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以他們的性命相要挾呢？”寧涵青突然指著那些被捆綁著的村民，眸色漸深，“你看他們……吸食忘憂藥已經到了忘我的地步了。”
“寧涵青！”展昭陽冷下了臉，嗬斥道，“你瘋了？他們又不曾擋了你的道！”
寧涵青突然大聲嗤笑了起來:“是，他們是不曾擋了我的道，他們怎麽配擋我的道？一群螻蟻……”
“聽說你們還挺看重他們的？”寧涵青突然睜大了雙眼，笑聲越發猙獰，“那他們就去死好了！一群螻蟻……替你們先下黃泉探探路，總歸都吸食忘憂藥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活路了。”
“有沒有活路，不是由你來定的。”淩殊羽上前了一步，沉沉地看著寧涵青，收斂了眼底一開始所有的漫不經心，“寧涵青，你又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定論他們的死活？”
淩殊羽也不是個良善之人，但是她從不輕易定論旁人的生死。這些人是食用了阿芙蓉已久，看表象就看得出來他們毒癮入骨，若是斷掉忘憂藥，堅持活下來的可能很小。但再小的可能，也該由他們自己來選擇。
“呦！”寧涵青似乎突然對淩殊羽起了興致，笑眼盈盈地看著淩殊羽，“怎麽？咱們的無瑕郡主，生氣了？”
“嗬……”淩殊羽又輕笑了一聲，眉眼薄涼，“本郡主為何要為了他們而生氣？”
“可郡主方才兇我……”
“那是對你。”
淩殊羽淡淡地看著寧涵青，鳳眸平靜且幽深，讓人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緒。
寧涵青咬了咬牙，冷眼掃過那些村民:“既然如此，想來郡主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了。”
言罷，寧涵青突然抬了抬手，她身旁的一個侍衛直接拔刀上前，果斷狠絕地刺穿了一個村民的心髒。
鮮血頓時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尖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淩殊羽冷眼看著，看著寧涵青一次又一次地揮手，看著長劍貫穿一個又一個生命，鮮血流淌了一地。
“郡主。”展昭陽焦急地拽了拽淩殊羽的衣角，看著那血淋淋的場麵心急如焚，“不能讓這個瘋子再殺下去了！你快想想辦法！”
淩殊羽抬手，很慢卻很堅定地拂去了展昭陽的手:“沒有辦法。”
是啊，沒有辦法。眼下連他們自己都身陷囹圄，還談何去救人。
“淩殊羽。”寧涵青停手抬頭看向淩殊羽，麵容冷靜得詭異，“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救不救他們？”
寧涵青把機會擺到了淩殊羽的麵前，淩殊羽不是說她不能定論別人的生死嗎？那就讓淩殊羽選擇他們的死活好了。
一時之間，淩殊羽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一瞬間，淩殊羽如寧涵青所願地成了眾矢之的，不論淩殊羽怎麽選擇，都是錯。
若救他們，那就是應下了寧涵青的交易，承下乾豐帝的怒火，帶著淩王府走向死路。
若不救他們，淩殊羽的身上就會留下千古罵名。這些村民在外人眼中就是無辜的大齊百姓，而她自私地害死了他們。
寧涵青倒是打得一手極好的如意算盤。
麵對這麽多人的目光注視，淩殊羽卻熟視無睹，轉頭看向展昭陽:“若是你，你救不救？”
展昭陽微微一愣，細想之下，竟無言以對。
若救村民，害的就是更多不曾沾手過阿芙蓉的無辜百姓，也違背了乾豐帝的聖意。
若不救……誰也擔不起如此罪名與罵名。
展昭陽沒有迴答，淩殊羽緩緩收迴了目光，再看向寧涵青，朗聲問道:“若是本郡主不選他們，你會都殺了他們嗎？”
“自然。”寧涵青眼中的冷光瘮人得厲害，“不殺了他們，難不成留著他們去做人證？”
“既然如此，本郡主憑什麽信你？”淩殊羽生性傲得很，寧涵青想逼著她，她偏不讓其如意。
“哈……”寧涵青朗聲一笑，頗為認同地點點頭，“你確實不必信我。”
“郡主……”
“閉嘴！”淩殊羽忍不住低聲嗬斥了一句，偏身在寧涵青看不到的角度低聲說道，“寧涵青帶來的人有限，隻要咱們等到禦林軍，引走寧涵青的注意，這些村民不會有事！”
展昭陽愣了愣，這才明白淩殊羽的用心，剛想點頭就被淩殊羽狠狠地拽住了。
