衫,與這輝煌耀眼的宮殿極為的不相稱,與另外兩人不同,這人被一抹金黃色的光芒掩蓋了整個身軀進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以及那一對深邃邪魅的雙瞳。


    另外一人身穿道袍,麵色紅潤,相貌異常普通,但雙耳卻猶如成人手掌般大小,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怪異十足,此刻,他正雙手各持一壺瓊漿美液,臉上笑嗬嗬的豪飲不止。


    第三人則要顯得出塵了許多,隻見其一身雪白無塵的錦繡白袍,配上他那堪稱妖孽一般的容貌,就是比上大殿之上正在鶯鶯起舞的絕色女子也是不逞多讓,隻是他那俊美似妖的臉龐之上,卻被那微微皺起的眉頭給破壞了。


    首位之上的那名青衫男子,也是注意到了這人的異常,光芒中晃動了一下,好似輕笑了一聲,隨後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說道:“我竟有幸見到了神算子皺眉,難不成這區區世間還有你也算不到的事情?”


    言語一落,還不待那神算子出口迴答,旁邊那手捧兩壺玉液豪飲的道袍人卻哈哈笑道:“我看八成是這小子老婆跟著和尚跑了吧!哈哈!”


    那神算子聽罷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接著眉頭一舒,再次恢複了那一副永遠的風輕雲淡之感,接著對那道袍之人說道:“道無耳,你以為世間人都和你一樣,身為佛家之人,卻以酒色為生,以殺戮入道,做遍這世間禁絕之事。我是因為一些瑣事煩悶而已。”


    道袍人也就是那道無耳哈哈一笑,接口說道:“你那師傅已經兵解,你應該算是這大陸之上的下一任天機子了,難不成這世間還有你算不出來的東西?”


    聞言,那青衫之人也是頗為感興趣了起身坐了起來,目光幽深的看著神算子。


    那神算子抬頭看了那青衫男子一眼,語氣莫名的說道:“前不久我曾在另一洲上見到了我師弟。”


    “什麽?你見到了你師弟?不是說他死在了玄洲兇地深處了麽?”那青衫男子身子一動,卻沒有說出什麽,反觀那道無耳卻是失聲叫了出來。


    神算子,天機門內大師兄,師尊為天機子,天機門是一個頗為神秘的宗派,整個宗派隻有天機子一人主持,但九洲之上的各大勢力,卻沒有哪一派能夠輕易的忽視天機門的存在。


    天機子一生隻收兩名徒弟,一名號稱神算子,一名號稱鬼算子,兩人從入門開始便會進行著各種試煉爭鬥,但決計不允許出現生死之拚,隻有在現任天機子隕落以後,兩人才會決出一個真正的高低出來,勝的那個,就是新的一任天機子,而輸的那一位,不止會失去他從天機門傳承而來的稱號,也會順帶把自己的性命輸給對方。


    上一任天機子,也就是神算子的師尊,在一千年前就已經隕落在了大天劫之下,按理說已經是兩名師兄弟該分出高下的時候了,可是在天機子隕落之前的幾百年,鬼算子就出走天機門,之後不久就不知從何處傳出了鬼算子深入到了玄洲兇地之內,已經隕落的消息。


    而經過神算子親自推演掐算,也是得到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如若鬼算子真的隕落的話,他便永遠不能繼承天機子的衣缽,成為真正的天機子,而外界也流傳著一些說法,說鬼算子已經完全的超越了他的師尊天機子,這個隕落的消息不過是他為了金蟬脫殼所使出的伎倆。


    這些說法神算子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當他前不久真的見到了鬼算子之時,這一想法瞬間被推翻了,他,竟然失算了。


    他入門比鬼算子早了兩千多年,人生的第一次失算竟然就是在他師弟身上,這讓他確實是有些許的不耐了,修為到了他這種程度,世間早就沒有什麽大喜大悲能夠讓他有丁點的波動了,唯獨這次。


    ......


    神算子聞言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雖然當時相隔甚遠,我也隻是感應到了他的一縷淡薄氣息,但我敢肯定這縷氣息肯定是他本尊,隻是他應該也是感應到我了,下一刻就瞬間隱匿了,我雖不惜消耗本源之力傳送到了那塊大陸,但仍舊被他跑掉了。”


    說罷,兩人都是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不知各自在想些什麽。


    這時那青衫男子開口了:“說起來,在你們師尊天機子在世之時,我曾經在一處禁地見過你師弟一次,他當時和我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但是現在想起來,那句話的含義就有些意思了。”


    “哦?我師弟竟然見過你?他說了一句什麽話?”那神算子聞言眼角一挑,接口問道。


    青衫男子身形一頓,接著朝著大殿之上的數名絕色女子略一擺手,讓她們全部退了下去,之後這才對著另外兩人,語氣沉穩的說道:“他說,下次見麵,我會以另外一個身份與你對話,你欠我天機門的東西,他日我會親自要迴來。”


    聽聞此話,那道無耳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那神算子卻明顯的眼神陰沉了一瞬,但緊接著又恢複了常態,眼神莫名的看了青衫男子一眼。


    那青衫男子直接無視了神算子的目光,卻是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原本在他隕落在兇地之內以後,我就把那句話當做了一個笑話,可今日聽神兄你所說,我又感覺他那句話很有可能還有別的意思,神兄,你說呢?”


    “嗬嗬,你心中自有定論,又何必來問我,不過我師弟的話權當是耳旁風就好,因為隻要讓我再遇到他,必將是他的身死道消之日!”


    話音一落,原本好似一個凡人一般的神算子身上,卻猛然爆發出了一股實質性的能量風暴,恐怖之極,就算那道無耳都是有些皺眉的一揮手,在自身之外形成了一個能量光罩,隔絕了起來。


    但那青衫男子,卻隻是手指輕輕一點,那股恐怖的能量風暴卻陡然碎裂,接著便化為了一片烏有,口中還輕笑著說道:“神兄,我這翰軒宮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還望神兄收斂一二吧。”


    那神算子見到對方竟然這般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自己這有意而為的能量衝擊,眼瞳深處不禁略一緊縮,但卻沒有出口說什麽,隻是抬手端起了翠綠酒杯,對著青衫男子遙遙一敬,便徑自喝了下去。


    ......


    而此刻,距離那座高聳宮殿不知幾億萬裏之遙的一處荒涼沙漠,卻有著一個男子,坐在一匹黑色毛驢之上,漫無目的的朝著前方慢悠悠的行去。


    這男子身著麻袍,整個身子幾乎都隱藏在了裏麵,在這烈日當空的沙漠之上,臉上卻連一絲汗液也沒有,男子麵容清秀,就像是一個剛過弱冠的少年一般,騎在那毛驢之上,嘴中一邊哼哼著什麽東西,腦袋還一邊搖搖晃晃的,像是一個書生一般。


    一人一驢就在這塊無邊無際的沙漠中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突然間,那男子眼睛一亮,一勒韁繩停住了毛驢,同時另外一隻手快速閃動著手印掐算著什麽,片刻之後,那麻袍男子停下了手中動作,朝著自己右前方的方向輕吐了一口氣,說道:“終於找到了。”


    說罷,麻袍男子輕拍了一下身下毛驢,就朝著之前望去的方向行去,而這毛驢仿佛是會瞬移一般,原本浩瀚無邊的沙漠,不過在這毛驢的幾個唿吸之間,便已經走到了盡頭,而這毛驢也沒有任何停頓,身形在一頓,便消失在了天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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