“郡主同展家人都說些什麽呢？”寧涵青嘴上雖然巧笑著，眼底卻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世子妃覺得本郡主同展家人能夠說些什麽？”淩殊羽眯眸反問道。
寧涵青的目光在淩殊羽和展昭陽之間往來:“也對，有展家人在此，你我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交易了。”
不論這些村民的生死是否會影響到淩殊羽的決策，淩殊羽都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但是淩殊羽卻依舊麵色淡淡，似乎並未把寧涵青放在眼裏。
寧涵青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無瑕，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能怪我。”
“不怪你。”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你要殺是你的選擇，是因為本郡主擋了你的道，本郡主不怪你。”
她不怪寧涵青，因為寧涵青是迫於現實，迫於生存的無奈。同樣的，她要將證據呈給乾豐帝，寧涵青也怪不得她。
“殺！”寧涵青死死盯著淩殊羽，狠狠地一揮袖，“殺了她！”
寧涵青再也按捺不住了。
淩殊羽不願退讓一步，她就隻能選擇魚死網破了，奪走淩殊羽手中所有的證據，不惜與淩王府為敵。
誠王府……必須躲過這一次浩劫，這樣才有絕路逢生的機會。
淩殊羽和展昭陽略略後退了一步，並肩而立，手握長劍，直指那些不斷朝他們靠近的侍衛。
“寧涵青！”淩殊羽突然又喚了一聲寧涵青，笑著看向她的方向，這一迴的笑意真的入了眼底，讓寧涵青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你看你後麵！”
寧涵青匆忙迴頭，看到的卻是整個祠堂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火海之中，焰焰灼灼，燒了她一直以來的謀利之物。
淩殊羽怎麽可能真的孤身前來見寧涵青，似月似風等人早就被她派去祠堂後麵點燃了這把火。
“寧涵青！”展昭陽冷下了臉，嗬斥道，“你瘋了？他們又不曾擋了你的道！”
寧涵青突然大聲嗤笑了起來:“是，他們是不曾擋了我的道，他們怎麽配擋我的道？一群螻蟻……”
“聽說你們還挺看重他們的？”寧涵青突然睜大了雙眼，笑聲越發猙獰，“那他們就去死好了！一群螻蟻……替你們先下黃泉探探路，總歸都吸食忘憂藥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活路了。”
“有沒有活路，不是由你來定的。”淩殊羽上前了一步，沉沉地看著寧涵青，收斂了眼底一開始所有的漫不經心，“寧涵青，你又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定論他們的死活？”
淩殊羽也不是個良善之人，但是她從不輕易定論旁人的生死。這些人是食用了阿芙蓉已久，看表象就看得出來他們毒癮入骨，若是斷掉忘憂藥，堅持活下來的可能很小。但再小的可能，也該由他們自己來選擇。
“呦！”寧涵青似乎突然對淩殊羽起了興致，笑眼盈盈地看著淩殊羽，“怎麽？咱們的無瑕郡主，生氣了？”
“嗬……”淩殊羽又輕笑了一聲，眉眼薄涼，“本郡主為何要為了他們而生氣？”
“可郡主方才兇我……”
“那是對你。”
淩殊羽淡淡地看著寧涵青，鳳眸平靜且幽深，讓人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緒。
寧涵青咬了咬牙，冷眼掃過那些村民:“既然如此，想來郡主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了。”
言罷，寧涵青突然抬了抬手，她身旁的一個侍衛直接拔刀上前，果斷狠絕地刺穿了一個村民的心髒。
鮮血頓時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尖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淩殊羽冷眼看著，看著寧涵青一次又一次地揮手，看著長劍貫穿一個又一個生命，鮮血流淌了一地。
“郡主。”展昭陽焦急地拽了拽淩殊羽的衣角，看著那血淋淋的場麵心急如焚，“不能讓這個瘋子再殺下去了！你快想想辦法！”
淩殊羽抬手，很慢卻很堅定地拂去了展昭陽的手:“沒有辦法。”
是啊，沒有辦法。眼下連他們自己都身陷囹圄，還談何去救人。
“淩殊羽。”寧涵青停手抬頭看向淩殊羽，麵容冷靜得詭異，“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救不救他們？”
寧涵青把機會擺到了淩殊羽的麵前，淩殊羽不是說她不能定論別人的生死嗎？那就讓淩殊羽選擇他們的死活好了。
一時之間，淩殊羽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一瞬間，淩殊羽如寧涵青所願地成了眾矢之的，不論淩殊羽怎麽選擇，都是錯。
若救他們，那就是應下了寧涵青的交易，承下乾豐帝的怒火，帶著淩王府走向死路。
若不救他們，淩殊羽的身上就會留下千古罵名。這些村民在外人眼中就是無辜的大齊百姓，而她自私地害死了他們。
寧涵青倒是打得一手極好的如意算盤。
麵對這麽多人的目光注視，淩殊羽卻熟視無睹，轉頭看向展昭陽:“若是你，你救不救？”
展昭陽微微一愣，細想之下，竟無言以對。
若救村民，害的就是更多不曾沾手過阿芙蓉的無辜百姓，也違背了乾豐帝的聖意。
若不救……誰也擔不起如此罪名與罵名。
展昭陽沒有迴答，淩殊羽緩緩收迴了目光，再看向寧涵青，朗聲問道:“若是本郡主不選他們，你會都殺了他們嗎？”
“自然。”寧涵青眼中的冷光瘮人得厲害，“不殺了他們，難不成留著他們去做人證？”
“既然如此，本郡主憑什麽信你？”淩殊羽生性傲得很，寧涵青想逼著她，她偏不讓其如意。
“哈……”寧涵青朗聲一笑，頗為認同地點點頭，“你確實不必信我。”
“郡主……”
“閉嘴！”淩殊羽忍不住低聲嗬斥了一句，偏身在寧涵青看不到的角度低聲說道，“寧涵青帶來的人有限，隻要咱們等到禦林軍，引走寧涵青的注意，這些村民不會有事！”
展昭陽愣了愣，這才明白淩殊羽的用心，剛想點頭就被淩殊羽狠狠地拽住了。
“郡主同展家人都說些什麽呢？”寧涵青嘴上雖然巧笑著，眼底卻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世子妃覺得本郡主同展家人能夠說些什麽？”淩殊羽眯眸反問道。
寧涵青的目光在淩殊羽和展昭陽之間往來:“也對，有展家人在此，你我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交易了。”
不論這些村民的生死是否會影響到淩殊羽的決策，淩殊羽都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但是淩殊羽卻依舊麵色淡淡，似乎並未把寧涵青放在眼裏。
寧涵青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無瑕，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能怪我。”
“不怪你。”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你要殺是你的選擇，是因為本郡主擋了你的道，本郡主不怪你。”
她不怪寧涵青，因為寧涵青是迫於現實，迫於生存的無奈。同樣的，她要將證據呈給乾豐帝，寧涵青也怪不得她。
“殺！”寧涵青死死盯著淩殊羽，狠狠地一揮袖，“殺了她！”
寧涵青再也按捺不住了。
淩殊羽不願退讓一步，她就隻能選擇魚死網破了，奪走淩殊羽手中所有的證據，不惜與淩王府為敵。
誠王府……必須躲過這一次浩劫，這樣才有絕路逢生的機會。
淩殊羽和展昭陽略略後退了一步，並肩而立，手握長劍，直指那些不斷朝他們靠近的侍衛。
“寧涵青！”淩殊羽突然又喚了一聲寧涵青，笑著看向她的方向，這一迴的笑意真的入了眼底，讓寧涵青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你看你後麵！”
寧涵青匆忙迴頭，看到的卻是整個祠堂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火海之中，焰焰灼灼，燒了她一直以來的謀利之物。
淩殊羽怎麽可能真的孤身前來見寧涵青，似月似風等人早就被她派去祠堂後麵點燃了這把火。